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兇猛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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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嵐小?聲道:“這人穿著二品的官服,整個冀州能?穿這身衣服的只有兩個人,想來是咱們冀州府的布政使,陳淮禮他爹。” “小?白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徐淵驚訝的說。 白逸嵐含蓄道:“都?是我祖父教的。” “陳淮禮他爹來府學干嘛?” 正在幾個人不解時,山長說話了。 “都?靜一靜,靜一靜,昨天夜里咱們府學里發生了一件非常惡劣事?件,有學子在夜間被人偷襲,受了重傷!我希望兇手可以主動承認錯誤,其他學子若有知情者相互檢舉……” 山長的話還沒說完,旁邊的布政使便開口?打斷:“所有人都?聽好了,無論你因為什么原因打傷我兒子,最好立刻承認,我會從輕發落,若是等我查出來是誰干的,定要禍及你全?家!” 話音一落,徐淵心咯噔一下,陳淮禮里受傷了?聽他爹的口?氣還傷得不輕!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來昨天夜里,陳淮禮半夜上茅廁的時候,被人套了麻袋打斷了兩條腿丟進廁所里。天快亮時才被同舍房的人發現,嚇得立馬跑去告訴了值夜的夫子。 值夜的夫子一聽也是嚇得臉色發白,陳淮禮身份特殊不是他能?解決的,趕緊派人跑去找山長。 山長從被窩里被叫醒,聽到受傷的是陳淮禮,嚇得鞋子都?穿反了,馬上叫人去通知陳淮禮的家里,自己架著馬車拉上郎中往府學趕去。 到了學府時陳淮禮已經醒了,躺在床上疼的哭爹喊娘直打滾。 郎中怕他亂動骨頭錯位,拿繩子把人固定在床上。 冀州布政使陳嵇家中有六個孩子,只有這么一個是兒子,疼的跟眼珠子似的。聽聞兒子受了傷,心急如焚,一路飛奔到府學。見兒子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模樣,心疼的捶胸頓足。 “兒啊,究竟是誰下的毒手,把你打成這樣!” 昨晚天色漆黑陳淮禮也沒看?清兇手長什么模樣,只覺得后腦一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陳淮禮搖著頭哭嚎:“爹,爹我好疼,疼死我了!” 陳嵇抹著眼淚大?喊:“郎中,郎中!有沒有辦法給?他止痛!” 郎中拱拱手:“大?人,令公子傷的太重,若是此時止痛,雙腿接上恐怕以后就沒了知覺。” “呔!淮禮,你再忍忍。”陳嵇跺了跺腳,雙目赤紅,像只受傷的老獸,在屋里來回?走動。 “啊啊啊啊,爹啊,疼死我了!你把他抓住殺了他!殺了他!” “你放心,爹定將他碎尸萬段!” * 官兵在府學翻騰了一上午也沒找到線索,陳嵇命人將所有跟兒子有過?節的人,全?都?控制起來逐一排查。 算起來著陳淮禮得罪的人可不少,學府里將近三四十?人都?被他欺辱過?。 丁字一號房四個人全?部?被控制起來,關?在宿舍里不許進出。 四個人坐在床上,面面相覷。 陸之謙面帶喜色道:“不知道是哪位江湖豪杰替天行道,真是痛快!” 白逸嵐皺眉:“雖說他橫行霸道,卻也沒做出傷天害理事?,打斷腿屬實有些過?份了。” 陸之謙憤怒道:“過?份?我還覺得輕了呢!白逸嵐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欺辱的人不是你,所以你便覺得無所謂是嗎?” “我沒有。” “他欺辱逼迫寒門學子退學,斷了人家的前程,難道還不夠傷天害理嗎?” “我…我沒有這意思,我是說可以教訓一下……但不必用這么殘忍的手段……”白逸嵐臉色漲紅,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劉鵬打斷二人:“你倆先別吵了,眼下咱們怎么擺脫嫌疑才是正事?,抓不住兇手陳淮禮他父親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二品的布政使在冀州絕對可以只手遮天,若是抓不住兇手就怕被其他人都?要跟著受牽連。 徐淵一直沉默著,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滴,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隱隱感覺這件事?很有可能?跟靈芝哥有關?。 “誰叫徐淵,出來!”正緊張著門口?突然傳來叫聲。 徐淵嚇了一跳,忙起身道:“我…我是徐淵。” 