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幻瑪麗蘇世界修仙 第24節
任何邪穢遇到時間沉淀下的信仰洪流,都如泥牛入海、無所遁形。 維爾斯胸膛劇烈起伏呼吸急促,但他沒有說話。丹尼爾收到指令,小心翼翼地走進屋子去查看精靈戰士們的情況,他確認了,腐爛傷已不再流出黑血! 年輕的精靈不敢說話,只能激動地狂點頭。 在外,所有人憋在胸中的那口氣都狠狠疏散了。 維爾斯恭敬地單膝跪地,神態少有的嚴肅。 “感謝您的榮光照耀,偉大的女神,以加布利爾精靈族的名義起誓,我們將為您奉獻所有信仰源泉。” 隨即,所有人都跪下了。 安福卡的父親將額頭緊貼泥土地,哽咽的說不出話,淚水打濕了他的睫毛。 為了畫陣,元菱丹田內的靈氣喪失一大半,她只能盤膝坐在樹下修煉。 所幸日華充足,精靈部族里的靈氣比石板村濃郁多了。 又經過了一個大周天的吐納,元菱睜開眼,看見安置傷患的木屋附近人來人往,大家也不敢進去,只能激動地站在外頭抹眼淚。 小灰不知道飛去哪里了,沒看見它的身影。 凱拓等人正和精靈部族的工匠討教技術。 阿布被一幫小精靈圍在腳邊,好奇地觀看這個龐然大物。 看見她醒來,兩名年輕的精靈少年走上前:“尊貴的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嗎?” 元菱擺擺手,她閑聊著:“我看病人們傷口的處理方式都很簡單,部落里沒有醫生嗎?” 精靈面面相覷,隨后回答:“小姐,尋常傷口只需要用草葉子搗碎了敷一敷就好,只是夜魔造成的傷勢我們束手無策。” “如果得了其他病呢?” “如果感冒了,那就只能多喝水然后熬過去。”精靈回答。 這個結果出乎元菱的意料。 精靈又說:“能治療疾病的魔藥只在人類的城市里有賣,價格昂貴,一瓶藥就要兌換一車的鐵器。” 他們吐了吐舌頭,露出一副不忿的模樣。 元菱想這里的人類城邦恐怕和其他族群關系并不和睦。 她想了想,招招手:“我知道幾種植物,你們知道這附近哪里有嗎?” 維爾斯處理了部族里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他好歹抽身得空,看到許多精靈從醫療站那邊走過,來來往往的。 “大人說需要這種馬尾草!”有人捧著一筐雜草跑過。 “要這個做什么?馬尾草漫山遍野都是,連馬都不吃,味道又很苦!”有人不理解。 抱著草的精靈:“大人說了,感冒的時候用馬尾草煮水喝,很快就能痊愈!還能讓我們的身體更結實。” “還有,大人說不能喝生水,一定要燒開。” “她還說傷口的藥不能一直糊著,要經常更換,紗布也得先煮沸了。” “我知道,我爸爸就是死于被魔獸咬傷的。” 維爾斯恍如著魔,他跟著小精靈們的腳步往前走,看到了坐在大樹下的元菱。 少女通身雪白,但她腳邊已經快被五顏六色的花環吞沒了。 嚴冬臘月森林里當然是沒有鮮花的,那些都是精靈們制作的干花,栩栩如生還保留了鮮活的顏色。 他遠遠地看了一會,然后邁步靠近那道身影。 【您是女神嗎?】 元菱抬頭:“維爾斯?” 他猛地回過神,笑了笑蹲下:“除了感謝,這些花環還代表了對您的祝福。您知道嗎,我們精靈的祝福有時候是會成真的。” 說著,維爾斯也從懷中拿出了一頂花環,是粉色的,纏繞著風干的滿天星,一看就是親手做的。 元菱有些意外,但還是收下了:“謝謝你,很漂亮。” 俊美的精靈不說話,只是用那種流淌著深沉情愫的眼神望著她。 精靈的耳朵在陽光下是透明的,能看到底下的纖細的血管,發絲也接近太陽的顏色,美的不可方物。 元菱看著看著,忽然想起了自己以前養過的一只靈寵,是闊耳狐,耳朵也是一樣的尖尖長長,特別好捏。 …… 等她發現自己的目光在人家耳朵上停留的時間太長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以后了。 元菱第 一回有點局促:“抱歉。” 維爾斯只是溫柔地笑,瞧起來并不在意。 然后第二天,她就發現維爾斯佩戴了耳飾。那是一個精巧的金圈,掛在尖尖的耳朵上,格外漂亮。 不光漂亮,還有點莫名其妙的澀/情。 不止她,所有人都發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沒錯,下一個出場的會是狼人。