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搞扶貧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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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纓回去的時候沉默不語,安靜的讓隨行人員都不知道該怎么說。 窮的地方太多了,船屋那邊的問題一時間也解決不了啊。 關(guān)鍵是誰敢打包票說來解決這個問題? 平川市可不只有一個船屋村,這邊黎家船屋村,那邊還有張家、陳家呢,大大小小十幾個,想要把這些人都弄上岸,這可不容易。 大工程,就算是領(lǐng)導(dǎo)想搞,也得掂量下市里的財政允許不允許呀。 “市里的曬鹽場不是覺得原本的廠址小,想要挪換新廠擴大經(jīng)營規(guī)模嗎?” 李秘書連忙點頭,“是有這個打算,您的意思是……”想要把老廠房留給這些船屋群眾? 長纓的確是這個打算,不過這個問題不是她一句話就能解決的,“回頭開會再討論這個問題的可行性。” 遠離海灣海腥味也早已經(jīng)散去,但那隨著海水波動的船屋卻釘子似的扎進她的腦子。 弄堂逼仄,家屬院狹小,但到底還有個安身立命之所。 這群海上漂泊的船民,卻連一方安穩(wěn)天地都沒有。 總要解決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 船屋一節(jié)參考《大大扶貧故事》里的連家船民 第132章 出路 人剛回到革委會大院, 就有人熱絡(luò)的匯報消息,“錢副主任去第一造船廠那邊了。” 第一造船廠早晚會出事。 林廠長想法子讓那些被關(guān)押的工人家屬們來這里鬧事,可長纓也從來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迅速地予以還擊。 雖說利用工人家屬們并不是那么光明正大,但是眼下的斗爭她所求的可不就是一個結(jié)果嗎?至于過程, 長纓從來也沒把自己標(biāo)榜為道德君子。 “知道那邊具體情況嗎?” “聽說是林廠長嫌工人家屬們鬧事煩,就要把那些工人給開除了,這惹惱了工人家屬們, 他們把林廠長打了一通,氣得林廠長非要把這些人全都抓起來,這不公安局那邊接到報警,劉局長就過去了, 又怕鬧出大事來原本是想要請您過去的,您出去考察, 錢副主任就跟著過去主持大局,倒是穩(wěn)住了局面。” 錢副主任倒是和早前長纓共事的那幾位同事有點像, 懶人。 必須得壓著才會干事。 如果上面懶有作為,他能比上面更懶。 能做事就行,長纓倒也不會再多做其他無理要求。 問了下那邊的情況, 確定錢有財能穩(wěn)住局面, 長纓也就沒再多問。 主任辦公室的電話打到了曬鹽場那邊。 李秘書客氣的寒暄過后這才聲明來意,“傅主任想要來曬鹽場這邊看看, 不知道現(xiàn)在合適嗎?” 這么客氣,倒是讓曬鹽場的司廠長有點懵, “當(dāng)然, 當(dāng)然歡迎傅主任來指導(dǎo)工作。” 過去領(lǐng)導(dǎo)視察也就是提前通知一聲,哪會這么好聲好氣的跟你商量? 今天這是怎么了? 市領(lǐng)導(dǎo)的事情司廠長倒是有聽說過一些, 不過這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這個曬鹽場向軍區(qū)負責(zé),和市里頭關(guān)系不大。 等到長纓過來,司廠長也沒想明白今天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位新領(lǐng)導(dǎo)來到平川沒多久,好像來到后也就去了市里的第二機械廠和造船廠,其他廠子都沒去。 曬鹽場這邊更是撈不著。 司廠長第一次見到人,覺得這位領(lǐng)導(dǎo)有些過于年輕。 只不過年輕也挺好的,有朝氣有銳氣,比起絕大部分上了年紀(jì)的人更有想法。 而且年輕人需要建功立業(yè),和那些躺在功勞簿上坐吃山空的又不一樣。 長纓覺得司廠長眼神銳利,讓她想起了傅爺爺。 神色有那么瞬間的恍惚,她自從知青下鄉(xiāng)后就再也沒見過傅爺爺。 哪怕是回了兩次上海,也因為種種緣由沒能見到。 不過這恍惚也只是那么一瞬間,很快長纓便回過神來,伸出手去,“打擾了司廠長。” 還真是個當(dāng)兵的,手上的繭子十分明顯。 說起來她也算是軍人家庭出身,閑扯了幾句倒是讓司廠長對她態(tài)度溫和了許多,“那你爺爺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 “還行,他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可惜身體跟不上,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鄉(xiāng)下種點菜好,我前些天跟他打電話還跟我說今年種的西紅柿長得不錯,我不在家吃不上。” 