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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是哪個?”黎梓恬的語氣理所當然得好像虞隙腦中應該自動匹配出人臉圖像,然而虞隙的大腦內存檢索失敗。 “嘖,就是上次那個呀!上次咱倆去他那兒喝酒那個?!?/br> 虞隙仰著腦袋瞇起眼睛想了好久,久到酒后的酷姐兒都急了,忍不住提醒她: “上回你還帶那個大學生小男仔一起去的,不記得了嗎?” 腦細胞像沒上油的齒輪,生澀地轉動,虞隙把腦袋擺正。 “哦,想起來了?!?/br> 然后不等黎梓恬開擺,就又緊接著說: “可上回我也沒見著人吧,光盯著人家鑲金磚的墻看了。 還有,我不是因為他才記得的,是因為墻上的金磚,你前男友審美太尖端了,印象深刻。” ——她說不是因為“他”,黎梓恬假裝信了。 作者有話說: 打個小廣告,隔壁完結文《微醺》過了今晚就要v啦,感興趣的可以去看一看,很短的一個小故事噢,以下是文案: 酒店銷售x霸總二代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三十杯才醉。 第二次再見到她,她卻說滴酒不沾? 小林總:我信了你的邪! 友情提示:小酌怡情,可不要貪杯哦~ 第33章 第三十三頭 “怎么回事, 跟男仔掰了?” 黎梓恬做公關的,察言觀色算是她飯碗里的技能,更何況是這么明顯的言色。 可是若要說起是怎么回事, 講故事可不屬于虞隙擅長的范圍了。 她也不知道她跟景陸沉是怎么回事。 年后要去云南之前,她想著,這一趟指不定要去多久呢,要不要跟景陸沉說一聲自己要去出差呢。 可是又覺得好端端的, 主動報告行蹤這事就很微妙。 刻意點開對話框打出“我要去哪哪哪出趟差”,虞隙跟家人之間都沒有這樣的習慣; 可什么也不說,萬一到了那邊又被問怎么不在家,又像是自己態度不端正悶不吭聲就跑了。 她又想起上一次她打包開溜跑去豬場,景陸沉到她的公寓找她撲了空。 她還記得那通電話, 接起來就是咬牙切齒地“你沒在家”,想起來就心里發虛。 左右都覺得麻煩。 虞隙什么時候cao心過這種事?! 都是為了上這個破班, 等從云南回來得讓虞正源好好給她漲一頓工資。 ——她當時是這么想的。 “你有什么毛???”黎梓恬聽不下去了,“你想了一圈最后就得出這么個結論?” “當然不是!” 出發前,虞隙手機拿起又放下, 磨蹭了幾天, 隱約在等。 等什么呢? 興許是等景陸沉先來找她,然后她就可以不動聲色順水推舟地說, 沒有時間呢,要去云南出差呀, 有事等回來再說吧。 就很自然。 臺詞都想好了,語氣也琢磨順了, 可是沒有等到。 偏偏那幾天景陸沉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并沒有要來找她的意思。 后來兩個人不知邊喝邊聊到幾點。 只知道再醒來的時候, 就出事了。 . 虞隙再沒了昨晚跟好朋友聊八卦談心的心思。 她迅速起身, 拍著一旁昏睡的黎梓恬的臉蛋,“公司有事,我先起了,你自便?!闭f完也不管她醒了沒有,就沖去浴室洗戰斗澡。 半小時后,虞隙戴著遮住半張臉的黑超墨鏡踏進了辦公室。 胡明決在關鍵時刻倒是很有眼力見,立刻迎上來。 “怎么回事?”虞隙問。 “今天一早行業協會發來通告,說我們近期的行為涉嫌組織形成價格聯盟,侵犯消費者權益,責令以我們集團為首的六家上市公司即刻終止破壞市場公平的行為?!?/br> 胡明決語速很快,卻不影響吐字清晰,邊走路邊把目前掌握到的情況一一報告。 “厚普和沈氏已經表態要退出,響應得非????!?/br> 虞隙出來得急,沒化妝,不然一定摘下墨鏡翻個貨真價實的大白眼。 “狗屁,養豬協會這個時候冒出來為消費者發聲?” 眼神受阻也擋不住她嘴角撇出來nongnong的鄙夷,“我看分明是那些人看我們不帶他們玩,急眼了?!?/br> 胡明決對這種話不好附和,只補充:“順便,董事長讓您去他辦公室?!?/br> 聽到這個“順便”,虞隙帶風的步伐停滯住,硬生生轉了個方向。 上到頂層,虞正源的辦公室門大敞著,外間的秘書室里也空無一人,兩三臺電話同時在響鈴也沒人管。 氣氛不太對勁,虞隙挑眉,在急促的鈴聲中暗下判斷。 她三步并作兩步,到門口一看,好家伙,所有級別的秘書都在那張大辦公桌前一字排開。 虞隙隔著人墻也看不清里面的狀況,只好虛敲兩下門示意。 “進。”虞正源見是虞隙來了,又把他們都打發出去,跟小學生放學排路隊似的整整齊齊,董事長的威風果然不一般。 虞隙忍不住調侃:“開大會呢擱這?” 虞正源顯然沒有接茬的意思,“晚上跟行業協會那邊約了個局,你跟我一起去,知道該說什么嗎?” 不管該說什么,這還是虞正源頭一次表示要帶上她,機會難得,虞隙收起不正經,挺直腰桿回答:“跟他們好好表態?說我們的聯盟不涉及任何cao控市場價格的行為,僅僅是為了行業長遠發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