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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降維 第47節

    大主教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又不是看不懂形式的白癡,格羅斯特手里可是有軍隊有大量貴族支持,他還是個年富力強的公爵,而愛德華五世有什么?他只有一個父親遺留下來的王冠,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在這個國王和公爵近乎決裂的關鍵時刻,他站到國王這邊來對付格羅斯特……他是不要命了嗎?

    可是小國王在對面虎視眈眈逼著他表態,坎特伯雷大主教恨不得學那些嬌弱的貴夫人,直接暈倒算了,可惜他用烤雞烤rou與奶油蘑菇濃湯養起來的身體健康得實在有些過頭。

    “您看起來臉色有些不好,需要嗅鹽瓶嗎?宮廷御醫就在隔壁等待,如果您更喜歡放血,他們也能幫助您。”國王冷不丁地說。

    收回前言,約克家族都是些惡魔崽子!

    大主教憤憤地想。

    “您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勉強您,”愛德華口風一轉,“不是心甘情愿為我工作的話,效率就會大打折扣,這個道理非常簡單,只是我也不喜歡浪費薪金的人經常出現在我身邊……”

    小國王笑起來:“您覺得,我要是將這封信交給我的王叔,他會怎么做呢?”

    小國王金發碧眼,笑起來和梵蒂岡圣物室內的天使像一樣純潔漂亮,但是落在坎特伯雷大主教眼里就不亞于是見到了活的撒旦。

    格羅斯特雖然看侄子不順眼,試圖將其拉下王位,但是毫無疑問他更看不慣北方那群游蕩的蘭開斯特們,和侄子的矛盾好歹還算是自己人的矛盾,和蘭開斯特那可就是不共戴天了。

    而比起手邊無人想要招攬他的小國王,果決暴躁的壯年公爵可能直接會摘了他的腦袋。

    大主教囁嚅著嘴唇,有氣無力地說:“愿意為您效力,我的陛下。”

    愛德華五世垂下眼睛,輕輕轉動一圈拇指上的戒指,溫和地點頭:“非常聰明,我的大主教。”

    整個倫敦上東區的眼睛都是圍著威斯敏斯特宮轉動的,坎特伯雷大主教一進宮,格羅斯特公爵就得到了消息,他坐在書桌后,兩邊嘴角下扯,一臉的抑郁陰沉。

    他本來以為才十三歲的侄子很好對付,但是沒想到這個小孩兒精明狡詐得不得了,竟然和斯圖亞特搭上了線,也不知道小國王付出了什么代價,才讓那個偏執的瘋子威廉甘心做他的車馬,但是根據格羅斯特對威廉·斯圖亞特的認知,無論那條件有多么優厚,都不可能換來一個斯圖亞特真正的效忠。

    可是不管是不是真心的,斯圖亞特已經給他制造了不少麻煩了,他沒有耐心再和他們耗下去。

    今天又是坎特伯雷大主教……

    他們談了什么?

    自從洛倫佐擔任近衛隊長,而原先的那個近衛隊長愚蠢地將所有人都帶走之后,格羅斯特對威斯敏斯特宮對掌控力就下降了不少,以至于現在甚至難以得知國王和坎特伯雷大主教的密談內容。

    格羅斯特公爵雙手壓著桃心木的桌面,牙齒咬得兩邊腮幫子都有些發痛。

    或許他不應該再用這么溫柔的手段,就算那是王兄遺留的骨血,但是他在王兄活著的時候已經為他付出了一切,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

    第61章 玫瑰戰爭(十二)

    坎特伯雷大主教這天出宮后就被格羅斯特公爵府的仆人守了門, 不過這位大主教像是徹底被嚇壞了,拒絕了護國公的晚宴邀請,回家把門一關, 誰都不肯見。

    愛德華從洛倫佐口中得知這件事后,就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還真是狡猾,想著用這種方式給他的主人提醒。”

    洛倫佐眨眨眼睛:“他不是沒見格羅斯特公爵嗎?”

