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假死
與方才看到血蜈蚣時不同。 似乎是發現了什么不能理解的事物。 等林希過去后,也終于知道大家在驚恐什么了。 此時四周已沒有了血蜈蚣,但在血蜈蚣方才出現的地方,卻埋了許多尸體。 尸體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 這些尸體保存的十分完整。 “這是……剛剛下葬的尸體?” “不。”一個士兵顫抖著指著尸體,“你看那個,與刺客長得一樣。” 眾人也發現了那具尸體。 秦司皓皺起眉。 單影哆嗦道:“不是說死了八年嗎!尸體怎還保存的如此完整?” “而且這具尸體怎么與那刺客長得一樣?” 林希想到了什么,回答:“會不會是雙生兒?” 眾人猛然醒悟。 譯楠:“極有可能。” “可是這些尸體怎么會……” 秦司皓道:“他們死前中了毒。” 大家想起了方才的血蜈蚣。 譯楠看過來:“四皇子的意思是,那些蜈蚣能讓尸體不腐爛?” “嗯。”秦司皓的黑眸深不可測,望著譯楠,“而且這些尸體,不簡單。” 一名刺客的死,帶出了一堆尸體。 既然有人想讓他們查下去,那他就看看,這人到底想查出什么東西。 * 風里帶著潮氣。 南村地勢高,此時已是冬季,山里便更寒了。 林希趴在秦司皓的背上,身上蓋著他的衣服。 周邊的士兵都在趕路,唯有她安安穩穩,這令林希不好意思。 她拍了拍秦司皓的后背:“我能自己走,你讓我下來吧。” “這里不好走。” 天快暗了,于是大家抄近路回家,這里陡峭確實不好走。 林希便也不勉強,她若自己走反而會拖累大家進度。 “譯將軍別見怪,我家主子和未來女主子就是恩愛了些。”單影笑嘻嘻。 譯楠看了眼前頭的二人,很快移開視線。 他沒說話,單影也不覺得無趣,繼續道:“哎,你看主子和三小姐,是不是很般配?” 一群人在山里走。 譯楠面色不動,懶得理他。 知道他話里話外的炫耀。 單影:“旁人如何挑嗦都是無用,三小姐只喜歡我家主子。” “前幾日三小姐都住在四皇子府里。” “那個恩愛啊。” “話說譯將軍覺得大皇子幾時會再娶妃?雖然找不到比三小姐更好的姑娘,可也不能——” “單護衛。”譯楠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單影一副你說,你說啊,的拽表情。 譯楠冷飄飄問:“單大人用肺說話,累不累?” 單影一臉問號:“?” 譯楠:“滿嘴廢(肺)話。” 單影:“……”嘴角一抽。 譯楠已經走了。 單影差點抽出刀,身后的士兵連忙按住他:“單大人,您忍忍,忍忍。” “放開我,我要和這個兔崽子拼了!” “您看,過水了!”士兵連忙分散他的注意力。 只見前頭,秦司皓的腳已經沒入小溪中了。 他沒聽后面的吵鬧,一心只有自己背上的姑娘。 林希本來有點困了,昏昏欲睡,聽見入水的聲音急忙睜開眼:“司皓。” “嗯?” “你的腳。”她抿唇,“受傷了,碰水不好,你讓我下來吧。” 他頓了頓,唇邊壓著笑:“沒事,已經沾水了。” 林希想了想:“那上岸后我重新幫你擦藥。” “好。” 林希怕他冷,便抱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體溫傳遞給他。 秦司皓僵住了,停在那不動。 身后的人見他停,也都停下來。 譯楠:“四皇子?” 他沒應。 林希摟了摟他的脖子:“司皓。” “嗯。”他回神,繼續走,順便撈住她的膝彎,將她拖高。 心里像被人撒了花蜜一般,久久不能平靜。 林希困了,趴在他的背上。 秦司皓聽著淺淺的呼吸聲,走的更小心了:“小希。” “嗯?” 因為困,她的聲音也變的軟綿綿,仿佛下一秒就能入睡。 “一輩子都這么背著你,好不好?” 后頭沒有回應。 秦司皓轉頭看一眼,發現她已經睡著了,睫毛輕輕顫抖。 他不自覺的笑出來,收緊了手臂。 * “撲哧撲哧”的煮水聲。 秦佑銘慢悠悠地拿起水壺,放到一旁。 與此同時,衛封也從外頭進來:“大皇子,事情都辦好了。” 秦佑銘漫不經心地倒了一杯茶。 他做事不緊不慢,喝完茶后才抬頭,笑道:“宮里,也是時候準備了。” 衛封捏緊了腰間佩劍:“屬下這便去通知。” * “南村里出現多具尸體?”秦政皺著眉來到二人面前。 此時已是深夜。 但事關重大,于是譯楠與秦司皓第一時間入宮稟報。 譯楠:“兇手沒料到那些毒會讓尸體保存至今,所以只是將他們埋了。” 秦政眉頭漸深:“尸體都是什么身份?” “屬下還未查明。”譯楠仿佛猜不透,最后只能看向秦司皓尋求幫助,“四皇子可有發現?” 秦司皓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才收回視線:“尸體生前都遭受過痛苦,而且。”他頓了頓,“手臂上都有紅花印記。” 突然出現這么多尸體,怎么也要給百姓一個交代。 秦政正在煩惱時,太監總管蔣裘走進來了:“皇上,月妃娘娘求見。” 他擺了擺手:“讓她先回去。” “可是娘娘說,她知道那些尸體是怎么回事。” 聽到這句話。 殿里的三人同時看過去。 * * 殿里又大又靜。 而此時,秦政正細細閱讀那幾張信件,看完后,他的臉色暗到極致。 旋即抬眸,望向跪在殿中的女子。 楊月裳俯下身:“皇上,八年前家姐失蹤,這些信件是她失蹤前留下,她曾告訴我,若她出事,便是這些人害的,而如今她的尸體就在南村里。” 信件上的左下角有個紅花的印記。 楊月裳:“那是二皇子秦寒龔的標記,信紙下方更有他的蓋章。” 秦政認得,可他仍然不動聲色:“既然如此,為何你此時才拿出來?” “沒有十足把握,臣妾不敢冒險。” “現下你倒是敢了。” 那句話里透著寒意。 楊月裳知道,雖然她什么也沒做,但這次之后,秦政怕是再也不會將她擺在心上了。 可她,并不在意。 “皇上,八年前二皇子欺騙難民,將他們用作藥引研制毒藥,死在他們手下的人不計其數,我的家姐便是其中之一,那些信件是二皇子寫給買藥和用藥人。” 燭火光下,秦政盯著紙上的名字。 落款:郭茂。 而另一封,則寫著:李添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