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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把meimei的心給奪走 茶花見他仿佛是生出了誤會,忙搖頭道:沒有,在茶花心里哥哥也是最好的人。 他聞言也不著急,食指卻絞起她一綹碎發,轉而閑話家常般問她:你還沒有告訴我,今個兒白天是在哪里玩的? 茶花下意識想說自己沒去哪里玩,只是在后院聽了丫鬟們聊天 可話到嘴邊,便叫她忽然想起上回他得知自己從丫鬟口中聽見外面景色好看的事情后,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兩個丫鬟了。 茶花的心仿佛莫名被個尖銳的東西抵了一下。 她垂下眼睫,輕聲道:沒有,哥哥是知道我的,我平日里懶怠得很。 就只是用膳午覺罷了,很是無趣 趙時雋聽罷,也只是撫過她細軟長發。 她倒是變得警覺了不少。 知曉他在套她話,竟也學會那些含糊言辭來糊弄自己。 可她不說,他焉能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茶花,你向來嬌氣,那些丫鬟手腳不知輕重,倘若弄傷了你怎么辦? 往后你不許再和她們一起玩了。 茶花聽到這話面上表情瞬間怔住。 她抿著唇,沒有答他這話,可心中越發堵悶,索性避開他的手背過身才躺下。 這般孩子氣的舉止分明是與他置上氣了。 趙時雋皺了皺眉,俯身去看她,見她眼中竟還泛出了點點淚光。 他又是一嘆。 這就惱上了? 別是想夜里偷偷把自己哭化成一灘水,好叫哥哥第二天只能找著你衣服卻找不著你人了? 茶花本就有心與他置氣,卻被他這話冷不丁給逗笑。 她愈發惱羞成怒,紅著臉弱聲反駁,我才沒那么能哭,分明是哥哥壞 男人將她抱到懷里,將她肩膀掰朝著他,柔聲道,我哪里壞了,只是和你商量罷了。 小姑娘那雙水汪汪的眼眸輕輕掃了他一眼,哥哥才不會與我商量,只怕明日一早,那些丫鬟八成都不敢再搭理我了 趙時雋被她那幽怨的目光勾得心頭發癢,愈發拿她沒了辦法。 真是也只有你會把丫鬟當成寶了。 我不會訓斥她們就是了,只是你往后也再不許提出和我分床的話來傷我的心,明白嗎? 他這樣說,茶花其實壓根就不明白。 但她想著他已經愿意退讓一步,也只好點了點頭。 隔天沒有太陽,裹挾著微微的風分外涼爽,丫鬟們忙不迭便拿出了風箏,嬉笑著和茶花在花園里一起玩鬧。 恰逢一個婦人被婆子從個涼亭里攙扶起身。 那些丫鬟見了這婦人后,臉上的笑容也都紛紛收斂起來,連忙向對方見禮。 茶花看見那婦人心頭只覺得陌生。 可對方卻全然對她很熟悉的模樣,一改往日和藹的神色,嗓音沙啞,略顯刻薄地開口:茶花姑娘,你在殿下耳邊巧言令色,諂媚妖惑,三言兩語便叫他將自己的表妹狠心嫁去外地 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得意? 旁邊丫鬟見狀不禁輕聲道:夫人,殿下他交代過,任何人都不得在茶花姑娘面前胡言亂語 話音未落,溫姨母身邊的婆子登時高高抬起手掌朝那小丫鬟臉上扇了一個耳光過去。 頃刻間,那張略顯稚氣的小臉上便浮現了紅腫的指痕。 叫小丫鬟紅了眼眶,卻還隱忍著不敢哭。 茶花心口一跳,忙上前去將對方拉到身后,似乎不明白對方好端端地為何要打人。 呵,我是他的姨母,焉能是你們這些賤婢口中的任何人? 那溫姨母心口不知積攢了多久的郁氣,才勃怒地說了一句話便突然掩著心口從那臺階上直直地倒下來。 夫人! 事發突然,婆子都攙扶不及,惹得跟前一連串的人都被撞倒,連茶花都不能幸免,踉蹌了幾步腦袋卻瞬間磕碰到了一旁的樹干上。 小丫鬟們見狀忙擁簇上來,七手八腳地檢查茶花有沒有哪里摔壞,唯恐回頭昭王會怪罪。 茶花頭疼得厲害,見她們一臉惶恐,卻強忍著疼痛悶聲道:我沒有大礙 趙時雋下了朝回來后,很快聽聞了今日在花園里發生的事情。 他更換下朝服后,便去了溫姨母住的院子,探望于她。 溫姨母向來都有心口疼的毛病,這些年時不時便犯得愈發頻繁。 今日想來也是忍受了許久的憋屈,為女兒憂思過重,再加上茶花和那小丫鬟的刺激,這才又發作出來。 趙時雋過去時溫姨母恰好醒來,正被婆子扶起來喂藥。 姨母可有好些? 趙時雋坐在榻側,語氣略帶了幾分關懷。 溫姨母見他過來,卻推開了婆子手里的藥,緩緩問他:殿下,何故非得要將阿淺趕走,她畢竟也是你meimei,一心一意愛慕著你 我是想將阿淺嫁給你,圖她后半輩子能有個傍身之所,這難道是個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