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終見覃煜!
第165章終見覃煜! 下午時分。 杜宏站在一個小巷子里,說是小巷子,實際上這卻是一條沿著城內小河的小路,小路的一邊是一條大約十幾米寬的小河,另外一邊,則是一片小區。 這片小區的外觀看起來十分的老舊,一看就知道有些年頭了。 實際上,像這樣的小區在整個金陵都十分的常見,作為享譽世界的古都,這座城市有著悠久的歷史,同時還有著很多民國時期留下來的建筑。 除此之外,在建國后這同樣也是華國的一座重鎮,建筑中也都留存著濃重的人文氣息。 杜宏前方的這片小區,就是類似于建國后所形成的國企家屬區的建筑風格。 覃煜的花店,就在這片小區的其中一棟,這棟樓靠著路邊,從側面的墻上開了一扇門,做成了一個門面。 像這樣的門面有很多,幾乎每一棟的側面都進行了改建,覃煜的花店只是其中之一,剩下的,還有小賣部,電動車修理鋪,有通訊營業廳,還有其他一些商業。 此刻的杜宏,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這是前幾天旅行的時候,他在姑蘇的一個景點買的紀念品。 他的穿著十分的休閑,盡管他的身軀很高大,但因為他站在位置十分的巧妙,使得這小路上幾乎不可能有多少人注意他。 這讓杜宏可以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前方的白焰花店上,從來到這里開始一直到現在,他已經觀察這家花店超過兩個小時。 他發現,白焰花店進出的客人不是很多,這兩個多小時之內,總共只有三個人進去過,其中有兩個人在里面待的時間不長,出來的時候,他們的手上還都提著不同的綠植。 倒是有一個女孩子,進去之后待了足足有將近二十分鐘,她出來的時候,手上拿的不是鮮花或者綠植,而是抱著一個魚缸,里面還有幾條顏色鮮艷的金魚。 很顯然,這白焰花店不僅僅只賣綠植,似乎還有花鳥魚蟲。 杜宏很有耐心,他一直在遠遠的觀察,甚至都沒有靠近過花店五十米之內,更沒有去確認覃煜在不在花店里。 隨著時間漸漸地流逝,夜色降臨,路上的行人漸漸地多了起來。 杜宏沒有離開,而是在一個沒有人注意的地方,他縱身一躍,直接到了河邊的一棵大樹上,他在樹干上坐下,自上而下遠遠看著白焰花店。 這個時候的杜宏,就仿若一頭耐心等待獵物的猛獸,靜靜地蟄伏,只待獵物出現,他才會發起致命一擊。 一直到深夜,杜宏都沒有看到覃煜的影子,花店的門早已經關閉,再也無人進出。 不過,在晚上花店打烊的時候,杜宏看到了一個女孩子關門走出來。 這不是覃煜,而是一個年輕人的女孩子,看起來大約也就只有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甚至有可能更年輕一些,杜宏見到過覃煜的照片,這個女孩子跟覃煜的長相也并不相似。 杜宏不確定這個女孩子跟覃煜究竟是什么關系,但他卻沒有尾隨而去,因為在剛到這里的時候他就發現,這條小路上的監控攝像頭,遠比其他地方的多,密度大的驚人。 尤其是在花店附近的那一片區域,幾乎沒有多少死角,每一個攝像頭,都對應著不同的角度和區域,而在進入這條小路的路口,同樣也有著很多的攝像頭。 所以,杜宏放棄了跟蹤這個女孩子的打算。 如果跟蹤下去,或許可以找到覃煜,但同樣也有很大概率找不到,并且還很有暴露自己的可能,杜宏自然明白該怎樣取舍。 因為,他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一個不能輕易以常理來判斷的女人,覃煜究竟有沒有卜卦的能力,究竟是不是真像安士雄所說的那般算無遺策,杜宏現在也無法肯定。 如果覃煜真的那么厲害,那杜宏就必須要格外的謹慎,不然的話,他的行動很可能就會功虧一簣。 他有足夠的耐心! 到了第二天,杜宏依然沒有靠近白焰花店,他甚至在天還沒有完全亮起來的時候,就再一次來到了他此前隱藏的位置,后來干脆直接到了樹上,就那么靜靜的等待,觀察。 