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俊俏獵戶的傻媳婦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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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哥兒一直都沒有說話, 低著頭玩他舅舅的手指。他娘交代過, 不能和面前這個姨姨說話, 更不能說他們的關(guān)系。小安哥兒謹記她娘的話, 從上車后不但沒和翠蘭說話,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聽了翠蘭的話,王燦榮覺得有些好笑。她果然心思活泛,這不就開始試探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了? “我們是同父異母,我和大哥是外室生的,我二哥是正室所生?!?/br> 一聽到蕭容是正室所生,翠蘭的眼睛突然一亮。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又問了一句:“那安哥兒是?” “是我兒子。”王燦榮回答說。 問完這話,翠蘭就有些后悔了。剛才可以借口于話趕話問的,但如今她就有些刨根問底了。不過王燦榮似乎沒有覺得不妥,沒露出不耐的表情,這讓她松了一口氣。 雖然想知道王燦榮的婆家,還有這個叫房車的東西是哪里得來的。但她沒問,忍住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有些事還需要徐徐圖之。 王燦榮透過后視鏡,正巧捕捉到翠蘭的表情,她就知道這姑娘可能圖蕭容這個人。如果剛才沒說正室外室的事兒,她還以為這姑娘是貪圖榮華富貴想要成為申屠家的娘子。 但是蕭容是正室所生,那就意味著很有可能以后襲爵。這姑娘野心挺大,應該不只是貪圖富貴。這背后,說不定還有什么事兒。 房車開到了半路沒多少油了,王燦榮只好把車停在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藏起來,然后才帶著所有人去了最近的薌城。 好在他們已經(jīng)開了一段路,薌城離皇城也不算太遠,坐兩日馬車也就到了。 他們四大一小坐馬車到皇城外,按照申屠壯的意思,讓他們留在城外他自己孤身一人去侯府找申屠景誠。王燦榮一聽他這么說就不同意,怕他一個人會有危險,堅持讓王長生一起跟著去。 蕭容瞥了一眼逗安哥兒玩的翠蘭,眼中都是防備,她把王燦榮拉到一邊,小聲說道:“她絕非普通村婦,留你和兒子單獨和她待著我不放心?!?/br> 王燦榮也朝那邊看了一眼,眉心直跳。是啊,她怎么就忘了這個女人心思活泛,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么問題。可偏生她又是蕭容的救命恩人,不能趕也不能丟。不然以后有心之人把這件事兒翻出來,會對蕭容不利。 “好,這次我聽你的?!?/br> 王燦榮沒有堅持,上一次就是因為她的失誤,才導致蕭容受傷中了太后的計策,不然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她其實也是真的怕了。 似乎是看出王燦榮在想什么,蕭容想伸手將人攬在懷里。不過王燦榮卻推了他一把,朝翠蘭那邊使了個眼色,小聲說:“現(xiàn)在別露餡了。” 蕭容嘆了口氣,如今是老婆不能抱,兒子不能認,真是憋屈。 “行,不抱。” 蕭容把王燦榮幾人安置在城外客棧,然后就趁著夜色一個人進了城。 如今朝堂之上是以前的齊王稱帝,他現(xiàn)在還年少,太后垂簾聽政。邊關(guān)侵犯本來就是太后一手策劃的事情,如今蕭容尸骨無存,齊王順利登位,邊關(guān)那邊再打也就沒什么必要。最近這段時間,蠻族已經(jīng)退兵,太后也將心思放到了朝堂之上。 她大手一揮打壓了許多蕭容的舊部,蕭容此次回去不單是要借申屠家的勢,還要聯(lián)系曾經(jīng)的那些舊部。定北侯府也是一片沉寂,若不是老侯爺是塊難啃的骨頭,太后早就像打壓別人那樣將申屠一家趕出京城了。 重新拿回屬于他的皇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除了需要錢財和人力最重要的就是時間。 時間一晃就到了一個月后,京城那邊還是沒有動靜。蕭容這期間也沒有聯(lián)系過王燦榮,所以她也不知道現(xiàn)在究竟是個什么情況,連蕭容此刻人在哪兒都不知道。 不過王燦榮不急,他相信蕭容一定可以成功。就算不成功,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不論笑容接下來要遭遇什么,她都會和蕭容一塊面對。 