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搞扶貧 第3節
就在院里打了個照面,小丫頭笑瞇瞇的跟他打招呼,跟過去截然不同。 蔡主任嘆了口氣,“是啊,過來跟我打聽去哪邊插隊。你說老傅這人也真是的,好歹是親閨女,一點也不上心。” 這些天來多少人過來走關系,想著能把自家孩子就近安排下。 傅國勝倒好,愣是沒來過。 你說他是大公無私吧?不走后門是傅家家風。 可你好歹關心下自家孩子的去處吧? 避嫌嗎? 就算不來辦公室,去他家一趟問句總是可以的。 說白了,還是不心疼閨女。 蔡主任的話略有些越界,陳干事笑了笑,“老傅這人就鐵石心腸,不懂得體貼人。” 兩人都沒打算多說,又是研究起了這下鄉名單的事情。 “四月六號,這是不是有些急?” 蔡主任苦笑一聲,“再不快點,上面又著急了,就下個月六號吧。” 正好還有一星期,這些知青們該準備的準備,準備停當了就要迎接新的人生。 …… 傅長纓這些天過得還挺舒心。 沂縣是革命老區,山地多。 倒是和她當初扶貧的黃家溝有些相似之處。 靠山吃山嘛,說不定還能上山打獵什么的搞來點山味改善下伙食呢。 至于怎么建設鄉村,那得實地考察后再說,倒是急不得。 傅爺爺在老區干過革命工作,傅長纓一合計給家里人留了個紙條,坐上大巴車直接往鄉下去。 她找傅爺爺傅奶奶老兩口取取經。 可傅長纓沒想到,自己離開家這三天愣是鬧了個大新聞。 她人雖然不在城里,可這個城市里處處都流傳著她的故事。 “哎喲長纓你可回來了,你爸媽都快急死了。” 鄰居鐘嬸的話讓傅長纓覺得不對勁,她笑著說道:“我又不是離家出走,我爸媽著什么急啊,不是跟他們說了今天就回來嗎?” 鐘嬸聽到這話一愣,“啥?你不是離家出走嗎?” 傅長纓:“……我給家里留了紙條的呀,我去鄉下看我爺奶去了,不是要去沂縣插隊嘛,去問問他們那邊的情況。” 正是半下午,大院里人還挺多,聽說傅長纓回來大家都來看熱鬧。 趙春霞斜楞了一眼,“可別是被人家給甩了,這才厚著臉皮回來的吧?” 鐘嬸聽到這話瞪了一眼,“你胡說什么!” “我哪有胡說?大家都這么說的,長纓這丫頭嘴上說得好聽要下鄉當知青,轉臉就收拾包袱跑了,有人看見她在車站跟一個男的拉拉扯扯,不是私奔是什么?” 之前因為說媒的事情,趙春霞在傅長纓這邊丟盡了臉。 誰知道傅長纓就嘴上說得好聽,不知羞恥的跟人私奔,現在被人甩了就灰溜溜的回來。 她要不宣揚的滿世界都知道,她就不姓趙! 鐘嬸還想要說,但被傅長纓攔住了,“嬸子,你這紅口白牙的栽贓陷害跟誰學的?我走之前給家里留了紙條,在鄉下這些天有我爺爺奶奶和鄉親們作證,你要不信就打電話問我爺奶他們。” 去鄉下了? 趙春霞有些遲疑,“誰知道是不是傅老為了保全你名聲跟我們胡說八道?” 這擺明了是在胡攪蠻纏! 傅長纓剛才還念在她是長輩的份上留了幾分面子。 行吧,也不用管面子里子了,都是自找的。 “嬸子你是不是還記恨著我推了你許的那樁婚事啊?” “什么婚事,你別胡說。”趙春霞跟被踩了尾巴似的,“你說你給家里留了紙條,你家里誰看見了?要真留了紙條說了去處,你爸媽犯得著火急火燎的四處打聽你去哪里了嗎?小小年紀不學好,還拉你爺奶下水,我看傅長纓你就該下鄉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 傅長纓臉色微微泛白,“你說我爸媽不知道我去了哪里?” 怎么可能! 她明明把紙條壓在飯桌上,顯眼的很! 紙條還能不翼而飛不成? “被我說中了吧?傅長纓你可……” 傅長纓的吼聲打斷了趙春霞的得意,“傅暢!” 正打算溜回家的傅小妹僵硬的站在那里,如遭雷劈! 作者有話要說: 1來自百度 第3章 禮物 傅家爸媽再不心疼大女兒,卻也不會毀了閨女的名聲。 家里的紙條怎么可能不翼而飛?