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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娘娘家的日常生活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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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鐘萃有些疑惑:“既然照她說的,那怡春宮有專門擺瓷器的小間,想來也是看重的,那又為何不不珍藏擦拭,不派人看守,由著人隨意進出的?”

    杜嬤嬤看了看她,這會臉上有些遲疑起來。

    “嬤嬤?”鐘萃看過去。

    杜嬤嬤想到先前審問那茴香時她說出的一件事,在心里猶豫了一番,還是講了出來:“上回侯府的老夫人出宮時曾在路上撞見過熙妃娘娘,熙妃娘娘見老夫人臉色蒼白,還讓老夫人去旁邊的亭子里坐了坐,又命人回宮去端了茶盞清茶來?!?/br>
    那茴香當時便跟在身邊,落在最后邊,親眼見到熙妃與侯府老夫人幾個笑意盈盈的說了話,等老夫人幾個走后,熙妃這才帶著她們回了宮。

    當時捧著茶盞的便是與她一同入怡春宮的婢子,她二人住在一處,茴香得了賞賜回去時,那婢子還給茴香說過,她捧出去的茶盞是才從內務處拿的新茶盞,等回來后本是要放回去的,卻得了熙妃身邊大宮女的提點,把那一套茶盞送到了小間里,再也沒見主殿誰在用過。

    鐘萃不知老夫人幾個出宮碰上了熙妃的事,杜嬤嬤一五一十講得清楚,鐘萃哪里不懂的,她只是有幾分不敢置信:“嬤嬤的意思,熙妃只因老夫人她們用過一次茶盞,便不再用了。”

    鐘萃目光移到一邊列出來的單子上,頓時又恍然大悟:“不對,許不止是老夫人,而是旁的人只要用過,熙妃便不再用,便棄之一旁了?!?/br>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怡春宮龐大的瓷器都用到哪里去了,這種行為鐘萃從未見過,能供嬪位之上的高位嬪妃們使用的瓷器品相上等,鐘萃見過賬冊,每一套都價值不菲,若只因別人用過一回便棄了,那此等行徑該又是何等的奢靡了。

    鐘萃原本是想查一查為何那香枝攀扯熙妃,卻不料查到了這等事。

    杜嬤嬤口中稱:“此事也只是那茴香的一面之詞,還做不得數的,老奴審了人,又去那茴香的住處搜了一遍,發現她那住處還藏著幾個金葉子,一只上等的金鐲,藏得十分隱秘,若不是老奴經驗老道,怕是要被她給瞞過去了。”

    杜嬤嬤從懷里把那金鐲和金葉子遞過來,鐘萃接過,入手沉甸甸的,可見是足金,非是普通宮人能有的。甚至低位的嬪妃們用的金也不過是赤金罷了。

    杜嬤嬤瞧她看鐲子,在一旁解釋:“這是前些日子良妃宮中的人悄悄轉交給她的,說是想讓她做些手腳,那茴香本就是良妃的人,自是應下了。”

    茴香原本是準備攀扯上熙妃的,如此也能達成良妃吩咐的事,只最后她又反悔了,良妃日落西山,熙妃卻是穩穩當當,良妃那邊是靠不住的了,若是她得罪了熙妃,良妃又保不住她,豈不是什么好處都沒撈到,這才在最后改口私盜。

    太池挖泥的犯事宮人都是犯了大事的,那茴香挖了幾日的泥,早便受不住了,這才叫杜嬤嬤拿了她私藏的金鐲,很快給問了出來。若不然怕還要用些手段的。

    鐘萃目光一頓,眼中帶著虛無,似回到了從前。良妃吩咐香枝在怡春宮做手腳,意圖攀扯上熙妃,那上輩子是不是也同樣是這香枝得了吩咐,給她送了那一碗要命的羹湯?

