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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求人不如求己,只能見機行事,自求多福了。” 又雙手合十,默默念了聲:“菩薩保佑!” 外面的人等了會,大概沒聽到動靜,又喚了聲:“蘇采女,可是要微臣扶你下車?” 是譚尚宮的聲音,聽上去語氣不太好,她又催促了聲:“陛下已久候多時了,別說微臣沒提醒你,若是再耽擱下去,陛下怪罪下來,微臣也救不了你。” 后宮就是這樣,人人都是捧高踩低,她不過是一個貢品,還是不知能不能活過今晚的貢品,像譚尚宮這樣的女吏,自是不會把她放在眼里。 蘇蓉蓉收拾心情,輕輕嗯了聲,她的嗓音極好聽,就如山間的清泉一樣。 “多謝譚大人提醒,妾這就出來。“ 話剛落,一雙瑩白的手撩起簾子,從里面探出一個頭。 雖然夜色昏暗,可借著風燈的微光,還是能把面前的美人兒看清。 譚尚宮這樣的女吏,在宮里活了大半輩子,也算是見過不少的美人了。 可要與面前這位去比較,可真真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莫說男人見了腿腳邁不動,就連她看了,也忍不住心生憐惜。 想著過了今夜,也不知美人兒命運如何,譚尚宮竟心里有些于心不忍起來了。 方才那鐵石心腸,也不禁被軟化了下去。 只是皇命難違,她也只能清清嗓子,道:“蘇采女隨微臣進去吧!” 內侍宮人上前,把馬凳放在蘇蓉蓉腳下,方便她踩踏下車。 蘇蓉蓉自嘲的想了想:“服務還真周到。” 這才在宮人的攙扶下,慢慢下了春恩車。 譚尚宮走在前頭,為她帶路,朱紅色的大門,和她想象中的差不多,大殿門緩緩推開,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殿內靜悄悄的,有清冽的檀香味在周身漂浮。 “陛下,人已帶來了。”譚尚宮在珠簾前頓足,朝那胡床上的頎長身影稟道。 “哦,是么?”那聲音三分慵懶,七分冷清,更讓蘇蓉蓉聽得心下一沉。 珠簾把視線擋住了,不過蘇蓉蓉也不敢抬頭去看,她纖長的羽睫胡亂顫抖,手心越捏越緊。 不知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一切都是未知數。 若是正常的皇帝,這會兒侍寢,雖然她心里會緊張,可想著大不了就當被狗啃了。 可這個皇帝是暴君,暴君的思維異于常人。 誰知他會做出什么發(fā)瘋的事? 便是如此,她才更加畏懼難安。 里頭的人發(fā)話了:“你可以出去了。”聲音不帶一絲情緒,像是從冰窖里傳出的。 顯然這話不是對她說的,聞言譚尚宮忙應了聲是,便畢恭畢敬的退了下去。 隨著譚尚宮前腳一走,殿內又是一片死靜。 系統(tǒng)說的話,她腦子里已經無暇顧及了,因為她聽到“嘩啦”一聲響動,是撩起珠簾的聲音。 不知什么時候,暴君已從胡床上下地,赤足走了過來。 蘇蓉蓉心里更亂了,正在膽顫心驚時,暴君忽然冷聲吩咐:“去把蠟燭拿來!” 蠟、蠟燭? 蘇蓉蓉抬眸,看到三步開外的青釉覆蓮座燭臺,上面正好燃著一支紅燭。 她心里忐忑,不過也不敢多問,只能嘴里應道:“是,陛下。”這才緩步過去。 古代的燭臺有點高,她的身量不夠,只能墊著腳尖去拿,可原比想象中困難,正急得滿頭大汗時,卻不知身后人手里攥著白綾,正朝著她步步逼近。 明明是五月的天,蘇蓉蓉忽然感到背脊一涼,好似有陰風吹過,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不敢多想,手里拿著蠟燭回過身來。 “陛…”剛要出聲,清澈的眸子猛然睜大,手里的蠟燭差點掉落在地。 映入眼前的臉那樣蒼白,看上去一點血色也沒有,唯一有的顏色,便是他那猩紅的眼,還有紅艷的唇,在這暗夜里透著無盡的詭異。 下一刻,蘇蓉蓉就被暴君用白綾捆住手腳,用一種極為屈辱的方式趴在地上。 在他看來,面前的少女只不過是他手里的獵物,看著少女掙扎,反抗,他血液就會興奮瘋狂。 “陛…陛下,不要!!” 衣衫撕裂的聲音,雪白的后背暴露在空氣里,蘇蓉蓉不算矯情的人,也知道在危險境地下,清白并不能當飯吃。 可對眼前的暴君而言,顯然沒有那方面的意思,蘇蓉蓉嚴重懷疑,他正要折辱她,不死不休為止。 一想到此節(jié),她嬌軀扭動得更厲害了,任一個正常男人看到這一幕,少女衣衫不整的模樣,都會忍不住血脈僨張,不能自持。 可這暴君倒好,只是半蹲下身子,俯瞰著蘇蓉蓉驚慌失措的神色。 薄唇還勾著若有似無的笑,修長的手指捏著蠟燭,眼里的光越來越亮。 最后吐出涼薄的兩個字:“有趣!” 隨著這話落,蘇蓉蓉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她看到暴君手里晃動著燭火,在她面前比劃著,仿佛在思考著往哪個地方下手更好。 滴蠟,這個暴君居然玩滴蠟? 蘇蓉蓉瞳孔大震,駭得花容失色。 “陛…陛下。”她咽了咽口水:“這個…這個不好玩,妾的皮膚會留疤的,這…一點也沒趣,若是留了疤,妾還怎么伺候…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