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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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名的獎勵有消息泄露出來說,全部都是天字級別的獎品。 修真界普遍對法器、法術功法多分級,為天地玄黃四級,不入流的就不講了,一般能評上天地玄黃其中一級,對于小門派來說都是很不錯的資源。 老實說,有很大一部分人終其一生,可能都沒有見過天字級別的東西。 衡陽門因為百曉閣的潛力門派排名,引起了很多其他門派的關注,所以當他們進入場館的時候,就獲得了許多修士的注目。 時不時就有人來打聽他們會和哪個門派比斗,還有他們的比斗時間。 比斗進行到晉級五十名門派的時候,才會有單人比斗的出現(xiàn),所以目前還是團隊競爭。 宣傲沒有回來與他們匯合,秦離有點擔心三位少年人能不能撐住連續(xù)不停的比賽。 而他也不清楚此次東洲的道門大比會不會有東洲的大佬前來觀看,琢磨著獎勵就不要了,但是找到去上界的辦法得加快進展,然而大佬也不是他想見就能見的,他總不能強闖別人的地盤,若是如此更沒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抽取的號碼是二十三,第四組上場,等前三組的門派比斗完,就輪到他們。 由于是隨機抽取,每個門派都不清楚自己將會面對的對手。 隨著時間流逝,入場的修士越來越多,不乏頗具名氣的大門派。 秦離就看見了歡媚宗的人,歡媚宗雖稱為宗卻未入十大宗門之列,但其實力也不容小覷。 歡媚宗目前算得上是場內(nèi)的一道風景線,全是俊男美女,男的風流妖孽,女的嫵媚妖嬈,四處散發(fā)荷爾蒙勾引心志較差的人。 眼看著就要引起一陣sao動,場內(nèi)突然靜了下來。 強橫的劍氣化作流光閃過半空,七位身穿金色道服的人御劍疾馳而來。 劍極山的人。 每位修士心里都不禁把目光注向他們的劍,劍極山的劍世上無人可鍛,也無人可比。 劍極山的人一到,在場的劍修莫名都黯然了幾分。 比如,緊隨其后的劍宗就沒有得到多少關注。 蒼瀾宗和劍宗幾乎同時入場。 秦離在蒼瀾宗派來的弟子中沒有看見自己認識的孟桉,他只道是蒼瀾宗人才輩出,孟桉實力不及這幾人。 耳邊的呼吸忽然重了絲。 鄒棄,你怎么了?他問向神情不對的人。 鄒棄表情微斂。 秦離順著對方的視線看見了一群形態(tài)放肆的修士,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讓周邊的門派刻意疏遠了許多。 殺了老酒鬼的門派。鄒棄每個字都吐得很清晰。 啊?秦離有些懵,殺誰? 他們鄒棄,一個救了我的老人。 秦離微怔,無聲地摸上人的肩,不知如何是好。 我沒事。鄒棄嘴角淡淡勾起,動手的那些人已死。 誰是二十三號?那邊囂張至極的人叫喚道,我云深門勸拿到二十三號的門派早早投降的好,不然被打殘了可咋辦。 二十三號還沒被抽出來嗎? 拿到號牌都不敢站出來,你也別比了,速回家種田吧! 云深門的小胡子男肆意嘲笑著拿二十三號牌的門派是懦夫慫娘們。 啪。 小胡子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在嫩嫩的臉蛋上留下五指紅印,不給人喘息的機會,另半張臉也添了一掌。 啪、啪、啪,非常規(guī)律。 小胡子臉色漲成了豬肝色,雙頰腫得老高,鼻血都打了出來仍未停止。 云深門的人死死按住突然自虐的同門。 秦離看著鄒棄走向云深門。 他的師弟所行過的地方,人們自動空開了道,直到了云深門。 二十三號。對方輕聲道。 自求多福吧,招惹誰不好,招惹到生氣的師弟。秦離暗自搖頭。 