    所以,上輩子造成他們母子骨rou分離,叫他們母子二人皆不得善終的幕后之人便是良妃?鐘萃重重的吸著氣,只覺得心中寒意泊泊。

    她驟然起身往內殿走去,杜嬤嬤一愣,忙跟上去。鐘萃幾步走進殿中,宮妃行臥舉止都有規定,行走之間腳步輕緩,寸步輕移,如此方能彰顯美感,鐘萃早前得杜嬤嬤點過數回行路走動,但此刻她卻顧不得什么宮規舉止,直到站在皇長子的小床邊,手指在他紅撲撲的小臉上拂過,感受到他的暖意傳來,才叫鐘萃放緩。

    不一樣了,上輩子她不過是個小小的美人,那良妃等人卻一直身居高位,但這輩子她們沒了身份權力,無法在她身邊安插人手,再威脅到她了。

    鐘萃喉頭微動,一顆心徹底落了回去。

    “嬤嬤,此事便不用再查了?!?/br>
    鐘萃眼中明明滅滅閃過許多,眸中越發通透,最終平靜下來,上輩子的事無法宣出口中,但關于怡春宮的事,杜嬤嬤不是無的放矢之人,既然由她嘴里說出來,便非是一面之詞。

    那茴香說的輕易便能查到,倒不至于說謊,怡春宮這些年不知拿了多少瓷器擺件,若按那茴香說的,連個看門的都沒有,可見里邊的瓷器也剩不下多少,倒不像她先前推斷的是叫人摔壞的,杜嬤嬤還想起先前后宮在徐嬤嬤接手前,往宮外夾帶私貨的不知有多少,這些瓷器到底是摔了還是出宮了卻再難以定奪。

    尤其是掌管內務處的淑妃一系傾塌,過往開支賬冊早便一團混亂,做不得數,便是現在查也無從查證的了,最多便也只查到熙妃管束宮人不力身上,任由宮人偷拿的,再查下去也是無濟于事了。

    “是。”杜嬤嬤也明白這個道理,她看著前方鐘萃的背影,身體纖細,語速平緩,瞧著與往日一般無二,但此時卻仿若有什么變了一般,杜嬤嬤下意識低著頭,面露恭敬。

    第101章

    鐘萃在看過各宮冊子和賬冊之后,徐嬤嬤又特意過來走了兩回,見鐘萃悟性快,開始試著把簡單的登記讓她負責。

    開支采買或是宮中各處的存、用度增減的填錄,只要按賬冊上原本的框格填寫登記上去便是,并不難,只細心就能勝任,把差事給辦好的,鐘萃頭次接下差事,再簡單也不敢忽視了去的,一筆一劃的寫上去,再三檢查過,確認了沒問題才交到徐嬤嬤手上去。

    做登記本就只考耐心,鐘萃性子原本就靜,做這份差事也不過是錦上添花,徐嬤嬤在一開始還看上幾眼,看看有無錯處,時日一長,挑不出錯來,徐嬤嬤在登記這塊就全然的放開手了,帶著鐘萃在一旁,教她如何認內務處的各物品品相,如何派人去采買,如何與下邊的管事們打交道。

    她在一旁處置宮中事務,鐘萃就在一旁看著學習,宮中所需龐大,不止是后宮嬪妃,各處所需,更有膳房、內衛等要負責,徐嬤嬤做為管事之人,下邊各項采買都有專人管事負責,徐嬤嬤要做的便是對他們遞上來的清單,若是應承便發下去,內務處這才開始采買,從宮外的作坊里采回宮。

    內務處采買一月里有兩次,月初和月末各采買一次,膳房除外,由各宮所報所缺,報至內務處做好登記,再發到管事手中,由他們擬了單子來交到徐嬤嬤手上,由徐嬤嬤定奪是否要采辦。

    開支也是如此,由內務處采辦完,做上登記,再把各宮的所需擬出來,交給徐嬤嬤拍板定下,最后再通知各宮來領。

    采辦一事涉及到宮外許多作坊,作坊里又有各管事們,相比入宮后分發開支出去,采買一事涉及到的更為復雜,鐘萃跟著徐嬤嬤半月有余,徐嬤嬤先把開支這塊交到了她手上來。

    “其實這也簡單,采買回來后都有單子,娘娘按照單子上的命人通知各宮來取便是。”徐嬤嬤說著,又多添了句:“娘娘做事細致,若是娘娘覺著有不妥的地方,便按娘娘的意思來就是?!?/br>
    鐘萃輕輕點頭,又問了句:“我若是覺著不妥,便不用發下去了嗎?”

