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搞扶貧 第299節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 可能我在種甘蔗這件事上常識不足(生長周期什么的),假裝不知道好啦 不過用途的確沒問題的! 第239章 喜訊 西北降溫快。 國慶節后沒幾天, 地里的甘蔗已經被放倒。 糖廠那邊倉庫不夠用,就先放到事先挖好的地窖里面去。 “凍傷可就不好了,不然的話咱們倒是可以多讓甘蔗在地里長一長, 畢竟這甘蔗越往后糖分積累越充足。” 他們種甘蔗,可不就是為了這口甜嘛。 長纓這兩天沒少往這邊跑, “我看你留下一部分做實驗田了。” 魏東來喜歡搞實驗,對于培育新品種或者說開發高產品種一向興趣高昂。 “嗯,我看能最晚留到什么時候。” 農研所的專家十分興奮, 他還往工廠跑了幾次,親自指揮拉著甘蔗殘渣去那邊的沼氣池。 其實沼氣池發酵也需要溫度適宜,頭段時間先用植物秸稈來頂替,這會兒糖廠的機器總算開工, 用甘蔗殘渣來做實驗。 如果實驗效果好,那就可以形成一個大規模的閉環生產—— 甘蔗殘渣用來做沼氣池的“肥料”。 而沼氣池的殘渣同樣可以用來做基肥肥沃土地。 這簡直是極盡所能的提高使用率。 魏東來覺得長纓在金城種甘蔗簡直不要太聰明。 而且一個甘蔗種植促成了當地糖廠、化肥廠的建設, 簡直不要太合算。 他沒見過比長纓更聰明的人了。 只是小魏同志的興奮在回到實驗田時蕩然無存—— 他留下的那百來根甘蔗沒了。 “你別說,那些甘蔗好像更甜一些。”馮子君覺得跟著這位農研所的專家也是有好處的, 起碼四季不缺吃的。 而且比別人還好。 魏東來那一瞬間臉皮子通紅,“你做的?” 馮子君沒想到他這般,“你生氣了?就幾個甘蔗, 至于嗎?” 至于, 怎么不至于? 和長纓認識將近十年,魏東來第一次告狀到她面前, “你把她帶走。” 長纓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這次是這生氣了。 她也沒再給馮子君機會。 哪來的回哪去。 馮子君不樂意了, 大家都知道她去了市里工作, 后來被發配到農場她也認了,只說是歷練她, 倒也敷衍了過去。 如今喊她家里人來,把她領回去這是什么意思? 沒受過挫折的顧念不甘心,直接跑到大院來找長纓要個說法。 楊秘書瞧到,打算把人給勸走,誰知道慢了一步被省里那邊搶了先。 小韓秘書帶著人進了來。 同樣是秘書,人家是省里的,自己是省城的,可不就是矮了一頭? 小韓秘書帶著人到了長纓的辦公室。 長纓自顧地在那里打電話,過了十來分鐘這才看到人似的,“韓秘書怎么過來了,梁主任有什么指示?” 當秘書的一貫都會察言觀色,“指示倒是沒有,就是聽說傅主任您開除了人,這小同志在門口鬧,正巧主任他看到了,讓我過來問問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省里是不惡心她一下似乎就沒了權威。 長纓莞爾,“她工作能力不夠,一再的做錯事,我這里廟小留不下她。” 馮子君聽到這話十分氣憤,哭得梨花帶雨的人如今一副潑婦狀,“我不就吃了他幾個甘蔗嗎?還他就是了,至于這么小氣嗎?” “你拿什么還?那是他特意留下做實驗的甘蔗,為的是培育新品種提升產量,虧得你還是大學畢業,難道不知道不告而取就是偷?我下鄉做知青的時候十六歲,可沒你砍人甘蔗滿足口腹之欲這么眼皮子淺。” 她對馮子君本來還有幾分忍耐之心,畢竟剛工作誰都會犯錯誤,然而一而再的犯錯誤甚至把魏東來特意留下的甘蔗都給砍了,這實在忍無可忍。