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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夜晚總是來得很慢,沈樹終日沒日沒夜地忙著忘記了時間,甚至沒有發(fā)現距離下班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 直到門外最后一名職員敲門。 那人帶著獻殷勤的語氣道,“總裁,我先下班了。” 沈樹的目光一直盯著電腦屏幕絲毫沒有在意門口的人。 職員見沈樹不理會自己,也不自討沒趣,就先灰溜溜地下班了。 “這個總裁,油米不進的,公司里追他的人這么多他都不為所動,不會是gay吧?” 職員走著邊打電話向另一頭的朋友吐槽,絲毫沒有注意到背后沖過來的沈樹。 “嘩啦”一聲,眼見著一陣風刮過,沈樹跑過她,直奔樓下,樣子十分急切。 “完蛋了......”職員見著沈樹狂奔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視線里,無助地道。 “怎么了?”電話那頭傳來疑問。 時間倒退到五分鐘以前,沈樹接到一則間諜的電話——有人在跟蹤唐晚晴。 來不及思考,沈樹電腦都沒關立即沖了出去。 “給我報位置!” 沈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在他沒有發(fā)現下手輕微的抖動。 月亮高高地掛在天空上,月光跟街邊的路燈比,雖然暗淡但卻溫馨。 唐晚晴剛結束夜跑,獨自一人走在街上。 “系統,幫我規(guī)劃一條距離我最近的燒烤攤的路線。” 運動完總是會感到空虛,請務必犒勞自己。 龍都多高樓,燒烤攤一般在邊緣的郊區(qū),唐晚晴按照系統給的路線越走越偏。 直到到了一處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視野僅靠著路邊的兩盞路燈。 路燈像是有些年月,一閃一閃的。 唐晚晴越走越覺得背后涼颼,路過一家飾品店的時候,透過玻璃窗的反射,她發(fā)現身后有三個男人正偷摸跟蹤著她。 本來她還不確定,可是隨著她不斷改變的步調,后面三人越跟越近。 跟蹤我?正好給本上神增加晚間運動。 路過一個“L”形的小巷子時,唐晚晴心生一計,突然停下腳步猛地轉身。 跟蹤她的那三個人立即躲到墻壁后。 唐晚晴將腳下的石子往他們的方向一踢,同時手撐著,腳上一用力,整個人翻墻而過,來到他們三人身后。 跟蹤她的兩個人見著石子滾到他們腳邊,以為自己被發(fā)現了于是干脆走出去打算正面硬剛。 沒成想巷子里人影都沒。 三個暴徒往前沖了一陣,視野四處擴散開,“人呢?” “在找我嗎?”唐晚晴溫柔寒冷的嗓音從他們二人的身后出現。 三個暴徒轉過身面面相覷,不由分說地就朝唐晚晴沖去。 只見唐晚晴沒有躲也沒有叫,站在原地勾起嘴角看著三個暴徒朝著自己沖來。 電光火石之間,唐晚晴在三人之間來回躲閃,三個暴徒非但打不到唐晚晴而且誤傷了自己。 “就這點能耐還敢來抓我?嗯?” 唐晚晴跳上某個房檐,居高臨下地盯著三個暴徒,語氣里盡是輕蔑和不屑。 就這點小嘍啰也敢派來綁架她,屬實有些貶低了她的身價。 不用想也知道是蘇朗那混蛋指使的。 暴徒抓不到唐晚晴,氣急敗壞地道,“滾下來!” “打你都嫌臟了我的手!”唐晚晴陰沉著臉鄙視。 “滾下來!” “打疼了別哭!” 只見唐晚晴腳上用力一蹬,人飛到半空中打了個翻身,垂直而下,重重地踢在喊話的那名暴徒身上。 暴徒被壓倒在地動彈不得。 唐晚晴騎在他身上,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指向另外兩個暴徒,朝自己的方向勾了勾。 “一起上。” 幾個回合下來,三個暴徒皆被打倒在地。 “就這點能耐你們怎么敢的?” 唐晚晴看著滿身傷痕趴倒在地面上的三個暴徒,心里一陣落寞,她還沒打夠呢。 這幾天因為系統頻繁和自己頂嘴,讓她心煩意亂,正好借此撒撒氣。 三個暴徒不敢再猖狂雙手抱在腦后頻繁求饒,“不敢了不敢了。” “讓你頂嘴,讓你不聽話,讓你惹我!” 唐晚晴說一嘴就要踢一腳。 此時的系統不知為什么覺自己心里毛毛的。 另一邊,沈樹還坐著瑪莎拉蒂在趕來的路上。 因為緊張,汗水濕透了他的西裝襯衫,皮鞋也因為磕碰掉了皮。 沈樹單手開車,另一只手扯開領帶讓自己呼吸得舒服點。 “沈總,什么事情這么著急。” 半夜突然被緊急召集,一同的保鏢們有些不明所以。 沈樹沒有回答,嘴里喘著重重的粗氣,手上一遍又一遍地撥通著唐晚晴的電話。 又一次,還是無人接聽。 此刻,他的腦子里只希望唐晚晴不可以出事。 就算要死,也必須死在他手上! 半晌,在一個轉角口,他終于看見了唐晚晴,以及貌似是被她打趴在地上的三個暴徒。 這貌似,有些不符合邏輯。 確保了唐晚晴的安全,沈樹沒有上前去,而是默默地在遠處觀望。 接下來,他看到了讓他永生難忘的情景。 一個嬌小的女人輪流把趴在地上的三個暴徒抓起來暴打,那架勢輕松得仿佛打沙袋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