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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胡椒就在旁邊靜靜地等待著它醒來。 小松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等它醒來的時候,也醒的莫名其妙。 狂暴的獸人并沒有獸人的神智, 他們只剩下了最后的動物本能, 差不多和地球上普通松鼠的智商一樣。 可即便是沒有了獸人的智慧,在它醒來之后, 還是發現了自己身體的改變。 它嘴巴里礙事的大牙齒消失了, 身上的小傷口還殘留著因為消毒而帶來的疼痛。 小松鼠蹬了蹬腿, 站了起來,它晃了晃有點昏沉的腦袋,短小的牙齒讓它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不過它現在還不適應這樣的感覺。 因為即便是胡椒已經用工具將剪短的牙齒磨的圓潤了一點,但是和小松鼠自己嗑出來的門牙還是有差別的。 感受著截然不同的牙齒,很奇妙的,它暴怒的情緒突然舒緩了很多,不再有想要攻擊周圍一切物品的欲望。 這時,胡椒悄悄將一個大大的榛子塞進了小松鼠的籠子。 面對著突然出現的食物,小松鼠用兩只手捧起它,有些發愣。 自從它出生以來,小松鼠就沒有吃過這樣的食物,可是即便如此,他的本能卻讓它清楚的知道這個食物的打開方法。 它試探著用新的牙齒打開它。 牙齒嗑在大大的榛子上,一種奇妙舒適的觸感從牙齒一直傳遞到它的腦袋,這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美妙感覺,這讓小松鼠足足的愣了一秒。 此時胡椒正在旁邊偷看。 小松鼠現在做出來了一個震驚+不可置信的混合表情,好像手里捧著的大榛子是什么人間美味。 胡椒捂著嘴憋笑看小松鼠的真香現場。 在震驚過后,小松鼠好像是突然被打開了洪荒之力。 它開始抱著榛子瘋啃,小爪爪還會給榛子轉圈,在堅硬的榛子殼上留下了一小串坑坑洼洼的牙齒印。 小松鼠的腦袋瓜一點一點的,兩只耳朵豎的像小天線。 大榛子是胡椒精心挑選過的,絕對的堅硬不易戰勝。 小松鼠在籠子里抱著它足足啃了十分鐘的時間,嘴都有點酸了,硬是沒有將這個大榛子打開。 可是即便如此,小松鼠仍舊沒有將大榛子放下,它將大榛子抱在懷里,跑進了胡椒給它準備的小窩里休息,只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 大概是啃堅果耗光了它的力氣,讓它停止暴躁的亂跳,稍微恢復了一點動物的本性。 小松鼠過長的牙齒是這五個動物中最容易發現的,所以胡椒率先將目光放在了小松鼠的身上。 其他的動物他們的病因,胡椒暫時還沒有看出來。 可是就在剛剛,胡椒觀察小松鼠的恢復情況的時候,她竟然看到小松鼠旁邊的那只禿毛小鳥,正在歪著頭拔自己剛剛長出的羽毛。 它好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硬生生地將自己的羽毛從皮rou上拔了下來。 讓胡椒心疼地皺起了眉毛。 正常人拔自己的一根頭發抖會覺得疼,更何況是鳥類的羽毛。 但這只小鳥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它甚至不允許有一根羽毛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很顯然,造成它這種病態的行為,是因為它換上了心理疾病。 而且這不僅僅是心理疾病這么簡單,如果它一直這樣的話,羽毛就永遠都長不出來,而沒有了羽毛的保護,柔軟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加上它自己啄出的傷口,很容易讓免疫屏障失衡。 現在首先是不讓它再做出這樣的行為。 胡椒找了一個稍微堅硬一點的紙片,彎成伊麗莎白圈,先將小鳥的頭包了起來,讓它不會再碰到自己的身體。 然后胡椒找了非常柔軟的紅色棉線,給它手織了一個小小的花朵形狀的大圍脖。 這些胡椒都做習慣了,她低著頭擺弄了一會兒就完成了,隨后胡椒用針織圍脖取代了堅硬的紙片。 小鳥因為啄不到自己的腦袋,所以它的腦袋上的毛還是非常茂密的,小鳥的臉頰上有兩團像是腮紅一樣的紅色毛毛,和小圍脖的顏色一模一樣。 紅色的小花朵圍在小鳥的脖子上,像是從花朵里鉆出來了一只鳥,和身后rourou的身子好像不是一種生物。 有好奇的小動物跑過來看胡椒在房間里干什么。 耳朵有傷疤的小耳廓狐跳上了胡椒的膝蓋,看到了籠子里光著屁股的小鳥。 “咦?它身上沒有毛。”小耳廓狐驚嘆地說出了自己的發現。 但是很快,小耳廓狐就后悔說出這樣的話了,他不應該嘲笑沒有羽毛的小鳥,因為他也不喜歡被人嘲笑受傷的耳朵。 “對不起,嗯,你一點都不丑。”小耳廓狐笨拙地回想著胡椒曾經對他說的話,來安慰渾身光禿禿的小鳥。 小耳廓狐在胡椒的膝蓋上扭了一會兒,才想起了胡椒后面那句說的是什么。 他用爪子攀上籠子的邊緣,和小鳥貼近了一些,小聲說道:“這說明你是一個特殊的小鳥,你不要將我剛剛說的話放在心上。” 胡椒有點忍俊不禁。 小耳廓狐實在是太可愛了,又暖心又可愛。 “它現在應該還聽不懂你的話,不用擔心,它不會傷心的。”胡椒對小耳廓狐說道。 小黃鸝突然飛上了胡椒的肩頭,問道:“他生病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