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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妖孽高手在都市在線閱讀 - 第212章 這個世界上,沒有太多的巧合!

第212章 這個世界上,沒有太多的巧合!

    第212章這個世界上,沒有太多的巧合!

    杜宏聞言,不禁有些奇怪的問道:“安總怎么也喜歡打啞謎了?”

    安士雄擺了擺手,笑道:“倒不是啞謎,只是有些驚奇。”

    杜宏笑道:“這更像啞謎了。”

    “到里面坐下說。”

    安士雄一擺手,顯得很隨意,只是這一個不起眼的動作,就可以拉近他與杜宏之間的距離,說明這一次不是正式的宴請,而是朋友之間的小聚。

    杜宏發現,安士雄身上有很多習慣值得學習,無論是他對人情世故的洞察,亦或者是他這種用一些不起眼的舉動就可以拉近彼此之間的關系,這無疑都在歲月的沉淀,是安士雄在江湖上多年沉浮所養成的優秀習慣。

    杜宏相信,如果那些剛步入社會的年輕人能夠學會這些,哪怕只是學個三四成,都會少走很多的彎路。

    如果再有安士雄的睿智,那今后的路必然可以走的順風順水。

    安士雄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絕不僅僅只是抓住了時代的浪潮,這與他自身的能力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世事練達皆文章,安士雄無疑已經臻至化境。

    “既然你已經吃過飯了,那我們就喝點茶?”三人來到了上次吃飯的那個茶室,安士雄隨口問道。

    “可以。”

    杜宏點頭。

    安士雄就走向了靠墻的一個柜子,同時問道:“喜歡喝什么?紅茶還是其他的?”

    杜宏說道:“紅茶,或者白開水也可以。”

    安士雄從柜子里拿出了一罐茶葉,放在了桌子上,而后又擺上了茶具。

    這個時候,楊山河則是從旁邊的另外一個柜子里,端上來了一個不算太大的托盤,里面放著幾個十分精致的小盤子,這些盤子里盛的都是點心。

    擺放好這些,三人才圍著桌子落座。

    安士雄笑道:“這些年我因為生意的原因,總需要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久而久之,也學會了一些花里胡哨的東西,這沏茶就是其中之一。

    當然了,我的手藝一般,好在茶葉還算不錯,總體上勉強也還能過的去。”

    他給杜宏斟上一杯,抬了抬手,“嘗嘗看,是不是對你的胃口。”

    杜宏搖頭笑笑,說道:“我對茶沒有什么研究,其實你就算是給我喝白開水也是一樣,硬要我評價的話,我只能說,聞起來很香。”

    安士雄聞言不禁笑了起來,他舉止很有風度,就算是笑起來也不像很多人對江湖梟雄的那種豪放粗獷的印象,準確的說,安士雄除了那一身氣勢之外,反而還有些儒雅。

    如果不知道安士雄身份的人見到他,肯定能感覺到這必然是個人物,但恐怕很少有人會第一時間猜到,這個風度不凡的中年男人,竟然會是地下世界一方梟雄。

    “杜宏,你還年輕,可不能跟我們這些老頭子一樣,就應該多一些張揚。”

    安士雄說道:“另外,我個人認為,人一定要有一樣或者幾樣屬于自己的獨特興趣,這樣不但可以排解壓力,同時也可以讓自己盡可能冷靜下來。”

    杜宏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這話我贊同,只可惜,我從小到大的成長環境,不允許我有太多的興趣。”

    安士雄說道:“興趣也不一定就非要花錢,就像小孩子撒尿和泥玩,那也是一種興趣,而且小家伙們還都可以玩的不亦樂乎。

    我知道你小時候過的肯定不容易,但我一直都認為,越是在艱難的時候,有一樣屬于自己獨特的興趣,反而更能幫助我們度過艱難時期。

    你對小時候的事情,還有多少印象?”

