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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降維 第15節

    這個事實令驗尸官感到有點窒息,一旁拿著本子和筆的年輕助手兩條腿都開始發抖了。

    驗尸官不想再去聽這些超越常理的事情了,低頭專心做自己的活,但是越解剖,她額頭上的冷汗就越多,一旁的助手很久都沒有再寫下一筆,他看著這具尸體的表情像是活見了鬼。

    死的慘烈的尸體他不是沒有見過,雖然每一次見都還是會生理不適,但死者為大的心情與專業素養讓他總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可是說實話,如果今天不是老師就在身邊,外面又站了這么多人,他肯定立馬扔下東西奪路狂奔。

    躺在解剖臺上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應該再叫做人了!

    他體內的器官亂糟糟地生長在一起,被利器切割斷的血管敷衍地隨意與身邊的同伴連接,好像一團亂掉的電線,被刺穿的心臟胡亂增生出鼓脹的筋膜,仿佛粗糙的補丁般用拙劣粗暴的方式彌合了傷口,強行讓遭受重創的器官泵出血液來,被切開的肺索性抓來一邊的肌rou貼在創面上,把腹腔扭曲成了超出人類所能想象的模樣。

    任何一個醫學生見到這個解剖實況都會呆立當場,接著開始懷疑自己所學的所有知識,繼而原地走火入魔。

    ……連佛蘭肯斯坦看到這玩意都會毛發直立。

    因為這具尸體的身體狀況完全就像是小孩兒隨手畫的涂鴉連線,隨心所欲地將器官血管拼接在一起,而能驅動這種身體行動的東西也只能是怪物。

    怪不得受了這么多致命傷還能活著行動,這具尸體完全就是一邊受傷一邊愈合,因為受傷的頻率太高愈合的也太快,索性就胡亂拼湊一氣把傷口堵上就好了,偏偏這個方法居然還成功了。

    “如果是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就算他噴出幾萬毫升血也沒什么不可能的,一邊受傷一邊愈合,就像是一邊開閘一邊放水的游泳池一樣,都是正常人做不來的事。”

    驗尸官喃喃道。

    她放下解剖刀,轉過身對窗外的人們宣布:“這是個毋庸置疑的怪物,或許他曾經是個人,但他毫無疑問已經走上了異化的道路。”

    玻璃窗外的人對視了片刻,有人斟酌著按下通話鍵:“這種異化……我的意思是,它有什么特征嗎?”

    驗尸官回頭看了眼血淋淋的尸體:“從外表看不出任何特征,而且據我推測,如果不是短時間高強度受傷催動愈合的需要,可能體內也不會表現出異樣。”

    “你是說,沒有任何區別方式?”玻璃窗外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驗尸官沉默了一會兒,只能點頭:“從我目前的觀察來看,是的。”

    窗外的人隨即變了臉色。

    大樓內死去的人們除了明顯的被怪物追殺而亡的那幾個人外,其余死者都神態安詳,體表沒有外傷,像是在睡夢中逝去一樣,因此他們在五樓發現的這具被利器殺害的尸體就顯得格外特殊。

    他們把他送來解剖也只是想獲得更多有關的線索,哪里知道會意外得知這樣一個恐怖的事實。

    死掉的這個人顯然被怪物附身過所以異化了,有能力殺掉他的只能是更厲害的怪物,一個被幸存者們再三提及的名字很快竄進他們的腦海。

    洛林先生。

    但怪物之間的內斗不是他們現在關心的,因為他們都意識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幸存者中有兩類人,一類是神志清晰地被特警們救出醫院的,另一類則是陷入了昏迷失去了自我意識的,而在這兩類人中,后者多達四百二十四人,占據了近百分之九十。

    而據神志清晰的那三十多名幸存者指認,陷入深度昏迷的那些人中就有被怪物附身過的人。

    或許他們可以由此做一個推斷,是不是這四百二十四人都被怪物附身過,而他們無來由的昏迷也正是怪物從黑洞中脫離導致的后遺癥?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到底怎么才能分辨,那些怪物是否跟隨著他們來到了現實世界?

    難道要一人砍一刀觀察他們有沒有快速愈合嗎?

    第20章 監視

    “不過事情可能也沒有我想的這么糟糕,我申請再調幾名醫學專家過來開個研討會,說不定做個病理切片或者血檢就能檢查出異化情況呢?”

    驗尸官察覺到玻璃后人們凝重壓抑的氛圍,開口寬慰了一下他們,不過顯然這句話沒有讓他們真的感到放松。

    “監視所有幸存者,暫時不允許家屬探望,讓他們住回第三醫院來,安防措施先不要撤掉,等這邊出了對應檢測方法確定安全再做下一步打算。”

    軍銜最高的那名中年男子轉頭對副官下令,年輕軍官靴跟一并,朝他敬了個禮,快速去傳達命令了。

    喬晝等人在醫療帳篷里坐了小半天,又被幾名醫護人員帶著返回了第三醫院,好像還是要將他們安置在這里,但是一看目的地,大部分人就猶豫著停下了步子,看著眼前氣派樓宇的眼神里充滿了抗拒。

    “為什么要我們回第三醫院?就不能讓我們回家嗎?你們如果非要保密也行,給我們換個地方不可以嗎?警察局、賓館、軍隊……哪里都行,誰知道會不會又發生那種事情……”

    第一個出聲的男人腳下生根般死死站在原地:“反正誰都別想讓我再進這家鬼醫院!”

