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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畢,黑屏立即又亮了。 手機屏幕上沈樹二字十分醒目。 許母只是看了一眼,原本和顏悅色的臉立即多了幾分殺氣。 “他打來干什么?你們什么時候互換了電話號碼?剛剛見過了?” 接連三個提問像一根夾進喉嚨里的魚刺,唐晚晴一瞬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許家一家被沈樹害得家破人亡,加上她突然出國整整兩年,這一切都和沈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許母對其更是恨之入骨。 這才回國第一天,沈樹的這通電話無疑是往槍口上打的。 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聽但沈樹似乎沒有放棄的意思,手機鈴聲一個接著一個的響,一時間包攬了這間房子所有的分貝,氣氛一度變得沉默。 唐晚晴俯身拿起手機長摁關機,賊頭賊腦的看向許母,黑溜溜的眼睛閃著。 “聽我解釋嗎?” “說!” 許母雙手交叉瞥眼。 唐晚晴唯唯諾諾的道,“酒會上碰到的,你也知道嘛我做芯片的總得和手機市場掛鉤,沈樹又是龍都頭一家手機公司老總,是不得不聯系的關系。” “最好是這樣。” 許母并不買單,因為工作可以說是一個百搭的借口,她只想讓唐晚晴和沈樹疏遠,僅此。雖然年輕人的想法她無權干涉,但家族的恩怨她無論如何都放不下。 “我以后會盡量減少和他的接觸......” 唐晚晴無奈,她和沈樹的關系就像煮飯要放水,不可能不聯系。 好不容易哄好了許母她才回到房間回撥沈樹的電話。 重逢的尷尬在她們兩人之間很好的詮釋了出來,酒會一別不過兩個小時但等待電話接通的唐晚晴腳趾卻不由自主地卷縮。 接通了,沈樹的聲音通過手機傳到了她的房間里。 “什么事?” “沒什么,就問你到家了嗎?” 明明是體貼的話,在唐晚晴聽來卻十分怪異。 之前那個毒舌腹黑的沈樹現在居然在關心她? 還沒回答,沈樹又問,“剛剛給你打那么多個電話為什么不接,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 磁性的嗓音配上霸道的語氣,在唐晚晴聽來沈樹似乎不是在提問而是在確認什么。 沒有完全適應溫柔版本的沈樹,唐晚晴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媽看到你打電話給我很不高興,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好。” “......” 電話那頭沉默了。 “沈樹?”唐晚晴開口確認電話是否還在接通中。 “頭疼。”磁性的嗓音再次傳來。 “嗯?” “問你個問題,想追的媳婦是我親手滅了全家的女人,應該怎么辦?” 唐晚晴被沈樹突如其來的表白嚇住,雖然電話那頭的人是沈樹但他們已經好久不聯系了不是很熟悉了,“你說什么啊?” 幾聲吞咽后,沈樹再次開口,“我會想辦法彌補的,比如......把從唐家奪走的一切都還回去給你們。” 仿佛聽到笑話一般,唐晚晴冷哼了兩聲,“你是不是有主角病啊?不需要!” 話畢,她就立即把電話掛斷了。 討厭的時候就報復,喜歡的時候就給予。沈樹根本沒有把人當人看待,接下來是不是還要她把自己當成恩賜感謝,每天早上起來對著照片磕三個頭呢。 無語。 ---新的故事更精彩,繼續閱讀--- 第39章 見岳母 第二天一早,許母果然如約在家里煮飯。 聞著飯香,唐晚晴起床洗漱,“媽,煮的什么,好香啊!” 人在浴室,但聲音卻傳到了廚房。 “皮蛋瘦rou粥!” “馬上來!” 用含著泡沫的嘴支支吾吾的回答,她三下五除二就洗漱完畢。 果然還是家里的飯香,吃膩了國外的飯菜,聞著許母做的粥她食欲大開,一下子就干掉了三碗。 “媽,再來一碗。” 許母雖說希望唐晚晴吃胖點但還是被她的食量嚇到了,把她舉起的碗摁回桌面,“差不多就行了,不必這么捧我的場。” 見到許母不打算給自己添粥了,唐晚晴有些賭氣,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陰陽怪氣道,“好粥不給我,留給你老伴?” 許父走了也好幾年了,許母雖然很少提起他但唐晚晴卻能看出她的寂寞。 這兩年在國外她也給許母安排了幾場相親,當時的原話是如果遇上合眼緣的就試試,也就不用每天跟那些太太去搓麻將了,膩得很。 但許母很少有情況,于是她干脆主動拋話問。 許母搖了搖頭,算是回應,她端起桌上的粥喝了兩口,鬢角的碎發還沾染到了一點粥。 “漫漫。” 感覺到氣氛嚴肅了起來,唐晚晴愣了一下,“怎么了?” “你不要再和沈樹接觸了,男人哪里都有但他不行。” “......” 許母又道,“就算當年我們家有錯,但沈樹已經對我們造成這么大的傷害。我們家破產,你爸也死了,該還的都還了。我們兩家以后當陌生人就好,其他絕無可能。” 許母一字一句說得斬釘截鐵,沒有商量的語氣。 早飯過后許母出門晨練,獨留唐晚晴在家中跟自己自言自語。 起碼在旁人看來是這樣的,實際上她在教訓腦海里的系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