    小國王用憐憫的眼神看了一眼天真可愛的洛倫佐:“你還真是不適合搞陰謀詭計。坎特伯雷大主教大可以說我傳召他是為了教會的事情,這個老頭狡猾陰險,一個簡單的不令人起疑的借口他會想不出來?可是他偏偏還是不想得罪格羅斯特,又不敢明目張膽違背我的命令,就只能拒絕格羅斯特的邀請,隱晦的表達自己要跟他劃清界限, 不過他好歹沒有做太絕, 而是拒絕了所有人的拜訪。”

    “到時候我質問他,他就推脫自己太害怕了, 不過他也不會蠢到徹底惹怒我, 等著看吧,過幾天他就會和格羅斯特和好如初,然后給我傳消息了——兩面下注, 一個老狐貍。”

    洛倫佐嘖嘖稱奇:“可是你都已經看透他的把戲了。”

    小國王無奈地看著他:“是啊, 但是那又怎么樣呢?他當然知道我能看透他的把戲,可他還是這么做了, 就因為我不可能憑這件小事扔掉他這個有用的大主教,要是格羅斯特想殺他, 我還得想辦法保住他,不然下一個上位的坎特伯雷大主教可就徹底是公爵府的人了。”

    洛倫佐聽得呆滯, 好半天才連連搖頭:“太復雜了太復雜了, 我不想聽這個……”

    小國王瞥了他一眼:“是你要問的。”

    說著, 他抬起頭,手指在枝葉繁茂的枝頭撥了撥,肥美的綠葉間掛著一小串一小串紫黑色的果實,等他的手再伸出來時,掌心托著幾粒烏黑滾圓、手指肚大小的漿果:“要不要?”

    洛倫佐看了一眼國王手里的漿果,又看了一眼面前的植物,搖搖頭:“不要。”

    想了想,他狀似無意地問:“醋栗和顛茄……小陛下會區分嗎?”

    顛茄在歐洲歷史上有著非常漫長的歷史,這種兇名赫赫的果實永遠擺脫不了沾滿鮮血和死亡的謀殺,許多死在床榻上臉色發紫眼睛凸起的大人物都栽倒在這種小果實的威力下,在王室記錄草藥的圖譜上,顛茄是位于第四位的毒藥,排在它前面的就是大名鼎鼎的曼陀羅。

    不過除了用作毒藥外,這種果實還有麻醉鎮靜的作用,貴夫人們最喜歡將顛茄汁滴入瞳孔,使得瞳孔放大,營造出楚楚可憐的動人感。

    而這種威名遠揚的小東西,除卻花朵和植株外,幾乎與人們最喜歡食用的漿果醋栗長得一模一樣,如果一大盤醋栗中混有兩三顆顛茄,就是敏銳如鷹隼的人也很難將它們分辨出來——而顛茄要置人于死地,只需要一兩滴的分量。

    小國王看著手里的幾顆醋栗,將它們一顆一顆填入口中:“和顛茄長得很像是嗎,不過除非是我自己動手摘的,我并不會吃別人送來的醋栗。”

    洛倫佐點點頭,犀利地指出:“所以您不會區分。”

    小國王無語地側過臉看了看這個不會說話的近衛隊長,又被他開朗的笑容給驚了一下:“我的伯爵,您真是不會說話。”

    洛倫佐無所謂地晃著他柔順如綢緞的頭發:“您的總管艾登先生也是這么評價我的,而您的導師斯圖亞特公爵——”

    撒丁刺客輪廓鋒利立體的臉上出現了生動的嫌棄神色:“我們都恨不得往對方身上來一下。”

    小國王笑了一下,沒有說什么調解的話,再次伸手摘下了一小串醋栗:“你們平時會用顛茄來……完成任務嗎?”

    洛倫佐雙手背在后面,興致勃勃地說:“不不不,這么無聊的方法太沒意思了,只有那些磨磨嘰嘰的貴族才喜歡用毒藥,哦,比如波吉亞家族那群泡著毒藥長大的家伙——要我說,我覺得他們比我像個刺客多了。我們習慣用刀劍,利落快速,畢竟我們拿錢辦事,和被害人又沒仇,為什么要在死前還折磨人家一通?”

    ……好一個有道德有素質有同理心的良心刺客。

    愛德華瞧了洛倫佐一會兒,發現他居然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這么想的,于是就將“用刀劍弄死人就不痛了嗎”給咽了下去。

    走著走著,洛倫佐忽然咳嗽了一聲,吭哧吭哧了一會兒,試探性地問道:“小陛下這幾天,都是自己一個人睡的?”

    愛德華似笑非笑地看他,撒丁刺客有著高大的身軀,十三歲的小國王不得不抬頭才能看見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我很多次想說了,為什么要在陛下面前加個‘小’?”

    洛倫佐挑起眉頭一挺胸:“尊重事實!”

    他還想順口說些諢話,被國王一瞬間兇惡起來的眼神逼的閉上了嘴:“好吧……我不說了。”

    “不該你關心的不要關心。”小國王話中有話地警告了他一句,洛倫佐舉起雙手,笑得一臉無辜,眼神里卻還是有一些不以為意。

    愛德華也不再多說:“北方有什么動靜?”