    聽到這句話,杜宏意識到,安士雄恐怕不僅僅只是想跟他談這些人生哲理。前面這番關于個人興趣的鋪墊,恐怕為的就是這最后一句。

    “安總,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杜宏直接問道。

    “我并不是在跟你繞彎子,只是一直都沒有想好該怎么跟你說。”

    安士雄說道,“我反復考慮,最終還是決定直接跟你說。”

    “不管有什么話,還是直接擺放在臺面上說比較好,這樣才不會有什么誤會。”

    杜宏微笑著說道:“雖然我沒有什么獨特的個人興趣,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應該都能扛得住。”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

    安士雄說道:“前幾天,我去了一趟荊楚,在江城的一個高爾夫球場里,我無意中見到了一個年輕人,當時我幾乎都以為是你,但后來才發現,那人只是長的跟你很像。”

    聞聽此言,杜宏不禁有些驚奇,“你說的那個人,跟我很像?”

    “非常像!”

    安士雄說道:“雖然當時距離有點遠,但光線很好,我看的很清楚,尤其是那個人的側臉,跟你簡直是一模一樣,只不過……”

    杜宏問道:“只不過什么?”

    “他的氣質跟你不一樣,你們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氣質,如果不是注意到這一點,我當時幾乎都要開口喊你了。”

    安士雄第一眼看到那個坐在觀光車上的年輕人時,幾乎真的以為那就是杜宏。

    一直到后來那個年輕人轉過頭,無意中朝著他們這邊看了一眼,安士雄這才發現,那并不是杜宏,只是二人的容貌很相似罷了,但二人的氣質完全不同。

    觀光車上的那個年輕人雖然看起來也是有著不一般的來頭,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身于普通家庭,但那個人的氣質卻遠遠比不上杜宏。

    簡單的說,只要一看那個年輕人,就會讓人聯想到出身富裕的公子哥。

    可面對杜宏的時候,恐怕沒有幾個人會把他當成一個簡單的年輕人,就連安士雄,在有些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忽略掉杜宏的年齡,幾乎是以平等的身份看待他。

    因為杜宏不僅十分的沉穩,而且他的氣度儼然,遠不是同齡人能比的,包括那個觀光車上的年輕人,至少在氣質上,那人遠不能和杜宏相提并論。

    杜宏不由笑問道:“真的這么相似?”

    安士雄說道:“如果有人跟我說,你跟那個人是親兄弟,我都絕不會有任何的懷疑,反而會覺得合情合理!”

    聽到這句話,杜宏的眉頭不由皺了一下,旋即就舒展開來,他看了看安士雄,卻發現他正微笑著望來。

    杜宏不由笑了笑,問道:“安總,你對這件事是怎么看的?”

    “我想到了一下可能性,你應該明白,換做是誰遇到這種情況,都難免會有些猜測。”

    安士雄說道:“我首先想到,就是你的出身。”

    杜宏問道:“你是說,你在江城見到的那個人,可能跟我的身世有關?”

    安士雄點頭,說道:“這只是一種猜測,但更具體的情況,你肯定比我清楚。”

    他看到杜宏如此平靜的反應,就知道杜宏肯定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只是不知道,杜宏的這種平靜,究竟是偽裝出來的,還是他對于自己的身世真的并不那么在意。

    安士雄心里很清楚,他此前大大低估了杜宏,這個年輕人的城府,絕對不會比他所見到的任何一個老狐貍的城府淺到哪里去,這個年輕人,實在是不能以常理度之。

    也正因如此,安士雄才會考慮該以什么樣的方式,把他在江城見到那個年輕人的事情告訴杜宏。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牽扯到了杜宏的身世,那必然會變得十分敏感,至少對于杜宏來說,在什么都不確定的情況下,是不是愿意讓別人知道這些。

    但正如安士雄所說,他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不繞彎子,直接告訴杜宏。

    只有坦誠,才能消除所有可能的誤會。

    現在看到杜宏的這種反應,安士雄立刻就意識到,自己此前的斟酌并不是多此一舉。

    杜宏沒有說話,他端起杯子,輕輕地吹了吹,喝了一口。

    過了片刻,他才問道:“那個人是什么身份?”

