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搞扶貧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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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牛書記主持的會議以公社夏收為出發(fā)點,很快就扯到了開展副業(yè)的問題。 大灣后村的村支書梁滿倉率先開炮,“大灣村搞的熱鬧嘛,你看小傅支書年紀(jì)輕輕的,知青下鄉(xiāng)來支援咱們老區(qū)群眾了,不過這也不能只支援大灣村,其他的村民也是鄉(xiāng)親嘛。” 梁滿倉看了眼正在那里低頭寫東西的徐立川,“立川,你這是在干什么?” 徐立川抬起頭來,國字臉上是不茍言笑的嚴(yán)肅,“長纓說要我認(rèn)真記錄大家的會議發(fā)言,學(xué)習(xí)領(lǐng)導(dǎo)們的精神。” 領(lǐng)導(dǎo)。 這個詞讓梁滿倉覺得怪怪的,“大家都是同志嘛,什么領(lǐng)導(dǎo)不領(lǐng)導(dǎo)的。” 長纓聞言連忙指示立川,“你看,梁支書都說了咱們是同志,你還跟我鬧別扭不好意思過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這話略帶著幾分親昵,尤其是撞了下徐立川的胳膊,在其他支書村長看來透著點曖昧。 不過這也正常,你看徐立川精壯小伙,要不是出身不好,有個當(dāng)?shù)刂鞯牡嵊H的肯定踏破他家門檻。 這傅長纓雖然有本事有能耐,但到底是女人,又是從城里來的年輕女人,指不定就喜歡這一口呢? 會議頓時變了幾分味道。 牛書記是恨其不爭,一群人來自己這里告狀,說大灣村那邊不講道理,自己想法子掙錢不帶著兄弟。 非要鬧著他開會,要批評傅長纓和徐長富。 得,還批評個屁呀。 要不是看女同志臉皮薄,估計這會兒都起哄讓兩個人處對象了。 這鴻門宴愣是被長纓三兩句給唱黃了,等梁滿倉等人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晚了。 長纓被牛書記喊過去單獨說話。 “立川你小子可以呀,什么時候吃你的喜糖?” 徐立川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喜糖?” “裝吧,你就裝吧!” 徐立川:“……”他裝什么了呀。 誰給他介紹對象了嗎?他咋一點都不知道呢。 簡陋的辦公室里,長纓站在墻邊看地圖,“這是老地圖吧?”有些行政區(qū)域瞧著不太對的樣子。 “是啊,用了這么多年舍不得丟。”牛書記倒了杯水給長纓,“你跟立川什么情況?” 八卦之心人人皆有,男人女人沒一個例外的。 長纓是真一點都不奇怪。 “沒情況呀,我們姐弟倆。” 牛書記瞥了眼,“放屁,他可比你大。” “我心理年齡比他大,學(xué)問比他高,學(xué)高為師嘛。” 牛書記看著胡攪蠻纏的人知道自己說這也沒啥用,“行行行,就當(dāng)你比他大好了,你也注意著點,別回頭影響不好。” 這到底是城里來的姑娘,和他們這些土生土長的鄉(xiāng)下人就是不一樣。 你看就是一條工人藍(lán)的裙子,但邊邊角角上繡了個花,看著就和村里那些小媳婦大姑娘不一樣。 “我這不是和老鄉(xiāng)們打成一片嘛,不然又有人說我這個城里來的知青支書高高在上不近人情了。” “誰說的?誰說的你跟我說,我回頭說他去。” 長纓知道,牛書記可不像其他村支書村長那樣好糊弄,沒兩把刷子也干不成公社書記。 “書記,你單獨留下我,總不是就為了關(guān)心我的終身大事吧?” 聰明人打開天窗說亮話,牛書記也沒藏著掖著,“小傅,今天這事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幫你,只是大家都窮,都想著能過好點,今天你把大家糊弄過去,那私底下去找你怎么辦?現(xiàn)在還知道喊上我開會跟你商量,這要是越過我,直接告到縣里怎么辦?我知道你跟咱們縣喬主任關(guān)系好,那要是鬧到市里省里,鬧到中央呢。” 牛書記嘆了口氣,“窮生jian計,當(dāng)年窮的時候,老區(qū)一樣有漢jian,你說大家都窮都沒好到哪里去也就那樣了,可看著你們掙錢,其他人也眼熱呀。” 眼熱心也熱,指不定的就辦出了什么不體面的事情。 “書記,大家的想法我也知道,只是大灣村只是一個試點。”長纓給出了自己的回答,“干得好了那就可以推廣經(jīng)驗到其他村,要是干不好,大灣村的村民怕是都要指著我脊梁骨罵,我明白大家迫切的心情,可其他村的人能承受這可能存在的風(fēng)險和損失嗎?” 牛書記默然不語。 “就是嘛,大家都是這樣,只見賊吃rou不見賊挨打,我現(xiàn)在也是摸著石頭過河,說不定到底能不能賺錢呢,回頭要真是空歡喜一場,我這挨六百多人的罵,總比挨幾千人的罵好些吧?” 長纓早就準(zhǔn)備好的說辭,原本是打算大會上說的。 “都窮了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多等等,您先給我一年半載的時間,等我把大灣村這邊厘清了,再帶著整個公社一起干,您看這樣成么?” “那女紅社還有代銷點呢?” “代銷點倒是好說,各個村子都可以弄,回頭您協(xié)調(diào)下咱們村的供銷社就行了。我們村那邊效果還挺好,縣里的供銷社還要跟我們深度合作。至于女紅社,也不能總逮著毛衣廠來薅吧,要不這樣,咱們做點別的,各個村的干部去聯(lián)系嘛,什么被服糊火柴盒之類的工作也都可以試試。我覺得咱們這是山區(qū),可以試著去山里尋一些寶貝。” “挖掘古墓可不成。” 長纓被牛書記逗樂了,“您這是想得美,咱們這有古墓嗎?我怎么不知道。” 之前向武破獲的案件,和洪山公社最大的聯(lián)系就是犯罪分子逃到了洪山公社的轄區(qū)。 她可從沒聽說過古墓的事情。 牛書記老臉一紅,“那你的意思是……” “咱們靠山吃山嘛,山里頭的寶貝也不止是那些礦土,我覺得咱們可以搞養(yǎng)殖,養(yǎng)羊養(yǎng)豬養(yǎng)牛,不止可以賣rou還能夠賣牛奶羊奶,這些都是賺錢的門路嘛。” 牛書記稍有些遲疑,“賣rou?” “書記,你要是把rou送到供銷社,跟供銷社那邊打點好,人家供銷社還能不要你的rou?再不濟,咱們可以跟工廠食堂直接合作,縣毛巾廠的洪萬山,還有市里的造紙廠、毛巾廠,這些都是咱們的門路,都擺在那里,就看你敢不敢干。書記,敢不?” 長纓在激將。 作者有話要說: 長纓:舉報我?我拉你們都下水 嚶,當(dāng)降溫遇到生理期,請多貼幾個暖寶寶,切身經(jīng)驗,腳底隔著襪子貼倆格外好用 第33章 鋼筆 掙錢的法子多得是, 但有幾個敢這么做的? 所謂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莫過于此。 不是沒有掙錢的門路,可想掙錢那就得承擔(dān)風(fēng)險。 想錢多事少沒風(fēng)險?夢里什么都有。 長纓像是牌桌上的荷官,在那里誘惑牛書記下注。 牛書記多少有些猶豫, 他不是沒想過,但這樣做風(fēng)險高啊。 “長纓, 這件事我得再想想。” 這是大事,不止是他一個人的大事,關(guān)系著洪山公社近萬人呢, 他可不得慎重考慮。 長纓倒是沒著急,“那您慢慢想,要是沒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走到門口, 長纓聽到牛書記喊她,“你要是我, 你會怎么做?” “村支書和公社支書區(qū)別挺大的,我也說不好。” 一個中規(guī)中矩的回答, 相當(dāng)于沒回答。 牛書記揮了揮手,讓長纓先回去。 離開這書記辦公室,長纓深呼吸了一口氣。 “怎么樣?”神出鬼沒的徐立川險些把長纓這口氣拍沒了, “咱們回去嗎?” “回去。” 村里頭要忙活的事情多著呢, 她還要去檢查賬本,一堆事要做。 回去的路上, 長纓在那里念叨著最近要忙活的事情。 快到了大灣村,徐立川騎車放慢了速度, “長纓, 往后我不跟你去公社了吧?” “他們說你了?”長纓皺了皺眉頭,“人選擇不了自己的出身, 那些閑言碎語你不用放在心上。” 地主家的后代,被指指點點很“正常”,鬧得大的,時不時還會把人拉去斗一番。 徐立川情況稍微特殊些。 他是地主家后代不假,但生的晚沒趕上享福的日子,沒當(dāng)過一天少爺,從小還被他爹嫌棄。 喪母又喪父,誰不知道他家情況,頂多就是嘴上說兩句,實際上也沒欺負(fù)人。 不過總被人說也不是這回事。 這要是換個心胸沒那么寬廣的,怕不是要憋悶死。 “你看我出身夠好了吧?很多人都羨慕我,可爹不疼娘不愛的有什么好羨慕的?”長纓拿自己舉例子,“所以啊我想開了,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我自己奮斗出來讓他們后悔去吧。” 長纓做思想工作還是很有一套的,她覺得自己的安慰還算到位。 趁機從自行車上跳了下來,徐立川也推著車子走,好一會兒才開口,“不是因為這個。” 他對自己的出身很有數(shù),小時候還覺得委屈,經(jīng)歷的多了早就磨出銅筋鐵骨,壓根不在乎,起碼表面上不在乎。 徐立川想說的是另一樁事,“你是女同志,我總跟著你不方便。” “這有什么不方便的,要是遇到危險你還能頂在前面保護(hù)我呢。”長纓說完瞥了眼,看到徐立川漲紅這一張臉,她慢半拍反應(yīng)過來,“哦,你是擔(dān)心影響我名聲呀。” 徐立川點頭,“他們嘴碎。” 那幫人,拿不到好處心里頭不舒服,肯定憋不住亂說來出氣。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呀,沒事他們不會胡說的。” 拍了拍徐立川的肩膀,“這是村長給你安排的活,不服氣去找村長去。” 說完她往知青大院那邊去,沒給徐立川解釋的余地。 年輕人看著拐過去的身影糾結(jié)的抓了下頭發(fā),“她都無所謂,我糾結(ji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