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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降維 第4節

    一路看過去,喬晝都沒有發現什么值得注意的東西,他沒有打通過《三號大樓》的te和he,因此也并不知道該怎么逃離救濟院,而且就算是知道了,這里畢竟是一百多年前的救濟院,那些通關線索是否一致也說不準,因此喬晝壓根沒有過多回想游戲劇情,只是在腦海里翻了翻大樓的地圖。

    再怎么變,救濟院的布局也是一樣的,一樓是診療室和后勤處,二樓是輕癥患者病房,三樓是輕癥患者病房和兒童病房,四樓是重癥患者病房和治療室,五樓是院長辦公室和手術室,每一層樓都有相應的護士臺和醫生值班室。

    再往前就是兒童病房,女主角曾經在里面找到過能打開醫生值班室的鑰匙,還在這里與護士長瑪麗安展開了瘋狂追逐戰,他覺得自己應該不可能找到鑰匙,至于護士長瑪麗安,他也完全不想撞見。

    那個口頭禪是“私自走出病房的患者都該穿上拘束衣”的嚴苛護士,喜歡凌空摘下玩家的頭塞進垃圾桶,她的殺人手法難以解析,是喬晝比較討厭的那類怪物,能不碰到當然是……

    “噠、噠、噠……”

    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清晰地回蕩在空蕩蕩走廊里,說曹cao曹cao到,這運氣也太差了……喬晝皺起眉頭,舌頭在口腔里彈了一下,開始快速掃視四周。

    這里是走廊拐角,只有幾張塑料椅子,病房在十幾米外,滲水起皮的地板很容易放大腳步聲,想再溜進病房是不可能了,他渾身上下只有一件團在手里當抹布使的白大褂,還有剛才隨手從一張廢棄平床上掰下來的約一米長的細鋼管——鐵銹斑駁,隨手一折就能擰兩半的那種,喬晝拿它撥垃圾使。

    看上去是插翅難逃的局面。

    喬晝冷靜地將不斷逼近的腳步聲摒棄一旁,開始瘋狂回憶《三號大樓》細節,這回他想的不是線索,而是里面出現過的每個鬼怪。

    一樓的洗手間有個溺死在里面的女人,診療室有個男鬼在里頭上了吊;二樓的電鋸護士巡回走廊,辦公室歸鬼醫生所有,病房里有游走的病人鬼;三樓是護士長瑪麗安的天下,還有幾個兒童鬼;四樓則是瘋子患者的天堂;五樓是院長文森特的辦公室,算是救濟院的boss關,不過院長文森特從頭到尾都以陰影形式出現,從鬼魂們的只言片語中能得知這是個腿有殘疾時刻拄拐的年輕醫學天才,很少走下五樓。

    喬晝眼中驟然一亮,一個瘋狂的念頭占據了他的大腦,隨即就以極其蠻橫的力道清空了其他一切東西——在游戲里做被人掣肘控制的玩家有什么意思,不如做玩弄別人的npc啊!

    喬晝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忍不住露出了一個興奮的笑容,危機讓他的腎上腺素瘋狂分泌,而理智則壓抑著他沒有當場笑出聲來。

    瑪麗安將要轉過走廊時,忽然感覺到哪里不對,她停下腳步,輕輕聞了聞,漂浮著潮濕水汽和霉味的空氣里,多了一個陌生人的味道。

    容貌端正甚至算得上溫柔的護士板著一張臉,烏黑的瞳孔像冷血動物一樣猛然放大收縮,她長大了嘴,貪婪地汲取空氣中游離的陌生氣息,猩紅舌尖打著顫,發出斷續的囈語:“病人……出來了……不聽話的病人——出來了!”

    高跟鞋踩踏地面的聲音驟然加快,到最后竟然連成了暴雨敲打玻璃一般恐怖密集的狂響,她在短短數秒內奔過走廊拐角,迎面就是燈光暗淡的長廊,兩側病房緊閉,那些狂亂瘋癲的哭笑因為聽見她到來而驟然消失,于是唯一一個坐在不遠處塑料椅上的青年就格外引人注目了。

    瑪麗安瞇起眼睛,沸騰的喜悅稍稍冷卻了一點,對方穿著一件有點臟的白大褂,雙手交疊壓在一根長長的看不出是什么玩意的棍狀體上,棍子一腳拄著地面,高挺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氣質鋒利而溫柔,暗淡燈光打在他側臉上,像是從油畫里走出來的老派紳士。

    他太冷靜沉穩了,瑪麗安一時間有些摸不清他的身份,難道他是自己的同類,不過就算是自己的同類,貿然踏入別人的狩獵地盤,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怪物之間也沒有多余的溫情,在瑪麗安愈發兇殘的視線中,那個年輕人巋然不動,只是微微側過頭,朝她笑了一下,語氣輕快親昵:“我可敬的瑪麗安護士長,日安,今天的病人都還聽你的話嗎?”