    他的發言讓其他人紛紛露出了同樣的表情,顯然對第三醫院產生了極大的反抗心理。

    汪準一直站在喬晝邊上,像是雛鳥跟著鳥mama,他倒也不是非要跟喬晝搭話,就是似乎把喬晝當成了什么心靈支柱,只要在一定范圍內能看見喬晝就會安心很多。

    醫護人員們輕聲細語地安撫他們,態度溫柔,但是顯然一點要讓步的意思都沒有,大概就是“要么你們心甘情愿地進去,要么我們扛著你們進去”。

    兩方人相持不下了一段時間,又有一個領導模樣的人匆匆趕來,許諾了許多保護措施,才把這群滿臉寫著抗拒的幸存者們再次送進了第三醫院的大樓。

    顯然軍方也考慮到了他們的心理陰影,特意將他們安排在了視野最好最靠近大門的一樓病房,每間病房兩到四人不等,總之就是不讓人落單。

    喬晝和汪準分到了同一間病房,位于走廊拐角的最后一間,推開門轉個身就是通向花房的玻璃走廊,一側柳木成蔭,一側則是種滿了芳菲朱紫的露天花園,別的不說,景色是真的不錯。

    醫護人員再次提醒了一下他們暫時不要隨意走動,就合上了房門。

    房間里就剩下了喬晝和汪準。

    汪準四下看了看,第三醫院的條件很好,病房和星級酒店的套間差不多,地上鋪著隔音地毯,各色基本電器一應俱全,墻紙也用了淡淡的米色,露臺上還擺了一套藤制桌椅,浴室客廳共用,臥室則是獨立的。

    不過說是獨立臥室,里面也就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沙發以及衣柜罷了,說到底這里還是醫院,不是假日酒店。

    “喬哥你要住哪間?你先挑,我都行。”

    汪準看了圈環境,回頭去看喬晝,一樓的這些套房比不上他原本住的那一間,但現在也沒什么好挑的。

    喬晝比他更不挑,隨意擰開了左邊那扇門,不等汪準試圖跟上去說話,門扇就輕柔又堅定地在他眼前合上了。

    “好吧……喬哥你好好休息啊,一會兒吃飯了我叫你。”

    汪準對著閉攏的房門說。

    喬晝沒去在意外面的人說了什么,走到窗邊將窗簾刷啦一聲拉上,遮光性極好的厚實窗簾瞬間把陽光燦爛的房間遮得漆黑一片,喬晝按開手機打開照相機,細細地將整個房間掃了一遍,沒有發現攝像頭的紅點,才重新打開窗簾。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他毫無異樣地脫下外套上了床,隨手把被子扯過了頭頂,在旁人看來,就是個睡相很不健康的姿勢。

    而在被子里,喬晝攤開手,一只木偶滾到了柔軟的床鋪上,一動不動地臉朝下癱在那里,過了兩秒,無形中如有一股巨力將它往后一扯,木偶的頭猛地抬起,后腦勺幾乎要貼到脊背,發出令人牙酸的短促半聲響,然后咯吱咯吱地動著胳膊腿,搖搖晃晃地坐了起來。

    木頭臉上只有一道血淋淋的笑弧,朝著喬晝的方向。

    “卑劣的騙子,詐欺犯!”

    在外面時木偶一直不敢說話,生怕被發現抓走,現在終于獲得了說話的機會,它張嘴就是憤憤地控訴。

    “我騙你什么了?”

    喬晝莫名其妙。

    “你還狡辯!”

    木偶暴跳如雷,木頭小手啪啪拍著床單,發出悶悶的噗噗響。

    “你就是為了把我騙出來,才說那么多話誘哄我!什么我很有天賦、我很優秀……全都是你瞎編的!為了讓我沒注意到你把我帶出來了!”

    喬晝認真地反駁:“不是瞎編的,我的確覺得你的能力很優秀,不,現在看來不僅是優秀,應該是驚才絕艷,你的能力甚至在脫離救濟院后還能影響現實,你居然還在妄自菲薄?”

    喬晝說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特別有說服力,木偶呆了一會兒,才吭哧吭哧地說:“真、真的?”

    喬晝看著它:“我不在沒必要的事情上騙人。”

    木偶之前的一腔怨氣像被扎了個小洞,里面的怒火哧溜一下都跑空了。

    瞧著它的人類無聲地嘆了口氣。

    他的確是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騙人,但他也沒有回答木偶的另一個問題啊,所以這個木偶果真就是孩子心智,在某些方面真是太好忽悠了。

    之后幾天這些幸存者就像是被放養了似的,偶爾有些人會來問幾個問題,剩下的時間任由他們自己安排,倒是真的和在醫院療養沒什么區別,每個病房連護士醫生都配好了,如果忽略醫院里還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以及大部分地區閑人勿進,那他們過的還是挺舒服的。

    而在這幾天里,喬晝成功把木偶收攏成了自己人,傻乎乎的木偶已經把他完全看作了知己,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一股腦告訴喬晝,完全沒了在療養院初見喬晝時的那股子警惕機靈勁。

    怎么說呢……這就是傻偶有傻福?