    “當然。”徐嬤嬤敢說這話,也是知道鐘嬪本性的。鐘嬪非是那等克扣之人,來月來在旁邊跟著學也甚少插手她吩咐下去之事,再說了,不止是這開支,便是等鐘嬪熟絡后,這采買,甚至往后宮中的一應都要交到她手中的,該如何分發下去,自有鐘嬪cao心。

    她只是暫時管著這后宮事務,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朝天子一朝臣,鐘嬪接手自是按她的章法行事,無需遵循她一個宮人制定的舊例來的。

    鐘萃:“我知道了。”

    徐嬤嬤把開支交出去便不再過問了,鐘萃正式掌著開支事務,宮中月初月末采買,到通知各宮來領是月初月末,這日子鐘萃也沒改,仍是按照早前的時間行事。

    上月末的采買已經回來了,入了內務處庫中登記,管事們把各宮所需的單子擬定后,便送到了鐘萃手上來。

    按內務處的章程,采買那邊徐嬤嬤已經拍板,到如今開支這里其實鮮少會再出意外來的,做主的都是同一個人,哪有臨到頭了反悔的。內務處跟著鐘萃的兩個宮人遞了單子來,只等著鐘萃下筆一勾就送到管事們手上去。

    鐘萃正式接了開支的事,原本負責開支打雜的宮人們就歸到了鐘萃下邊,鐘萃連月在內務處,日日跟著徐嬤嬤學習宮務,宮人們對鐘萃這個主子也熟悉,知道幾分這位主子的脾性,不是那等喜為難人的,何況早前徐嬤嬤還在時都是采買定下,開支也就定下,他們還當這一趟跟從前一般,過來叫主子掌個眼便就能回去交差了的。

    徐嬤嬤采買都應了,鐘主子這開支又豈有不應的?

    單子遞了過去,鐘萃伸手接了來,輕輕翻開,一一看了起來。身邊皇長子見到單子,伸著小手握了握,像是要抓一般。鐘萃頭也沒回,只聲音放緩了下來:“明藹乖,母妃待會陪你玩。”

    鐘萃跟著徐嬤嬤學習宮務,在綴霞宮的時間便少了許多,皇長子已經過了四個月了,他現在不僅喜歡叫人抱著在外頭到處走,還能抬起頭了。

    皇長子在一旁工部特意做出來的小床上躺著,咿咿呀呀的聲音傳來,叫內務處的兩位宮人都忍不住朝皇長子看去。

    被宮中精心喂養的皇長子長得十分討喜,圓乎乎的,小手小腳在身上的薄被上蹬著,兩邊婢子們正拿著各種玩具在同他玩。宮中只有這一位皇子,主子們日日都惦記著,皇長子還未開口講話,送到綴霞宮的玩具便如流水一般賞了下來,連再大一些的玩具都送到了綴霞宮里。

    婢子們手上的玩具五顏六色的,最討小孩們喜歡,皇長子跟著她們手上的動作不住看過去,但不時又抬頭看著鐘萃的方向。

    鐘萃把單子都看了一遍,取了筆來,不止打了勾,還把在單子上列出來的某些物件給劃掉了。交到了內務處的宮人手上。

    “這…”內務處的宮人們低頭一看,忍不住面面相覷,他們哪里知道采買都過了,如今到了開支這里卻叫鐘嬪給劃掉了,當真出了意外的,采買都是按各宮報上來的數目物品去采買的,連徐嬤嬤都拍了板的。

    內務處宮人捏著單子,心里為難起來,這單子上的被劃掉了,等各宮來領時,豈不是要找他們麻煩的?若是不尊,鐘嬪如今是管事,他們又哪敢不聽的?左右為難之際,兩位宮人想了想,到底出言提了句:“主子,徐嬤嬤那邊采買都是過了的?!?/br>
    他們以為鐘萃許是會看在徐嬤嬤的面下不用計較了,說到底徐嬤嬤在宮中資歷高,又接手內務處許久,在內務處的威信自是要高過才入內務處不久的鐘嬪的。

    鐘萃知道他們的意思,“你們拿回去吧,此事徐嬤嬤也是知道的?!北闫鹕砣チ藘仁?,讓人打水凈手,準備陪著皇長子好生玩一玩。

    她近日忙著學習打理宮務,還要溫書練字,抽空陪著皇長子的時間便少了許多。

    鐘嬪已然下了決定,不再談及,兩個宮人再是如何也不得不接手,帶著勾劃好的單子回了內務處,交到管事手上。

    負責開支的管事一看那上邊被劃掉的頓時就蹙起了眉頭:“怎么回事,你們不是拿單子去給鐘嬪看嗎?怎么帶了這個回來?”