    他的語調低低的,尾音綿軟柔和地上翹,像是楓糖漿滴在了清透紅茶里,語法措詞及其嚴謹,固執地遵守著不必要的繁復語法規則,于是連表示親昵的稱呼都有了一種客氣的疏離。

    瑪麗安的臉色變了一下,又變了一下,她幾乎是在聽見這種獨特的打招呼方式時就下意識站定了,印入身體的本能驅使著她將頭低下不與那個年輕人對視。

    “文森特……閣下?”

    瑪麗安喃喃道。

    為什么文森特院長會出現在這里?他不是很少下樓的嗎?難道是她的工作出問題了?可是她一直按照以往的慣例管理病人,沒有出現大差錯啊?到底是為什么…

    瑪麗安絞盡腦汁回憶自己的工作細節,對文森特的恐懼令她完全放棄了質疑對方的身份。

    喬晝保持著八風不動的微笑,細細打量面前這位“護士長”。

    她的動作神態都很恭敬,體態有些緊繃,顯然她很尊敬面前的人,但從細微之處,喬晝發現了她掩飾不住的恐懼。

    她在害怕文森特,非常、非常的害怕,這種害怕讓片刻之前還兇戾嗜血的護士長瞬間變成了安靜乖巧的小白兔,讓她連肯定的回答都沒有得到就陷入了下意識的反省。

    能讓兇名赫赫的護士長這么害怕,救濟院的院長文森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三號大樓》里這位院長直到最后才會出場,而且他始終都以陰影的方式呈現,只能看出這人體態修長,束了一個低馬尾,腿腳不便,右手拄一根手杖,閑適平和的完全不像個鬼,但是只要他出現了,無論女主角怎么自救都會在摸到逃生之路前死亡。

    女主角見到他時他會隨機聲稱自己是誤入此地的游人、來這里調查的冒險愛好者、和女主一樣的失憶者……總之話說得無辜又漂亮,因為他彬彬有禮的紳士做派,很容易獲得玩家的信任。

    玩家如果不信,他就會嘆一口氣,愛憐地摘下玩家的腦袋;如果玩家信了并讓他跟在身邊,他就會興致勃勃地陪伴玩家搜集線索,然后在找到某些關鍵線索被拆穿身份后……無奈地摘下玩家的腦袋。

    喬晝深刻懷疑護士長的摘頭神功就是向文森特學的,但是文森特摘頭功力深厚多了,至少屏幕上沒有血糊糊的驚悚畫面,配上cg里帶著雪白手套的雙手還有種異樣的美感。

    總之,這是個惡趣味的、內里殘忍表象溫柔的、冷血瘋癲的變態npc。

    而五樓的一個神智不清的重癥患者,則翻來覆去只會說“瘋子文森特”“瘋醫生”幾個詞。

    瘋醫生文森特,就是這位救濟院院長在玩家群體中的代號。

    作者有話要說:

    喬晝:只要我敢演,你就不敢質疑我。

    第5章 德-華友誼精神救濟院

    “文森特閣下,您到這里來是?”

    瑪麗安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壯著膽子試探了一句,她現在滿腦子都被突然出現的文森特嚇到了,絲毫沒有去考慮面前這人是冒牌貨的可能性。

    不是她好騙,實在是這事太過離奇了,尋常人現在不嚇得半死都是勇敢,哪有人敢做出冒充大boss的豐功偉績?尤其不是同類怎么可能知道文森特這個名字,更不可能一照面就報出她的名字。

    喬晝腦子飛快轉動,《三號大樓》里文森特的確是個定點boss,很少出現在五樓外的地方,喬晝不知道這是為什么,游戲里對于文森特這個人物的著墨并不多,除卻他與女主角接觸時展現出來的一些基本的行為模式外,他幾乎什么都不知道,但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于是他找了個含糊的萬金油借口,不緊不慢道:“發生了有趣的事,我下來看看。”

    瑪麗安不在乎什么有趣的事,也壓根不關心文森特發現了什么有趣的事,她只知道文森特不是來找自己的,頓時松了一大口氣。

    就算是有了不死之身的怪物,也不會喜歡被文森特翻來覆去地剖開肚子摘下頭顱做研究的。

    “救命、救命……救命啊!鬼!有鬼!”