    洛倫佐提起正事不再嬉笑:“您的那群親戚真是了不起,我收到的消息是,有七千人的軍隊即將匯聚在倫敦以北,不過現在被您的好王叔擋住了,我的人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打了一場,您的王叔目前為止是贏家——嘖嘖嘖,陛下,您的王座可不怎么穩當,他們都打仗了,居然沒有人來跟您說一聲。”

    愛德華聞言沉默了一會兒:“因為我手里沒有屬于我的軍隊。”

    “可是您有斯圖亞特呀,就算是我,也聽說過北高盧斯圖亞特軍隊的名聲。”

    “你也說了那是北高盧斯圖亞特的軍隊,是要駐扎北高盧防止叛亂的……”愛德華說到這里,忽然停下了話頭,臉上露出些許若有所思的神色。

    向斯圖亞特借兵的話,倒是能和格羅斯特打個旗鼓相當,可是蘭開斯特和北高盧呢?

    如果斯圖亞特和格羅斯特打得正歡,轉頭被蘭開斯特端了倫敦,又或者北高盧再次舉起大旗鬧起了獨立……

    是先解決內憂還是解決外患……

    “我會和斯圖亞特公爵談一談的。”愛德華最終這么說,而談一談的結果是,威廉·斯圖亞特同意抽調一半的北高盧駐軍,前往倫敦以北的戰場,明面上是幫助格羅斯特打蘭開斯特余孽,不過實際上……就是個趁機撿漏并且背后捅刀的好伙伴。

    斯圖亞特聽愛德華說完他的要求,眼神奇異地打量了小國王很久:“您不怕我變成第二個格羅斯特?到時候您絕對找不到第二個斯圖亞特幫您了——我不會像格羅斯特這個蠢貨一樣,給您搬救兵的機會。”

    怕啊,怎么不怕,反正再怎么做也只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愛德華甚至懷疑到這個世界崩潰的時候,倫敦以北的戰事能否有個結果。

    “有時候我覺得您很奇怪,明明可以想到后果,但是卻一點也不顧及長遠的境況,只顧眼下,不在意以后會怎么樣,簡直就像是……命不久矣所以不管身后洪水滔天。”

    斯圖亞特審視著坐在高背椅上身板筆直的小國王,斟酌著字句道。

    “您給我的感覺……非常、非常的奇怪,我突然有些記不清了,以前您是這樣的性格嗎?”

    小國王不慌不忙地與他對視,好脾氣地問:“我以前是怎么樣的呢?我記得我以前似乎并沒有與您交流過。”

    威廉·斯圖亞特過了一會兒才頷首微笑,將毒蛇似的冰冷黏膩的視線從國王身上移開,語氣輕柔:“您說的對,可能是我太喜歡您,以至于出現了錯覺,我總感覺我見過您很多次了,很多、很多次。”

    愛德華笑容沒有絲毫變化:“是的,我的公爵大人,這是您的錯覺。”

    斯圖亞特離去后,坐在高背椅上的小國王交叉雙手,眼神冷靜,看來這個世界的崩潰已經開始了,作為重要角色的斯圖亞特關于劇情和之前多次重啟的記憶正在慢慢復蘇。

    不過也沒什么關系,目前已知的劇情已經被他攪合得一塌糊涂,被指控先王和王太后婚姻無效的劇情沒了,原本算是合作者的斯圖亞特和格羅斯特被他徹底拆成了對立者,而現在本該進倫敦塔的愛德華五世和約克公爵都好好地在威斯敏斯特宮里住著。

    當然最簡單的破壞世界的辦法就是舉辦個宴會然后在宴會上大開殺戒,搞死一打半打的重要貴族,那這個世界一定立刻完蛋重啟,可是這樣沒有趣味的通關方法與開外掛玩游戲有什么區別?

