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搞扶貧 第262節
要不然,他肯定從軍區找一個合適的,說什么也要把人跟軍區綁定才是。 有了這重關系,日后肯定會多給軍區考慮,也不用他的參謀團每天愁眉苦臉了。 婁越眼疾手快的接過手表,戴在自己手腕上,“您倒是先說說傅主任這計劃如何。” 還用說嗎? 軍區不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西南戰事雖然以勝利告終,卻也暴露了很多問題。 軍隊的重建勢在必行,加上中央這段時間來決策不斷,有些重要訊息其實已經傳達出來。 可軍區怎么可能自力更生呢? 可以搞軍墾農場、牧場,然而這些農場牧場能有多少?也就是他們軍區在西北,這邊地界荒涼占不到老百姓的土地,你要是其他軍區,還怎么搞? 然而軍墾農場牧場也弄不出來多少錢,在西北又搞不了什么工業。 參謀團的人沒少為這事犯愁,正頭疼著呢,沒想到人市里頭送來了解決痼疾的良藥。 這可不就是瞌睡遇到了枕頭嗎? 劉軍長看著在那里把玩手表的人明白過來。 這混賬小子,非要他表揚一番才滿意。 行行行,哪怕是婁越這終生大事解決了,也值得表揚。 何況還有這合作方案呢。 “好,好得很。”劉軍長起身,走到長纓面前,跟這個年輕的女同志敬禮,“你幫著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長纓有些不知所措,她還禮不是,不還禮也不是。 正糾結著,不知道婁越什么時候過了來,抓住她的手,“那可不是,為了這事,傅主任還要跟那香港商人虛與委蛇,沒少受氣呢,您那瓶茅臺貢獻出來唄。” 長纓的手被他握著,眾目睽睽之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聽到婁越提到香港商人,她瞬間明白婁越的意思。 和軍區的合作是她為了回報當年傅哥的一群戰友借錢關心她工作,然而婁越把林生牽扯進來,就是要軍區欠她一個人情。 有了這么個人情在,日后她也多了一份依仗不是? 他說過要照顧自己,又何止從生活上照顧呢,便是工作上他也在努力給自己搭線鋪路,可真是言而有信。 長纓回握了一下,“我又不喝酒,我看是你惦記劉軍長的酒了,偏要拿我做借口。” “你們兩個還用分的那么清楚?”劉軍長看著倆年輕人,覺得這可真是金童玉女的登對,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好好好,今天把我珍藏的那瓶茅臺拿出來,全都便宜給你這臭小子了。” 婁越笑著把手表給人戴上,“允許您喝半盅,我們不打小報告。” 劉軍長瞪了一眼,“我高興喝個酒還不成嗎,還要給誰打報告,你少在這里跟我胡說八道壞人清白。” 他是怕老婆的人嗎?就是煩她嘮叨罷了。 “是是是,您愿意喝多少就喝多少,回頭睡沙發腰疼別跟我們抱怨就行。”婁越絲毫不給人留情面。 帳篷內氣氛一時間格外輕松,進行工作匯報的劉揚也暗暗松了口氣。 看著與軍區的這些高級干部說說笑笑的長纓,目光中多了些欽佩。 他之前只覺得是因為和軍區的婁團長處對象,這讓領導多了底氣,甚至敢無視省里。 可今天的所見所聞讓他意識到,他到底還是小瞧了領導的能耐。 這哪是借婁團長的勢?他怎么瞧著這倒是給婁團長在鋪路? 這倒不是劉揚第一次來軍區,也并非第一次在這里吃飯,但過去隨著梁主任來軍區時,大家都客客氣氣的,哪像是現在? 沒多大會兒,劉軍長已然跟領導稱兄道弟。 大概是瞧到婁越臉上的錯愕,參謀長一旁看似講道理其實卻火上澆油,“您這樣,婁越還怎么娶小傅?” “他不敢?他不敢我再給小傅介紹個好的。” 婁越神色更不好看。 劉軍長渾然不覺,拉著長纓的手說道:“婁越這小子是個臭石頭,又硬又臭有什么好?回頭我給你介紹個更好的。” 老領導在公報私仇,婁越偏生奈何不得,倒是長纓瞧他那模樣,笑著幫忙說了句,“其實婁越也還行,他手藝不錯做飯還挺好吃的。” “他那廚藝連小張都比不過。” 正在那里喝酒的張參謀覺得鍋從天降。 “不過小張孩子都那么大了不合適。”劉軍長感慨一聲,“軍區里還沒結婚的團級以上干部,就他一個。” “要不小傅你尋思個合適的時間,跟他領個證?省得他一個人怪可憐的。”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啦 上午發了紅包,壘長城回血去了 自從我長大后,就沒人給我壓歲錢了,哭唧唧 第215章 化肥 長纓覺得婁越的戰術思想深得劉軍長真傳。 