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我不是他的禁臠!
第174章我不是他的禁臠! 杜宏給安士雄打電話,并不是讓安士雄幫他出手。 事實上,杜宏甚至都沒有打算跟他提及關于段亭鈞在廣陵的消息,他打這個電話,只是為了向安士雄打聽,有關段亭鈞前妻的消息。 至于說讓安士雄幫忙派人,杜宏連想都沒有想過。 只是根據李彥波的交代,就足以看出,江北的地下世界被段亭鈞滲透成了什么樣子,或者更為準確的說,安士雄對于江北的掌控力度再強,也不能讓偌大的江北都變成鐵板一塊。 甚至,可能就連安士雄身邊,都已經漏的跟篩子似的。 這一點,從安語在托卡被槍手襲擊,就完全可以看的出來。 如果現在杜宏把段亭鈞在廣陵的消息告訴了安士雄,或許用不了多長時間,這個消息就會出現在段亭鈞的手機上。 杜宏自然不會做這種愚蠢的事,他要確認的,只是覃煜這個女人有沒有對他說實話。 沒錯! 杜宏有些吃不準覃煜,這是極其罕見的,以往跟他打交道的那些人,不管是如梟雄一般的安士雄,亦或者自以為是的安鵬。 甚至,就連如同妖姬一般的葉瀾,杜宏在面對他們的時候,都沒有感覺到如此的吃力。 盡管杜宏不會讀心術,但至少大概能感知到他們的心緒變化,再結合前后所發生的事情,以及彼此之間的立場,大體上就可以推斷出對方一些話語是什么用意,或者對方心里大概有什么目的。 唯獨覃煜。 這個女人讓杜宏一向自信的感知力,失去了用武之地。 不久之前覃煜還滿是憂郁和決絕,可轉眼間,她竟然就可以變得如同一個發脾氣的小女孩一般,偏偏這種在杜宏看來是如此怪異并且突然的轉變,覃煜卻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她不但投靠了杜宏,并且還表現的如同多年的老部下一般,又像是一個得寵的對象,杜宏不相信她,她會發脾氣,受了委屈,她會氣惱…… 如果不是跟覃煜有了將近半夜的交鋒,杜宏甚至可能都會認為覃煜是不是在精神方面有些問題。 ……簡單來說,他會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有點精神?。?/br> 可想而知,現在由覃煜口中說出來的這個消息,杜宏又怎么可能會輕易的相信? 哪怕這個消息看起來是如此的合理可信,但杜宏卻必須要經過印證,他絕不會拿自己與舒妤嫻安全與未來冒險。 安士雄在電話里問道:“你說的是段亭鈞的哪一個前妻?是他的第一個妻子,還是后來的那個華僑富豪的女兒?” 杜宏說道:“他的原配。” “段亭鈞的原配,我這里資料不多,我直接發給你?!?/br> 安士雄解釋道,段亭鈞跟他的原配很早之前就已經分開了,那個年代本來就很混亂,對于一個不重要的人物,外界很難有太多的信息。 更重要的是,據說段亭鈞的原配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經不在人世了,她的資料自然就更少了。 按照安士雄的說法,江湖上有很多的傳言,有人說,當初段亭鈞為了攀上那個華僑富豪的女兒,同時也為了掩蓋自己的過去,他十分兇殘的對他的原配下了毒手,他能有今天的一切,幾乎可以說就是踩著他原配的尸骨上位的。 但同時也有截然不同的說法,有人說,段亭鈞根本沒有原配妻子,他跟那個華僑富豪的女兒搞在一起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結婚。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幾種說法,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安士雄現在拿到手的資料,其實是在他與段亭鈞真正對上之后,他開始徹查段亭鈞的老底,在這個過程中所搜集到的一些信息。 且不說這些信息在搜集的過程中是不是有什么瑕疵,單單只是當初了解內情的一些人,也早已經不知去向。 或者說,當初那些人是段亭鈞的人,他們所了解到的信息,可能本就不怎么準確,再加上以訛傳訛,到了現在,可能當初的真相早就已經面目全非。 二三十年,對于很多人來說,這是十分漫長的時間,足以淹沒很多的真相。 安士雄最后說道:“這些資料,你可以當做一個參考,但不能盡信,凡事還要你自己去做出判斷?!?