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對此的反應比紀巷平淡得多，他偏頭看了一眼紀巷，沒忍住勾起一絲笑容。

    淡定地抽回手，問校長：“您過譽了校長，請問我這次考了多少分呢？”

    “坐，讓梁老師告訴你吧。”校長說。

    梁老師終于按捺不住激動：“剛剛好700分！全年級第九名！在咱們班排第二！”

    紀巷剛在椅子上坐下就彈了起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說什么？！多少分？！”

    梁老師看了一眼他：“700。”

    紀巷驚訝到失語。

    江辭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笑意了，拉著他坐下，笑著說了一句：“好像是可以上清華了？”

    紀巷：……

    豈止是上清華啊，在昌川，這成績國內大學隨便選了好吧！

    她繼續說：“數學148、英語140、語文127、理綜285，其中物理105、生物87、化學93。放榜出來全校都沸騰了，不僅是老師，連學生們都在各種打聽江辭是誰。”

    “數學148？”紀巷人都傻了，看向他辭哥，“你是不是數學還提前半小時交卷來著？”

    這下連教數學的張老師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嘛玩意兒？！

    這時，校長從自己的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江辭同學，咱們學校歷來是獎懲分明的，前二十名一直有免學雜費的傳統，這是協議。只要保持下個學期成績不掉出前二十，當期學雜費全免。”

    如果是以前，江辭可絕對不會和錢過不去。

    但是這會兒，他想都沒想就把文件推了回去：“謝謝校長，我不需要，請你們順延給第21名吧，我空降名次，擠走了別人的位置，這對原本可以考到20名的同學是極大的心理傷害。”

    他不想因為自己影響別的學生狀態，而且他自己現在每個月能賺錢，還賺得非常多。

    “話不是這樣說的，江辭同學，你有那個實力考到前二十，那就是公平競爭得來的，這是學校的規則，是公認的，也是你應得的。”校長還想堅持一下。

    江辭不為所動：“真的不用了校長，如果前二十的獎勵必須接受的話，那我以后會控制一下我的分數，爭取不來前二十了。”

    校長和諸位老師：？？？

    肅然起敬！

    校長有些尷尬地把文件收了回去：“那……行吧，我們會順延給第21名的同學，到時候會作出書面說明。”

    “嗯，謝謝校長。”江辭把自己的成績單拿起來，順手遞給了紀巷，再把自己幾科的試卷收進書包里，“沒別的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誒，等等。”梁老師叫住了他們。

    然后她從自己的文件夾里抽出紀巷的成績單，試卷也疊在一起，分數頁面朝下扣著遞給紀巷：“紀巷同學的，也…也收著吧。”

    紀巷還沒來得及伸手接，江辭就飛速地截了胡：“給我看看。”

    紀巷心如死灰地閉上眼睛。

    江辭展開他那宛如新發的試卷，表情出現了短暫的凝固，斟酌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還是不錯的，英語有127分呢。”

    紀巷：……

    可我總分只有227，排倒數第5。

    “紀巷同學，你有這么優秀的朋友，以后也跟著人家多學習學習。”校長說，“我聽說你們是打什么職業，才沒辦法來上課的，你看，這不是學業與職業能兼顧嗎，江辭同學就是最好的例子。”

    紀巷嘴角抽了抽，他還沒從江辭的分數打擊里走出來呢……只能訕訕地回應：“好…好的校長，我，我盡量……”

    “哦，還有，”梁老師轉向江辭，“江辭，你沒有在學校上課，都考得這么好，同學們都非常好奇你平時是怎么學習的，老師想請你去班上給大家講講你的學習方法，激勵一下大家。”

    張老師也說：“對對對，尤其是數學方面的學習，怎樣才能將題做得又快又好。”

    他們說到這，江辭臉上露出了一絲遲疑：“這不太好吧。”

    “為什么？”老師們面露不解，“分享分享學習方法，多好的事兒啊！”

    江辭偷偷拍了拍紀巷的手臂，示意他說。

    于是紀巷幽幽地開口：“因為他每天睡到十點起，打游戲打到晚上12點。學2個小時到凌晨2點，然后睡覺。”

    整個校長辦公室：……

    集體傻眼。

    這樣詭異的沉默持續了好久，直到“久經沙場”的校長慢慢地鼓起掌：“人才啊……”

    ……

    “哎，紀爺。說句話。”

    坐上車，紀巷就捏著江辭那份成績單，一言不發，一個眼神也不給江辭。

    整得江辭心里怪慌的，一個勁兒往他身上湊，后座很寬敞，倆人卻差不多要擠到一個座位上了。

    紀巷抿著嘴，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你又騙我！”

    江辭這下可冤枉大發了，他苦笑：“我沒騙你啊，我不是給你說了我可以做到嘛，你還帶我去買書桌呢，我以為你是信我的呢。”

    “那我也沒想過會這么好啊！”紀巷把成績單那頁紙彈得當當響，“我不管！你就是騙了我！”

    他氣鼓鼓地抱著雙臂，偏過頭不搭理江辭，這狀態一直持續到回基地。

    時值正午，大家正在基地一樓吃飯。

    他倆剛進基地，他們就從飯廳鉆了出來。

    鄒謹：“誒呀，這啥情況呢，小紀總咋這表情？看著怪生氣的。你倆在路上吵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