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
書迷正在閱讀:戰神懷里的病嬌王妃又茶又狗、快穿:女配要上天、養大的皇帝是病嬌[重生]、廢材逆世:腹黑邪妃太囂張、寵杏、我女變男后在女生宿舍的日子、風神今天也在不干正事、督主能有什么壞心眼、退婚后我成了權臣心尖寵、末世嬌嬌加入反派聯盟
賽場上的唐嬋和平時判若兩人,不茍言笑,連拿冠軍接受記者采訪的時候情緒波動都很小,非常淡定。 人們覺得她性格比較冷,長得好看歸好看,但很少有人用可愛來形容她。 唐嬋一方面覺得他夸得角度新奇,一方面心里又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最近時不時地會出現這種情緒,在沈昱珩面前莫名想后退。 這段時間沒有他們以前那樣相處得坦然,這種不自在地感覺總是出現。 唐嬋朝沙發邊緣挪了挪,避免和沈昱珩肢體接觸。 看她的動作,沈昱珩眸光一閃,繼續剛才說是話,“還是我可愛?” 唐嬋眨了眨眼睛,把前半句話和剛才的話連起來就是,看你可愛還是我可愛。 盡管已經住在一起相處這么長時間了,唐嬋還是覺得沈昱珩每天都在打破她的認知下限。 唐嬋無比確定他身高一米八七,身材也很結實,她都抱不動。她也無比確定跟她一個戶口本上的沈昱珩今年二十六歲了。 她低下頭,視線和沈昱珩相對,他的一只胳膊托在腮邊,支起上半身,看樣子像是在認真思索。 思索誰更可愛。 唐嬋拿他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已經全然忘記心里那一絲異樣和不自在的感覺,又坐回沈昱珩身邊。 她大度地把這個贊美的形容詞讓給他,說道:“那還是你更可愛。” 沈昱珩勾唇,滿意地點頭,而后接過她手上的毛巾幫她絞干頭發,“什么時候去睡覺?” 已經晚上了,唐嬋卻一點兒也沒有睡意,甚至忘記了要睡覺這件事,習慣性地夜晚失眠讓她忽略這些,她含糊地說道:“等一會兒吧。” 說完,她就低頭繼續翻今天她們隊內開會總結的資料。 把她的頭發擦得半干,沈昱珩將毛巾搭在一旁,不著痕跡地用余光看她,看著看著就有了困意,慢慢合上了雙眼。 漆黑一片,看不到也摸不到,只能聽見一陣陣回聲。 “你好可憐。” 那個他魂牽夢縈的嗓音,正一遍遍在他耳邊重復一句話,“你好可憐。” 沈昱珩渾身緊繃,抿著薄唇向前走,前面出現光亮。 熟悉的縣城里,大街上人頭攢動,沈昱珩站在其中,任由人們從他這里穿梭而過。 大多數人長相普通,衣衫發舊,抬眼望去,街道的盡頭,一個纖細的背影引人注目。 她和這里的人都不一樣,烏黑濃密的長發披在身后,穿著精致,與周圍陳舊的環境格格不入。 沈昱珩毫不猶豫地朝她的方向走過去。 纖細的身影驟然消失,沈昱珩臉色微沉,站在原地。 這時,周身的場景轉換,嘈雜吵鬧的聲音消失,他又來到一條狹長逼仄的小巷。 比起剛才的大街,這里的環境安靜許多,能聽清楚人說的話,正因為這樣,所有的污言穢語都鉆進耳廓。 這是一個對他來說比剛才還要熟悉的地方,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雪,旁邊斑駁破舊的墻壁連雪也遮不住。 沈昱珩踏雪往前走,模糊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他看清面前的場景,瞳孔猛得一縮。 灰蒙蒙的天空落下鵝毛大雪,不遠處的那群人笑得痞氣又不懷好意,他們圍著中間一個人,躍躍欲試。 所有人的臉都能看清楚,唯獨看不清最中央那人的臉。 沈昱珩繼續往前走,中間的人被旁邊幾個合理摁在地上,看不清眉眼和鼻子,只有那蒼白干裂的嘴唇看得最清楚,上面滲出血絲都能看見。 旁邊一人問道:“嘴這么干,幾天沒喝水了?是不是渴了?” 另一人笑得夸張,應和道:“渴了好辦啊,這不是有現成的喝的嗎?” 鮮紅的血絲在白雪里艷麗非常,沈昱珩嘴里一涼,一大把雪被塞進來,鉆心的疼,像是把五臟六腑都凍住一樣。 他討厭雪。 沈昱珩視線模糊,隱約看見面前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剛才在街道盡頭消失的那個。 視線聚焦,沈昱珩對上了一雙杏眼,清澈明亮,里面只盛著憐憫。 她半蹲下看他,聲音婉轉,“你好可憐。” 一句話,把他打入了地獄,比剛才還疼。 沈昱珩呼吸急促,額頭冒著冷汗,猛得睜開雙眼,恰好對上唐嬋那雙眼睛。 “你怎么了?”唐嬋神色擔憂,給他遞過去一塊毛巾擦額頭。 沈昱珩偏過頭避開她的眼睛,喉結滾了滾,聲音也有點兒啞,“沒事。” 唐嬋有點兒擔心,看他的樣子像是做噩夢了,想到沈昱珩的膽量和他那一碰就碎的玻璃心,現在還逞強。 他似乎還沒緩過神。 “大錘!大錘!”唐嬋回頭喊大錘。 狗狗七個月就能長成成年犬,像阿拉斯加這種大型犬,rou眼可見地能看到它一天天長大,現在大錘已經有三分之一個沙發那么長了。 它和唐嬋最親近,聽她一叫就飛奔過來,差點把路過的花盆都碰倒。 唐嬋彎唇,把它摟進懷里,揉了一下它的腦袋,“大錘啊,你慢點。” 大錘用自己毛絨絨的腦袋在她懷里拱了拱,唐嬋拍拍它像個寬板凳一樣的后背,“去安慰一下你爸爸,他嚇壞了。” 狗這種東西非常有靈性,它像是聽懂唐嬋的話一樣,扭頭跳進沈昱珩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