/br> 杜宏說道:“能有所參考,就已經很不錯了?!?/br> 他只是要印證覃煜的話是否真實,并不是一定要弄清楚段亭鈞的原配究竟是不是死于非命。 “杜宏,如果你需要幫忙,可以隨時開口,這位江南段王爺,可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你可不能一個人就把所有的活全干了?!?/br> 安士雄知道,杜宏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問起段亭鈞的原配,肯定是查到了什么,或者說,杜宏已經準備有所行動。 只不過,杜宏不說,他自然不會追問,但卻委婉的提醒杜宏,他們是同一條戰線的,只要杜宏開口,安士雄必然會不吝出手。 杜宏沒有回絕,只是說道:“好,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會開口?!?/br> 安士雄聞言,便知道杜宏是打定主意要自己一個人干了,他甚至明白杜宏的一部分顧慮,所以也就沒有再堅持,只是再次告訴杜宏,他在江南還有一批人手,必要的時候,可以交給杜宏直接指揮。 這無疑已經是相當大的信任了,安士雄所說的在江南的人手,那必然都是瞞過了段亭鈞,埋伏下來的得力人馬。、 這樣的力量,在關鍵時刻就有可能起到相當重要的作用,甚至可以做為一支奇兵來使用,說不定可以起到力挽狂瀾的作用。 安士雄愿意拿出這樣的力量讓杜宏指揮,足以稱得上誠意十足。 杜宏說道:“那你等我的消息?!?/br> “好?!?/br> 安士雄笑了起來,他等的就是杜宏這句話,因為,這代表杜宏的確準備對段亭鈞動手了。 這不禁讓安士雄很是期待,被杜宏這種如同猛獸一般的人盯上,段亭鈞就算是再如何的狡猾,這一次恐怕都要倒霉。 通過這有可能到來的行動,安士雄也可以再一次看到杜宏的實力,這將直接影響到他接下來的計劃。 同時安士雄也可以肯定,只要杜宏開始行動,接下來就必然會震動整個江南的地下世界。 甚至,杜宏恐怕也會隨之聲名鵲起! 結束了通話之后不久,杜宏就接到了安士雄發來的信息,是關于段亭鈞的原配的資料。 資料的確不多,除了一些基本的信息之外,甚至沒有一張照片,但杜宏并不失望,只要有名字,就足夠了,更何況還有其他方面的一些信息,足夠印證覃煜的話是否真實了。 “你真的決定要對段亭鈞下手?” 看到杜宏打完電話走過來,坐在引擎蓋上的覃煜忍不住問道。 在她說了段亭鈞藏身的地址之后,杜宏立刻就去打了電話,很顯然,他要么是去布置人手,要么,就是派人去驗證她的話,確定段亭鈞是不是真的在廣陵。 “舍不得?”杜宏問道。 “只是有些感慨罷了?!瘪暇従彄u頭,說道:“我與段亭鈞相識多年,多少總會有一些感情,現在他面臨這么大的危機,我心里有些想法也很正常,你說呢?” 她分析的既客觀又冷靜,就仿佛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般。 杜宏問道:“既然你對他還有感情,那為什么要想方設法的背叛他?” 覃煜聞聽此言,蒼白的臉上竟浮現一抹笑意,問道:“看出來了?” 她的這句話,無疑是等于承認了。 杜宏卻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和段亭鈞之間出了問題?所以才讓你費盡周折,甚至不惜以身犯險的背叛他?” “我說了,你會相信?”覃煜哼道。 “你的話是不是值得相信,我自有判斷?!倍藕暾f道。 覃煜橫了他一眼,說道:“你倒還算誠懇,沒有騙我……也罷,我知道你現在不會輕易相信我,但我還是愿意告訴你?!?/br> 杜宏沒有說話,這個女人做事的風格有些詭異,他必須要集中精神,或許才能勉強分辨她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我的身體是什么情況,你都看到了,自我記事起,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承受一次痛苦的折磨,那種痛苦,并不會比你剛才折磨我的時候好多少。” 覃煜說道:“我父親為了救我,讓我能多活幾年,他用盡畢生所學,卜了一卦,知道我此生會遇到一個貴人。 這個貴人,不但可以改變我的命格,同時也會改變我后半生的命運,簡單來說,就是在遇到這個貴人之后,我的命格就會有變動,會活的更久一些。 