王燦榮不急,翠蘭倒是等急了,每天都追在王燦榮后頭問。 “榮jiejie,壯哥兒到底什么時候回來?她不會是不管我們了吧?” 王燦榮不想和翠蘭說太多,但耐不住她太煩人,只好敷衍著說:“現(xiàn)在申屠家不如從前,許多人都盯著我們。我二哥回去是先談談情況,我們必須等在城外不能拖他后退。放心吧,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是不會不管我們的?!?/br> 翠蘭有些搞不懂申屠榮,她之前懷疑她是申屠壯的女人,因為那孩子長得和他們實在是太像了,遠遠一看就是一家三口。而且他們看彼此的眼神也很不一樣,難免會讓人懷疑。 但如今看申屠榮一點也不在乎申屠壯的安危,突然又有點拿不準主意。難不成,真的是兄妹,孩子長得像申屠壯也是因為侄子像舅舅的原因么? “如果你有事兒,或者是不放心邊關(guān)的家人,我們可以先給你一筆錢,等這邊太平了你再過來?!蓖鯛N榮試探著說。 翠蘭臉色微變,深深看了王燦榮一眼,笑著搖頭說:“我家里沒什么事兒,我從小到大的愿望就是能來皇城看一看。不要錢的,我只是像來皇城看一看,還有看到壯哥兒身體恢復了,我也就放心了?!?/br> 王燦榮撇撇嘴,真是又當又立。她惦記蕭容的想法,已經(jīng)全部都表現(xiàn)出來了。 “行吧,那你就安心等著?!闭f完王燦榮就在沒理翠蘭,抱著安哥兒進屋吃飯去了。 有過了半個多月,蕭容還是沒有消息。王燦榮說不擔心是假的,但她不能在翠蘭跟前表現(xiàn)出來,也不能在安哥兒面前表現(xiàn)出來。她要鎮(zhèn)定,不能自己先亂了。 不過她沒有等來蕭容的消息,倒是等來了其他消息。 蕭容離開之前,找到了幾個還能聯(lián)系上的舊部,暗中介紹給她認識,讓她有什么事兒找那幾個舊部,如果他發(fā)生了什么意外,這幾個舊部也能護王燦榮和孩子周全。 這段時間閑著也是閑著,翠蘭放在眼皮子底下也一直是她的心病,于是她就托人去打聽了一番。 沒想到,這翠蘭身上果然有事兒。 她曾經(jīng)是邊關(guān)富商家的女兒,后來她哥得罪了當?shù)氐墓倮蠣?,這官老爺和京城的宰相家沾親帶故,他們得罪不起。后來他們家弄得死的死發(fā)配的發(fā)配,只有她安然無恙地被母親送了出來,交到了一農(nóng)戶家撫養(yǎng)。 王燦榮琢磨,她應該是在救了蕭容之后,得知他是申屠家的人,所以這心思才活泛了起來,想要為家人報仇雪恨。 “應該是這樣了。” 猜測到翠蘭對蕭容這個人沒想法,只是像借著申屠家的勢力報仇而已,她這心就輕松了不少。 又過了幾天,京城那邊終于傳來了消息。 第六十四章 … “你說什么, 齊王死了!” 王燦榮下意識驚呼出聲,王長生立刻給她使了個眼色, 往院子外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翠蘭站在院門口遠遠眺望,還在盼著蕭容趕緊回來。 見翠蘭沒有聽到,王燦榮松了口氣,然后又壓低聲音繼續(xù)問:“齊王怎么死的?” 一想起當時申屠景誠和他提起這個事兒,王長生就忍不住想笑。 “這齊王真是貪生怕死,見陛下帶兵圍了皇宮竟然先自亂陣腳,居然想鉆狗洞往外邊跑。這一鉆正巧碰上陛下的人, 那人見齊王穿著一身太監(jiān)的衣服,還真就以為他是個小太監(jiān), 上去就給了他一刀。 ” 王燦榮也忍不住搖頭失笑:“說到底也是個半大少年, 從小到大一直都在皇城錦衣玉食養(yǎng)著,不像陛下小小年紀就跟著定北侯上戰(zhàn)場?!?/br> “也不知道太后看上齊王哪一點,居然扶這么個人?!?/br> “那還不是因為好掌控,太后的是什么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行了,不說這事兒了, 咱們就等著蕭容來接咱們就行了?;亓藢m, 還有不少麻煩事兒要解決呢。” 她看了一眼還在盼著蕭容早些回來的翠蘭, 不由在心里頭嘆了口氣。這件事兒, 這個麻煩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決的。 蕭容回歸那日,蠻族退兵, 南洲下起瓢潑大雨。朝中上下都說這是天降祥瑞真龍歸位, 對蕭容更加信服。 他回去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兒, 就是命人砍了那信口雌黃的國師!如今太后失勢, 沒人能護得住他。那國師為了能夠活命, 把近幾年太后做的那些事兒, 還有宰相一家做的那些事兒全都招了。 雖然他此舉對蕭容來說極為有利,可以將太后一脈連根拔除。但不得不否認,這種人當真是可恨! 待朝堂穩(wěn)定,宰相一家死刑的死刑發(fā)配的發(fā)配,太后也被蕭容送到皇陵守陵,一輩子也不能踏出半步。 “還有其他事兒沒處理么?” 申屠景誠癱在桌案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他狠狠瞪著蕭容,咬牙切齒的問:“我說你趕著去投胎啊,幾天幾夜沒正經(jīng)睡過覺,非要一口氣都處理完么。” 蕭容挑眉:“倒不是趕著去投胎,而是趕著去接婆娘?!?/br> …… 翌日清晨,王燦榮早早就醒了,安哥兒拉著非要去大樹底下玩,玩什么蓋房子。 安哥兒所說的蓋房子,就是拿著小鏟子去樹下挖土,添水活泥巴玩。一個人玩還不夠,還偏偏要拉著她一塊。 王燦榮蹲在地上,看著她兒子賣力挖土,心中一片惆悵。 “你爹要是看到你這樣,肯定會被氣得翻白眼?!?/br> 王長生走過來,正好聽到這句話,不解問道:“這話怎么講?” “難堪大任唄,他都六七歲了,還蹲在地上玩泥巴,這樣子還怎么繼承他爹的位置?” 這也是王燦榮一直以來的心病,安哥兒從小長在鄉(xiāng)下,雖然聰慧過人讀書用功,但相當一個帝王可并非肚子里有點墨水就行了。 她是怕安哥兒沒有魄力,性格太溫和了,將來坐不穩(wěn)那個位置。 王長生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不怕,如果安哥兒不適合那條路,你和陛下還年輕,到時候多生幾個,到時候你們挑挑看總有一個能成?!?/br> 王燦榮白了他一眼:“這話叫你說的,怎么像挑村口大白菜似的?!?/br> 這話把王長生逗樂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翠蘭走了出來,剛才那些話正巧被她聽得清楚。她不可置信地指著王燦榮,磕磕巴巴問道:“你、剛才說陛下,你和陛下生孩子,你難道是皇后么?” 翠蘭說完又使勁搖了搖頭:“不可能啊,這怎么可能呢?皇后應該在宮里,你怎么在外邊,難不成你是外室!” 王燦榮挑眉,雖然有些失禮,但她并不生氣,不知者無罪,翠蘭可能把她當成齊王的女人了,那個被太后安插在齊王身邊的傀儡皇后。 她搖頭失笑,這也能搭上?也不看他們年紀差了多少。 “翠蘭,你過來。”王燦榮喚她,決定要把事情說清楚,現(xiàn)在蕭容已經(jīng)重回皇宮,宰相一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如果她真想給家里報仇,目的應該已經(jīng)達到了。 翠蘭走了過來,震驚又疑惑地看著王燦榮。 王燦榮把自己的身份,還有蕭容的真實身份都說了出來,講完這些之后,她笑著問翠蘭:“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是皇帝的救命恩人,陛下一定會厚待你的?!?/br> 翠蘭愣了好一會兒,先是震驚,隨后又是欣喜。她不可置信的看向王燦榮,眼中又多了幾分古怪。 翠蘭腦子轉(zhuǎn)得飛快,再得知王燦榮并非申屠家的女兒,僅僅是個鄉(xiāng)下出身之后,她心里頭就又活泛了起來。 這能做陛下的女人,她為什么不行? 同是鄉(xiāng)下女人,但她不一樣,她以前還是過過富貴日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還是皇帝的救命恩人。 就憑這份關(guān)系,陛下一定不會趕走她。只要她能留在陛下身邊,就有機會。說不定還能擠走王燦榮,登上那皇后之位。 一想到這里,她就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太好了,現(xiàn)在不光仇人們都下了地獄,她也有機會進宮,說不準成為皇后。如果爹娘大哥嫂子泉下有知,肯定會為她高興。 到時候她一定要重振家族! 王燦榮不知道翠蘭在心里想了那么多,還以為她是太震驚了。 “翠蘭,你真名叫什么?” 翠蘭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平靜回答說:“我叫張?zhí)m。” 王燦榮點點頭,也沒再繼續(xù)問什么。該跟張?zhí)m什么,給她怎么樣的報答都不是她應該管的。 這些,還得讓蕭容拿主意。 說曹cao曹cao到,剛想到蕭容,他就親自帶著一隊人馬來了。 看著意氣風發(fā)渾身貴氣的蕭容,張?zhí)m的眼睛不由亮了亮,她直接越過王燦榮沖到蕭容身邊,笑著問候道:“陛下,您有沒有受傷?” 蕭容搖了搖頭,面對身為救命恩人的張?zhí)m,他還是又幾分耐心在。 “看來你都聽說了,那我就不多言了。我沒事,也辛苦你了,還要在城外等這么長時間?!?/br> 一聽蕭容這樣說,張?zhí)m忍不住紅了臉頰,忙不迭擺手說:“不辛苦,不辛苦,陛下能夠惦念著我,是我的福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