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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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危機! 杜宏不知道楊山河突然要跟他見面是為了什么,但是有一點卻是毫無疑問的,一定是出了某種變故,要不然的話,楊山河的語氣絕不會帶著一絲凝重。 更何況,前天他才剛和安士雄二人見過面,這么說來那很可能是昨天突然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 跟舒妤嫻打了個招呼,杜宏便直接打車去見楊山河。 不過,這一次楊山河并沒有安排在竹苑,而是在另外一個地點,杜宏曾經(jīng)去過的那個碼頭倉庫。 這個見面的地點,更是讓杜宏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因為那里曾經(jīng)是安士雄設(shè)置的地下診室,是見不得光的,盡管后來因為杜宏要教訓(xùn)舒妤嫻的父母,選擇了那里,但畢竟那里已經(jīng)被廢棄了,平時除了倉庫的看管人員之外,幾乎不會有其他人出入。 現(xiàn)在楊山河把見面的地點約在那里,這顯然是為了保密起見。 在抵達碼頭附近之后,杜宏沒有讓出租車司機直接開進去,因為他在距離倉庫還有一段路程的地方,就看到了一輛車停在路邊,楊山河就坐在車?yán)铩?/br> 杜宏走過去,直接拉開車門,卻發(fā)現(xiàn)車?yán)镏挥袟钌胶右蝗耍]有杜宏預(yù)想中的安士雄。 這讓杜宏不由微微驚訝,楊山河畢竟是安士雄的心腹,掌管著安氏集團的后勤與行政,他出來獨當(dāng)一面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楊山河竟然是孤身一人出來,身邊竟然連個保鏢都沒有帶,這就讓杜宏忍不住有些驚訝了。 要知道,楊山河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安士雄的左膀右臂,如果他出了什么事,那對于安士雄來說絕對是一個重大打擊,所以平時杜宏見到楊山河的時候,他的身邊至少也會跟著兩個護衛(wèi)。 可現(xiàn)在楊山河竟然孤身一人來見他,這著實有些不同尋常。 “上車。” 楊山河說道。 杜宏直接坐在了后排,楊山河沒有說話,而是直接開車,進入了前面的倉儲區(qū)。 不過出乎杜宏預(yù)料的是,接下來楊山河并沒有把車開到他此前去過的那座倉庫,而是開進了更深處,一直到倉儲區(qū)的最深處,一座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些荒廢的倉庫門前,楊山河才把車停了下來。 緊接著,就看到楊山河從扶手箱里拿出了一個遙控器,對著那倉庫的門按了一下。 “嗡……” 很快,那倉庫沉重的大門便緩緩的打開了。 杜宏不由挑了挑眉,這倉庫從外面看上去恐怕已經(jīng)荒廢了不少時間了,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大門竟然還是電動的,最重要的是,這里依然通電。 很顯然,這里恐怕又是安士雄的另一個秘密地點。 先有前面的那座倉庫當(dāng)做地下診室,現(xiàn)在又有這個秘密地點,由此就可以看出,安士雄不愧是老江湖,著實稱得上是狡兔三窟。 試想一下,即便是有人知道了前面的那個地下診室,必然就以為發(fā)現(xiàn)了安士雄的秘密據(jù)點,但是卻不會有人想到,就在同一個倉儲區(qū)里,安士雄還有第二個秘密據(jù)點。 這就是人的思維慣性,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燈下黑。 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安士雄和楊山河二人著實稱得上是老狐貍,他們對于人心的把握,極為精準(zhǔn),更重要的是,他們無疑是相當(dāng)?shù)挠心懫牵绻麚Q做是一般人,即便是明知道有燈下黑的道理,恐怕都不敢這么做。 隨著倉庫的大門打開,楊山河直接就把車開了進去,隨著他再一次按下遙控器,倉庫的大門又緩緩的關(guān)閉。 “這里只是一個備用的地點,里面并沒有什么設(shè)施,但是卻有一條直接通往江邊的地下通道。” 楊山河把車停在了倉庫中間,并沒有開的太過深入,因為這里與前面的那個地下診室不一樣,這里面竟然堆滿了貨物,只留下了幾條僅能供一個人走動的通道。 他們的車子現(xiàn)在就停放在一排貨物跟前,楊山河似乎是看出了杜宏的驚訝,這才跟他解釋了起來。 “當(dāng)年我跟雄哥拿下這座倉儲園區(qū)的時候,我們的實力還不算強大,甚至可以說有些弱小。那個時候,江北的地下世界遠不是現(xiàn)在這樣,各方勢力魚龍混雜,我們也只是其中一股力量。” 身處這倉庫之中,楊山河的眼中露出了些許的回憶之色,“那個時候,我們那些老兄弟隨時都有可能面臨生命危險,所以很多時候我們晚上根本就不回家住,而是就住在這里,隨時都準(zhǔn)備跑路。 這里的地下通道,就是那個時候修建的,說起來有些好笑,但那個時候我們的確就是為了能夠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及時的逃命。” 說到這里,楊山河不由笑了起來,“好在雄哥不但有魄力,而且能力不凡,帶著我們這些老兄弟,終于逐漸的在廬州站穩(wěn)了腳跟,并且勢力范圍逐步的擴張…… 當(dāng)然了,我們那個時候說是不回家住,其實大部分人也都沒有家,過的也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罷了。” 杜宏笑了笑,說道:“可以想象的到。” 他對安士雄另眼相看,并不僅僅只是安士雄數(shù)次對于他的示好,同時也因為安士雄此人的確是個人物,甚至包括楊山河,他們這些從草莽時代崛起的梟雄,都不簡單。 任何一個能夠從那個年代崛起的草莽英雄,都有著其獨特的過人之處,只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有人一直笑到了現(xiàn)在,但是卻有人早早的倒下了。 安士雄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一直笑到了現(xiàn)在,盡管哪怕一直到如今,他也依然是在夾縫中求生存,看似風(fēng)格實際上卻是危機四伏,但依然不妨礙杜宏對他的觀感。 楊山河作為安士雄的心腹,其能力自然也不用多說。 “這些年來,我們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走鋼絲,生怕一著不慎,就會跌入萬丈深淵。也正因如此,我和雄哥這些年來其實也一直都在尋找退路。” 楊山河搖了搖頭,說道:“只可惜,江湖是一條不歸路,踏足江湖,陷的越深,就越是無法回頭。尤其是到了我們這個地步,下面有一張張嘴在靠著我們吃飯,上面同樣也有一張張嘴,在等著吸我們的血。 我們身處其中,在外界看來那是風(fēng)光無比,甚至是可以呼風(fēng)喚雨,但是這其中的兇險,卻沒有幾個人能看到。” 杜宏聞言,不由皺了皺眉,問道:“楊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從楊山河的這些話語中,聽到了nongnong的悲觀情緒。 這讓他可以篤定,一定是出了某種變故,使得楊山河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機,甚至很可能是無法化解的危機,要不然的話,楊山河的情緒不會這么的悲觀。 “就在昨天夜里,雄哥接到了一個電話,有人要對我們下手了。” 楊山河說道:“這個電話的真實性不用懷疑,因為在眾多附在安氏集團身上吸血的人之中打電話來的這個人跟安氏集團的牽扯最深,其他人可以明哲保身,甚至是只把安氏集團當(dāng)做一塊可以隨時咬上一口的肥rou,但是這個人卻無法把自己摘出去。” 聽到這話,杜宏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聽明白了楊山河的意思,昨天晚上,安士雄接到了某個人的示警電話,而且,這個電話的真實性是確鑿無疑的,因為對方和安氏集團在同一條船上,牽涉很深。 如果安氏集團倒下了,這個人肯定也不會好過。 這個人在電話里給安士雄示警,有人要動他。 “事情到了什么程度?” 略一思索之后,杜宏問道:“還有回旋的余地嗎?” 