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搞扶貧 第276節
婁越笑著點頭,“傅主任真相了。” 長纓:“……真是狗男人。” 她看著筷子上的牙印,又覺得婁越昨天對她手下留情了,不然身上不知道多少斑斑點點呢。 咬了一口那小火烙出來的餅子,嘴里充實長纓覺得心情又舒坦了許多,“你打算什么時候去做手術呀?” “等忙完這段時間。”婁越倒也沒隱瞞,軍區醫院沒這經驗,給他的建議還是去大城市。 實際上大城市經驗也不見得多豐富,他打算回頭去一趟首都。 不過可能還要再等等。 “婁越,你后悔嗎?” 在不要孩子這件事上長纓格外的堅決,她注定不會是一個好母親,索性斷絕自己做母親的權力。 而她也不想遭這個罪,所以做手術的只能是婁越。 婁越看著神色嚴肅的人,他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表現的有遲疑,長纓會做出什么選擇。 “傅主任也有變傻的時候?我本來還以為自己會孤獨終老,你說我后悔不后悔?” 他賺大發了。 怎么可能后悔呢? 擁人入懷,婁越覺得脖頸那里有點奇怪,有那點涼意但很快又消失了。 “怎么哭了?” 長纓甕聲甕氣的反駁,“才沒有。” 只是像個鴕鳥似的埋在他肩頭,仿佛那里是個大沙坑,“沒有,傅主任才不會哭呢。”婁越拍了拍她的背,“那傅主任有沒有感動,覺得多喜歡我一點點?” 他的問題小心翼翼,和過去沒什么兩樣。 小心地伸出觸角,試探。 長纓拿他肩頭的衣服狠狠擦臉,整理了一下自己亂了的頭發,“這個問題的答案要等我晚上吃到可口的晚飯,再跟婁團長說。” 婁越覺得這是個好玩的游戲,他喜歡長纓的古怪精靈,就像是她在沂縣那會兒,總是盼著她寫信給傅長城,知道她做些什么,那些大家都不敢做甚至不敢想的事情,她敢。 這樣的傅長纓,誰能不愛呢? 即便沒有孩子,他們的生活也不會無趣。 “那傅主任有什么想要吃的?能不能給我點提示?” “傅主任也不知道,婁團長自己想吧。”長纓話音剛落下,有人敲門。 她從容的站起來,往辦公桌那邊走去,“請進。” 楊秘書沒想到婁越在,他愣了下但還是勇敢的進了來,“剛才已經跟邱教授聯系好了,她應該是月底過來,不過邱教授說到底是您結婚,時間還是您跟婁團長定。” 她那邊配合。 哪能喧賓奪主呀。 六月底七月初。 長纓看了眼婁越,“你那邊時間有安排嗎?” 婁越微微搖頭,他正在打掃長纓留下的戰場,“聽你安排。” “那就七一吧,算是跟黨做個匯報。” 楊秘書:“……”領導不愧是你。 “行,就這么定下來了。”長纓才懶得折騰,“對了婁團長你哪天生日?” 楊秘書一臉震驚,都要結婚的人了竟然不知道? 長纓留意到楊秘書的模樣,這不怪她啊。 現在又沒有身份證,她跟婁越在一起的時間滿打滿算還不到三個月,怎么可能知道他哪天生日? 她又不是戶籍科查戶口的。 楊秘書看著那一臉的理直氣壯,只覺得自己真是會挑時候,從昨天到今天都挑在這種不怕死的時候。 不行,他怕死還是先走比較好,“那我先去跟邱教授說聲,也跟歐陽部長他們說聲吧?大家都挺關心的,到時候也好騰出時間來。” “嗯,上午學習黨章,晚上吃酒。”長纓都安排妥當了。 楊秘書腳下踉蹌,您的婚禮您做主。 他關門的瞬間,隱約聽到“前些天”。 接著是領導的笑聲,“你竟然兒童節過生日?” 作者有話要說: 楊秘書:我遇到了什么領導,我的天爺。 二更啦,今天更完了,工作愉快啊 第225章 生氣 兒童節怎么了? 婁越看著笑得沒正形的人, “讓人看笑話。” “嚴肅活潑。”長纓振振有詞,下一秒又當解語花,“對不起哦婁團長, 明年兒童節給你過生日。” 他們倆的生日真不錯,都挺好記。 婁越看著喜笑顏開的人, 好一會兒這才繼續清理飯盒。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過生日了。 也從沒人跟他說要為他慶祝生日。 婁越看著已經坐在辦公桌后,嘴角噙著笑看文件的人,他卻是覺得自己心口似乎溢出了什么。 傅長纓有沒有多喜歡他一些他不知道。 只是他知道, 自己對傅主任的愛戀卻是越來越多。 辦公室里很快又只剩下長纓一個人,會客處的茶幾上沒有什么殘羹剩飯的痕跡,仿佛婁越并不曾來過這邊似的。 長纓下午忙得很,處理文件, 去工廠視察,順帶著又去了趟市里的新華書店。 等回到這邊大院周昌平又找來, 說將那位老太太安置在市圖書館。 先幫忙打雜。 起碼有個工作能養活自己不是? “您要不要去看看?”這事周昌平拿不準,認錯了親其實長纓去不去看都行。 但既然做了安排終究好事一樁, 去看看倒也不錯。 長纓看了下時間,“去看看吧,那天見她不會說話似的, 現在好點了嗎?” “餓的累的不會說話了, 現在好多了,就是耳朵不太好用。”誰家還沒個老人? 周昌平瞧著覺得這老太太也挺可憐的。 “我讓家里找了些暫時用不著的衣物送過去, 安排了一個宿舍給她住著。” “辛苦了。” 周昌平跟在長纓身后出去,剛從辦公樓出來就看到站在大院門口的婁越, 他忽然間想起來這兩人今天領證。 “要不改天再去?” “就現在吧, 也沒多大會兒。”司機都下班了,長纓自己開車, 只是車子在大院門口停了下,“我出去趟,你先回家。” 接人下班的婁越撲了個空,目送著長纓離開。 周昌平坐在副駕駛座上感慨萬分。 這怎么瞧著都像是丈夫跟妻子說的話,如今性別顛倒過來,說不出來的滋味。 說別扭也不盡然,但總有些不合常理。 “婁團長算是軍區里年輕有為的團級干部了,跟您一比倒是被比下去了。” 長纓笑了起來,“所以他照顧我更多一些。” “那要是將來人家升上去呢?” 長纓眨了眨眼,“又不打仗,他想升上去難著呢。” “這倒也是。”周昌平笑了起來,“其實男主內和男主外都無所謂,家庭關系和睦最重要,對了這消息也得跟省里說一聲吧?” 省的回頭還惦記著。 “那豈不是有討要禮金的嫌疑?” 周昌平算是聽出來了,這位領導還真不想跟省里攪和到一起去。 不過本身就結了梁子,又有整個軍區做靠山,不通知倒也無所謂。 七十年代末的金城街頭幾乎沒什么車子,不存在堵車這么個情況。 長纓很快就到了圖書館那邊,繞了沒幾步路就到了圖書館的家屬院。 圖書館能有幾個人? 這邊的家屬院是混合制的,跟其他單位一起。 好在都是教育文化口的,周昌平親自安排倒也給這位趙家老太太騰出來了一間宿舍。 人正在吃飯。 一個雜面饅頭,就著一碗熱水。 周昌平見狀覺得臉上掛不住,“忘了置辦做飯的爐子和鍋了。” “不是有食堂嗎?吃食堂也一樣。”長纓沒有進去,而是去圖書館長家問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