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搞扶貧 第318節
章秋凝聽到還是心里頭咯噔一聲,“真不能生了?我這次給你帶來了幾個藥方,要不你試試看呢?” “就別瞎折騰了,行了我送你去招待所,這邊條件艱苦你湊合住。” 婁越并不打算把人帶回家,哪怕是自己親媽。 章秋凝倒也沒覺得什么,畢竟她去了還得接受家屬院里其他鄰里的“拷問”,挺煩人的。 坐了許久的火車,章秋凝被兒子陪著隨便吃了點東西就睡了。 婁越把人安排妥當,這才回醫院。 長纓正在那里看書,瞧到他過來,笑盈盈的問道:“你還去搬救兵了?” “我斗不動他又要給你出氣,可不就得搬救兵?!睕]啥可恥的,有救兵不用非要讓長纓忍著受委屈,那才真是里子面子都丟光了呢。 “懂得變通,難怪我哥當年就是斗不過你。” 婁越覺得他得解釋一句,“我可沒有仗勢欺人,?不過長城腦子的確直了點。” 一根筋,沒他懂得變通。 “我都是光明正大的贏他,不信下次見面時咱們可以當面對質?!?/br> 長纓瞥了一眼,“幼稚不幼稚?” 婁越看她脖子上的紗布,“換藥了嗎?” “還沒,等你回來給我換。” 也虧得現在天氣還涼嗖嗖的,這要是夏天,早就被捂出痱子來了。 “我去給你打點水擦擦臉?!?/br> 長纓聽到這話有點緊張,“我臉很臟嗎?” 她一向都很注重個人形象,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不臟?!眾湓脚牧伺乃氖郑暗任蚁??!?/br> 長纓松了口氣,住院還真不方便。 婁越很快打來了水順帶著幫長纓洗頭,前天護士倒是幫忙給她洗了頭,長纓也不好提要求,這會兒婁越幫著按摩頭皮,她覺得舒服的想睡覺。 “你媽特意過來看我,還是另有目的?” 婁越又看到了一根礙眼的白頭發,從發根那里泛白了半截。 “看你順帶著想讓我吃點藥。” 長纓猛地抬起頭,“這可不怪我?!?/br> “知道。”婁越把她的腦袋摁回去,“沒怪你,怪我之前忙沒跟她說清楚,這件事回頭她要是問你,你不吭聲就行了?!?/br> 長纓覺得婁越在使壞,“你是不是說了什么沒跟我說?” 雖然?說了幾句話,不過看起來章秋凝并非不講道理的人。 甚至還很通情達理。 “聽我的就行,不然回頭被纏上沒完沒了?!眾湓竭@都是經驗之談,“我騙你做什么?” “我沒覺得你在騙我,就是覺得你在騙你媽的錢。” 婁越手下微微重了一些,連帶著把那根礙眼的白頭發給拽了下來,“你真聰明,閉上眼睛沖頭發?!?/br> 有人幫忙洗頭,而且還十分周到的給擦干頭發。 長纓倒是沒怎么費勁。 就是拆紗布的時候,婁越屏住呼吸的樣子讓她有些哭笑不得,“婁越,你至于這樣嗎?” 就是被劃拉了一下而已,沒那么嚴重好嗎? 傷口結了痂,細細長長的一道不算多美觀。 婁越小心地擦去周圍藥膏的痕跡,“恢復的挺好,應該不會留疤?!?/br> “又沒人關注我的脖子?!?/br> “怎么沒有?”婁越嘆了口氣,“傅主任,你也是有人心疼的,別總不把我當人看成嗎?” “你本來就不是人?!?/br> “那是什么?”婁越笑著問道:“禽獸嗎?” “我可沒說。”長纓剛說完就被溫熱的毛巾捂住臉,下一秒就在她臉上亂揉,這男人在報復她,可這話明明是他自己說的啊。 “真要是禽獸,現在就辦了你?!?/br> 長纓聽到這低低的聲音笑了下,“婁師長,咱們夫妻之間是不是該真誠點?” 真誠這個詞一出來,婁越有點拿不準長纓什么意思,“我對你不真誠嗎?” “嗯?!遍L纓扭頭看他,“你拔了我多少根白頭發了?” 饒是婁越機敏,被這么一問也愣在那里,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才是。 長纓嘆了口氣,“你怎么也做這掩耳盜鈴的傻事。” 頭發白就白了唄,有啥好遮遮掩掩的。 “我難不成還以色侍人了?” “別胡說?!