可就有人出來敗壞氣氛。 場內(nèi)禁止私斗。東洲皇室的護衛(wèi)。 鄒棄略略偏頭,皇室高手的額角霎時浸出了汗,他手指動了動,云深門的人聞到股清淺的茶香,但消失得太快,來不及捕捉。 護衛(wèi)對此睜只眼閉只眼,就是不想也打不過啊。 第一組比斗開始了。 無所事事的修士們回到自己占據(jù)的位置觀看比賽。 秦離小心地打量面無表情的師弟:鄒棄,你還好嗎? 不錯。鄒棄惜字如金。 秦離:有什么事別悶著,多個人來分擔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三個少年人在旁邊乖乖地看著他們。 秦離低頭就注意到表現(xiàn)異常老成的顧盼三人:喪著個臉做甚,看比賽。 比斗循規(guī)蹈矩地進行著,暫時沒見到出彩的對戰(zhàn)。 中間擂臺的裁判高聲敲了皮鼓:第四組準備! 走吧。秦離道。 傅秀吟深呼吸了下:嗯。 顧盼蘇洛二人面色凝重跟上。 不必擔心。鄒棄眸底滑過絲暗光,像平日那般即可。 既然人都這么說了,當然要給面子回應。 秦離確定對方不是安慰,而是真的對云深門的人做過什么,才放出的輕蔑之語。 衡陽門的出場頓時吸引了不少修士的注意力,當念出衡陽門三字就讓許多人想到百曉閣的排名,他們都想瞧瞧能被排第一的原因。 云深門敢囂張也是有囂張的資本,五人中有三位是金丹,小胡子只是筑基期修士。 之前就有摩擦,云深門對于衡陽門人的出現(xiàn),臉色難看了幾分。 豈止難看,所釋放出的殺意,是明確要置他們于死地。 秦離的余光瞄到觀眾臺上的劍極山門人,地位高如劍極山,每位仍態(tài)度謙遜,七位劍極山弟子就有三位向他們分移了目光。 感覺壓力有點大。 百曉閣的排名威力果然不同凡響,可惜沒辦法找他們要消息,否則何必費勁心思,不惜得罪大佬都要逼問出去上界的辦法。 噗嗤。不知誰人噴出的氣音,因這聲漸漸匯集了更多。 秦離驚訝地望著對面云深門的人來了個平地摔,鼻梁直直地撞在堅硬的地面,瞬間滿臉血。 小胡子頂著豬頭臉像喝醉了般,揮刀舞劍,沒有一處打?qū)θ耍约胰松砩险泻袅恕?/br> 唯還算正常的云深門金丹修士,僅僅是走路飄,勉強沒鬧出啥笑話。 竟是無需秦離幾人出手,勝負便分。 你們對我們做了什么?!云深門的人急怒,歪門邪道,勝之不武! 你說說我們怎么歪門邪道了?秦離,我們剛上場,你們就變這模樣,我還覺得你們看不起我們呢! 現(xiàn)在裁判還未判勝負,走,我們上去把他們打趴下。秦離捏手腕,笑了。 云深門的金丹修士還在負隅頑抗。 秦離拔劍、收劍兩個動作,輕松搞定。 衡陽門勝!裁判宣布。 劍極山的修士眉心略皺,似曾相識的手段,令他們想起了些不好的回憶。 朝夷那孫子來了? 正好第四組的比斗結束,臨蘇仙門的弟子到了。 領頭便是凝闕君華玄雩,余下六位個個亦是仙姿佚貌。 第一仙門的氣勢就不是普通門派可比的,出現(xiàn)即萬眾矚目。 方才惹得外人討論衡陽門是否使用了歪門邪道手段的聲音陡然消弭。 秦離遙望著站在頂峰上的仙門弟子,而自己必須從底層一步步艱難地往上爬,踏過崎嶇山險,跨過積年河流,也不過是將將和人處在了同一起點罷了,但是能和此等人物并肩戰(zhàn)斗,不失為榮幸。 他看得專注,然不止他一人看得專注,可在四面八方的關注中,那仙門之子掃過眾人,最終視線停在了他的身上。 并 秦離以為對方該忘了自己這樣的小人物,萬萬沒想到竟還記得。 對方朝他微一頷首。 他迎著眾人的驚詫,不卑不亢地回了禮。 秦哥哥,你認識那人?傅秀吟率先扒住他的手臂,神采飛揚,顯示出濃厚的興趣,你們怎么認識的? 矜持點兒。蘇洛吐槽,聲音這么大,生怕不會讓人聽見? 聽見就聽見。傅秀吟哼道,我才不在乎呢。 哦,若是你問的這個人呢?蘇洛。 傅秀吟猶豫了:應該聽不見的吧。 秦離不想打擊她的少女心,真能聽見啊。 我們就說過一次話,認識算不上。