但是,這一天他依然沒有任何的收獲,除了看到一些客人進出,以及之前那個女人打烊關門離開,他連覃煜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一連三天,都是如此。 杜宏卻沒有絲毫的急躁,只要安撫好舒妤嫻,讓她不要這么急著回江北,杜宏可以一直在這里耗下去。 讓杜宏欣慰的時候,舒妤嫻根本不需要他來安撫,被安慰的人反而是他自己。 舒妤嫻雖然不知道他在金陵究竟要做什么,但卻給了他無條件的信任。 她知道,杜宏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她也沒有追問,這幾天她只是待在酒店里,無聊的時候就下來逛逛,或者到酒店里的健身房里去運動,鍛煉身體。 這讓杜宏有了充分的時間,現在他唯一的軟肋,就是舒妤嫻。 只要舒妤嫻不回廬州,段亭鈞找不到她的行蹤,杜宏就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他與葉瀾的關系,知道的人不多,況且,即便是段亭鈞知道葉瀾與他的關系,派人對葉瀾出手,她也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安全。 她的身邊,同樣也有高手。 杜宏在離開廬州的當天,就已經給葉瀾發了信息,告訴她最近一段時間要格外的警惕。 葉瀾同樣沒有問他原因,只是回復了四個字——好,你也一樣。 至此,杜宏便有了足夠的時間,至少到目前為止,他依然掌握著主動權。 當然,在這里盯著,卻不進花店里去打探,更沒有其他任何的動作,這看起來似乎有些像是守株待兔的愚蠢行徑。 然而,蠢辦法卻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得到聰明的辦法所不能有的收獲。 事實證明,杜宏的策略是有效的。 在第四天的中午時分,一輛灰色的林肯大陸,停在了花店門口的車位上,緊接著,一個玩著發髻的女人,下了車。 覃煜。 盡管還隔著很遠,杜宏的眼力卻足以保證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個女人的面容,并且可以準確的判斷出,這個女人,就是覃煜。 在安士雄發給杜宏的那張照片上,覃煜的相貌有些模糊,那顯然是一張在覃煜毫無所覺的情況下,偷偷的拍攝下來的。 好在那照片雖然模糊,但是照片上的覃煜五官卻能辨認出來。 有些人看起來似乎顏值不低,但看過幾眼之后,轉眼間可能就會想不起來具體的長相,可有些人只是看一眼,就再也忘不掉。 這種人,要么很丑,要么就長相上佳,至少很有特點。 覃煜無疑就是屬于后者。 在照片上只能看清楚她的五官,大約能看出她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但此刻親眼看到了她本人,杜宏才發現,漂亮這兩個字,根本不足以概括覃煜的特點。 覃煜的穿著很有特點,此刻的她穿著一件十分柔順的七分袖上衣,下身是一條鉛筆褲,整個人看起來似乎與其他那些美艷的都市女郎沒有太大的不同。 然而,她的這種搭配,卻恰好突出了她那修長的雙腿,以及那渾圓的臀部,她的雙腿,幾乎讓人下意識的想到了黃金比例這四個字,這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感到驚艷。 如果是一個八十分的美女,配上這副比例完美的身材,就足以達到九十分以上,而覃煜本就容顏過人,再加上她的這種身材比例,說她是一個極品美女,相信不會有任何一個男人反對。 然而,除了身材之外,覃煜的長相卻并不只是那種千篇一律的漂亮,她的美很有她自己的特點。 在剛看到覃煜的照片時,杜宏就注意到了,這是一張近乎標準的鵝蛋臉,與現在流行的瓜子臉或者是蛇精臉美女相比,覃煜的漂亮顯得沒有鋒芒,或許沒有蛇精臉或者瓜子臉那么讓人注目,但卻更容易讓人一見就心生親近感。 簡單來說,覃煜這種女人,看的越久,反而越會感覺到她的美。 一個鵝蛋臉美人,再配上她那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這種女人,就仿佛造物主的寵兒,在長相和身材上,她實在是充滿了先天優勢。 