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搞扶貧 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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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倆一直對長纓的話奉為圭臬,這兩年去夜大學(xué)習(xí)一番,連帶著學(xué)了幾門外語,西裝一穿任誰都看不出這兩人曾經(jīng)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nóng)民。 秋季廣交會后天就要開始,兄弟倆也忙得很,這兩天都在公司里核對貨物和賬本,想著今年在廣交會上多賣出點(diǎn)貨。 兩人正忙著呢,林生闖了進(jìn)來,“傅小姐在哪里?” 梁明玉梁明光兄弟倆對視一眼——還真被長纓猜中了,這個林生肯定會找來。 “她出去約會了,林先生這么急匆匆的找來,有什么事嗎?” 林生后悔了,他雖然曾經(jīng)擁有很多女人,但一點(diǎn)都不了解她們。 直到給了小費(fèi)從咖啡廳的女服務(wù)生那里打探一番才知道,這小小的方糖有多么大的市場。 這是翻身的最好機(jī)會。 林生連忙找人,也顧不得其他,“傅小姐去哪里約會了,我找她有急事。” 長纓才沒有約會呢,只不過她來到廣州這邊后,市里的一個秘書請她過去。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走之前她留下話說,回頭林生找她就說約會去了,讓他著急去就是。 梁明玉按照她的吩咐來辦事,“我記得長……傅小姐下午不是跟你一塊喝咖啡嗎?回來的時候還挺生氣的,問她她也不高興,要不是有約會,只怕一天都過不好呢,怎么林先生,你惹她生氣了?” 自己辦了一件大蠢事,林生后悔的腸子都青了,他并沒有聽出來這人在嘲笑他,連忙說道:“麻煩梁老板幫我轉(zhuǎn)告傅小姐,我明天一大早回香港去貸款,等那邊辦妥了再來見她。” 第153章 談判 事到如今, 也只能這么來了,大不了自己少拿點(diǎn)錢。 看著撂下話就走的人,梁明光碰了碰兄長的胳膊, “這人有毛病吧?” 之前好生生跟他談他愛答不理的,現(xiàn)在倒是著急了, 也不知道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梁明玉倒是找到了個合理的解釋,“這就叫不撞南墻不回頭,有的人就是這樣。” 明明機(jī)會難得卻不知道把握, 這還算反應(yīng)快,而且敢下決心的。 換了其他人再拖拖拉拉的,回頭長纓肯定會換人。 想要找個香港人做代理人還不簡單嗎?他們兄弟倆又不是不認(rèn)識香港那邊的人,不過是瞧著這個林生認(rèn)識多年, 想著和老熟人合作方便些罷了。 “哥,你說長纓去市里頭什么時候能回來。” 梁明光有些擔(dān)心, 長纓雖然是帶著市里的考察團(tuán)來的,但主要目的還是讓她們市里的人長見識, 了解出口貿(mào)易尋找商機(jī)。 被這邊市里的請去吃飯,他多少有些擔(dān)心。 “你怕什么,長纓聰明著呢, 不會有事的。”梁明玉核對著商品數(shù)量, “不對啊,你這是不是多寫了個零, 我剛才盤點(diǎn)的時候沒看到這么多。” 他們這邊其實(shí)并沒有那么多貨,只是一些樣品罷了, 拿到訂單立即通知縣里頭進(jìn)行加工制造運(yùn)輸。 怎么可能有一千件呢。 梁明光看了眼連忙道歉, “我寫錯了。”他就是有些擔(dān)心,魂不守舍的結(jié)果就多寫了個零。 “你呀, 這么多年過去了咋還不死心呢。”梁明玉不知道該怎么說這個弟弟。 這些年來他讀書看報明理,自然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道理,可長纓和他們不一樣啊,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梁明光低著頭,“我沒有,我只是擔(dān)心他而已,哥你別胡說八道,回頭讓人誤會。” 還讓人誤會,你這點(diǎn)心思我要是不知道,我憑啥做你哥? 梁明玉到底也沒有再說什么,說要是管用那就好了。 算了,由著他再折騰吧,反正他也不著急。 ……依依向物華 定定住天涯 長纓回到招待所那邊已經(jīng)深夜。 嗑瓜子的尤蘭看著人回來遞了杯熱水過去,“你還喝酒了?” “他們喝了些,我沒怎么喝。”只不過吃飯總是少不了飯局,雖說這群人已經(jīng)收著在努力照顧她這個女同志,但有些事情言者無意倒是她這聽者有心。 尤蘭嘆了口氣,“你說你,住賓館多好,咋還住我們這破招待所。” 一晃那么多年過去了,長纓都成了市里的一把手,她還是這小小招待所的服務(wù)員,過去幾年雖說聯(lián)系不算太多,但是她哥和那邊合作一直很愉快。 尤蘭每年也能得到一堆新衣服,自己不穿還能賣給別人,小日子其實(shí)過得蠻舒坦。 比起勞心勞力的傅長纓,她覺得自己的小日子就挺好。 起碼她不想?yún)⒓舆@飯局,也沒人能強(qiáng)迫她去。 長纓笑了笑,“還行吧,你在這看什么書呢。” 