這迂回大包圍, 可真夠曲線救國的。 長纓笑著看了眼婁越,后者神色如常,似乎這件事和他沒半點關系, 甚至他還竭力撇清關系,“不著急的, 我們都還年輕。” “年輕個屁。你要二十二歲哪還能說是青蔥少年頭,現在都三十二了還好意思說自己年輕?” 桌底下,劉軍長踢了一腳, 殊不知婁越戰術性撤退,這一腳結結實實踢在了參謀長腿上。 參謀長輕咳了一聲,覺得這事關鍵在人家女同志,瞧瞧一個眼神婁越那刺頭都不敢大聲說話, 真給他們軍區丟人啊。 他真打算開口,只聽到長纓說了句, “您說得對,婁越是年紀大了點, 要不您給我介紹幾個年輕的?我今年二十七,比我年輕四五歲就行。” 劉揚眼睜睜看著劉軍長笑容僵硬,就連軍區的參謀長都傻了眼, 更別提婁團長本人了。 便是他也沒想到領導竟然說出這話。 就算是婦聯那群女人, 也都是跟娘們說話時大咧咧,有男人在誰敢這么說呀。 而且這一桌上就她一個女同志。 偏生就這么說了, 還把婁團長急紅了眼,“別聽他們胡說。” “就是小傅, 其實婁越雖說年紀大了點但也有大點的好處, 知道心疼人。”劉軍長連忙補救,“二十二三歲的可不知道心疼人, 一個個狼崽子似的整天自己快活,哪比得上婁越還一手的好廚藝?回頭我盯著他,讓他休息的時候就過去給你做飯改善伙食,你想吃啥跟他說就行,不會做就去學,聽到了沒?這是命令。” 參謀長幫襯著,“才三十歲的人年輕著呢,小傅來到金城沒多久,工作要緊,結婚的事情不著急。” 參謀到底帶著長,說話有理有據值得信服。 長纓笑瞇瞇的點頭,“不著急,過兩年再說。” 過兩年,再過兩年這都要三十了。 劉軍長著急,瞧著婁越開車送人離去,他拉著參謀長繼續喝酒,“你說婁越那小子怎么想的?” “還能怎么想的,你以為這主動權在婁越手里?” 參謀長細細品嘗著老首長珍藏著的茅臺,“剛才人家小傅一個眼神,他恨不得站起來撇清關系,人又說找個年輕的那急得恨不得跟您干仗了。” 不愧是國宴?酒,到底是好喝的,參謀長喟然長嘆,“年前你要跟我說,婁越會被人拿捏住打死我也不信,不過你看巧了不是,這天底下有一個婁越就有能治得住婁越的人,人家小年輕的事情,就別cao心了。” “我能不cao心嗎?”劉軍長瞪了眼,“婁越老大不小了,不成家我能安心?” 參謀長嘆了口氣,“你呀真別cao那么多心,不然回頭有你受的。” 他怕老首長接受不了都不敢說,婁越前段時間還在軍區醫院打聽,想要做手術呢。 人婁越本人都不怕婁家沒了人,他們這些外人管那么多做什么? 再說了,小傅同志人工作好有前途,不是那種沒工作任由著拿捏的人,也不見得別人喜歡管他們的私事。 他們與其cao心婁越的婚事,倒不如想想今天傅長纓提出的合作方案,“我覺得這方案可行,咱們出專家出技術負責車間工廠建設,市里頭出錢出主意,這也算是分工明確,我覺得可行。” “我也覺得沒啥,不過你也知道老伍那人脾氣犟著呢,還得說通他才行。” 劉軍長嘿嘿一笑,“那你去跟老伍談月亮談星星說服他唄,你是參謀長。” 參謀長:“您還是軍長呢,這軍區不該您全權負責?” 劉軍長理所當然,“那我現在命令你,去說服伍克全同志,咱們與市里通力合作自力更生,重拾我軍優良傳統。” 給自己挖了坑的參謀長嘆了口氣,將剩下小半瓶的茅臺揣到懷里。 “你這是干啥?” 干啥? 參謀長振振有詞,“詩人說,花間一壺酒,對影成三人,你讓我拿什么跟老伍說,可不得喝點酒好說事?行了不還給你留了個酒瓶嗎?裝了水一樣當茅臺喝。” 劉軍長瞪了一眼,水跟酒他還喝不出區別來? 不過婁越的終身大事總算有了著落,困擾著他的一樁大事如今也有了轉機。 兩瓶茅臺酒而已,二十瓶他也舍得呀。 這邊婁越送人回到市里的家屬院。 劉揚已經先一步下車回了家中。 他知道這兩人肯定有話說,自然不會當燈泡礙人眼。 車子熄了火,婁越看著坐在后排的人,“我不知道他會說這事。” 長纓一貫是有原則的人,當初也說過,如果等她三十歲時,他依舊還對她不死心,那么兩人可以試著相處下。 突如其來的戰爭讓婁越再度鼓起勇氣,而生與死的距離也讓兩人走到了一起。 但婁越十分清楚,即便如此他們兩個距離結婚還有距離。 小陳跟他說,頭段時間大院里議論紛紛,甚至連省里那邊都先后找歐陽蘭和長纓談話,但長纓壓根提都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