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失控
“陸總,陸總!”秘書稍微提高了音量,陸騁的視線終于轉過來,“今天晚上7點有和百成、華業幾家的洽談,文件都在這里了。” 陸騁捏了捏鼻梁,將文件接過來,大致翻看了一遍后沖他微微頷首,“辛苦你了。” 秘書接連道“不辛苦”,視線卻瞟向陸總盯著的地方——是前幾天某個董事送來的私藏,北宋年間鈞窯的玩意,素凈無紋的一只白釉梅瓶,婀娜婉轉的腰身,膩如玉、白如雪的釉面,果然不負美人瓶的雅稱。 看陸總目不轉睛的樣子,八成是馬屁拍到地方了。 陸家早期是房地產業發家,但到了陸騁手上,早就不止原先的規模。而他相較以前的陸家掌權人,更為年輕,也更野心勃勃,今晚的會面就是陸氏進軍生物醫藥領域的信號。 幾方你來我往地打機鋒,誰也不肯輕易讓陸氏分羹。 僵持良久,陸騁心里冷笑,臉上適時表露出焦躁的情緒,不耐煩地給出最后一次讓步,作勢要離席。幾個老狐貍對視一眼,果然紛紛勉強地接受了。 陸騁倒也不心疼,和產業龍頭談判,難免要做好吃虧的打算。但等陸氏站穩腳跟,與其他強勢產業的連鎖效應足夠產生可觀的收益了。 下了談判桌,彼此都是一個利益體,幾個老總立馬親切多了,非要叫陸騁一起去私下聚會,他也無不可地答應了。 酒過叁巡,從包間門進來一排水嫩青蔥的姑娘,幾人不懷好意地把最漂亮的那個指給陸騁。 他只無奈地笑笑,沒有拒絕,面上酒意上涌,放松地靠在皮質沙發上看對方靠過來。 被指到的姑娘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驚人,她幾乎僵硬地坐在這個男人身邊。 他身上的酒氣飄進她鼻子里,并不令人討厭,還夾雜著很淡的男士香水味。 他沒有開口,她也不知道該做什么,畢竟她被告知要“服務”的是有邊界感的有錢人,她不需要主動,只要聽話就行了。 幸而陸騁很快反應過來,朝她招了招手,“麻煩幫我倒一杯醒酒湯。” 很溫和的語氣,這姑娘一時有些鼻酸,她眼尖地瞥到他無名指的婚戒,默默應了聲好。 包間的燈光應景地曖昧昏暗,其他人在暗處滾作一團。 那姑娘出去再回來,陸騁正要伸手接過她手里的玻璃杯,她卻突兀地一縮手,短裙下的長腿分開,跨坐在他大腿上。 胸前兩團豐滿的乳rou緊貼著他的胸膛,被壓成可憐的餅狀,她故意似地貼的更緊,把臉湊到他鼻尖。 陸騁心底的邪火噌噌冒出來,沉聲罵她,“你他媽犯賤是不是?” 何裊長著張冷感美人的臉,卻是個混不吝性子,她也不惱,笑嘻嘻回他,“多罵幾句,我愛聽。” 陸騁被氣笑了,他打量她的穿著,和剛才的姑娘一樣,八成是剛從人身上扒下來的,一條短的及臀的吊帶裙。想到她穿成這樣在包間里走了一圈,陸騁忍不住一陣煩躁,諷刺她,“穿成這樣,等著別人來強jian你?” “是啊,”她舔舔嘴唇,空著的一只手牽引他的大掌向下,語氣曖昧,“要不你來?” 飲酒的身體略顯遲鈍,陸騁還沒來得及收回手,就被指尖的觸感驚得酒意醒了大半。 額頭青筋直跳,腦海里繃緊的弦啪嗒一聲斷開,他咬牙瞪她,表情幾乎稱得上猙獰——指尖毫無布料的阻隔,從裙底輕易地就觸到了濕軟的rou縫,她竟然連內褲都沒有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