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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聿明:“……” 作者有話要說:大概還有兩三(?)章吧,莊奕就要知道真相了。 第51章大雨 一連幾天,莊奕和尋聿明每晚都帶方不渝去見薛珈言,漸漸的,便將他們之間的事情了解清楚了。 方不渝和薛珈言相識于西灣大學校園,當時正值百年校慶,薛珈言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回來演講,一眼看見了坐在觀眾席第一排的方不渝。 人與人的初步印象,往往流于外表。大約是長得好,又朝氣蓬勃,方不渝在黑漆漆的禮堂里格外扎眼。薛珈言回去后和朋友旁敲側擊地打聽,要到他的聯系方式,開始和他在網上接觸。 先時不過是互相點個贊的關系,方不渝基本保持著每天更新一條動態的頻率,有時是吃到的新奇東西,有時是宿舍發生的趣事,有時可能只是天上飄著的一朵云。 薛珈言離校多年,仗著腦子活泛,家里人脈資源深厚,畢業即創業,開了一家園林藝術設計公司。他的交游圈子里,不是今朝在迪拜買笑的富豪,就是明日去柏林開會的精英,方不渝的動態堪稱紙醉金迷、蠅營狗茍中的一縷清風。 對方不渝產生興趣后,薛珈言便展開了天羅地網的溫柔攻勢,在社會這只大染缸里浮沉若許年,他深諳人際關系那一套,所有追求都克制周到而不失撩撥,既照顧到方不渝的面子,又不讓他為難,同時對他身邊的舍友同學也慷慨大方,很快俘獲了芳心。 二人你來我往一段時間,從互相點贊走到互相接吻,過渡得天衣無縫、潤物無聲,僅用了不到兩月的時間。 一開始薛珈言沒當真,方不渝也沒多想,都說畢業季是分手季,誰能料到大學談的戀愛,還是與世俗格格不入的男性愛人,后來竟會融入各自的生命。 愛情往往不期而至,兩人歷經分分合合,終于還是走到了“非彼此不可”的地步。畢業那年,薛珈言向方不渝求婚,在這個不被接納的環境里,盡管沒有一紙證書,他們照舊做起“夫妻”來。 婚后,薛珈言滿心歡喜地帶方不渝回家,卻被父母弟弟冷臉相向。薛珈言是個不服管的脾氣,向來說一不二,一言不合帶著方不渝憤然離去,從此再沒登過門。 直到最近一年,薛家逐漸式微,生意如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薛珈言的父母才忽然想起,自己還有個兒子在外面,而且混得很不錯,于是又恢復了走動。 方不渝對薛珈言和他父母之間的決裂一向內疚,能有機會彌補裂痕,自然高興,雖然薛珈言一再反對,他還是悄悄和薛母走動,在其間牽線搭橋,希望他們早日重修和睦。 仿佛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行進,卻不知天有不測風云,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有此薛珈言去談項目,在即將竣工的中心大樓前,因為沒戴安全帽,被一顆樓頂掉落的釘子砸中了腦袋。 小小一顆鋼釘,險些要了他的命。 薛珈言被緊急送往西灣醫院搶救,方不渝得知消息立刻趕去,卻被一張病危通知書攔在了大門外——他沒有簽字資格。 沒有血緣,沒有婚約,法律上便是陌生人。 感情算什么。 事發后,薛珈言的父母突然變臉,將他的東西收拾收拾,連帶他一起清理出門,比扔垃圾也客氣不到哪去。短短一天之間,方不渝丟了愛人,沒了家庭,失去了一切賴以為生的東西。 他每天在醫院的葡萄架下坐著,與病房里的薛珈言相隔不過百米,中間卻像攔著一道永世不可逾越的鴻溝天塹。 薛珈言的情況不樂觀,方不渝怕刺激他,也不敢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如實相告,只能以“幫他處理公司的事走不開”為由,每天與他發發消息,聽他說自己很好。 “世上的事難說得很。”尋聿明嘆口氣,一時感慨萬千:“就算是親父母,也不一定靠得住。薛珈言爸媽分明是貪圖大兒子財產,只偏心小兒子,方不渝還傻乎乎地想讓他們和好。” “也不能這么說。”莊奕左手扶著方向盤,騰出右手揉了揉他腦袋,“畢竟是自己養大的親兒子,多少還是疼的,只是他們把錢看得太重了。” “當初薛珈言創業是經過家里支持的,否則也不可能那么順風順水。而且他媽每天去陪床,還要求換大夫,這些不是假的。” “是方不渝打聽到我,也是方不渝先找的我。”尋聿明不服氣,“關薛珈言爸媽什么事,他們那么壞!” “你啊,”莊奕也不和他爭,笑著睨了他一眼,“還是那個脾氣,白擔了孤高自許的虛名。” 尋聿明不善言辭,不好交際,對不熟悉的人沉默寡言,不知道的人總覺得他孤僻高傲,不好相處。但接觸久了才發現,他其實有一腔冒著傻氣的正義感,看見不平事便暗自窩火,往往幫不上忙還把自己氣個半死。 “慘的人多了。”尋聿明轉過臉,手肘拄上車門,托著腮道:“不關我事,我才不管。” “還嘴硬。”莊奕又伸手捏了捏他嘴角。 外面天色陰沉,雨聲淅瀝,他們正行駛在去往鄰市的高速上。 尋聿明休息幾天,腳傷好得差不多,便被老陳派去鄰市出差。經過上次去三院搶救一事,三院院長對尋聿明贊不絕口,三天兩頭和老陳協調,要聘請他過去交流。 在那邊待兩天,開幾個會,做幾臺手術,就有平時兩個月的工資拿,尋聿明也樂得去賺外快,何況是有利于當地醫療水平發展的好事。 只是鄰市終究偏僻落后些,尋聿明一個人待著,莊奕到底不放心。萬一威脅他的人尾隨過去,在那邊下手的機會就多了,于是莊奕也推掉工作,陪他一起。 “以前也是這樣。”他輕挑嘴角,微笑說:“你去舊金山打工,我開車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