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搞扶貧 第461節
能對自己發脾氣那就證明人還沒事。 婁越收拾廚房,又給家里的毛孩子們換水換糧食清理一番,這才推開書房的門。 長纓正在翻看最近的報紙。 她一貫都有存放舊聞的習慣,家里頭會存著最近三個月的報紙雜志,市委大院那邊更是要隨時找得到近一年的報紙內刊。 “第一通報道是在元旦后,當時在什剎海公園。” 長纓有在小本子上做筆記,“春節之前的報道頻率降低了,過來春節重新開工后這又有四篇報道,而且幾個大報都報道了。” 這還只是算全國發行的大報紙呢,涉及到其他地區的地方報紙有沒有轉載報道,以及其他地方有沒有緊跟中央局勢開始學習,這些都不好說。 “其實這報道頻率也不算是特別高,如果能夠在前期扼殺的話,也不是不行。” 長纓驀的抬頭看向站在書桌前正在看報的男人。 “婁團長,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 一個在槍林彈雨中活下來的人,真正在戰場上殺過人的人,他會做什么來制止事態的進一步發展呢? 這個問題問出口,長纓又覺得自己是在為難人。 婁越大部分時間都在部隊,問他這類問題他還能怎么回答? 拔.槍又或者拼刺刀? 著實有些為難人了。 心思變了又變,長纓剛想要開口就聽到男人的聲音,“想要把敵人的有生力量消滅,那就要在正面戰場上將其徹底擊垮。” 正面戰場。 長纓笑了起來,“婁團長你可真是個當兵的,說出這話來一點都不奇怪。” 怎么正面戰場擊敗呢? “歐洲一向信奉上帝,用宗教來統治人民。而咱們國家不同,宗教只是統治手段,歷史上佛教幾度興盛,但最終又能如何,敵得過皇權的鐵血手腕嗎? 三武滅佛,雖說沒有斬草除根,卻也把佛教折騰了個夠嗆。 長纓說著也愣在了那里,宗教是統治手段。 那么氣功呢? 這是不是也只是一種統治手段呢。 不曾接近權力中心的長纓一下子愣在那里,看著手里的報紙她很快又笑了起來,“不是。” 并非是統治手段,只是意識形態之爭罷了。 人類社會歸根結底是在上升的,只不過這是一個螺旋上升的過程。 中央固然有處理不當的地方,但也沒必要用這么個玩意兒來管理國家。 只不過前期管理不到位,后期任由著發展蔓延,猶如流感病毒一樣肆虐,卻也有失察的責任在。 “是我想偏了。” 婁越一度明白長纓這兩句話什么意思,只是還沒等他開口,這人已經起身,繞過書桌來到他面前。 她的心情今天真的不太好,以至于把書都帶到了地上,本人卻還有些沒意識到。 婁越彎腰去把書撿起來,連書帶人都安置在桌上。 “還不開心?” “也沒有。”她只是想該怎么解決這件事,但暫時浮現在腦海中的想法并不是很完善,“婁團長,你……”手上沾了血腥,當時什么心情? 然而這話她到底沒有問出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婁越也不例外。 隱秘的角落里藏著他的一些不愿與人說的過往,扒拉出來很可能鮮血淋漓。 她何必讓人回憶起那些不開心呢。 “嗯?” “能不能幫我搓個背?你好久沒給我搓背了。” 長纓的提議讓婁越愕然,不過他很快就應允下來。 男人的力氣大,搓背的時候有點像是在桑拿房里找人按摩。 長纓對此十分滿意,晚上睡覺時都格外舒坦。 婁越卻有些睡不著,長纓身上藏著很多秘密,在觸不可及的角落里關閉的很好,可有時候卻也會在不經意中泄露一些。 比如說她的擔憂。 雖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但長纓的擔心卻是透著十足的篤定。 有哪里不對,但他又說不好。 婁越看著躺在他胸.前,恨不得把人蜷縮進去的人,伸過手來將人往懷里帶了帶。 