秦離把小姑娘從尷尬中提溜出來。 說過話?傅秀吟。 嗯。秦離給人講訴了初識經(jīng)歷,卻是一心二用的思考著,他何必費勁力氣去找大佬呢?華玄雩一個肯定比他了解得多,即使不知道也比他更方便找到方法啊。 他記得一段關于臨蘇仙門凝闕君的描述。 【華玄雩無父無母,自幼被帶入臨蘇仙門接受掌門教導,天賦異稟做了首席弟子,從來都是要求風儀嚴峻,偶然遇到打破常規(guī)、行為隨性的沈繼陵,深受吸引,不動聲色地護了短】 總結就是,想要勾搭凝闕君就得瀟灑不羈。 秦離自認自己還是有股子那么點味道的,再加大些力度就行。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慮中時,擂臺上的人在高呼。 歡媚宗、劍宗! 蒼瀾宗 場上對于臨蘇仙門的討論陡然轉(zhuǎn)變,仙門離他們這些底層修士過于遙遠,看看就得了,還是專注眼前吧。 秦離和鄒棄幾人坐回觀眾席,像他們比斗結束的門派,是可以提前離場等待兩日后的再次比斗,然而場內(nèi)仍然人滿為患,不見一家門派離去,沒人傻得放棄了解其它厲害門派的機會,盡管有幕儀器,可哪能和現(xiàn)場相比。 此次宗門間的比斗,大家都屏息斂聲,睜著眼睛定定地凝視著擂臺。 秦離看見了老熟人。 落云漓一身艷麗紅紗,黑色絲線勾勒了她傲人的曲線,輕薄的紗層讓內(nèi)里隨著動作若隱若現(xiàn)。 美得張揚大膽。 落云漓能成為男主的后宮之一,自然有讓男人癡迷的資本。 如夢似幻的媚術,輕易就讓色鬼們流下了哈喇子。 不知看見了什么,臉色潮。紅。 太丟臉了。秦離不忍直視,全是吊絲沒見過美女嗎? 呃姑娘們滿臉嫌棄,狗男人真惡心。 秦離:麻煩不要誤傷。 凝闕君除外。 秦離:還有我。 臭男人只能意。yin,要是有凝闕君清貴雅淡的一分,哪能單身至今。 秦離:雖然沒有凝闕君的好,但我長得也挺好看的,為什么還是單身狗! 有些男人自命不凡,結果仍找不到道侶,不過是心里沒數(shù)的壞東西。 秦離:告辭。 師兄?鄒棄看到忽然哭喪著臉的人,感到莫名其妙。 秦離:我想找道侶。 鄒棄挑眉,眸色頓時暗了下來:找誰? 不知道。秦離郁悶臉。 鄒棄輕語:慢慢找,不著急,一定要找一個對師兄好的人。 秦離感動:師弟,你真好。 鄒棄勾唇,摸了摸美人的腦袋。 秦離鼓臉:不要拿我當小孩子,不準摸我頭! 鄒棄手指沿下,觸到人的臉頰:師兄突然要給我找位師嫂,是為何呢? 秦離眨了眨眼,忘了。 是覺得孤單?鄒棄的手指越顯放肆,還是喜歡了誰? 沒有。秦離抓住人的手,都沒有。 鄒棄扣住秦離的手:那就好。 嗯,什么?秦離聽他說得含糊,下意識一問。 師兄還是孩子呀。鄒棄笑。 秦離炸毛:鄒棄,你是不是要跟我打架?! 讓師兄幾招。鄒棄。 你變了!秦離生氣,還我以前乖乖聽話的師弟! 吃糖嗎? 啥?唔。熟悉的味道在口中蔓延,秦離瞪眼,你當哄小孩呢? 鄒棄:管用就行。 滾! 好。 你怎么還不滾? 喂,你朝夷來了? 早就到了。鄒棄輕瞥他一眼,低聲道。 什么?! 師兄,太遲鈍了。 別給我打啞迷,快老實交代。 我已經(jīng)都告訴你了。 在旁圍觀的顧盼、蘇洛、傅秀吟,覺得自己心里有些酸,真是奇怪的情緒。 蘇洛,你會找道侶嗎?顧盼裝得淡定地問道。 道侶啊蘇洛沉吟了番,未曾想過。 你覺得怎樣的人才能做你道侶?顧盼繼續(xù)追問。 蘇洛蹙眉:我喜歡的?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顧盼。 強大聰明?蘇洛。 顧盼不滿:你說得也太籠統(tǒng)了吧。 你真奇怪,你問我就答,還不滿意。蘇洛,你那么想知道我喜歡誰是想干嘛?你喜歡我? 傅秀吟咳嗽兩聲:你們別吵架,講講她面頰薄紅,凝、凝闕君能看上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