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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林氏還有些不贊同,笑道:“自有孕后,太醫叫我每日都要走幾圈,這點路全當散步了,母親且寬心,再怎樣我也不會不顧身子。” 林氏聞言,臉色這才好了些:“你現下是兩個人,凡事莫要沖動,多想想孩子。” 魏錦撫著小腹,神色柔和:“母親放心,我曉得的。” 說話間,已走到了正院,上方匾額“鳴和院”龍飛鳳舞3個大字,是秦王世子成婚時圣上御筆親書,寓意琴瑟和鳴,如此殊榮只當年太子成婚時有過。 1路走來,碧瓦朱檐,層樓疊榭,若說定國公府是低調的奢華,那秦王府就是張揚的華麗,雖按照秦王爺孫倆的性格已盡量簡化,可到底是皇家府邸,氣派10足。 進了里間,三人落座,魏錦才道:“母親,今日之事回去后1定要嚴查,好端端的馬怎的會失控?” 定國公夫婦剛回京不久,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稍有不慎就是把柄。 林氏點頭:“我知道,回去后我會告訴你父親,從里到外都查1遍,不會給人可趁之機。” “母親省得便好,定國公府如日中天,不知多少人眼紅,處事1定要慎之又慎。”魏錦說完,又微蹙眉,“今日……祁王是怎么回事?” 外界祁王的傳聞滿天飛,但無外乎都不是正面,從今日此舉來看,不知是傳言有誤,還是祁王態度不同。 林氏聞言,遲疑的看了眼魏卿,正欲說話,魏卿先開口了:“母親是覺得祁王待我不同?” 林氏有些尷尬,她本是想著私下里再和大女兒商量,未曾想魏卿直接就挑明了。 倒是魏錦拉著魏卿坐到身邊,柔聲問:“那卿兒告訴jiejie,你對祁王是個什么想法?” 魏卿拉著她的手,正色道:“jiejie放心,定國公府不可能1門兩王妃,卿兒從小受家族庇佑,當然要為家族著想的,別說沒有兒女私情,便是有又如何?”魏卿笑了笑,道:“我1人的兒女情長,怎抵得過家族百年經營?卿兒知道該如何取舍。” 秦王府本就勢大,魏錦是板上釘釘的秦王妃。祁王去了北疆三年,軍功是實打實的,若魏卿再嫁與祁王,定國公府便不是如日中天,而要被架在火上烤了,風頭如此之盛,必會引帝王猜忌。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家族覆滅只是時間問題。 魏家先祖打前朝創立的基業,頃刻間便會毀于1旦。 魏錦見她如此明白,反而紅了眼眶:“卿兒不必如此,你是定國公嫡女,功臣之后,身份尊貴,配誰不得?無論你喜歡哪個,jiejie也能為你得來姻緣!”她的1生已成定局,又怎舍得唯1的meimei也不得良緣! 1旁的林氏看著女兒如此明理,也是越發心疼:“錦兒說的對,我定國公府的女兒何須委屈求全?天下好兒郎多的是,你挑中哪個,便是搶,母親也為你搶來。”她不行,還有定國公和兔崽子,區區一個女婿,還不是手到擒來? 魏卿失笑,挽著魏錦道:“我可記著母親的話了。” 林氏摸了摸她的頭發,笑著點頭。 今日林氏因擔心擾到魏錦休息,本就來的晚,在路上又耽擱了些時間,三人閑聊了會,就到了午時,秦王世子也回府了。 紀明暄是禁衛軍統領,負責宮中守衛安全,本來午時也該守在宮里,但如今情況特殊,嘉隆帝特許他每日午時出宮陪媳婦。 魏錦的胎未到3月,雖沒有大肆宣揚,不過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紀明暄進門后便向林氏拱手行禮:“母親!” 林氏坐在軟塌上,笑道:“世子回來了!如今錦兒身子重,倒是辛苦世子了。” 紀明暄落座:“應該的。” 林氏笑了笑,魏錦接過丫鬟端來的茶道:“今日日頭烈,世子先喝杯茶解解渴吧,午膳馬上就好。” 紀明暄點頭,拿過茶1飲而盡。 到底還有女眷在,紀明暄也不好多呆,略坐了坐便起身道:“母親與meimei安坐,小婿去前院看祖父。”說完,頓了頓,又道:“世子妃有孕,本是喜事,無奈府中并無女性長輩照看,祖父與小婿皆為憂心,萬望母親日后常來看世子妃,秦王府感激不盡。” 林氏挑眉:“錦兒腹中的也是我的外孫,我自是也關心的。”倒是沒想到這冷面悶葫蘆能說出這番話,也算是有心了。 紀明暄聞言點頭,轉身對魏錦道:“我下午換完班就回來。” 魏錦起身笑道:“世子專心當差,不必掛心。” 紀明暄點頭,便去了前院。 午膳很快擺好,三人落座,林氏與魏卿面前的菜色極為豐盛,明顯是用心了的,魏錦有專門的廚師,孕婦膳食看著也是讓人胃口大開。 三人無言的用完膳,坐著消了消食,林氏看著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告辭。 她拉著魏錦:“你平日行動小心些,莫要著急,我過幾日再來看你。” 魏錦笑意吟吟:“母親且安心,這些我都曉得。” 魏卿也道:“jiejie保重身子,若是煩悶了,讓人回府捎個話,我便來陪jiejie。” “我不叫你,你便不來了?”魏錦捏捏她的臉。 魏卿笑笑:“自是要隨母親1同來的,我且等著小外甥呢!” 三人說罷,林氏讓魏錦坐著,不必再送,便帶著魏卿出去了,早前林氏便吩咐車夫回府重趕了輛馬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