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三、長公主遭皇帝羞辱,鞭笞探花泄憤
蕭嬛自宮中的馬車下來,兩股戰戰,香腮暈紅,一雙明眸積滿了黑壓壓的怒火。 侍女清風忙移步上前,待扶穩主子的手,那宮中的內侍捏著嗓子,跪到塵埃里,“恭送長公主殿下!陛下口諭,公主近日以千金之軀侍疾,不辭勞累,朕心甚慰,特允長公主十日休沐,且安心休憩,莫要掛勞政事。” 清風的手臂被捏的生痛,卻不敢作聲。良久,公主才松了手勁,冷然道,“本宮遵旨,多謝陛下掛念了!” 語畢甩袖,頭也不回地進了公主府。那跪了滿地的內侍才起身,卻無一人敢對公主這大不敬的舉動置喙。 畢竟京中人人皆知,長公主一路輔佐陛下登基,深受寵信,手中實權在握。而宮中內侍更是因為長伴君側,比起傳言更知內情,皇帝對長公主一邊敬著、防著,一邊也難以啟齒地戀慕著,壓抑孽欲多年,最終還是越了天理人倫,強要和親jiejie做夫妻! 被皇帝強求的公主很郁悶,暗恨自己和母妃當初看走了眼,扶了這么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上皇位!這才登基幾年,真面目便露出來了,一邊要她承歡他身下,一邊又要收回她的權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她合眼靜思,暗想皇帝怕是明了王侍郎為她所用,正值治水用人之際免她早朝,想來是警告也是打壓,如此,這一陣還得低調行事,放松皇帝的警惕了。 侍女已無聲放好了水,欲要侍候入浴,蕭嬛長眉微蹙,不耐道,“都給本宮退下!” 眾侍忙低頭弓腰,魚貫而出。 待到空無一人,蕭嬛玉手輕揚,退下外袍,青碧色的絞珠緞袍落了地,竟露出赤裸裸的女體來。 只見那玉體膚白如新雪,滑膩如脂膏,更兼豐乳肥臀,長腿纖腰,尤物二字不足道也。只是滿身香艷旖旎的紅痕,有如雪地上的落梅,綴得密密麻麻,那胸前兩團更是糜艷,被人又吸又咬,揉圓搓扁,弄得乳尖紅腫不堪。 攬過水銀鏡,蕭嬛背著身子去看,果見白嫩的臀瓣上有個醒目的牙印,隱約滲出血絲來。 這狗雜碎!急火攻心下,抓起銀鏡便摔了個四分五裂,想她蕭嬛千金之體是何等尊貴,即便是簪纓世家的前駙馬,歡好時也是輕憐蜜愛,小意溫柔。 這蕭權不過宮婢之子,一朝得勢竟對她百般羞辱!雖還沒入她身子,卻手段頻出,所謂的侍疾,不過是找個借口玩弄于她。 蕭嬛面色沉沉,一連砸了十多件玉盤金盞,猶覺不解氣,喚了清風前來,隔著屏風道,“去,將陸大人給本宮請來!” 可憐這新科探花陸瑾瑜,在書房里早已安寢,卻被公主一道諭令催下了榻。 夫君深夜被公主傳召,玉娘很是擔憂,她所想也簡單不過,只以為是夫君政事上出了紕漏,公主才出宮回府就傳令召見,可見是大發雷霆了。 這廂公主府里,主臣二人一坐一跪,卻與玉娘設想的大相徑庭。 清風侍于主子身后,取了絲帕輕柔地絞干烏壓壓的濕發,明月則從桃木托架上取了馬鞭奉上。 蕭嬛揚了揚手,二人默默退下,頃刻便只余陸瑾瑜還跪在她腳下。 新科探花,自是生了一副好相貌,劍眉入鬢,星目含霜,鼻梁高而英挺,本是冷峻的樣貌,偏生了含情的仰月口。 