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搞扶貧 第314節
陳彪看到長纓這模樣眼淚刷的落了下來,“長纓姐你咋都變成木乃伊了?” 長纓:“……”不會說話小同志你可以別說。 我還活著呢不是干尸。 不過陳彪陪著到底沒那么無聊。 他又怕講笑話讓長纓脖子上的傷口裂開,索性在那里跟長纓玩你說我猜的游戲,討論起了今年市里的計劃安排。 婁越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陳彪在那里亢奮的做演講,“引進其他廠家合作的話,雖說前期利潤少了很多,可咱們這銷路特殊,賺的其實并不比打造自主品牌差,我覺得這法子很好,長纓姐你想好跟哪家啤酒合作了嗎?” 明明是休息時間也不消停。 婁越推門進來,然而兩人跟沒看見他似的在那里討論,“其實國內大的啤酒品牌就那倆。” 青啤和哈啤。 陳彪覺得青啤更適合些,“東北那邊有錢,估摸著哈啤看不上咱。”人家東北的工業多發達呀,哈啤怕是不稀罕他們這窮鄉僻壤的西北。 “那可不一定。”長纓笑了下,正要解釋冷不丁的被人盯著看,她這才注意到婁越,“我沒說幾句話,不信你問陳彪?” 陳彪連連點頭,“都是我在說,對了婁哥查出來誰指使的?”回頭他一定揍死那混蛋! 婁越看著病床上的人,“章敏。” 作者有話要說: 嚶,加個更 第248章 釀酒 一個讓病房里呼吸都停滯了的答案。 長纓想不到, 這事怎么還跟章敏有關系。 她們甚至都沒正式打過照面,怎么就得罪她了? 長纓腦子轉得飛快,很快就找到了一種可能性, “馮子君懷孕了?” 今天看到的怪異情況都得到了答案。 馮子君怎么可能來醫院探望自己,既然來了為何又不進來? 她壓根不是來探病的, 甚至有可能是給自己看病的。 一個一貫愛打扮的光鮮靚麗的人如今穿得這般笨拙…… 長纓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聯系到章敏想要借趙老太的手殺自己,這個可能性幾乎變成了事實。 馮子君應該是懷孕了,威脅到章敏的地位。 章敏憤怒卻又不敢魚死網破, 最終就把這罪責全都推到了她身上。 而且趙春生活著的時候一直被梁主任提攜,經常去他家吃飯。章敏對趙春生十分熟悉,以她的立場來說服趙老太簡直小菜一碟。 而婁越調查出來的結果與長纓的猜測完全吻合。 “真是荒唐,有本事把她男人給殺了去。” 出軌的是她丈夫, 竟然拐彎抹角把這口氣撒在自己身上。 有毛病嗎? 婁越看著怒不可遏的人,“這件事不會大事化小的。” 他不可能讓長纓忍氣吞聲, 哪怕為此要對上的人是省里的頭號人物,他也無所畏懼。 “我知道。”長纓伸過手去, “謝謝婁師長為我主持公道,有這心就夠了,盡力而為別勉強自己。” 長纓倒不是怕, 但雞蛋碰石頭總會惹得一身sao腥。 除非中央有意要給他們換領頭羊, 不然梁主任的地位還真很難動搖。 但是靠男女關系這一條,壓根扳不倒他。 婁越看著她脖頸處包扎的紗布, “疼嗎?” “還好。” 就是酒精消殺的時候有點疼,后來就好多了。 “醫生說大概會留疤。”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又不是在臉上, 回頭換個合適的發型遮掩下就好。 “我回頭給你找藥膏來,效果不錯。” “真的?那咱可以考慮批量生產回頭賣到國外去。” 婁越:“……傅主任能不能認真點?你現在是病人需要休息。” 怎么滿腦子的生意經, 連藥膏都不放過。 “疼,睡不著。行了你去忙你的,讓小陳陪我說話就行。” 陳彪:原來長纓姐你還記得我在這里呀。 你們兩口子可真不拿我當外人。 婁越還真有些事情要去處理,把陳彪喊出去交代了幾句。 沒多大會兒,小陳秘書一臉便秘色的進了來。 “要給我讀書嗎?” 陳彪一臉震驚:“長纓姐你聽見啦?” 沒聽見,但婁越哄人的法子不外乎就那些,還能猜不出來? 只是他念書時嗓音低沉,猶如松濤陣陣催人入眠。 陳彪念書時怕不是要慷慨激昂,把自己一腔熱血都給激發出來。 長纓笑了笑,“咱們繼續聊咱們的,不用管他。” 陳彪有些遲疑,“要是婁哥回頭問起來……” “在這個家里,我還是說了算的。” 陳彪肅然起敬,“長纓姐你比我們軍長都厲害。”他都拿捏不準婁師長呢! 感慨一番后陳彪想起了剛才正在聊著的事情,“長纓姐你是想著跟哈啤合作?” 兩家啤酒廠對比而言,其實陳彪覺得跟青啤合作更方便些,畢竟哈啤不缺市場啊。 “那你跟我分析下,與這兩家合作都有什么利弊。” 陳彪不假思索,“哈啤扎根東三省不缺市場,和他們合作只怕咱們要付出的代價要高一些。其實我也沒怎么喝過啤酒,青啤的話我其實不太了解。” “知道咱們哪一年和美國建交嗎?” “這個當然知道,就去年元旦嘛。” “那你知不知道,72年的時候青啤就出口美國了?” 這是陳彪的知識盲區,要不是當初長纓在沂縣的時候和省外貿有密切往來,也不知道這回事。 “城市而言,現在的哈爾濱強于青島,然而青島有海港,這是哈爾濱所欠缺的。” “那咱們更應該和青啤合作呀,咱們回頭生產的東西也得出口吧?走海運的話到青島很方便啊。” 基于未來合作的前提,和青啤合作明顯更合適。 不過這么一來,和青啤合作付出的代價可能更高些。 畢竟人家都出口到美國了,身價總是比國內的土啤要高一些。 長纓看著陳彪那糾結的模樣笑了起來,“你知道本世紀初,在哈爾濱最多的是什么人嗎?” 陳彪想了想,“反正不是日本人。” 說了等于沒說的答案。 長纓笑道:“是俄羅斯人。當時的哈爾濱是個大熔爐似的城市,俄羅斯人、猶太人、波蘭人還有日本人德國人,俄羅斯人占據整個城市人口的二分之一,比咱們的同胞還要多。” 這是陳彪所不知道的冷知識。 小陳秘書目瞪口呆,“怎么可能?” 長纓繼續說道:“所以哈爾濱是一個兼具東西方風格的城市,我覺得引進哈啤,對咱們打入蘇聯市場更有利。” 何止有利,簡直是最為契合的。 “可,哈啤會跟咱們合作嗎?” “為什么不呢?沒有人想要偏安一隅,你看人青啤都走出國門了,哈啤一直在東北橫,真能橫出一片天來嗎?” 好像是這回事。 陳彪想了想,“那咱們是不是要盡早做開工?” “嗯,你把楊秘書和劉揚他們喊過來,我有點事吩咐他們。” 不用喊人已經到了,領導受傷是件大事,別說家屬院那邊,就連市公安局都開始緊急行動。 劉揚問清楚了嫌疑犯,心里頭大概有了數。 過來的時候,神色帶著些不自然,一貫圓滑的人罕見的沒說話。 長纓吩咐了楊秘書幾句讓他明天一大早喊人去大院里開會,留下劉揚說話,“你早就知道了?” 也是,劉揚到底是梁主任的前內侄,知道這事也不奇怪。 “之前看他把馮子君留下有些奇怪,但上級領導的事情也不能胡說。”他斟酌了下,“只是他有前科,這次又事發突然,我想可能和他家有關。” 但是他沒想到,這件事最終會禍及長纓,“我之前應該提醒您的。” “不怪你,誰知道她會這么蠢?” 劉揚聽到這么一個評價說不錯愕是假的。 “之前在省里,我也經常去他家里,總覺得她處事更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