    這可是供給各宮的用度,采買時就定好了的,如今都登記好,只等各宮宮人來領用了,若是差了用度,這些宮人可不會罷休的。

    管事們在內務處也不是一日兩日,早前賢妃掌管內務處時,這內務處欺壓無寵的嬪妃宮殿,克扣她們用度也是看在眼里的,若是劃掉的是那等普通宮中的,他們還能想個由頭給找補找補也就過了。

    但這被劃掉的可都是嬪位、妃位宮中的用度。莫說徐嬤嬤早前清理過內務處,如今再沒有那等欺上瞞下的存在,便是賢妃掌著時,內務處那般烏煙瘴氣,還知道柿子挑軟的捏呢,只敢克扣低位嬪妃的,對高位嬪妃宮中可是不敢克扣的。

    這單子上劃掉了好幾家,全都是高位嬪妃宮中的。管事幾乎都能想到這些宮中該是如何不滿了,來領用度的宮人他們自是不怕的,但他們懼的是這些宮人背后的主子們,可不是一位兩位,若是叫這些主子們鬧了出來,只消往陛下跟前一捅,他們這些辦事的就脫不開關系。

    早前那賢妃可也是掌了好幾年才敢開始貪腐內務處的銀兩,克扣嬪妃宮中用度的,這鐘嬪娘娘才剛接手開支這一塊呢,莫不是太快了些的?管事著實想不到鐘嬪的用意。

    兩個宮人苦著臉:“管事,奴才們說過了,但嬪主子非不聽啊,還說徐嬤嬤也是知道的?!?/br>
    管事眉心蹙得老高,臉上的不悅緩了緩:“你們說的可是真的?”若是徐嬤嬤授意了的,那他倒也能放幾分心。

    宮人忙道:“嬪主子是這般說的,想來徐嬤嬤是當真知情的。”頓了頓,又說了句,“要不然,去問問徐嬤嬤?”

    管事有些意動,但不過須臾又在心里否決了。主子之間最忌諱的便是當奴才的左右逢源,如今開支這塊已經歸了鐘嬪打理,若是他們去過問徐嬤嬤,叫鐘嬪知曉心中怕是不虞了。管事在宮中多年,這些為人處事的道理還是明白的。

    他咬咬牙,豁出去了一般:“算了,就按這單子發下去吧,鐘嬪娘娘既然劃掉了,便自有娘娘的打算!”

    兩位宮人也只點點頭:“那奴才們通知下去。”

    內務處的宮人們忙了起來,直到天色昏暗,內務處把所有用度給發了下去。

    夜里,久不駕臨后宮的天子擺架怡春宮。

    河道之事為朝中大事,聞衍自是把精力放在前朝,便是難得入后宮一趟,也只是去永壽宮請安,去綴霞宮坐一坐便走。

    近日河道太平,天子也能歇了一口氣,難得踏進后宮中。原本輦駕是要抬往綴霞宮去的,只走到半路上,天子神態微沉,改去了怡春宮。

    高太后的意思,天子便是再忙碌,若是入了后宮也不應只在一處稍緩。聞衍難得清凈,實在不愿與后宮嬪妃過多周旋,熙妃不是那等擅長逗趣的,話十分少,這會卻正合天子心意。能叫他覓得些清凈安生。

    怡春宮早得了消息,天子輦駕剛到,熙妃便帶著人迎了上來,朝天子行禮:“臣妾見過陛下?!?/br>
    聞衍下了輦車,從熙妃身邊走過:“熙妃不必多禮,起吧。”

    “是?!蔽蹂鹕?,忙跟了上去伺候。熙妃的主殿中布置淡然優雅,并未有過多的珍品擺件,聞衍在殿中坐下,便有宮人上了香茶來,聞衍指了指身邊的位置:“熙妃也坐吧?!?/br>
    熙妃微微福禮,在一旁坐下,又把桌上的兩盤點心往聞衍身邊推了推:“這是膳房剛送來的,陛下嘗一嘗罷。”

    聞衍“嗯”了一聲,卻并未動手。

    熙妃不常在天子跟前兒伺候,眼見天子已經閉上眼養神,心中又是歡喜又有幾分忐忑。正微微抬眼看人,外邊的大宮女悄悄走了進來,在熙妃耳旁說了幾句。

    熙妃往天子的方向看了看,朝大宮女使了使眼色,隨后放緩了步子,跟著出了殿中,過了不久才進來。

    聞衍養了會神,正端了香茶喝著,見熙妃帶著宮女進來,只在熙妃微紅的眼眶上看了看,掩下眼斂,熙妃朝他輕輕福了禮,在一旁落了座,繡帕在手中捏著,泛著微紅的眼眶,還一副十分關切的問道:“不知陛下可曾用過膳了,可要臣妾命人叫人送來?”