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你倒是滿嘴的大道理,自己又做了什么大事?黨員都能被開除黨籍,市里的干部犯了錯都要被處分,我難道還不能開除你?” 韓秘書沒想到長纓竟是忽然間發了脾氣,他早就知道這一趟是自取其辱,然而領導不這么認為非要他走這一遭他也沒辦法,只好臉上賠笑,“道理是這個道理,不過好歹也是讀過大學的,好好教教也能做事。” 長纓冷笑一聲,“我這里可沒人能教她,開除了就是開除了,省里要看不下去那就在省里安排個崗位嘛,豈不是一舉多得?” 韓秘書十分確定,這一舉多得充滿了諷刺。 她早就看透了省里的舉動,自己過來可真是沒討到半點好。 偏生這馮子君被罵得狗血淋頭后像黏皮糖似的纏上了他,鬧事地點從對門到了自家門口。 韓秘書覺得十分不好,回去后酌情轉述了長纓的話。 梁主任笑了起來,“既然這樣,那就給小馮安排個崗位嘛,就去辦公廳好了,回頭有什么要跟省城對接的,就交代她去辦。” 這邊天氣說降溫就降溫,如今已經有了幾分初冬的凜冽。 韓秘書聽到這話覺得后背冷汗淋漓。 以前也就是想要給傅主任一點顏色瞧瞧,惡心她一下罷了。 真要是在辦公廳安排這么一個人,那要是耽誤了正經事,可該如何是好? 顯然,他一個秘書無權左右領導的決定。 馮子君沒想到自己時來運轉,倒是從市里到了省里,她覺得自己這一番鬧騰可真值。 抹了下眼淚,拿出小鏡子來弄干凈臉,年輕的女同志露出笑容,“韓秘書,我能去感謝梁主任嗎?要不是他,我這一輩子可就被傅主任毀了。” 毀了你自己的只能是你自己。 韓秘書面上露出笑容,“去吧。” 他忽然間又有些后悔,當初自己在車間工作的好好的,為什么非要頭鐵的來省里呢。 只是現在想要回去,卻由不得自己了。 罷了,等過兩年找個機會,看能不能外派,再在這里工作兩年就是了。 …… 馮子君去省里的消息倒也沒引起多大的轟動。 劉揚是從省里出來的,對前領導那翻云覆雨的手段十分清楚。 不過是留下一枚棋子來惡心他們罷了。 “回頭我跟她打交道就行。” 楊秘書知道他是好心,“我有什么好怕的?這些年什么沒遇到過?” 跟在長纓身邊做了這段時間的秘書,別的沒學會頭鐵第一名。 劉揚忽的覺得楊秘書有些可愛。 當然一個大男人用可愛來形容有點奇怪,他只是借用了領導會說的詞而已。 這個人當同事倒也不錯,起碼不會給你玩陰的。 這事自然瞞不住長纓,“梁主任這可真想一出是一出。” 就為了給她添個堵?也不嫌麻煩。 劉揚遲疑了下,“我打聽了下,那天梁主任看到了小馮在咱們這鬧事,還喊過去問了幾句。” “那可不是,給我添堵他是第一名嘛。” 顯然,領導并沒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 劉揚也沒再說。 這種事情他也只是猜測,沒到那一步還真不好說。 只是誰讓這位省里的一把手有前科呢。 位高權重者,下面的議論對他們影響并不大,以至于很多人也都真以為,梁主任和他第二任妻子章敏是離婚后再在一起的。 可劉揚是他前妻的侄子,還能不知道梁主任和章敏認識在前,和他姑母離婚在后。 當時也因為私生活問題被批評過,甚至還耽誤了晉升。 如今只怕老毛病又犯了。 且再看看。 馮子君去了省里不過小事一樁,便是營營的叫,卻也影響不到長纓什么。 她眼下更關心的還是今年過冬的事情。 西北冬日里干冷,一降溫對上了年紀的人特別不友好,對窮人更殘酷。 長纓記得自己年幼時還有人會被凍傷,何況這年頭呢。 真窮得揭不開鍋的也不是沒有。 剛進入十一月,長纓就著手安排全市及下面縣里進行排查,對困難群眾先幫扶過冬。 沒什么比性命更為重要,先安穩過了這個冬天比什么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