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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妍見他第一眼不是驚喜, 而是驚訝,原本高昂的興致立刻消退了大半。毋庸置疑,從古到今所有沉浸在愛戀情緒中的女人都有些小脾氣。 “怎么?督主大人不歡迎本宮過來?” 杜錦中擱下手頭的事,繞過書桌走到寧妍面前,牽起軟滑的小手將人帶到椅子上坐下。 “殿下誤會奴才了, ”杜錦中給她斟茶, “殿下能來看望奴才, 說明殿下心里頭有奴才, 奴才高興還來不及,如何會不歡迎殿下呢?” 語氣平靜得可怕,寧妍自然不會相信他,心里頓時積了氣,混蛋,親了她就不認賬了! “那你為何一點都不歡喜?”寧妍毫不留情地戳破事實。 杜錦中勾起唇角, 又極快拉直唇線:“奴才平日便是這副表情,不善說笑,只不過遇著殿下才能有兩分波動。” 算他識相。寧妍緊抿嘴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顯得不是那么開心。 “你今天很忙嗎?” 寧妍朝書桌那方看了看。 杜錦中道:“昨日大選,手上積了幾封奏折沒看,殿下來時已差不多了。” 寧妍不解:“奏折?” 杜錦中頷首,見她滿面好奇的模樣,便道:“殿下若有興趣可去臣的書案上一觀,今日臣批閱的這幾封折子,大人們的字都寫得十分好。” “好啊。” 寧妍面上一派天真純善,心里卻早已風起云涌。怪不得望延帝對杜公公如此忌憚,沒想到他竟已手握批紅的權力。她那便宜父皇當初到底是怎么想的?養虎為患? 寧妍走向杜公公的書桌,見桌面果真擺著幾封折子,隨意翻了翻,都是些“之乎者也”的長篇大論,看得她一陣頭暈,沒過一會兒便悻悻地停手。 “督主可知秀女大選第三輪才藝比試都有些什么才藝?”她還是對這些東西比較感興趣。 杜錦中道:“不外乎琴棋書畫舞五種。” “哦。”寧妍點點頭,那應該還是挺有看頭的。 “殿下來尋我,只是為了問這樁事嗎?”杜錦中忽地發問。 寧妍一陣心虛:“自然不是。下一輪篩選三日后方才開始,我現在又沒什么精力教長寧宮的宮人跳舞,可卻悶得發慌,歡歡也沒給我淘到新的話本子,瑾瑜忙著學習,我便只能來尋你玩耍了。” 杜錦中盯著她道:“哦?這是奴才的榮幸。” 寧妍臉上快冒煙了,絞盡腦汁想了這么多借口,杜公公直接把天聊死了,還得她重新找話題。 “我聽說這東緝事廠內部結構奇巧,在宮內一貫是赫赫有名,督主不如帶我參觀一番吧?” 杜錦中看了看她一身的打扮:“也好。” 兩人出了書房門,督主大人引著她在緝事廠里轉悠了一圈,寧妍忍不住道:“這同我想象中的東廠不太一樣。” 杜錦中眸光一閃,誘哄道:“不知殿下心中的東緝事廠是何模樣?” 寧妍卻閉了嘴,總不能告訴杜公公,自己覺得東廠是個人間煉獄吧?又覺得閉口不言有些不妥當,便瞎編了個借口:“旁人都說東廠守衛森嚴,光是這一點我便覺著同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杜錦中瞥見她的帽子歪了,停下腳步抬臂給她正了正:“這一點旁人沒有說錯,東廠確是有錦衣衛重重把守,只不過你輕易不能瞧見罷了。” 寧妍雙手摸上腦袋上的帽子:“好吧。” 杜錦中卻又道:“不過殿下不說全,奴才也能猜出□□分來。在旁人眼里,我們東廠一直是臭名昭著的地方。所幸今日殿下親自來這兒走了一遭,不然若是殿下心中依舊留著這個想法,豈不是越來越害怕本督?” 這話寧妍可不敢滿口答應,只嬉皮笑臉地否認了:“督主說笑了。”怕他繼續說下去,再說到自個兒殺人如麻的名頭上去,寧妍場都圓不了,她趕緊又扯到旁的地方。 “我知督主夜宿梅香苑,那東廠其余的公公們呢?又在何處住宿?” 杜錦中道:“其余的公公自然有他們自己的住處,不過秦秉筆倒是同我挨得近,不過隔了一道院墻。” 寧妍轉了轉眼珠:“督主同秦秉筆的感情似乎極好?每回都是同進同出,本宮還以為你們晚上也睡在一處呢。” 其實她是覺得杜公公總是讓秦臻當他的小跟班這事太奇怪了,秦臻的職位雖然沒有杜公公那么高,可是也不至于淪落到給他當跑腿小弟的地步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寧妍總覺得杜公公似乎在、故意折騰秦秉筆,因而時常故意叫他干些小太監專門干的活兒,仿佛在折他的顏面。 杜錦中眼睛一斜,便知道這丫頭腦子里沒想什么好事。 “他乃是本督一手提拔上來的,本督自當會好好打磨他。” “噢。”好的,又聊死一個話題。 “上回走得很是匆忙,我都沒來得及細看你的住處,不如督主大人再帶我去瞧一瞧吧。” 杜錦中啞然,合著繞了一大圈,她打的是這個主意。 “殿下不必顧慮過多,”他俯身湊到寧妍耳邊,“這東廠里都是奴才的人,殿下想去哪兒便去哪兒。” 溫熱的呼吸打在耳朵上,寧妍卻覺得自己半邊臉都燒起來了,捂住耳朵瞪他:“我才沒有想去梅香苑,我只是隨便說說罷了,若不是你這東廠太過無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