尤蘭嘿嘿一笑,“香港那邊的,武俠小說,蠻好看的,你要看么?” 武俠啊。 長纓笑了下,“過會兒不忙了也休息下,別總是熬眼。” “知道啦,你比我媽還啰嗦呢。”尤蘭抱怨了句,繼續(xù)嗑瓜子看小說,她可真喜歡這書里頭的男主角,可惜自己怎么就碰不上這么一個男人呢。 帶隊來到廣州的長纓并沒有在這邊待多久,秋季廣交會開幕兩天后她便先回去了,留下隊伍里的幾個人在這邊研究。 走之前,長纓被“出賣”了行程,被林生攔住了去路。 “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傅小姐別跟我一般見識,我請您吃飯,咱們談一談接下來的合作怎么樣?” 和長纓喝了咖啡的第二天一大早林生就回了香港,拿著那一鐵盒的方糖去找過去熟識的一個銀行經(jīng)理談貸款。 他拿出了具體的方案,說服對方貸款五十萬港幣給他。 而這筆錢,林生需要用來打廣告。 香港市場上有這類方糖,而且還起了什么女人糖的名字,林生想了想這名字雖然奇怪,但是針對性好啊。 針對這個競品,他給自己要代理的這糖取了個響亮的名字—— 唐記古方紅糖。 電視廣告以及請一個明星代言,林生把這五十萬的去處都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 這個營銷方案如今就在長纓手中,林生看著慢條斯理喝咖啡的人,他嘴唇翕動再三,可最后還是忍住了。 耐心的等長纓看完這份并不怎么厚的營銷方案。 瞧著長纓翻看到最后一頁,林生松了口氣。 然而長纓又重頭開始看,這讓林生覺得自己在承受非人的折磨。 “傅小姐如果有哪里不清楚的話,可以直接問我。” 長纓笑了笑,放下手里的企劃書,“林先生是生意人,想必聽說過這么一句話,在生意桌上談判,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輸了。” 林生愣了下,又聽到更扎心的話,“我想林先生在跟人賭錢的時候,也是這么沉不住氣,對么?” 話刺的人心疼,盡管這再實(shí)在不過。 林生看著坐在對面的人,“傅小姐何必揭我舊傷疤呢。” “抱歉,我無意于此,只不過我要跟你合作,幾十萬的貨交付過來,總是想要多交代兩句,畢竟林先生的前科挺讓人擔(dān)心的。” 林生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是。 這人一句句的大實(shí)話可真是讓人窩火的很,可現(xiàn)在他是求著合作,只能伺候這位姑奶奶。 “是是是,我已經(jīng)痛改前非了,請傅小姐放心,我要是再胡作非為,不用傅小姐出手,回頭我自己跳淺水灣。” “那倒也不必,只是我這邊生意多得是,希望林先生跟誰過不去都不要跟錢過不去。” 林生看著笑盈盈的人,只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的亂跳一通。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是一步升天又從云端跌落下來,這一下摔得是真疼,也記住了這個教訓(xùn)。 如今被這個年輕女士教訓(xùn),只能硬生生的吞下,“是是是,傅小姐年輕但是看事情可真毒辣,我自然是相信的。” 長纓沒有搭理這彩虹屁,只是拿出筆來對企劃案稍加修改。 看著她伏案工作的模樣,林生擰了下眉頭,“不知道傅小姐從事哪方面的工作?” “這跟我們的合作有什么關(guān)系嗎?” 長纓的反問讓林生頗是窘迫,“沒有沒有,我只是好奇問問。” 這位傅小姐在梁家兄弟那里地位還挺高的,又是有各種路子,依照他對大陸這邊的了解,莫非是干部家庭出來的二代? 不然哪有那么多野路子呢。 應(yīng)該是這樣沒錯。 不過顯然人并不想要自己知道底細(xì),林生很是知情識趣的沒再多問什么。 長纓提出的意見也不過是細(xì)枝末節(jié),后來這份企劃案也被梁明玉看到,當(dāng)然林生這么做某種程度上是想要長纓放心。 只不過梁明玉卻還是不太放心,“這個林生真的靠得住嗎?” 長纓交付的東西倒也不是價值千萬,只不過那是她要給平川地區(qū)一個交代,表達(dá)自己這個領(lǐng)導(dǎo)者對于管理好這一地區(qū)的決心。 如果這個林生真的攜貨潛逃,那對長纓接下來的工作不利。 “沒事,在沒釣到大魚之前,他還沒那么沉不住氣。” 梁明玉還有些擔(dān)心,“那萬一呢?” “哥,你就別胡思亂想了,長纓做事向來穩(wěn)妥,你就別瞎cao心了。” 梁明光的話讓座兄長的有些無奈,他也不想這樣啊,可就是擔(dān)心長纓托大,被這個林生給騙了。 能把百萬家資輸在賭場上的人,什么事做不出來呢。 “你哥也是謹(jǐn)慎,明光你該多向他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做事穩(wěn)重些。” 梁明光連連點(diǎn)頭,“我知道,你們都是我學(xué)習(xí)的榜樣。” 又是跟梁家這兩兄弟交代了一番,長纓這才離開廣州,市里頭要忙的事情多著呢,她還真不能總在外面待著。 至于廣交會的熱鬧,讓其他人來湊就行了。 回到平川的當(dāng)天,李秘書就過來跟長纓匯報情況,“錢副主任那邊進(jìn)展不太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