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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請您稍后再撥。] “關(guān)機?”林舒冉呢喃了一句,心中的慌亂無限擴大,第一反應(yīng)是他換手機號了。 她只能通過學(xué)弟的學(xué)弟去詢問宋津言的情況。 突然意識到,宋津言當(dāng)初應(yīng)該也是這么一層層找她的。 林舒冉苦澀的笑了笑,宋津言找她的時候應(yīng)該更難一些吧,畢竟他在學(xué)校挺出名的,自己想知道他的情況都不用太費力氣。 林舒冉忐忑的等著學(xué)弟的回答,發(fā)來的卻不是手機號,而是一條語音。 他似乎在吃東西,含糊的說:“宋神的聯(lián)系方式?他出國了,應(yīng)該換號了吧。” 林舒冉心跳停滯了一下。 【出國?他不是才大一嗎?】 學(xué)弟輕笑了一聲,語氣隨意道:“那可是宋神。” “是啊。”林舒冉眨了眨眼睛,木然的嘟囔著:“他可是宋津言。” 學(xué)弟的語音還在碎碎念,林舒冉卻半點也沒聽進去。 她呆呆的出神,指尖似乎在隱隱作痛,可她的傷口早就已經(jīng)好了。 袁麗敲了敲門,隔著門問她:“怎么還沒睡?明天就畢業(yè)典禮了,早點睡。” “好。”林舒冉平靜的應(yīng)了一聲,抬手關(guān)燈。 她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睡不著也沒有流淚,這種結(jié)果是她一手導(dǎo)致的,她有什么資格傷心? 畢業(yè)典禮的時候,林舒冉找到學(xué)生會會長,才知道宋津言去了M國。 那個謫仙般的溫柔少年,在她的世界里徹底的消失了。 林舒冉因為很多事痛哭、崩潰、爛醉如泥,卻從沒有因為宋津言如此過,所有關(guān)于他的回憶,林舒冉都要清醒著痛苦。 時間不能治愈痛苦,卻能讓人變得麻木,但只有林舒冉知道,她的心底有一根刺,不影響生活,可它一直在那里。 人一旦畢業(yè),擺脫了學(xué)生的身份,就會被社會裹挾著不得不往前走。 無論你之前犯過什么錯,都能被‘年少無知’四個字一筆揭過。 -- “冉冉姐?”嚴(yán)曉推了推林舒冉。 林舒冉恍惚間回神,一汪水眸中滿是茫然:“怎么了?” 嚴(yán)曉:“下班了呀,你怎么今天怎么了?一整天都不在狀態(tài)?” 林舒冉抬手揉了揉太陽xue,疲倦的說:“可能是沒休息好,有些累。” 嚴(yán)曉狐疑的看著她:“你今天早上不還說,休息的可以?” 林舒冉笑了笑,拎起衣服和包,拉著她往樓梯口走:“下班了,走吧。” 電梯門上映著她的身影,妝容精致,衣著得體,是她曾經(jīng)想要成為的,成熟的大人。 今天回憶起七年前,才意識到什么是白駒過隙。 七年的時間太長了,相比之下,和宋津言相處的半個月,仿佛不值一提。 回憶起來也更多的是唏噓和感慨,曾經(jīng)只是曾經(jīng)了,那半個月只是她的年少輕狂而已。 電梯到的時候,林舒冉的手機突然響了,是袁女士打來的。 “我接個電話,你先走吧。” 林舒冉給嚴(yán)曉交代了一聲,轉(zhuǎn)身進了樓梯間,沒有看到從電梯里走出來的男人。 第二十二章 ◎與記憶里截然不同的宋津言◎ 林舒冉關(guān)上樓梯間的門才說話:“有什么指示?袁女士。” “我能有什么事?”袁麗有些不耐的說:“你前幾天不是休息?之前給你介紹的那個男孩子, 你見了嗎?怎么樣?” 林舒冉扶額嘆氣:“前幾天他加班,還沒來及見。” “又沒見?這都多長時間了?你是不是沒當(dāng)回事?” 林舒冉無奈道:“我們的工作時間剛好岔開,我能有什么辦法。” “你別給我扯工作, 下班一起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 袁麗苦口婆的勸著,林舒冉甚至能想象出她的語氣。 “你今年都28了, 隔壁老王家兒媳婦和你一樣大,都生二胎了, 你連個男朋友都沒有, 今年過年不帶個男朋友回來,你也別回來了。” 樓道里的燈黑了下去,林舒冉靠在墻邊跺了一下腳,節(jié)能燈瞬間照亮了整個樓道。 對于袁麗逼婚的流程, 林舒冉十分熟悉, 甚至能調(diào)侃的說:“你不讓我回家, 我怎么相親?” “京北不是有小苗嗎?我覺得就挺好。” 林舒冉秀眉微蹙:“都沒見過,你就說好啊。” “我沒見過是因為見不到。”袁麗理直氣壯的說:“但是你能見, 你不見怎么知道不好?” “我見。”林舒冉揉了揉太陽xue,有氣無力的說:“這不是正準(zhǔn)備下班去見面。” “哎呦, 你們約好啦。”袁麗的語氣瞬間輕快:“這不是到下班的點了?我就不打擾你了,快去見面吧。” “……” 平時能嘮叨兩個小時, 聽到要去相親,掛的可真快。 電話掛斷, 林舒冉才看到苗奇逸的信息。 【我到了。】 【地址】 林舒冉:【不好意思,剛下班, 我現(xiàn)在過去。】 苗奇逸:【沒事, 不急。】 地址是離公司不遠的一家評分不錯的咖啡廳, 林舒冉今天沒有開車, 只能在下班高峰期,排隊約車。 白天還是艷陽高照,這會兒天色暗下來,反倒有些陰沉沉的,刮著林舒冉難以忍受的冷風(fē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