蕭嬛用馬鞭挑起他下巴,仔細瞧著這張讓她又愛又恨的臉。 陸瑾瑜察覺到那難以言說的復雜目光,卻不動聲色地任她打量,靜靜垂著眼,長而密的睫毛投下一圈寂寂的陰影。 “脫了外袍。”良久,公主撤掉馬鞭,淡淡開口。 那聲音中有著不明顯的嘶啞,陸瑾瑜撩起外袍,施施然起身。他甫一站起身才使人察覺身形竟是這樣高大,站在蕭嬛身前,那燭光被擋得完全不見,使她整個人都落入了陸瑾瑜的陰影中。 對蕭嬛的隱怒視而不見,陸瑾瑜悠悠拂去膝上的灰塵,又扶了扶冠,這才從容地解開外袍,露出只穿了中衣、頎長健美的軀體。 蕭嬛冷哼一聲,起身用鞭子挑開了他外衣,輕薄的中衣貼合在肌理分明的胸膛前,她勾唇一笑,“啪”地一聲,鞭尾惡意地甩在胸前那點突起。 陸瑾瑜悶哼一聲,高大的身體一動不動,馬鞭隨后雨點般落在身上,鞭風裹著香氣破風而來,蕭嬛今晚氣急,每鞭都用了十成的力,十幾鞭下去已經皮開rou綻,中衣沾著血跡破破爛爛掛在胸前。 盡管心中厭惡,面色卻如常,陸瑾瑜只跟旁觀一般冷眼等著這刑罰結束。誰知今日蕭嬛收了鞭,卻未讓他離開,而是伸出一只腳踢他小腿,“躺下。” 猛然抬頭,見蕭嬛似笑非笑還有何不懂,這是又要拿他玩弄泄憤。陸瑾瑜額角青筋浮起,心里的憤懣幾乎要噴薄而出,只是想到蕭嬛拿他一家性命威脅于他,只得咬著牙聽了她的話。 緩緩躺在她腳下,察覺到那人居高臨下的視線,陸瑾瑜不堪忍受地合眼,至今他還是無法想象,自己與長公主如何成了這主不主臣不臣的樣子! 憶及他新科及第,高中探花,又迎娶了青梅竹馬的新婦,正是春風得意之時。 宮中圣人宴賀學子,有意給他指了長公主下首入座,他有片刻呆愣,沒有意料到那位率軍打仗時殺伐果決的長公主會生的這般嬌花照水,美若天仙。 不意長公主也失了禮儀,盯著他摔了酒杯,圣人愛護長姐,立馬扶著公主到身邊入座,可那道視線仍舊時不時投在他身上。陸瑾瑜心下狐疑,卻未放在心上,渾不知這是二人此后糾纏的開始。 之后種種于他真如噩夢一般,他早聞公主見地遠大而仁愛子民,大將軍抗戎之際身殞,公主力排眾議率軍出征,大勝而歸;因不忍見女子受纏足之苦,跪請圣人徹除纏足風氣,又聚流民于其封地荒田,允其租賃土地以謀生計… 正是敬慕公主,他毫不猶豫投了公主府門下,誰知想象中光輝無暇的公主居然如此無道,拿了他滿門性命強令他承寵! 他震驚過,狂怒過,甚至可笑地求到了陛下跟前,卻換來一句“多少人求不得的,愛卿好生受著吧”,高傲如他,最后也只能頹然地屈服在權力之下。 而對始作俑者的公主,他不知道該以什么態度面對,他痛恨她,卻也欽慕她;他唾棄她,卻又不得不仰望她。她親手打碎了所有他對長公主的幻想,那么赤裸裸地建立了惡毒的真實。 “你是在想玉娘嗎?”蕭嬛已經剝了他中褲,玉手揉搓著半硬的陽具。 她翻身跨坐在他大腿上,微濕的發梢掃過,那鞭痕交錯的胸膛顫抖起來。 “玉娘也會這樣弄你嗎?”軟若無骨的手撫上了囊袋,輕輕揉捏了起來。銷魂的美意激流般直沖頭腦,禁欲已久的rou根瞬間又漲大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