    斯圖亞特拿到國王的手令后就啟程回了北高盧調兵,多疑的斯圖亞特家族血脈壓根不信任別人,涉及軍隊調動分派這樣的大事,他非得自己出面才行。

    而洛倫佐也在第三天向國王匯報,閉門幾天不見客的坎特伯雷大主教果然如國王所說,又開始參加各種宴會,接受別人的邀請,其中也有幾次來自格羅斯特,但是具體的對話卻不得而知。

    經歷了書房被竊書信遺失后的坎特伯雷大主教對自身的安全重視到了病態的地步,晚上就連屋頂都要守著人,更別說出行時前呼后擁的陣仗,就是洛倫佐看了這架勢都忍不住要撓頭。

    不過大主教本人很識時務,轉頭就把格羅斯特的軍隊動向和蘭開斯特的軍隊動向統統透漏給了國王,愛德華將寫有詳細說明的紙卷疊好,壓在手腕下,問底下垂頭站著的大主教侍從:“我會將大主教閣下的貢獻銘記于心。”

    侍從一板一眼地回答:“大主教對您的信任感激涕零,他不需要您任何的嘉獎,只懇求您原諒他曾經的過失,能讓他死后安然歸于主的懷抱。”

    “我并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小國王安慰道,“假如他還是心中忐忑……”

    國王沉吟了一會兒:“明天晚上王宮將會召開一場宴會,我請求大主教閣下為我獻上一道菜,這道旨意也會下給其他幾位大臣,請他不要顧慮過多。”

    能在王宮晚宴上獻菜是了不起的殊榮,愛德華四世時經常用這種方法表達對臣子的信任和喜愛,但到了愛德華五世這里卻是首次。

    侍從也知道這是怎樣的榮耀,一臉激動地告退了,理查從遮擋著厚重帷幕的凸肚窗里走出來,不滿地看著門口的方向:“你還真是擅長這些東西,但是可別把自己也栽進去,萬一在晚宴上被毒死了……”

    愛德華失笑:“在晚宴上下毒?這也太蠢了,就像是直接帶著軍隊沖進來將我砍頭。”

    理查沒有笑,他嚴肅地凝視著自己的王兄:“也可能是將我們扔進倫敦塔。”

    雖然這么說了,但是無論是提出警告的理查還是聽了警告的愛德華,都沒有想到,就是有人行事這么粗暴簡單,干壞事也不避著人,大庭廣眾之下讓這句話成真了。

    威廉·斯圖亞特在帶領軍隊踏上返回倫敦的路途上,接到了來自倫敦的報信:愛德華五世陛下在晚宴上中毒,至今昏迷不醒。

    第62章 玫瑰戰爭(十三)

    數千人的軍隊卷著旗幟, 在風雨里與泡爛了的泥坑搏斗著,緩慢艱難地蜿蜒前行,沒有特殊加工過的山路本來就難走, 更不用說雨天路滑,乳白色的雨霧幾乎遮蔽了視線所能及的一切東西,聽不見長官的呼喊喝令,只能死死盯著前面那個人的背影麻木地跟著走。

    在這樣連人都要畏懼的狂風暴雨中,一只雪白的鴿子如閃電般穿透了風雨一頭掉在隊伍前方,兩匹馬拉著的車輦停下,很快有人抓起這只鴿子,辨認出了它翅膀末端的紋路, 將它遞進了溫暖的車廂中。

    車廂里只點著一盞煤油燈, 玻璃燈罩圈住了這點橘色的火光,小小的可憐生靈下意識地靠近了這點熱度, 舒展著翅膀用紅紅的喙梳理凌亂潮濕的羽毛。

    坐在煤油燈邊的男人披散著烏黑卷曲的長發, 肩頭一件烏沉沉的斗篷一路拖曳到了地面上,深藍色的眼睛困倦地半闔著,他看起來無害得像是一只打盹兒的大綿羊, 見到這只眼熟的鴿子, 他挑起了一邊眉毛,困倦的神情如水洗般從他臉上消失。

    鴿子右腿上綁著一只半個指節長的小圓管, 斯圖亞特家族的大家長輕柔快速地用特定手法旋轉了兩次,抽出里面一張折了兩折的紙條, 神情有短暫的空白,旋即就是扭曲的暴怒。

    “狂妄自大的悖逆者!愚蠢的狂徒!該下地獄流膿的惡臭混球!他怎么敢背著我——”

    守護在馬車邊上的騎士們隱約似乎聽見了車廂里傳來憤怒的咆哮, 夾雜著某個絕對顯貴之人的頭銜, 但是噪雜的大雨遮蔽了大部分的聲音, 讓他們不能確定自己是否聽見了那些充滿詛咒的語句。

    不過很快,車廂里就傳來了動靜。

    他們誓死效忠的主人從里面探出半個身體,臉色陰郁地朝自己的騎士長發令:“把我的馬牽來!撥出三十人跟我回倫敦,其他人加快速度行軍。”

    騎士長想勸阻這個危險的行為,在這樣的暴雨天氣策馬狂奔是很容易摔斷脖子的,但是有著北高盧暴君之稱的執政官冷冷地注視著他,讓他不得不咽下了后面的話:“是,公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