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隱婚夫婦真香了 第87節
生怕以后萬一離婚改不回來。 “哎呀~都一樣啦, ”她眨著那雙桃花眼, 嬌滴滴地揚起下巴, “可你不也叫岳父岳母嘛, 又沒跟著我喊爸媽,我憑什么要跟著你喊?” 男人低笑一聲。 像是就等待她這句話,他點頭, 慢悠悠地說道:“既然你不介意,我隨時都可以。” “?”寧嬈愣住。 不是,她就隨口這么一說, 怎么感覺他還當真了? 只見唐知予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機, 摁著話筒按鍵, 嗓音低緩清冽: “爸,媽,今天冬至, 記得吃水餃。朵朵想你們了。” “??”還有這種cao作? 寧嬈:我不理解, 但我大為震撼。 她爹媽很開心地回復了女婿, 還配上中老年人喜愛的表情包。 唐知予和兩位聊得很好, 言辭中都透著親近和溫柔。 寧嬈看得直呼牛逼。 不愧是能談下大合作的總裁先生, 場面話一套接著一套。 跟岳父岳母聊天,既沒有清冷的距離感,又不會逾矩。 男人舒展的眉心透著愉悅,鋒利的喉結滾動間,唇角都在微微上揚。 看得出來,他心情很好。 “現在,朵朵還覺得不公平嗎?”唐知予垂眸瞥她,眼底都漾著清淺的笑意。 寧嬈懵懵的搖頭:“不,不了……” 為什么她每次提出來的抱怨,都能被他完美化解呢。 這大冤種對她也太包容了。不管寧嬈怎么折騰,唐知予從不生氣。 可是聽商界傳言,這男人性子淡漠,手段狠辣,不近人情。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寧嬈長睫低垂,思考起來只覺得腦袋疼。 第一鍋水餃已經煮好,唐知予掀開鍋蓋,任由霧氣氤氳彌漫在深邃的眉眼間。 她索性不再胡思亂想,斂去情緒,歡歡喜喜地幫忙盛碗。 三種水餃在不同的鍋灶上煮好。 都是寧嬈愛吃的。 “我來盛吧!”她自告奮勇,以前她在自己家吃飯,也都是負責盛碗的。 雖然她不會做飯,但至少要在長輩面前討個好。 寧國強和何桂芬都很滿意自家閨女的勤勞,他們覺得,會盛碗就已經很棒了。 這也是孩子的一片孝心嘛~ 唐知予讓位給她,含笑看寧嬈笨手笨腳地盛著水餃。 她嘀咕著:“你之前說過爸媽愛吃蝦仁的,咱給他們多盛一點……” 陳秋美走進廚房里,剛好聽見這句話,聞言一笑: “還是朵朵知道疼我們。知予,你學著點。” “沒有啦~媽。” 寧嬈瀲滟的水眸彎成月牙狀,使喚唐知予把前兩碗端給爸媽,又開始給自己和他盛水餃。 陳秋美注意到她在兩個碗里都放了胡蘿卜羊rou的,無奈地彎唇一笑: “朵朵啊,知予不吃胡蘿卜。” “嗯?”寧嬈拿著漏勺的手微微一頓。 不吃胡蘿卜? 她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抬眸看向正欲回返廚房的男人。 唐知予高挺的身形出現在寧嬈身側,投射下一片陰影,輕描淡寫地幫她打圓場: “我現在吃。” “怎么?”陳秋美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 “挑食挑了這么多年,這毛病被朵朵治好了?” “……” 寧嬈握著漏勺的手微微顫抖。 她怎么一點都不知情? 男人很自然地接過她手里的器具,利落地盛完水餃,示意寧嬈去吃飯。 “十年前就治好了,”唐知予像是隨口說道,順便夸她一句, “嗯,還是我夫人有本事。” 寧嬈:“?”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本事? - 外面大雪紛飛,別墅里溫暖如春。 一家人其樂融融吃了頓水餃,像是再普通不過的家庭,聊天也舒服自然,毫無拘束感。 直到晚飯結束,天色黑盡。外面的雪被路燈照耀,閃著金燦燦的光。 寧嬈已經讓傭人收拾好公婆的客臥,只是他們堅持要辭別。 “我們明天一早就要去佛羅倫薩,還是去莊園歇著,坐飛機也方便。” 陳秋美溫柔地笑著將寧嬈垂落的一綹秀發,別到她耳后。 “我媽可喜歡翡翠玉鐲了,”小丫頭看了一眼婆婆光滑潔凈的手腕, “媽,玉是養人的,您戴上一定也很好看。” 陳秋美輕笑:“咱家有祖訓:手腕上不讓戴物件的呀。朵朵,知予沒跟你說過嗎?” “?”寧嬈更懵逼了。 臥槽?! 難怪當年學長拒絕了她送的那串佛珠,可惜她當時情緒不佳,沒有聽完他說的話。 她還真的……錯怪他了? 寧嬈心臟砰砰直跳,又看了一眼男人冷白手腕上黑漆漆的烏沉木佛珠。 不對啊,既然他們家有祖訓,他怎么還戴著串珠子? 唐知予下意識地就要給寧嬈打圓場: “媽,是我沒……” “他說過,”寧嬈不愿再讓他替自己擋箭,笑著瞇起眼眸, “不好意思啊媽~我剛才一時忘了。” “咱們家祖上規矩嚴,除了特殊情況,一般都不戴,” 說到這里,陳秋美無奈地笑嗔兒子, “也就知予是個倔脾氣,幾年前不知從哪兒弄來的這串佛珠,跟個寶貝似的貼身戴著,誰勸都白搭。” “為此,你爸發了好大的脾氣,讓他在祠堂里跪了一整天。” 幾年前? 難不成這是學長的白月光送的? 寧嬈心里有些微妙的泛酸。 她送的那串佛珠長什么樣子,已經記不清了。但依稀感覺,比這串顯得青澀稚嫩一些。 學長拒絕了她的,卻又戴上了別的佛珠。 寧嬈悶悶不樂,望著夫妻倆遠去,唐恒給陳秋美擋車沿的場景,感嘆一句: “爸媽感情真好啊。” 這才是真夫妻呢。不像她跟唐知予,就是個披著夫妻皮的“合租室友”。 男人嗤笑,難得反駁了她的話:“呵……照咱在東北的爸媽相比,差遠了。” “為什么?”寧嬈被這話吸引,抬眸看向他。 唐知予給她披上一條細膩柔滑的毛絨毯,單手按住她纖薄的肩頭,淡聲道: “我小時候,他們在忙工作;弟弟小時候,他們也在忙工作。” “一輩子相敬如賓,就像白開水一樣寡淡,”男人的聲音融化在夜色里,帶著nongnong的悲涼, “感覺他們更像是毫無情感基礎的商業聯姻,在這些年的磨合中,才逐漸有了感情……” “不,是親情吧。” 他冷笑,高大的身影盡顯蕭瑟:“這樣的婚姻,有什么意思?” “還生下我和弟弟,又有什么意思。” 短暫的沉默,一聲嬌笑攪亂了寂靜的夜晚。 “你錯啦~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