士兵帶著他去了旁邊的教室,里面有七八個人,除了陳淮禮他爹,還有幾個平日跟陳淮禮玩的不錯的那幾個人。 “你叫徐淵?抬起頭來。” 徐淵慢慢抬起頭,見自己正對面坐著的就是冀州布政使陳嵇。 陳嵇年近五十?,穿著二品赭紅色的官服,面露兇光道:“你與我兒有過?過?節?” 徐淵嚇得連忙搖頭:“不…不曾。” 旁邊有人小?聲道:“少爺曾駕車差點撞到他。” 徐淵把頭壓的更低了。 “你多大?年紀了?” “十?六歲。” “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沒有,只有一個娘子和?岳父岳母,還有一個六十?多歲的爺爺和?四歲的女兒。” 旁邊的官員拿出徐淵的檔案遞給?陳嵇看?了看?,跟徐淵所說一致,他老家是泗水縣里的小?鎮上,倒插門入屠戶家,應該沒那么大?的膽子做出這種事?。 陳嵇揮了揮手,旁邊人把他帶了出去。 徐淵松了口?氣,剛要踏出門。 “等一下!你娘子在鏢局走鏢?” 第74章 徐淵的腳步一頓,冷汗瞬間流了下來。 陳嵇站起來走到徐淵身?邊:“一名?女子,居然在鏢局工作,你娘子會功夫?” 二?品大官身?上強大的壓迫感不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能抗住的。 徐淵身?體僵硬道?:“是……是的。” 陳嵇瞇起眼睛:“陳林,帶人去他家里,把他娘子帶過來!” “是!” 徐淵被扣押在旁邊,緊接著就叫來了同舍房的陸之謙。 依舊是同樣的問?題,陸之謙頗為緊張的回答完,被士兵送回了舍房。之后?又叫來了劉鵬和白逸嵐,兩人跟陳淮禮沒什么矛盾,所?以?只是簡單的盤問?了幾句。 后?面陸陸續續將幾十個人都審問?了一遍,學子們年紀都不大,被一嚇基本?上什么話都說出來了。陳淮禮平日里雖然得罪的人不少,真正有深仇大恨的卻不多。 最后?只扣下四個嫌疑比較重的人。 這四個人其中一個叫馮羋是陳淮禮的同班,從?入學開始就一直被他欺辱,為人老實木訥幾乎不懂反抗,唯一讓陳嵇懷疑的地方,就是他曾被自己兒子關進過茅廁。 第二?個人也是寒門學子高青山,身?材健壯脾氣火爆,曾經跟陳淮禮起過爭執,被陳淮禮帶人揍了一頓。 之所?以?懷疑他,是因為其他學子大多瘦弱手?無縛雞之力,想要?把一個成年男子打斷腿再拖拽到茅廁不容易。而高青山則可以?辦到。 第三個人是個身?材瘦弱的少年叫李春,冀州本?地人,陸之謙沒來之前,他也一直被陳淮禮欺辱,他有個哥哥是武行里的人,所?以?有足夠的作案動機和能力。 馮羋哥和高青山被分別走,在隔壁的兩個房間審訊起來,聽著慘叫聲很明顯不是普通的審訊。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去抓人的官兵還沒回來。 陳嵇坐在對面喝著茶,徐淵站在對面,聽著隔壁傳來的隱隱哀嚎聲,后?背的衣服都快濕透了,汗水順著額頭流進眼睛里也不敢去擦,刺的生疼。 身?邊的那個李春不比自己好多少,臉色難看的嚇人,晃晃悠悠的仿佛隨時都可能昏過去。 很快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那個負責去抓劉靈芝的人回來了,卻沒帶回來人。 “人呢?”陳嵇放下茶杯問?道?。 “回稟大人,他娘子并?不在家。” “不在家?” 陳林點點頭:“鏢局的人說她前幾日去濮陽走鏢還沒回來。” “這么巧?” “屬下派人去查了查,這女子確實于前幾日離開的府城,城門那有出城記錄。” 徐淵松了口氣,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太好了不是靈芝哥干的! 陳嵇揮了揮手?朝徐淵道?:“你回去吧!” 徐淵前腳剛走,那個叫李春的后?腳便昏了過去。 “拿水把他潑醒!”很快有人端來一盆涼水,潑在李春的臉上。 “咳咳咳咳咳!”李春嗆咳著醒來,身?體不停的顫抖。 負責抓他哥哥的人也回來了,依舊沒帶回人。 陳嵇怒道?:“別告訴我,他哥也出城了!” “回,回稟大人,李春的哥哥失蹤了,從?昨日開始便沒人見過他,武行里的人說他今日沒來。” “馬上命人在城中追查!務必要?抓住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 “大人,這小子怎么辦?” 陳嵇看著地上滿臉恐懼的李春,冷笑道?:“把他關進大牢嚴刑逼供!我就不信問?不出他哥哥的下落!” 李春一聽,兩眼一翻又昏了過去。 * 徐淵回到舍房頗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覺,這件事如果真是靈芝哥做的,他們一家子恐怕都要?給陳淮禮的雙腿陪葬。 同舍房里的其他人見徐淵回來,馬上湊了過來詢問?:“你還好吧?” 徐淵虛弱道?:“我沒事。” 劉鵬問?:“那個兇手?抓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