    “不必了,熙妃有心了,自用吧?!?/br>
    天子駕臨后宮,若是有心要留下,又豈有不用膳的道理。熙妃心中明白,陛下這般,是存了心思要去別宮的,而這個別宮,不作他想是那綴霞宮。

    從那綴霞宮承寵起,熙妃便不知陛下到底看重那綴霞宮哪里了?論身份學問這后宮誰比不得的?偏生陛下竟然如此寵信一個庶女!想著今日的事,幾番不虞下,熙妃心中對綴霞宮越發記恨。

    熙妃心緒起伏,便是心中恨得咬牙切齒,但面上卻越發顯得溫婉,她勾起個失落的笑來,眼眶更紅了些。好一副柔弱姿態,又努力做出大氣的模樣。

    聞衍心里越發不耐。嬪妃們的百種姿態他早已見慣了的,何況若論柔弱,還有那鐘氏珠玉在前,熙妃也如此模樣,到底有些“東施效顰”之態來。

    天子去何處哪有嬪妃可以置喙的,做出這副姿態到底叫人不喜。這熙妃只是妃,可不是那中宮,天子重規矩,聞衍原本還想在這怡春宮尋些安生,如今熙妃這副姿態來,到底叫他心生了幾分厭煩,只到底看在帝妃多年的情分上,聞衍面色如常,還給了個恩典:“熙妃入宮多年,殷切周到,朕都是看在眼中的,可有甚想要的不成?”

    至于熙妃為何眼眶泛紅,聞衍卻是并不過問。

    熙妃聞衍,臉上先是浮起一抹笑,隨即又輕輕搖搖頭:“臣妾在宮中一切安好,用度充足,并沒有想要的,勞陛下掛心了。”

    熙妃謙遜,身邊的大宮女卻忍不住了,她突的跪下,叩下大禮:“陛下,娘娘不欲拿了事叨擾了陛下,只奴婢卻不忍見娘娘被如此欺壓,怡春宮的用度,卻生生叫鐘嬪娘娘給克扣了下來。”

    天子最是見不得宮中有那等仗勢欺人,后宮嬪妃若是越了界,便天子再是寵愛,也會瞬間棄如敝履,早前的淑賢二妃在宮中盛寵十載,在逾越后也不過是說貶就貶,連她二人伴隨天子這么久都是如此下場,陛下再是寵愛那綴霞宮,對那綴霞宮的情分莫非還能有她二人深的?

    怡春宮的用度確實比不得之前,綴霞宮如此明目張膽的欺壓到怡春宮頭上來,熙妃自是氣憤不已,但隨即她便生出了一計來。

    熙妃在宮中向來不出頭,早前宮中淑賢二妃勢大,又有良妃、禧妃等人壓在前邊,熙妃只能小心蟄伏,她雖不得寵,卻看得明白,自覺多年來對天子的脾性尚有幾分了解。

    綴霞宮欺壓到怡春宮頭上,看似在熙妃眼中氣焰囂張,但又何嘗不是給她送來把柄的?畢竟陛下提倡儉德,如何能容得下后宮再有貪腐出現。早前的賢妃便是例子。

    那綴霞宮仗著有陛下寵愛便抖落起來,殊不知她雖不如綴霞宮得寵,到底也是入宮多年的嬪妃,對陛下的心思自是更了解幾分,可不是她這等新嬪妃想欺便能欺的。何況那綴霞宮有寵有子,若是放任,遲早又是下一個淑賢二妃,等她入宮時日長久,摸準了陛下的脾氣,便再難扳倒了。

    聞衍面上毫無表情,絲毫叫人看不出情緒來,只眼神在聽見綴霞宮幾個字時陡然轉深,待這宮婢說完,他嘴角淺淺的揚了起來,身子往后靠著,多了兩分肆意,意味不明的:“你說,鐘嬪克扣了怡春宮的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