杜宏同樣眼中帶著驚艷之色,他現在完全能夠理解,為什么段亭鈞會把覃煜當做禁臠了。 換做是他,如果擁有了覃煜這樣的美人,恐怕也會是同樣的表現。 只不過,他與段亭鈞在對待女人上卻不會相同。 并且,覃煜是段亭鈞的禁臠,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杜宏雖然感到驚艷,卻不會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在他的目光注視下,覃煜下了車之后,在原地站了片刻,才走進了花店。 他不由微微皺眉,因為他沒有看到覃煜打電話,或者有其他什么動作,她為什么會在原地停留? 難道,是因為她推算出了什么? 杜宏有些不太相信,一個人的卜卦能力再強,也不至于可以無所不知。 如果說覃煜察覺到有人在監視她,杜宏還能理解,可要說覃煜是通過推衍或者是卜卦的手段,算出有人在監視她,那就實在是有些太過驚人了。 覃煜進去之后,杜宏只是靜靜地看著花店,沒有任何行動。 他在等著覃煜離開。 這里的攝像頭太多,并且現在還正值中午,路上人來人往,哪怕他的動作再快,行動起來也不會太過方便。 但如果覃煜開車離開,在路上,他能做的就太多了。 但是,事情往往不會以人的意志為轉移,杜宏在外面耐心的等待,一直到了晚上,覃煜竟然都沒有離開,她的車依然還停在花店門口,這期間還有幾個客人進入花店買了東西,可卻一直都不見覃煜出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花店里出來了一個女孩子,是杜宏前幾天一直看到的那個人,她一如往常般的離開,但是,與前幾天不同的是,這一次她離開時候,竟然沒有關上花店的門! 很顯然,花店里還有人。 覃煜在里面。 這引起了杜宏的警惕,從覃煜下車之后原地逗留了片刻開始,一直到現在,似乎都顯得有些反常。 他開始有些好奇,難道說,覃煜真的可以算到有人在監視她? 亦或者,還是有其他事情耽擱了,所以才沒有離開? 這些只不過是杜宏的猜測,但他卻沒有因為這些而亂了陣腳,正好相反,他反而來了興趣,甚至開始期待覃煜真的是卜卦或者推衍出來有人在外面監視她。 因為,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就意味著,今天杜宏將會見到一位江湖異士,這將會是自他師父之后,他見到的的第一個江湖奇人! 杜宏繼續耐心的觀察,夜色漸深,這條小路上已經徹底沒有了行人,只有遠處的主干道上,還不時地有車輛經過。 杜宏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已經要接近凌晨時分,這條小路上,所有的店鋪早都已經打烊,只剩下了白焰花店還開著門,亮著燈。 他不禁皺了皺眉,若有所思。他忽然有種感覺,覃煜該不會是在發現了有人監視她之后,特意留下來在等待著看一看究竟是什么人在監視她?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看到,覃煜走出了花店,只見她站在門口,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 片刻之后,她又進入了花店里。 這一下,杜宏心中的那種感覺就更加的強烈了。 盡管兩人之間相隔足足有將近百米,但他依然清晰的感覺到,覃煜就是在等他。 這可真是有趣了! 杜宏忽然笑了笑,而后,他網上拉了拉自己的口罩,毫不猶豫的直接朝著花店走了過去。 等他到了花店門口,就看到覃煜正坐在一張藤椅上,手里夾著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正在緩慢的燃燒。 “我剛才告訴自己,如果在這支煙抽完之前,你還沒有現身,我就直接從后門離開,并且,不會再給你任何交談的機會!” 覃煜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