總會解決的,不行還有他呢。 …… 充當信使的林生剛找到傅長城,再打電話回去,長纓人已經不在金城。 三月份有在日本東京舉辦的博覽會,長纓準備多時,原本是安排著秦長生帶人去參加,誰曾想秦長生的老娘摔了一跤人不太行了,老太太彌留之際再燃不好再安排她的兒子出公差,其他人又都有工作在忙,末了還是長纓挑起了這個膽子,帶著一行人前往日本東京。 “早說呀,早說我也去東京。”林生在東京那邊有好些個熟人,只是目前聯系不上長纓,也不好再做安排。 倒是傅長城聽到這話又仔細問了幾句,確定了那人真的是薛紅梅后,他一陣沉默。 “長纓怎么說的?” “她讓我過來找你說這件事,具體怎么說她就沒說了,我那邊倒好說,實在不行帶著寶珠出國嘛,她也不能怎么著我,但是你也知道的,傅小姐和那位高先生兩人之間有過節,我要是高先生肯定會想法子收拾傅小姐。” 這種機會難得,教訓了人除了惡氣,誰會忍著呢。 “所以傅小姐跟我說不會影響到她,我是不相信的,不然干嘛還要我特意跑這一趟呢?” 他在香港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是專職跑腿的司機,為了點雞毛蒜皮的事就來回奔波。 所以這事肯定很嚴重。 林生思索再三,問道:“這不會影響到你和傅小姐的前程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啦 第352章 可怕 怎么不會呢? 一瞬間傅長城已經想到很多種可能。 搞這些歪門邪道, 光在香港折騰也就罷了,可如果把范圍擴大到大陸這邊,到時候別人會怎么說他跟長纓。 背后議論還不算什么要緊的, 可怕的是如果薛紅梅因為這事被處置,到時候他和長纓勢必受牽連。 尤其是在這其中還有一個高建設。 “你能聯系上他們嗎?” “傅小姐不是去日本了嗎?等到那邊的話我就能聯系上。” “我說的是高建設他們。” 林生這才反應過來, 是他們不是她。 “那個要不等傅小姐從東京回來再說?” 萬一人真的有計劃安排呢? 他是真怕傅長城亂來,回頭再把這件事搞得一發不可收拾。 到時候誰能承受得住傅長纓的雷霆之怒? 他年紀大了心臟不好,受不住。 傅長城也只是稍稍愣怔, “你先聯系下再說。” 這兄妹倆,其實一個比一個倔驢。 他哪個都不好開罪,畢竟人家才是親兄妹。 林生很快就有了主意,“能聯系上, 我這就聯系。” 沒多大會兒,這通電話是他來打的, 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還不清楚嗎? 傅長城這會兒心亂如麻,哪知道林生會在這件事上動手腳呢。 暫時敷衍了過去的林老板回到市里的賓館, 一遍遍的聯系人尋找長纓的下落。 等這邊聯系上,已經是傍晚時分的事情了。 “你哥找我要你媽他們的聯系方式。” “不用給他,我過些天回去后去找他, 到時候我們當面談, 你該忙什么忙你的去,不用管了。” 林生聽到這話有些詫異, 這是真運籌帷幄,有什么應對手段不成? 不然咋還就這么淡定呢。 “那成, 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 我看他挺不安的。” 長纓掛斷電話后并沒有著急聯系傅長城,她晚上的時候要跟當地的華商一起吃個飯, 由他們幫忙引見日本本土的株式會社。 等給傅長城打電話時,已經十點多鐘。 家里的電話吵醒了剛剛入眠的郭春燕,“長城,怎么了?” “沒事,你先睡吧。”安撫了妻子一句,傅長城連忙去接聽電話。 林生的小手段他自然清楚,只是這人這般殷勤與他,其實還是看在長纓的面子。 他從林生離開后就在等長纓的這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