楊山河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回旋的余地不大,那個人能打來電話,就意味著事情很可能已經(jīng)成了定局。” “原因是什么?”杜宏不由問道。 安氏集團在江北已經(jīng)屹立了這么多年,如果有人要動安士雄的話,早就可以動了,為什么非要等到現(xiàn)在? 或者說的更準(zhǔn)確一些,為什么一定是現(xiàn)在這個時間? “原因暫時還無法確定,但是從對方的話里大概可以聽出,這件事情很可能跟之前我們說的那件事有關(guān)。” 楊山河說道,“根據(jù)那人得到的消息,這件事情的幕后推手,跟此前很可能是同一個人。” 聞聽此言,杜宏的眉頭立刻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知道楊山河說的是什么意思,簡單來說,要動安士雄的人,就是此前那個給安士雄打招呼,讓安士雄對付他的那個人! 換句話說,這個幕后推手極有可能是因為給安士雄打了招呼,但是安士雄卻沒有照辦,以至于對方直接惱羞成怒,或者是基于其他的原因,要動安士雄!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也就意味著,安士雄今天的危機,是自己給他帶來的。 “這么說,是我連累了你們?”杜宏皺眉問道。 有人要讓安士雄來對付他,但是安士雄拒絕了,對付便直接把矛頭指向了安士雄。 這么說起來,的確算是他連累了安士雄。 “談不上什么連累不連累,我今天約你出來,也不是為說這些的。” 楊山河搖了搖頭,說道:“對方要動我們,不僅僅是因為你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安氏集團這塊rou已經(jīng)太肥了,足以讓很多人垂涎欲滴。” 對于這一點,其實不管安士雄還是楊山河,都看的無比清楚,對方要動他們,這或許有杜宏的因素在其中,但實際上這也不過只是一個催化劑罷了。 這件事情的實質(zhì),是隨著安氏集團的發(fā)展越來越好,已經(jīng)成為了某些人眼中的肥rou,尤其是,很多人其實已經(jīng)不滿足于每年從安氏集團得到的那些好處,他們想要更多。 甚至……是整個安氏集團。 這才是重點。 實際上,這個苗頭早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開始有了,只不過,因為安士雄直接動用大手筆,給每個人的好處直接翻倍,這才算是勉強度過了危機。 但是這個世界上最貪婪的,就是人心,無論是安士雄還是楊山河,他們都很清楚,不管他們的手筆有多大,都永遠不可能喂飽那些貪婪的嘴,危機只是一時的,但是貪婪卻是從來都不曾消退。 也正因如此,從多年前開始,安士雄就一直在尋找退路,因為他很清楚,江湖就是一條不歸路,而偏偏安氏集團的崛起,正是因為安士雄踏足了江湖,才能發(fā)展到今天。 如果當(dāng)初安士雄老老實實的經(jīng)營,做一個普通的商人,那他根本走不到今天,就會被人連皮帶骨直接吞下去,因為類似的事情,不知道已經(jīng)發(fā)生過多少次了。 然而,安士雄踏足江湖之后,盡管以各種手段,把安氏集團發(fā)展壯大了起來,但是他自己同樣也踏上了這條不歸路。 只要他們這么繼續(xù)走下去,危機將會越來越多,一直到最后他們再也無法扛住,進而就會粉身碎骨。 楊山河同樣很清楚,這跟杜宏無關(guān),安氏集團本身存在于這個地方,這就是一種原罪,就必然會被人盯上,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那你們打算怎么應(yīng)對?”杜宏問道。 從楊山河的話里就可以聽的出來,安氏集團這一次遇到的危機,極有可能就是因他而起。 這顯然是上京的那場風(fēng)暴,已經(jīng)開始逐漸的刮到了江北,敵人已經(jīng)開始對他動手了,甚至就因為安士雄拒絕了對方,那幕后黑手竟然就要連安士雄一起收拾。 杜宏知道,這件事情他不可能置身事外。 盡管楊山河并不認為是他連累了安氏集團,更多的還是安氏集團自身的存在,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但是對于杜宏而言,這件事情就是因他而起。 更何況,既然那幕后黑手竟然把矛頭指向了安士雄,就足以看出對方這一次不但是來勢洶洶,而且不達目的必然不會罷休。 