    文森特不說話的時候,瑪麗安也不敢說話,因此在一片寂靜中,走廊盡頭那聲凄厲的慘叫與跌跌撞撞的腳步就如撞進莊嚴會場的大象一般,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聽見這聲音的剎那,瑪麗安眼中就閃過了猩紅貪婪的光,但是坐在那兒的文森特沒有動,她也只能按捺。

    “……看來是不聽話的病人。”

    一片寂靜中,喬晝輕聲評價了一句,目光在瑪麗安臉上定了一下,用溫柔得有些異樣的聲音問:“親愛的瑪麗安女士,我仿佛記得三樓是你負責的病區?”

    他的聲音不高也不嚴厲,卻比厲聲呵斥還要可怖,瑪麗安登時反應了過來,渾身一哆嗦,急匆匆朝他鞠躬:“是的,很抱歉,應該是新來的病人,我這就去讓他冷靜一下!”

    她面對喬晝時還是有些溫柔的樣貌,轉頭遙遙看向那個可憐玩家方向的時候,烏黑的瞳孔已經滲出了帶毒的冷光,嗜殺的迫切幾乎要從她眼里奔涌而出,但她竟然沒有隔空打下那個倒霉玩家的腦袋,而是抬腳朝那邊狂奔而去。

    ——很原始樸素的十一路公交車前進法,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瞬移和飛行。

    聽著高跟鞋踩出凌亂的聲響,喬晝有點意外的發現,或許他的境地比他自己想象的還要更好一些。

    《三號大樓》里的瑪麗安有遠距離摘頭的能力,移動速度也很快,相當符合人們對于厲鬼的想象,但是這里的瑪麗安即使在文森特的壓迫下還是要用腳跑著去追殺,可見她的能力并不如《三號大樓》中的那個厲鬼護士長那么強悍。

    或許是出現在這里的怪物們比起游戲中的同位體都有了一定程度的削弱,這樣固然是好,不過也不能排除怪物的能力會隨著時間推移而增長,最終達到《三號大樓》里那樣的高度。

    如果是那樣,給他留下的時間就很有限了。

    新的發現令喬晝迅速推翻了之前的所有計劃,瑪麗安的身影已經奔過走廊拐角看不見了,他也無心去關注被禍水東引的玩家,迅疾起身朝樓上走去。

    他在瑪麗安面前披上了文森特的馬甲,就必須一直披下去,否則被發現了就是個死,而在怪物都鉆入了人皮,無法看臉的情況下,要怎么樣才能完美地證明他才是文森特呢?

    很簡單,只要真正的文森特無法出現不就好了?

    所以他現在要去干一件大事——

    殺掉文森特。

    《三號大樓》里文森特的能力太過強悍,喬晝原本覺得要正面搞死他是不可能的,但是假如其他怪物們都被不同程度的削弱了,憑什么文森特能獨善其身?趁著現在他能力大打折扣,正方便喬晝下手,就算他的猜測是錯誤的,也要去試探一波才行。

    樓梯間的燈好像壞了很久,吱吱響著電流雜音,鎢絲氣息奄奄地放著暗光,卻連腳下的東西都照不清楚,光線模糊地鋪蓋在墻壁上,把深綠色的墻漆照的如同濃重干涸的血,喬晝像一只輕盈敏捷的大貓,三兩步沖上樓梯,來到了四樓。

    不知為何,四樓比三樓靜多了,走廊里一片瘆人的靜悄悄,那些重癥患者沒有像《三號大樓》里那樣走廊上游蕩,這也省下了喬晝的時間,他不再去挨個病房觀察,趁著沒人巡邏,摸著空隙來到了走廊盡頭的診療室。

    救濟院的診療室配備有相應醫療器械,他需要在這里找一些殺傷力大一點的武器,電鋸錘子什么的他是不想了,有手術刀也行,夾在手里能當暗器使,綁在竿子上還能做長兵器,不管怎么說,至少得把手里唯一的這根脆皮鋼管替換一下,他總不能用這玩意去剛boss,那和快樂送人頭有什么區別。