我從小就跟著父親走南闖北,流浪江湖,并不是為了討口飯吃,而是為了尋找我命中的貴人。 后來,我們遇到了段亭鈞,我父親認為,他就是我命中的貴人,雖然那個時候段亭鈞還一無是處,但我父親卻甘愿輔佐他,這才有了今天的段王爺。 當然了,我這么說對段亭鈞肯定不公平,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其中一大部分功勞肯定是屬于他自己的,至少他是這么認為的。 可我一向都認為,一個人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可如果連第一步都沒有跨出去,那也只能是龍困淺灘,段亭鈞的第一步,就是在我父親的輔助下邁出去的……” 說到這里,她不禁微微搖頭,“現在說這些也已經沒有什么意義,孰是孰非,也很難三兩句話說清楚。 但是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隨著我漸漸成長,我的身體并沒有變得更好,反而越來越差,我父親開始意識到,他此前的推衍可能遺漏了什么。 在他臨終之前,用盡生命中最后一絲力氣,卜了最后一卦,他發現,當年他對卦象的解讀并沒有錯誤,但是,卻很可能認錯了人。” 覃煜一字一頓的說道:“他說,段亭鈞,不是我命中的貴人,他認錯人了!” 杜宏聞言,不禁哂然。 這所謂的卜卦推衍,怎么聽起來跟碰運氣似的,這所謂的命中貴人,竟然還有認錯人的說法? 覃煜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說道:“所以現在你明白了吧?其實,我們父女二人與段亭鈞之間,更多的算是合作關系。 更加準確的說,是我父親跟段亭鈞之間的合作,并且,這并不是一場天作之合,而是起源于一個錯誤。 所以,你可以說我背叛了段亭鈞,但是,如果硬要這么說,對我同樣也是不公平的?!?/br> “不公平?” 杜宏聞言不禁笑笑,“你身為段亭鈞的女人,現在卻要幫另外一個男人對付他?你卻說這不是背叛,對你不公平?” 聽到這話,覃煜卻笑了起來,“是誰告訴你,我是段亭鈞的女人?” 杜宏聞言不禁心中一動,嘴上說道:“江湖傳言,不然,我為什么要來找你?” “你來找我,目標是正確的,但傳言卻不對。” 覃煜說道:“我的身體情況怎么樣,你很清楚,我連跟男人同房都不行,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人,會成為某個男人的禁臠嗎?” 話剛說到這里,覃煜忽然一頓,不由問道:“你沒看出來我是處女?難道……你沒有經過女人?” 杜宏哼道:“我來,是要折磨你,沒有那個閑工夫去檢查你的身體情況?!?/br> 覃煜不禁笑了:“我猜對了!” 杜宏沒有接她的話茬,直接問道:“既然你不是段亭鈞的女人,那為什么他的手下都叫你夫人?” “因為我也得到了我父親的真傳,能幫段亭鈞推衍卜卦?!?/br> 覃煜說道:“有很多人對我很感興趣,甚至有人會動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段亭鈞為了不讓我離開他,就想了這個借口。 當然,我的身體對段亭鈞肯定也有一些吸引力,但我還不想死,所以我不會同意的?!?/br> 杜宏突然問道:“既然你不是段亭鈞的女人,為什么要讓段亭鈞拋妻棄子?” 覃煜怔然,不解的問道:“你說什么?” “難道你還想否認?” 杜宏冷哼道:“我問你,段亭鈞的前妻叫什么名字?” 覃煜脫口而出:“他前妻叫王淑芳……” 話未說完,她猛然反應過來,不由怒視著杜宏,氣惱的說道:“你在詐我?!” 杜宏沒有回答她,而是一把將她從引擎蓋上拉了下來。 “開車,去廣陵?!?/br> “你……” 覃煜氣結,“我現在開始有些懷疑我的決定是否正確了?!?/br> 杜宏已經拉開了車門,說道:“從這里到廣陵還有些路程,路上的時間足夠你考慮了,開車。” 覃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只能繃著臉,啟動了車子。 一個半小時之后。 覃煜駕車,進入了廣陵地界。 她雖然一直繃著臉,但卻不用杜宏多說,便直奔段亭鈞所在的宅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