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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炮灰替身的我死后 第187節

    把夢做完就能醒來,那么,就照著現實演下去吧。

    當時的她,是怎么回答的來著?

    桑洱眼珠子一轉,就抬起手,繞住了身邊男人的臂彎,用和當年一樣高興的語氣道:“對,我馬上要成為他的媳婦兒啦!”

    話音剛落,她卻感覺到,自己摟著的那只手臂,僵硬了起來。

    桑洱一愣,抬起頭,視線對上了伶舟的面容。

    燭光中,他俊美的面容被暈染上了旖旎的色澤,生動而細膩。

    可對于女掌柜的話,他卻沒有任何反應,也仿佛沒聽到桑洱的回答,只是失了魂似的、直勾勾地看著桑洱,像是她的臉上開了一朵花。

    不對勁。

    桑洱猝然明白了什么,頭皮一麻。

    她旁邊這個人,不是夢境造的假象,而是真正的伶舟!

    這個夢境開啟的,是多人模式!

    她和伶舟都嗅到了香氣,都入了夢。伶舟的靈識比她強,所以,這里是伶舟的夢境!

    如果桑洱現在還是妖怪桑桑1.0,那么,照著這個夢演下去,自然沒問題。

    問題是,她現在是以小妖怪2.0的身份入夢的。

    按理說,她現在的角色,不該原封不動地說出1.0的臺詞。

    看來,只能將錯就錯了。

    絕對不能讓伶舟發現她是真人,不然,就會面臨掉馬的風險。

    就讓他以為,眼前的她是夢境所造的假角色吧。撐到夢境結束就好了。

    桑洱的眼睫抖了抖,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卻發現從剛才開始,伶舟的眼睛就一直黏在她的臉上,許久都沒有動過一下。

    就像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看過她,看一秒就少一秒,不舍得移開半分。

    這種眷戀的眼神,讓桑洱的心臟莫名地堵,也生出了一點兒顫意。

    說起來,她剛才明明給出了和原來一樣的回答,表現也和過去一樣,伶舟的反應,為什么那么奇怪?

    就好像,在他的夢里,她不該還說出那句話,不該還那么熱烈地回應他、想嫁給他似的。

    這讓桑洱既忐忑,又糊涂。

    難道她照著過去來演,有什么不對嗎?

    第118章

    猝然間,一個讓桑洱有點慌亂的猜測,浮上了心頭——難不成進入幻境后,她的臉沒有跟著一起變成1.0的樣子?

    若是如此,在她開口說第一個字的時候,就該露餡了。

    好在,這明光燦燦的裁縫鋪里,有一面銅鏡立在墻邊。鏡中映出一張平凡而白凈的面容。

    桑洱望著鏡中人,眨了眨眼,里面那雙小挑眼也跟著眨了眨。

    還好,只是虛驚一場。她如今是1.0的模樣。

    也是。這個幻境可是伶舟的主場。客隨主便,別人進了他的幻境,飾演他眼中的任意一個角色,模樣肯定也會根據他的想法發生變化。

    既然外表沒出問題,伶舟為什么還盯著她不放呢?

    沒等桑洱弄明白其中的緣由,面前的女掌柜,就已經像當年那樣,笑著推薦他們買鐲子了:“既然已經做了婚衣,兩位要不要順帶也看看飾物呢?公子,你方才看的那個金鐲子,就很配這位姑娘啊。”

    桑洱轉過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對方指的那只金鐲子。

    又是一個好久不見的老朋友。

    這是伶舟送她的唯一一份男女之間的禮物。可惜,后來到了云中城,和江折容上街時,這鐲子被小賊偷走了。

    如今,懷夢藤居然將這只金鐲子還原出了當年的樣式。連最精細的花紋也沒放過。

    這幻境是依照伶舟的靈識來塑造的吧。都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居然還記得住這個鐲子的模樣?

    桑洱有點兒疑惑,抱著伶舟的手臂,仰起頭,就發現伶舟總算不再盯著她看了。

    他垂首,望著手中圓圓的小金鐲,指節用力,微微發白。喉嚨咽了下,聲音有點兒沙啞:“好,買。”

    “……”

    買鐲子是過去的重演。但伶舟說的話,卻跟過去有一點不同。

    也許,幻境不會太苛責細節。

    走出了裁縫鋪,桴石鎮的大街上,路人都是一道道黑色的影子。桑洱可以感覺到他們在笑、在說話,可他們的五官卻像蒙了一層霧氣,遠遠沒有裁縫鋪的女掌柜看著生動。

    看來,幻境里的事物有多清晰,只取決于伶舟對他們的印象的深淺。

    在過去的這會兒,桑洱應該像一只招搖又神氣的小孔雀,拖著伶舟滿大街跑,每遇到一個路人,都要喜氣洋洋地宣布他們要成親的事。

    街上的行人都面容模糊,實在有點詭異。但為了不被伶舟發現自己是真人,桑洱還是努力地忽略了他們的樣子,和過去一樣,每見到一個人,就做出興高采烈的模樣:“對,我們要成親啦!”

    “我馬上要當他的媳婦兒啦!”