    可惜的是,診療室大門緊閉,透過霧蒙蒙的玻璃,能看見里面有塊狀人影在晃動,夾雜著金屬刀鋒磕碰撞擊的雜音,和鐵床吱吱扭扭的連響。

    ……仿佛有人被死死綁在了鐵床上,正用盡全力掙扎踢騰,但正因如此,這片沒有嘶鳴的有序靜默才更顯毛骨悚然。

    喬晝輕輕咋舌,冷靜地想,四樓的診療室進不去,三樓有個瑪麗安在徘徊,去二樓也來不及了……

    直接去五樓?

    他沒有猶豫很久,悄無聲息地轉身直奔樓梯,至于診療室里那個被捆著治療的人是誰……

    他沒空去探究。

    是怪物病人也好,是倒霉玩家也好,玩游戲不就是經常有這種情況發生的嘛。

    五樓的布局和其他樓層相似,只是沒有了擠擠挨挨的病房,那些病房被清空打通,裝修成幾間手術室,手術室外配備零散幾間觀察室,墻邊釘著的木牌上用端正宋體與德文雙語寫了房間的名稱,左轉盡頭就是院長辦公室。

    那間沒有安玻璃的院長辦公室大門正緊緊閉合著,把手上掛著“請勿打擾”的字牌。

    有人在里面。

    喬晝確定了這個事實后將腳步放得更輕,隨即選擇了距離院長辦公室最遠的一間手術室,在門口耐心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動靜,手掌按上門把手,將木質的大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里面沒有開燈,一片暗沉沉的黑,如擇人而噬的野獸張開了腥臭的巨口。

    喬晝面不改色地將門開得更大了一點,側身游魚般滑了進去,不等他關上門,一只冷冰冰的小手就從下方伸出來,細細的手指像小蛇一般爬上了喬晝的手腕。

    這是一只孩童的手,纖細幼小,冰冷堅硬。

    出現得無聲無息。

    喬晝的動作停頓了一拍。

    他腦海里一下子閃過了許多念頭,第一個問題就是——兒童病房明明在四樓,為什么這里會有小孩兒?

    第二個反應則是,既然沒有開門照面殺,那這個小怪物之后就殺不了他了,沒什么好怕的。

    腦回路清奇的青年針對第一個問題預設了幾個答案,但目前都無法驗證,他不緊不慢地按照先前的動作軌跡合上了門,門扇合攏時發出沉悶的咔噠一聲。

    伸手不見五指的手術室內彌漫著淡淡的霉味和塵土氣息,在其他感官都派不上用場的時候,手腕上那只冰冷小手的存在感就尤為突出了。

    一只觸感十分堅硬的手,說是銅皮鐵骨也不為過。

    喬晝于是抹去了腦子里掐住小怪物脖子擰個一百八十度的方案一號,這么硬的材質,他怕是擰不動。

    那只手的主人似乎對喬晝沒有大喊大叫也頗為迷惑,小手試探性地往喬晝小臂上移了移,又停下來,仿佛在觀察喬晝的反應。

    而喬晝的反應就是……

    沒有反應。

    他像所有對人類幼崽抱有一定寬容心的成年人一樣,好脾氣地站在那里讓調皮小孩兒摸摸手,還配合地把袖子捋了捋。

    那個小孩兒應該更迷惑了,這回停頓觀察的時間更久,久到令人懷疑他是不是在琢磨如何精細化殺人。

    比耐心喬晝還沒有輸過,小怪物不說話他也不說話,站在那里的模樣特別引人注目,透著一股過分的沉穩淡定,就是與現下的氣氛極其格格不入,好像他全然不是個急著自救保命的玩家,而是游蕩在自己地盤上的怪物同伙。

    這種奇妙的氣質令那個小怪物有些不滿意,寂靜的黑暗中響起了很輕卻很尖利的兒童絮語,喬晝仔細聽了聽,發現這只是沒有含義的一些凌亂音節,根本沒有具體內容。

    下一秒,那只握住他手腕的小手就移開了,轉而貼上了他的腹部。

    頃刻之間,冰冷尖銳的劇痛席卷了喬晝全部神經,挾裹著濃烈的血腥味一下子沖進了鼻腔。

    眼前亮起微弱的光,盡管微弱,也能借此看清站在他面前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