眾湓絿@了口氣,“是我沒跟你商量?!?/br> 他?是覺得長纓還那么年輕,怎么就…… “你怕什么?怕我接受不了嗎?”長纓十分坦然,“婁越同志,我怎么算工作也有十年了,是一個合格的黨員戰士,沒那么脆弱。” 脆弱的不是長纓,是他的不安。 “你做錯了事,我罰你不為過吧?” 婁越看著她眼睛滴溜溜的轉,沒多大會兒就想出了懲罰措施,“罰你給我洗腳怎么樣?” “那這懲罰要不加個期限?” 長纓斟酌了下,“這輩子?” 婁越覺得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長纓跟自己承諾一生一世。 “嗯,這輩子。” …… 章秋凝來到后第二天,中央就派人過來處理這事,當時長纓正在病房里開會,以至于中央的專員在病房門口站了好一會兒這才進來。 好不容易把這些“大神”給送走,長纓繼續跟人開會。 她覺得自己大概也能結束住院生活了。 周六的下午,長纓辦理出院手續回到家中。 家里的倆毛娃子看到她格外的黏人,這讓長纓覺得自己可真是沒白養它們。 雖說養的也不太好,沒有貓糧狗糧,就是跟著他們一起吃飯喝湯。 剛回到家沒多大會兒,家屬院里的鄰居們就過來探望。 瞧著長纓脖子里那礙眼的白紗布,周昌平的愛人嘆了口氣,“真是造孽,你說他做的惡怎么就害了你呢?” “我聽說章敏的腿怕是恢復不來了,也是活該?!?/br> 鄰居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長纓話不多,大部分時間都聽她們說。 大概是覺得長纓興致不高,一群人沒坐多大會兒就走了。 長纓在家看報紙新聞。 頭版頭條是國內重大新聞,□□訪問外國,下面就有關于梁主任的處分一事。 現在喊梁主任有些不合適,人被調去政協,還是副職。 長纓看著新聞,等到婁越帶著章秋凝回來,她才放下報紙。 章秋凝的好說話僅限于對長纓,對自家兒子她可一點都不好說話。 才不管婁越怎么想的,沒說服他之前她可不會離開。 ?是做婁越的工作還得從長纓入手,章秋凝不得不承認這一事實。 這也是長纓出院她執意要下廚給兒媳婦做點好吃的原因—— 她得趁機說服長纓。 ?是忙活半天,眼前晃悠的是婁越。 章秋凝覺得這事不太對,“小傅不會做飯?” “會啊,上次把鍋給燒干了。之前她都一直吃食堂?!?/br> 章秋凝心情復雜,“我是不是沒吃過你做的飯?” “您有兒子兒媳婦孝順,干嘛非要惦記我?潘家那幾個欺負您了?” 章秋凝問不下去了,她覺得自己跟婁越有仇,像是欠了這混賬似的。 沒幾句話兩人就扯不下去。 晚飯到底是婁越掌勺,章秋凝忙著忙著就去客廳,跟長纓閑聊了起來。 “……我就婁越這一個兒子,他年紀輕輕的就離開了家,其實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相處才是,不過有句話我還是敢說的,要是他欺負你,你跟我說就行?!?/br> 章秋凝的試探真的是絲毫不加掩飾,臉上寫著“我在套話”幾個大字。 長纓笑著疊手里的報紙,“婁越挺照顧我的,我們倆挺好?!?/br> “真的?”章秋凝抓住了兒媳婦的手,“這小子干什么目的性都很強,為了討好你還去學做飯,可有些事情不是會做個飯就能彌補的。我這孩子生下來也沒好好教,是我這個當媽的不是。小傅,你要是受了委屈你就跟我說?!?/br> 長纓知道章秋凝想說什么,“也沒有,不能生也無所謂,正好我工作也忙,顧不上孩子的事情,不能生就不生吧?!?/br> 章秋凝看著淺笑輕盈的人,?覺得自己心如刀絞,這么一個體貼的兒媳婦,怎么就被她兒子給拱了呢。 “我對不起你啊?!?/br> 章秋凝的率真讓長纓不好意思,正想安慰一句,?見章秋凝抬頭,“不過這事咱不能就這么算了,我來的時候找大夫問過,他給了我好幾個藥方,就是治這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