在這種情況下,杜宏又怎么可能會視而不見? 如果他對安士雄的遭遇坐視不理,那接下來必然就要輪到他。 有安士雄這個老江湖在,江北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他都可以及時的收到消息,可以說,安士雄不但可以為他提供消息,同時在必要的時候,還可以為他提供人手。 盡管杜宏并沒有踏足江湖,但是現(xiàn)在安士雄都已經(jīng)成為了他在江北最佳的合作對象。 就更不用說,杜宏在離開廬州前往上京的時候,就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安士雄的請求,在必要的時候,要保安語一命。 要救安語,不一定非要等到她遇到危險的時候,最好的救人方法,就是讓危險無法靠近,把危機掐滅在萌芽狀態(tài)。 所以,杜宏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決定了要插手安士雄這次遇到的危機。 “安總呢,你們有沒有確定下來應(yīng)對的策略?”杜宏問道。 “局勢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已經(jīng)不可能有完美的應(yīng)對策略。” 楊山河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安氏集團完全處于被動地位,手中沒有任何的主動權(quán),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才又說道,“我們現(xiàn)在唯一的應(yīng)對方法,就是希望在這股風(fēng)吹起來之前,盡量平息下去。 今天一大早,雄哥就已經(jīng)去了上面,那人想要對付我們,就必須要平衡各方的利益,要在后續(xù)的利益分配上達成一致,安總可以希望說動某些人,盡可能的拖延時間,再尋求解決的辦法。” 杜宏微微點了點頭,雖然這改變不了安氏集團處于危機之中的局面,但是,能夠拖延一段時間,就有可能想出更多的辦法來。 “只不過,這一次雄哥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楊山河又說道:“因為安氏集團在那些人的眼中,實在是太肥美了,相比起他們每年得到的好處,如果能夠瓜分安氏集團,這其中的利益究竟有多大的差距,小學(xué)生都能分得清楚。 想讓那些貪婪無度的人堅守底線,這中間的難道有多大,不用想也知道。 人吶,黑眼珠子見不得紅票子,見了之后,眼睛就變紅了,心自然也就跟著黑了……” 他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財帛動人心,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面對安氏集團這么一大塊肥rou,這足足上千億的驚天財富,即便是再如何有定力的人,也必然會為之心動,心生貪婪。 楊山河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對于人性的貪婪,他見的實在是太多了,也太清楚那些人的貪婪究竟是何等的超出常人的想象! 面對這樣的人,安士雄所能給出的條件即便是再如何的動人,又怎么可能比得上瓜分了安氏集團這上千億的驚天財富所帶來的瘋狂? 所以,安士雄這一次去上面,也只能是盡最大努力打破那些大人物之間的默契,讓他們各方的利益無法平衡,只有如此,才能夠盡可能把危機推遠。 只要各方的利益無法平衡,就總有人得到的利益多,有人自然就會少。 不患寡而患不均,有多有少,自然就會有紛爭。 如此,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所有人都別吃這塊肥rou,只等著安氏集團每年的上供的孝敬。 只不過,這一次卻是有大人物要強力推動此事,安士雄想要打破他們之間的平衡,其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更為重要的是,現(xiàn)在那個站在幕后的大人物,他想要的可不僅僅只是安氏集團,甚至還想除掉安士雄。 這就更加的致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