    他們在這里過的安生舒服,輿情部門卻快瘋掉了,涉及上百人死亡、數百人昏迷不醒,這樣的公共安全大事件自然是不可能隱瞞下來的,上頭也沒有要隱瞞的想法,問題是到底應該怎么公布、公布什么內容,這就很有門道了。

    事情的起因都還是一團亂麻,難道說“有個不知來歷的黑洞吞了第三醫院引來一大批奪舍怪物造成重大安全事故”?唯物主義的戰士怎么能說出這么不馬克思主義的話!

    通稿改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法講這件事講述明白,尤其是……他們更擔心,萬一這事不是個例,該怎么提醒民眾注意自我保護?話說不好是要造成社會恐慌的,誰也不想被扣上一個擾亂社會治安的帽子。

    不過很快,他們就不用再為這事發愁了。

    堆滿電腦的房間里煙霧繚繞,數十人湊在屏幕前噼里啪啦敲打著鍵盤,電腦的熒光照在他們臉上,把他們眼下疲憊的青黑打得更為醒目,刺鼻的煙味幾乎要凝成實質的云霧,混著咖啡、濃茶的味道,生動地勾勒出來一副社畜熬夜加班圖。

    他們都是宣傳部最優秀的輿情人才,也是經歷過很多大風大浪的人物,但要是不看他們數據如瀑奔流的電腦界面,誰都想不到這些頹廢得下一秒就快掛掉的宅男宅女們竟然是掌握著這個國家最重要的輿情宣傳的人才。

    “老大!咖啡又沒了!能不能讓后勤多搞一點啊,每次都只拿幾桶過來是養金魚嗎?”

    粗獷的男聲罵罵咧咧地拍了拍咖啡機。

    這幾天他們的咖啡供應水平從咖啡豆到罐裝咖啡又一路跌到了散裝批發咖啡粉,質量下降的速度簡直聞者落淚見者傷心,據說后勤部負責供應咖啡的部長都快到輿情組來上吊了。

    但是這群咖啡牲口對此習以為常,甚至還驚訝于這次的負責人竟然撐了這么久,真是不可多得的后勤人才啊!

    亂成一團的電線和插線板盤踞在整個地面,看上去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唯一一個勉強算是干凈的角落擺著一張行軍床,一個身高體長的男人蜷縮著腿四仰八叉地睡在上面,臉上蓋著一張攤開的報紙,任憑這個粗啞的男音炸響在耳邊也堅定地一動不動。

    “誒你們有誰看到推特上發出來的那件事了嗎?我感覺有點眼熟……”一個女生叼著磨牙棒,手指在鍵盤上飛舞。

    “什么事?”她對面的人忙里偷閑直起脖子抻了兩下,“給個關鍵詞。”

    叼著磨牙棒的女生還在飛快敲打鍵盤,從嘴里含糊地擠出一個詞:“阿拉斯加,烏米納特,白天變黑夜。”

    沒等別人再去搜關鍵詞,女生忽然倒吸一口冷氣,咔嚓一聲咬斷了磨牙棒,也沒去管另半截掉在了地上,手指幾乎在鍵盤上飛出了虛影:“黑洞!阿拉斯加也出現了!”

    這個關鍵詞一出,所有人都挺直了背,剛才還躺在行軍床上一動不動地男人一躍而起,抓下臉上的報紙,跳到一旁的電腦前:“具體地址?”

    “我把搜到的所有信息都打包發聊天室里了,推特熱度正在上升,但是我估計很快就會404。”

    推特上扒下來的信息不多,是一段簡短的視頻,錄制者應該是在自家的陽臺上,畫面搖搖晃晃,但是依然能清晰地看見橫跨數百米的黑洞,正在緩慢地移動,吞噬掉所有碰到的東西。

    畫外音驚恐又興奮,尖銳的少年音還帶有嗑嗨了似的眩暈高亢,一連串“f”開頭的詞如水流般貫穿了視頻始末。

    “f***這玩意到底是什么!全息投影嗎?我說,艾莎!嘿你必須得看看這個!它好像在動!”

    手持畫面搖晃了十秒,從左到右轉了一圈,再轉回來時那塊黑洞已經推進到了數十米外。

    “等等——它好像真的在動……它在靠近!——”

    畫面在一陣天旋地轉中戛然而止,總長二十三秒。

    推特配文不長,自述這段視頻是在阿拉斯加游玩的弟弟和她視頻時錄下的,視頻隨之就中斷了,而之后無論她怎么撥打回去對面都沒有接聽,她弟弟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弟弟的朋友也杳無音訊,警局對她的詢問置若罔聞,甚至還命令她刪掉一切錄像,幸好她多保存了一份,回家后偷偷借朋友的賬號發在了推特上,請求大家幫助。

    信號傳遞到的地方,舉世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