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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妍赧然。 杜錦中拿起半卷的書背在身后,走到書案近前來,閑著的那只手一指點心碟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寧妍道:“可有這碟子點心這么多?” 窘迫霎時化作紅粉的云霞,暈染在公主殿下兩片白皙的臉皮上:“督主想批評我直說便是, 做什么埋汰本宮?” “微臣不敢。” 杜錦中收起指著點心的動作,轉(zhuǎn)而拿起寧妍方才寫的字。 寧妍懨懨地看著擋住督主大人俊臉的紙張背面,見他久久沒做出什么反應,不免有些急躁,這廝該不會又憋著什么大招吧? 有問題您倒是說啊! 寧妍湊上前,瞅著紙的背面,低聲道:“督主覺得——本宮這字——寫得如何?” 杜錦中將手慢慢往下放,隔在兩人中間的紙緩緩降落。 “殿下自己以為如何呢?” 溫熱的呼吸忽地打在臉上,寧妍用力眨了眨眼睛,望著眼前不到一指距離的俊顏呆了呆,隨后不自然地往后將身子往后仰。 “咳,明明是本宮先問的督主,督主為何又反過來問我?莫要忘了,督主眼下可是本宮的老師!” 寧妍一副振振有詞的模樣,努力讓自己臉上驟然升起的熱度迅速揮散。 真是見鬼了不成? 為何她越近看杜公公,越發(fā)覺得他是個美男子了? 抑或是自己來到古代世界之后,完全斷絕了在網(wǎng)絡(luò)上覬覦各色鮮rou型男,他們的高清無水印壁紙的機會,以至于自己現(xiàn)在隨隨便便見到一個長得好看的宦官都覺得是人間絕色? 一抹惆悵自心頭悠悠飄起,寧妍悲傷地想道,或許這就同網(wǎng)上那個“看只母豬都覺得眉清目秀”的段子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吧。 “殿下說的是,”杜錦中又抖開手上的紙,“輔導殿下練成一筆好字,是微臣義不容辭的責任。” 寧妍:“然后呢?” 杜錦中將紙鋪到書案上,并排伸出中指與食指:“殿下請看——” 寧妍順著他的手勢看去。 “殿下的字太過綿軟無力,且字體有些歪斜,應當是手腕無力,同時拿筆方式出現(xiàn)錯誤,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寧妍當然不認,說她寫字難看還能服氣,說她不會拿筆可不能忍:“我可是特意學過的,不可能不會拿筆!” 她說的是現(xiàn)代社會的事情,杜錦中卻自動理解成了她在過去的十三年里學的。 于是又道:“殿下年少,出現(xiàn)小錯誤是人之常情,不必氣惱,微臣既已擔負教導殿下的職責,便不會放任殿下不管。” 瞧瞧這話,寧妍被噎得心口難受,她是有點氣惱,可他專門點破了,只會令她更不舒爽! “本宮并未氣惱。”輸人不輸陣,先否認再說,“不過是初初上手,頗難得心應手罷了!” 杜錦中反應如常:“殿下說的是。” 隨即提議道:“既然殿下尚未能熟練上手,不如由臣親自帶著殿下好好摸索一番正確的臨摹方式。” 寧妍狐疑地看著他:“你有法子?” “殿下一試便知。”杜錦中神情冷淡,卻又好似成竹在胸。 寧妍半信半疑道:“如何摸索?” 杜錦中答:“臣一邊口述如何運筆,殿下一邊聽著照做便是。” “好吧,”寧妍挑挑眉,“可以一試。” 說著重新拿起筆架上的毛筆,復又蘸了新墨:“督主說罷,本宮已準備好。” 杜錦中果真陳述起來,只不過語速極快,寧妍尚未落下第一筆,他已然說到后面兩三個筆畫上去了。 “督主——”寧妍皺眉,她懷疑這人是故意整她。 杜錦中停下來:“殿下有何事?可是聽不懂臣的話?” 寧妍努力壓制住自己即將沖破柵欄的小脾氣,緩緩吐出一口氣:“并非如此,本宮只是想提醒一下督主,你的語速太快了,本宮跟不上。” 杜錦中似有所感,點點頭道:“竟是如此嗎?不過微臣以為,微臣的語速已經(jīng)極為緩慢,莫非殿下希望微臣一字一句地教?” 寧妍被杜公公語氣里“沒想到你是個資質(zhì)如此愚鈍的公主”的隱藏含義再度噎得說不出話。 頓了頓,待心情稍稍平復,寧妍道:“本宮沒有這么說過,方才本宮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現(xiàn)在我們再來一遍吧。” 杜錦中頷首:“依殿下所言。” 這回督主大人倒沒再故意作弄她,許是從寧妍緊抿的嘴角看出來些許不悅,好生說了幾句話。 寧妍的心情又舒暢了些,她這人便是如此,你善她便善,你惡她亦惡。稍微態(tài)度軟化一些,她也不會死抓著不放。 寧妍分了兩分心神如是給自己做了個中肯的評價,哪知這便引發(fā)了意外事故,筆尖一岔,好好寫了大半部分筆畫的字便毀了。 她淺淺吸了口氣,只感滿心遺憾。 這初具輪廓的字形已是她從未寫過的好程度,如今卻教她自己親手寫毀了,哪里能不痛惜? 面上不覺掛了兩分頹廢神色,看著字發(fā)呆,虧自己還是個現(xiàn)代人,學習能力理當超強,人家這么一筆一劃地教,怎么還連個字都寫不好了? “殿下莫要輕易沮喪。”清麗的聲音突地靠近,寧妍卻依舊提不起勁來。 “哼,說得輕巧。” 握筆的手背卻陡然覆上一片溫熱,寧妍驚訝地朝右后方一看,杜公公不知何時已站到她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