司廠長笑了起來,“這有什么,我家那口子也種了些菜,回頭送點給你。” 長纓連忙拒絕,“那就算了,我不會做飯也沒時間,都是吃食堂省心,就不浪費了。” 李秘書瞧著兩人閑聊,保持距離跟在后面。 他覺得這個領(lǐng)導(dǎo)跟其他領(lǐng)導(dǎo)還挺不一樣的,雖然年輕但是對不同年齡階段的人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去對待,她可真是拿捏得死死的。 倒是比那些老油條還有油滑幾分,但又不會讓人覺得過于圓滑失了真誠。 也難怪年紀(jì)輕輕就被調(diào)到這里來,看樣子省里也是下了大本錢的。 長纓繞了好一會兒終于說到了正事上面。 司廠長沒想到她說的是船屋的事情,“這個的話怕是不太行,雖說我們新廠那邊在建設(shè),但是老廠也沒打算荒廢了,這邊也會留下一批工人。為什么要不干脆重新找一塊地安置這些船屋群眾呢?” 長纓聞言苦笑,“安置人倒是不難,問題在于他們上岸后該怎么生活,住的地方解決了,依靠什么為生呢?” 總不能在家等著喝西北風(fēng)吧? 長纓的話讓司廠長愣了下,這才意識到不只是要讓船屋群眾上岸,還得解決上岸后的生活工作問題。 “那這是挺麻煩的,我倒是去那邊看過一次,船上生活的人個頭也偏矮,佝僂著腰背讓他們進工廠的話,只怕勞動能力也比不上。” 重點照顧這些人,只怕還會引起其他群眾的不滿。 所以這事是挺難辦的。 “再想想辦法。”長纓笑了笑,“走,咱們過去看看,我還是第一次來曬鹽場,看看到底什么個流程,來長長見識。” …… 再度回到革委會大院?經(jīng)是黃昏時分,錢有財處理了造船廠那邊的事情剛回來沒多大會兒。 聽說長纓回來了連忙過來匯報工作,“工人家屬們意見很大,我和老劉好不容易安撫住群眾情緒,聽他們發(fā)言,這個林廣升也真是本事,工人因工受傷他竟然能把撫慰金克扣一半,我看還有的查,這個造船廠是得好好查上一查。” 別的事情錢有財覺得也就罷了,可是克扣工人的撫慰金這條絕不能忍。 “人現(xiàn)在在哪里?” “他是干部不能直接拘押,暫時讓他在家里待著,等進一步的調(diào)查。” 長纓聽到這話后皺了下眉頭,“這樣不妥當(dāng),你讓劉局長帶幾個人去把人請過來。” 錢有財又不傻,聽到這話略有些遲疑,“他不敢跑吧?” “別忘了他那里可是造船廠,最不缺的就是船。” 倒不是長纓小人之心,只是從東南沿海偷`渡出國的人可真不少,這位林廠長又是造船廠的一把手,萬一狗急跳墻跑了怎么辦? 安全起見,還是把人控制起來好,“另外,現(xiàn)在就安排人,加班去查造船廠的財務(wù),這事我讓小李來安排,你和劉局長開車現(xiàn)在立馬過去了,先把林廠長看住。” 錢有財覺得這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不過大領(lǐng)導(dǎo)這么安排了,他也沒二話。 大院里有發(fā)動機的聲音響起,長纓喊李秘書過來,“找?guī)讉€人,去造船廠那邊,把他們的賬本徹查一下。” 既然敢在撫慰金上做手腳,難保這位林廠長不把手伸到別的地方去。 李秘書沒想到竟然要這么“大動干戈”。 “這樣會不會影響不好?”畢竟造船廠可是平川地區(qū)第一大工廠。 長纓苦笑,“是不好,但賬面上如果出現(xiàn)很多問題,那就是天大的麻煩,先去吧。” 李秘書連忙應(yīng)下去找人做這事。 長纓待在辦公室里,目光落在掛在墻上的地圖上。 想要在這地圖上找一塊地并不麻煩,麻煩的是該給這些人安排什么樣的工作呢。 司廠長的話不無道理,安排了更好的工作,其他群眾也會有意見。 怎么端好這碗水就變得格外考驗人。 而作為領(lǐng)導(dǎo),她還真得學(xué)會這權(quán)衡之術(shù)。 人來到地圖前,長纓看著那些山嶺叢林,腦海中是廣交會上那些交易商品目錄,一個個的商品蹦出來卻又被她否定。 技術(shù)含量太高的不成,這些船屋群眾沒這個本事。 他們最大的能耐是打魚,難道做小魚干嗎? 加工小魚干? 長纓忽的想起了一個東西——鯡魚罐頭。 這東西她只是聽說過,不過現(xiàn)在她的腦袋就像是被打開了的罐頭一樣,想法猶如番茄醬一般傾瀉而出。 漁民依靠大海為生,討生活自然也要從大海中來。 那可是一個巨大的寶庫,怎么能被陸地局限了思維呢? 海水養(yǎng)殖不就是很好的出路嗎? 近海的養(yǎng)殖場,飼養(yǎng)海鮮甚至珍珠之類的東西,這些都可以搞出口啊。 長纓忍不住拍了下腦袋,可真是燈下黑,在這沿海的城市愣是沒想起來怎么搞這經(jīng)濟,她這內(nèi)陸思維要不得。 回到辦公桌旁,長纓撥通了洪山外貿(mào)公司的電話。 接電話的人是梁明玉,他還以為是誰來咨詢產(chǎn)品呢,沒想到竟然是長纓,“長纓,他們都說你調(diào)走了,也沒說清楚,你調(diào)到哪里去了呀?” 長纓簡單提了一句,“明玉你幫我個忙,看下今年廣交會上有多少海鮮出口.交易,另外咱們有沒有珍珠之類的珠寶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