除非有人把紙條藏起來了。 而這個人,除了傅小妹,還能是誰! 傅長纓一開始還覺得這就是個被寵慣壞了的中二少女,沒想到傅暢竟然想毀了親jiejie的名聲! 俗話說家丑不能外揚,可塔都險些被偷了,傅長纓哪還顧得上什么面子? 不鬧大點,可真對不起她們姊妹一場! 院子里的人誰都不傻,看到傅家姐妹倆這模樣,都明白過來是傅暢在搗亂。 鐘嬸有些心疼的抱住傅長纓,“暢暢你怎么能這么坑你姐呢?” “就是啊,你姐主動下鄉讓你去上班,你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從小看著長大的,這孩子咋這樣了?” 鄰居們的指責聲讓傅暢覺得腦袋轟隆作響,她看著被大家心疼的傅長纓,再看看自己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傅暢覺得,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 “你們都欺負我!” 少女的控訴剛巧落到薛紅梅耳中,她正下班收拾東西,有人過去跟她說,傅長纓回來了。 薛紅梅也顧不上其他,一路跑了回來。 中年女人身材稍有些豐腴,這會兒氣喘吁吁,剛進大院扶著門要喘口氣,就聽到小女兒撕心裂肺的控訴。 薛紅梅再顧不得其他,連忙過去要安慰小女兒,還沒擠進去就聽到有人說,“長纓你媽回來了。” 這一句讓薛紅梅登時反應過來,看著站在那里的大女兒,她沖過去就是一巴掌。 但這一巴掌落了空,傅長纓躲開了。 薛紅梅怒不可遏,“你還敢躲?” 鐘嬸沒曾想薛紅梅竟然發瘋,看著一臉惶恐的傅長纓,當即把人護在自己身后,“紅梅你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這是我閨女,我愿意怎么教訓就怎么教訓!她這幾天跑得沒影沒蹤,我跟她爸白天黑夜的找,她現在一聲不吭回來了,我打她一巴掌怎么了?” 薛紅梅這幾天為了找女兒吃不好睡不著,整個人都不太好,“早知道你竟然長成這德性,我當初就不該生你!” 她這話說的,大院里的人莫不是一臉便秘樣,大家都無比同情的看著傅長纓。 怎么就攤上這么一個糊涂媽呢? 鐘嬸也沒想到,將近二十年的鄰居,紡織廠的會計主任竟然能說出這般糊涂話,她氣得手都在哆嗦,看到身旁咬著嘴唇不說話的傅長纓,淚花在眼眶里打轉轉,鐘嬸的心都碎了,“長纓不哭,去嬸子家,嬸子給你弄好吃的。” 薛紅梅沒想到大院里的鄰居竟然跟自己對著來,她氣得手都在抖,“傅長纓你給我回家,否則我就不認你這個閨女。” 認不認的,有什么區別嗎? 有那么一瞬間,傅長纓明白原主為什么想不開跳河自殺了。 這家或許是溫馨的,但溫馨的對象并非是她。 這個年代,沒了家人的疼愛,一個不到十七歲的姑娘能有什么出路? 可她不是原主! 傅長纓姑娘抬起頭,眼角掛著兩行清淚,“您心里頭有過我這個女兒嗎?” 薛紅梅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可話到嘴邊卻又怎么都說不出來了。 她眼睜睜地看著女兒被鐘嫂子帶走,自己想去追卻卻連邁開腳的力氣都沒。 其他鄰居沒想到竟然會這樣,有氣不過的瞪了眼,“長纓給你留了字條,去鄉下爺爺家了。” 薛紅梅脫口而出,“她騙人,我壓根就沒看到。” 這話說的,就連趙春霞都看不下去了。 “那你怎么不問問你家傅暢為什么把她姐留的字條藏起來?” 要不是親眼看著薛紅梅懷胎十月生了長纓,她都懷疑傅長纓是抱來的。 這還是親媽嗎? 薛紅梅聽到這話傻了眼,暢暢把她姐留的字條藏起來? “這不可能!” 暢暢為什么要這么做啊,壓根沒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