我最喜歡的大灰狼嗷嗚嗚。 ---- *《凈天地神咒》 第18章 貓頭鷹 精靈族們的尖耳朵長得略有些區別,有的長一點,有的尖一些,但維爾斯的是最漂亮的。 他們沒有耳洞,這種耳飾就是一個c字型扣在耳骨上,隨著走動微微搖晃。 金色的圈圈很適合金發碧眼的精靈族,減少了他們本身氣質的圣潔,多了些妖異的美感。 “小姐,我們照著您的吩咐準備齊了各種草藥,只是還不清楚用法和用量。”維爾斯低著頭說話,側臉對著她。 元菱伸手捏起一根草:“沒關系,我們可以一點點嘗試。這里聰明的人很多,我只是給你們起了一個頭。” 她食指和大拇指捻了捻手里的草莖,白皙的指尖沾了一點綠色。 “維爾斯,你的耳飾很漂亮。” 男精靈一愣,隨后微笑:“謝謝。” 元菱滿意點點頭。她覺得他們壓力那么大,工作又辛苦,應該適當給予一些贊美。 師尊平時對門派弟子們也是那么做的。 在元菱看來,夸精靈漂亮,和夸阿布【你今天長得更高大了】、夸小灰【你的翅膀好有力哦】沒有什么區別。 維爾斯并不知道自己一腔悸動付之東流。 看在別人眼里,俊男美女站在一起總是養眼的,兩人待在屋子里,都沒有精靈愿意進去打擾。 他們總是會心一笑,悄悄從門外經過。 愛格伯特站在木屋外的欄桿上,紅色的眼睛一眨不眨,比平時要黯淡不少。 一只花里胡哨的雜毛鴿子落在他旁邊,頭頂的羽毛是紅色的,身上披的卻是黑白相間的毛。 朱利安湊到愛格伯特身邊,一起注視木屋里的男女。這次的鴿子比上回的山雞沒好到哪里去,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每次都能找到這么花哨的動物附身。 朱利安:“哇哦,這只精靈在勾引她哦~” 愛格伯特忍不住用翅膀將臭鴿子推遠一點:“你怎么又來了?再廢話,拔光你的毛。” “我只是好心過來看看你和你家小女神,這么兇干什么。愛格伯特,你在鳥身體里待久了,怎么也沾了野獸的習性?” “要我說啊,你和那只小巨人加在一起都沒有這個精靈段位高,拜托魔王大人,你才是第一個發現她的人哎!雖然我們一千年沒出過魔王城堡,你的歲數都可以當她的老祖宗了,但老男人怎么了?老男人會疼人啊!”朱利安夸張地大叫起來。 和維爾斯一起辨認了一番草藥,元菱出門的時候發現了小灰的蹤跡,它正在和一只花毛鴿子打架。 塵土、羽毛和樹葉亂飛,場面那叫一個慘烈,只不過這次占下風的好像變成了小灰。 同樣的情形似曾相識。 不稱職的主子沉思:小灰最近有些亢奮,莫非是到了發/情期?她是否應該給小貓頭鷹更多關愛? 好歹把朱利安揍了一頓,將這個太過活潑的魔王趕了回去,愛格伯特察覺身體逐漸有些力不從心。 他的雙腳來不及抓緊樹枝,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然后從樹上摔了下來。 本以為要迎接疼痛,只是身體還沒落地,一雙輕柔的手捧住了他。 來人用手掌托住他的頭,很快有微風拂過,他被轉移進了溫暖的室內。 愛格伯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這種疲倦來自于角鸮的身體,和他本人并沒有關系。 強大的魔王屈居于一只動物體內,終于快要到極限了嗎。 愛格伯特思考著接下來怎么用其他動物的身軀接近元菱,羊?不行,還是說其他鳥類。 他眼前一晃,少女放大的臉在他頭頂出現。 元菱面露擔憂,水汪汪的黑眸近在咫尺,櫻唇輕啟。 “小灰是怎么了,生病了嗎?” 愛格伯特不能說話,只能默默注視面前的臉。他感覺到少女身上的氣息離他極近,她似乎正把他放在膝頭。 想到這一點,從未和女性有過親密接觸、強大冷峻的魔王身軀僵硬。 而元菱看著小貓頭鷹‘溫柔依戀’的目光,摸著它‘逐漸發僵’的身體,更覺得鳥命休矣、時日無多了。 小灰很獨立自強,她并沒有怎么照顧它,反倒是小灰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予她幫助。現在想想,元菱只覺得自己虧欠了它太多。 元菱:是我錯! 她正想弄顆回春丹給小灰灌下去,身邊人說話了。 “他沒什么事,小姐不用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