    除了這些路人的樣子,還有一點讓桑洱很不習慣,那就是伶舟——他仿佛被魘住了,從裁縫鋪出來后,不管走到了哪里,都一直看著她,也只曉得專注地看著她。

    就像不愿意錯過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害怕一眨眼她就沒了,要將她的一顰一笑,都收入心底。

    這種繾綣又深重的目光,讓桑洱側頰有點燙,既覺得難為情,也很困惑。

    她應該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吧。伶舟到底怎么了?

    而且,在以前,面對她滿大街撒歡、口頭上坐實雙方夫妻關系的舉動,伶舟是不置可否的,只是被她拉著,配合她胡鬧而已。

    但現在,伶舟卻主動牽起了桑洱的手,還執拗地要和她十指緊扣。手心滲著熱汗,有些顫意,也很有力,讓她怎么蹦蹦跳跳,也沒法離開他身邊半步。

    手完全被他包裹了起來,桑洱有點不習慣。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抓得那么緊,是怕她走丟嗎?

    從街頭走到了街尾,兩旁的路人如煙散去。幻境又開始改變了。

    看來,幻境并不會像流水賬一樣展示記憶,只會挑其中一些重要的情境來映現。

    接下來,比較重要的一幕,應該就是月老廟拜堂那一段了。幻境里的伶舟是在那時恢復靈識的,幻境外的伶舟,會不會也在同一時刻醒來呢?

    但桑洱卻猜錯了。

    他們在月老廟拜堂的那一段,竟出現了一段空白,沒有被呈現出來。

    就像是夢境的主人,一點都不想回憶這段一樣。

    空白持續了好一會兒,桑洱以為幻境即將要碎裂了,或者,馬上要接上他們坐船回行止山的那一段。卻沒想到,眼前的景物如水波似的,晃了幾下,她已搖身一變,穿著火紅的婚衣,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此處并非山里的月老廟,而是一間簡陋的小喜堂。

    桑洱抬眸,不禁愕然。

    這里居然是江折容關著她的地方。

    確切來說,是她和江折容成親之前,她換衣服、休息的那個房間。

    隔著華麗的婚衣,膝上傳來了壓感。桑洱頂著沉甸甸的珠冠,低頭,就是一呆。

    新郎伏在她的膝上,卻不再是當時的江折容,而變成了披著艷紅長袍的伶舟。

    此處是伶舟的幻境,卻滲入了江折容的記憶。

    這是不是說明了,在融合心魂之后,伶舟一定得到了江家雙子的所有回憶。

    不然,他也不可能描畫出這個房間的模樣,還有當時江折容趴在她膝上的姿態。

    那場以“你配當我的妻子嗎”這句話宣告結束的月老廟婚禮,被一股自欺欺人的力量抹去了,替換為了順利完婚的結局。

    那么,伶舟為什么要這樣呢?

    “……”

    桑洱白皙的手指攥緊了袖子,內心隱隱浮出了一個念頭,茫然又有些心慌。

    現在的情況已經亂套了,她該怎么反應才好?難不成要硬著頭皮,把她和江折容的對話都對著伶舟復述一次?

    說起來,以前在九冥魔境的時候,也發生過類似的事——她曾經披著馮桑的馬甲,誤入了謝持風的夢魘。

    那時候的夢魘已經被謝持風控制著了,所以,夢魘里的一切,雖然脫離了實際,卻都是順著謝持風的心意去發展的。

    現在應該也一樣。

    既然這個幻境是以伶舟的心緒為主導的,她最好按照他希望的方向,去給出回答。

    這時,桑洱看見,她膝上的伶舟眼皮輕輕顫了下,醒了過來。

    一睜眼,看到桑洱穿著嫁衣,笑盈盈地看著他,伶舟頓時像被人點了xue道,眸光微閃。

    那種仿佛墜入了美夢里的欣喜若狂,又擔心伸出手就會戳破的患得患失,讓桑洱有些無所適從。總不能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坐到天荒地老。于是,桑洱試探著問:“怎么了?”

    “……”伶舟的喉結輕輕滾動了下,啞聲道:“沒什么,就是做了個很真實的噩夢。”

    想起伶舟在現實里夢囈的模樣,桑洱皺眉,忍不住問道:“什么噩夢?”

    伶舟卻不說話了,下頜略微發緊,唇也抿成了一道直線。

    他不愿意回答,桑洱也不好勉強他,決定順應此刻的情景,安慰他一兩句,就伸出手,摸了摸伶舟的臉,認真地說:“你別想太多了,噩夢和現實是相反的。今天是我們的大喜日子,我都要當你媳婦兒了,你還想那些噩夢……”

    話未說完,她就突然被擁住了。

    頭頂上方,傳來了伶舟悶悶的、嘶啞的聲音:“能不能再說一次。”

    桑洱懵了一懵,心跳莫名地快了起來——主要是因為,這似乎是她第一次,聽見他用這種語氣說話。

    “我要當你媳婦兒了。”

    出于直覺,桑洱輕輕地重復了這一句。

    語聲落下,大夢初醒。

    桑洱醒了,發現自己依然躺在了那片裂谷的地上,頭上不遠處,是地震之后堆砌起來的巨石。日光從石頭的縫隙照入,落在了她身上。

    原來已經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