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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嬋抿唇,“mama,我想繼續。” 嘆了一口氣,唐媽看著女兒的眼睛,“再想想吧。” 誰也沒能說服誰,唐嬋送mama回去休息,自己也在旁邊的床上躺下。 窗簾厚重嚴實,皎白的月光一絲也照不進來。 唐嬋每晚都睡不著覺,已經成了習慣,她不敢翻身,怕發出響動影響mama休息,只能干瞪著眼,盯著潔白的天花板發呆。 突然想到復健那段時間教練給她打的那通電話。 你為什么滑雪?為什么比賽?只是為了贏嗎?還有……為什么想繼續呢? 唐嬋想不通。 她剛才說得堅定,可也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 更多的是害怕跳出舒適圈,訓練比賽對她來說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必備,她想象不到有一天不做這些。 唐嬋的心情從來沒像現在這么復雜過,她無比渴望在白茫茫的大雪里翻轉飛躍,也無比恐懼大跳臺下的黑暗懸崖,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吞噬掉一樣。 胃里一陣翻涌,唐嬋腦袋一空,有種強烈的想吐的欲望。 擔心發出動靜影響旁邊的mama,唐嬋閉了閉眼,硬生生忍下去。 后來迷迷糊糊不知道想了一些什么,睜眼到天亮,司機已經到樓下,唐嬋去基地訓練。 坐在車里望向窗外快速后退的建筑物,唐嬋恍惚,覺得昨天那種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她整理好自己的裝備背包下車。 每年賽季是十二月到次年三月,運動員連續參加各大賽事,進行高強度比賽。 賽季結束回國,四月份是一個過渡期,國家隊主要安排運動員們進行恢復性訓練,包括心理測試、物理治療和運動訓練恢復等,讓運動員從高強度的比賽中緩過來。 恢復期是他們訓練計劃中最短的一個階段,也是最輕松的一個階段。 今天上午的拉伸訓練完后,隊里開了一次會。 上個賽季的比賽剛剛結束,所有人聚在一起進行對上一賽季比賽的總結研討。 助教和技術人員把所有運動員數據和比賽回放視頻放在PPT上,先由運動員自己總結,最后各隊的主教練再總結。 對于隊里的運動員來說,雖然輕松但這是一個比體能訓練還枯燥的過程。 開了四個多小時會,總算結束了。 唐嬋抱著自己的本子從后門出來,在走廊的時候,肩膀處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轉頭一看,唐嬋驚訝道:“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面前的人眉目俊朗,側臉棱角分明,寸頭,小麥色皮膚,眉骨處還有一塊明顯的疤痕。 魏乾笑了笑,“昨晚趕回來的。” 作為國內男子U池單板滑雪第一人,魏乾也是唯一一個被邀請去參加X Games的單板滑雪運動員。 就他一個人飛去瑞國,比完賽直接回來。 魏乾今年二十五歲,和唐嬋一樣,十七歲的時候第一次參加冬奧,同樣年少成名,天賦成績不在唐嬋之下。 遺憾的是,魏乾已經參加過兩屆奧運,卻都沒能奪冠,以微弱的劣勢落敗,在這之后的比賽,他拿到包括世界杯、世錦賽、激浪巡回賽以及X Games等所有比賽的金牌,獨獨少了那枚奧運金牌。 在隊里,唐嬋和魏乾算是比較熟的了,她家和魏乾家做過一段時間鄰居,兩人小時候也在一個滑雪學校訓練,到現在已經認識十幾年了。 魏乾手里拿著一個方盒,像是隨口一提,“楊教練呢?” “我們隊晚上要去聚餐,她說在門口等我。”唐嬋回答道。 瞥見魏乾手里的方盒,唐嬋難得敏感一次,或者說,做過太多回,已經習慣流程了,“要我幫你轉交給她嗎?” 魏乾點頭,把方盒交到她手上。 “那——”唐嬋接過來,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老婆就麻煩你照顧了。” 魏乾護理板的手藝一絕,唐嬋每回給他跑腿都記得要跑腿費。 “行,明天拿過來。”魏乾失笑,揉了一下她的腦袋。 隊內聚餐,唐嬋收拾好東西就來到門口。 她把捧在手里的盒子遞給楊采薇,“姐,給你。” 也沒說是誰給的,但楊采薇卻沉默不語。 把盒子放在一邊,楊采薇又恢復平時的大嗓門“磨磨唧唧的,等你半天。” 看到唐嬋手上那枚婚戒,楊采薇又想起唐嬋昨天報到時說自己結婚了,不由地問道:“你那個……” 說了三個字就卡殼了,在她眼里,唐嬋還是個小姑娘呢,像張白紙的小姑娘,根本想不到她和什么樣的男人結婚,她都說不出丈夫或者老公這樣的字眼。 囫圇過去,楊采薇關切地問道:“他怎么樣?” 唐嬋會意,“人挺好的。” 她不怎么會撒謊,聽她這么說,楊采薇略微放心一些,“有時間叫他一起出來吃個飯。” 唐嬋沒應聲,她想起楊采薇平時訓她的模樣,連她有時候猝不及防都被嚇一跳,更不要說沈昱珩了,她帶他去鬼屋把他嚇成那個樣子已經很愧疚了,要是這回再把他嚇到…… “姐。”唐嬋老實地說出自己的想法,“他膽子小,還是算了。” 楊采薇不可置信地瞪了瞪眼,“一個大男人膽子小,要他有什么用?” 雖然沈昱珩是和其他男人不太一樣,膽子小體力還不好,癖好也有點奇怪,又喜歡粉色又愛涂口紅的,但唐嬋覺得他好,不由地為他爭辯,“姐,你別這么說他,他挺好的,只是膽子小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