    安士雄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看到杜宏有些狐疑的目光,他解釋道:“當時我正在跟荊楚的幾個生意伙伴打球,那個年輕人坐在觀光車上,從球場邊緣的道路上駛過……”

    他把當時的情況仔細的說了一遍,包括胡總所說的那些話,他都說的很詳細。

    “來自上京?”

    聽到安士雄的描述,杜宏有些訝然,但他旋即便笑了起來,“安總,你該不會認為,我是上京某個大家族的子弟吧?”

    安士雄說道:“在沒有調查之前,誰也不可能肯定究竟是不是,至于要不要驗證,那就要看你的想法了。”

    杜宏沒有說話,沉思了片刻,才說道:“這個世界上,彼此相似的兩個人,并非沒有,反而還有很多。

    如果僅憑著這一點,就把我跟那個人扯上關系,這未免有些太過想當然了。”

    安士雄點了點頭,他也贊同杜宏的話,這個時間上的確有長相十分相似的人,但他之所以會聯想到杜宏,卻不僅僅只是長相相似這一點。

    如果杜宏出生在一個正常的家庭,上京與廬州又相距一千多公里,即便真的遇到了一個與杜宏長相很相似的人,正常的第一反應肯定是巧合。

    但問題是,杜宏是一個孤兒,這就值得思量了!

    同時,安士雄從杜宏的反應中,還看出了一點,杜宏似乎對于自己的身世來歷,渴望似乎并不是太過強烈。

    “杜宏,這件事情畢竟有可能關系到你的身世來歷,在此事上,我們兩人都是外人。”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楊山河,忽然開口了,“從我這個旁觀者的角度,我想給你一個建議。”

    杜宏微笑道:“現在也只是一種猜測,八字還沒一撇,不要弄的這么嚴肅,有什么話你直接說。”

    楊山河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但我認為,你最好還是查一查,這不外乎兩個結果,是,或者不是。

    如果在調查之后,確定那個來自上京的年輕人跟你沒有任何關系,那自然什么都不用再說。

    可如果最后查到了與之相反的結果,真的找到了你的身世來歷的線索,我想,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安士雄點頭說道:“我也是這個想法,杜宏,如果真的查到了你的身世來歷,到時候怎么決定,選擇權完全在你的手里。

    無論你是去跟家人相認,亦或者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你將占據完全的主動。

    但是,如果未來有朝一日,等到你的家人先找到了你,那可能就會是另外一種境況了。”

    杜宏聞言,不由皺眉。

    安士雄二人的意思,他自然明白,事實上,這些道理他不僅明白,并且還曾經不止一次的考慮過。

    畢竟,從他記事起就生活在福利院,當他知道父母和家人的概念,他就無數次的開始幻想,從剛開始的憧憬,到無數次之后的失望,再到后來的慢慢平靜接受。

    這個過程,是以年為單位來計算的。

    所以,他有足夠的時間去幻想一切可能性,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安士雄二人所要表達的言外之意,自然也曾經在他的幻想之中。

    杜宏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會來的如此突然。

    事實上,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那個來自上京的年輕人,但當安士雄跟他開口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杜宏就意識到,那個人的長相,跟自己必然是極其相似。

    要知道,以安士雄那老辣的眼力,如果不是真的太過相似,他又怎么可能會輕易的說出來!

    杜宏從不相信巧合,如果一次巧合那也就罷了,但如果所有的巧合都碰到了一起,那就不再是巧合了。

    長相相似,孤兒身份,僅僅只是這兩點,其可能性就已經很大了。

    但是,哪怕以前有過無數次的幻想,現在這一天突然到來,杜宏發現自己依然沒有太多的準備。

    “安總,你有心了,謝謝。”

    片刻之后,杜宏的眉頭舒展開來,笑了笑,說道:“這件事情,就暫且先放一放,等我考慮好了之后,再決定是不是繼續追查下去。”

    安士雄點頭說道:“好,如果你決定追查,隨時可以通知我,我親自去荊楚,從那兩個官員的孩子身上入手,想要查到那個人的身份,不會太困難。”

    杜宏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上京,大家族?

    他心中自問,如果這跟他真的有關系,那么,他又是怎么被送到一千多公里之外的廬州的一家小福利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