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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陣主位的修士一聲大喝:“先攻雙翼!” 劍氣如虹,穿那風吼翼獸雙翅膀而過。 期間,兇獸憤怒的痛吼聲不絕如縷。 …… 凌霜出關(guān)的時候,魔獸降臨凡界已經(jīng)整整五日。 青山和尊上一直留在靈霄山為她護法,對于魔獸的事情也知之不詳,實在是凌霜這里的情況更加緊迫一些。 當她感覺到鳳須蓮的生命力完全消失之后,尊上便推開了房門。 凌霜盤腿坐在床上,臉色紅潤,周身似乎有一股冰凝之氣縈繞不散,她還闔著眸子入定,對于青山和黎照雪的出現(xiàn)毫無所覺。 “尊上,這是成了么?”青山從她身后探頭,見凌霜沒醒,好奇地問。 “依這陣勢看來,她已經(jīng)突破了元嬰期,進入化神階段。甚至修為還在暴漲,雖然突破不了化神巔峰,卻也不會太遠了。”尊上觀察了一會兒,沉了聲道:“她的情況有些奇怪。” “怎么說?” “按理說,在她突破元嬰的時候,就該迎來一場天劫,而化神期也同樣。天劫沒到,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尊上是擔心兩道天劫都沒來,可能會合二為一一起來?”青山歪頭猜測。 黎照雪摸摸他的腦袋,“算是這么個道理。事出反常必有妖。如今‘它’又針對本尊,不得不謹慎著往壞處想。” “是怕凌霜師姐渡不過天劫,才要魔君在這護法的嗎?” “是以防萬一,可誰知戚沉楓卻跑了……”黎照雪對此無語,“他倒也不怕凌霜會有個三長兩短。” “……它會對凌霜師姐下手么?”青山想,那個黎照雪想說點當初的事就莫名地受了重傷,凌霜師姐要恢復記憶,恐怕它也不會讓師姐好過。 可是他又不希望師姐受重傷,這可是小七的親娘親呢,而且魔君也會難過的。 “應該不會。”她保守回答,“該知道的我們從黎照雪那里幾乎已經(jīng)知道了,它沒理由再對凌霜出手。” 青山點點頭,想到了什么,又捂著嘴笑:“你說‘黎照雪’的時候,會不會覺得有些別扭?” “還好。”她捏捏他的小臉,“她是黎照雪,我就不是么?” 青山小聲:“可是你是假的……” “這靈霄門是本尊的,徒弟們也是本尊的,連山兒都是。且原本黎照雪的記憶我也有那么一些……所以這名字叫黎照雪還是別的,還有所謂嗎?修道之士是怎么會在乎區(qū)區(qū)名姓?”她負手而立,故作高深道。 青山毫不猶豫地拆臺:“什么修道之士?”戳戳她的肩膀,“尊上,你現(xiàn)在是魔哦!勉強只能說是魔修!” 這倒是。黎照雪摸摸鼻子。她現(xiàn)在換了身體,使出來的招式全是魔氣幻化而成的。 什么仙魔共體,已經(jīng)和她全沒關(guān)系了。 只是剛拿回了記憶,諸多事情總是很難瞬間想到。 “山兒,等凌霜出關(guān),我們便去上界看看。” 提到上界,青山臉色變白,小臉皺著,不是很想去。那里有不好的回憶。 “回上界……做什么啊……” “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黎照雪垂眸說,“我們只想著當年平安攛掇了各路仙門圍剿我玉穹仙山,卻沒想細想,平安當時的實力屬于上界中的末尾之流,又常年待在玉穹山,他是怎么與那些人勾纏上的?” “是我們誤會了平安?”青山猛地抬頭! “不,平安在這件事絕對摻了一腳。只是你想,他一個凡人,即便得了你我的機緣,實力也就在那。上界以實力為尊,他一個說不上話的孩子,當年怎么會有仙門相信他的話?若說平安背后沒有人,我是決計不信的。” 青山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 “還有,你忘了,上界人要下界來,可不是容易的事。你說平安區(qū)區(qū)渡劫期的實力,他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青山小臉一繃,“有人在幫他。” “嗯,這一切,待我們?nèi)チ松辖缈倳赖摹.斈甑馁~,我也想同她們好生算上一算。”黎照雪沉下臉來。 當年她不是被逼才離開了上界,只是玉穹山上的事讓她頗有些心灰意冷,青山的狀態(tài)也不是很好,故而才去了下界隱居。 當年她放過了那群人,不代表心里沒有仇恨。 后來被它算計是一回事,而上界的那些家伙算計她,又是另一回事。 它就是再如何,也沒對青山下過殺手。 可那些人不一樣。知道平安失敗,說不定會派出別人的人來,倒不如她先發(fā)制人!那些一個個道貌岸然的仙者,當年玉穹山上的血債,勢必要讓她們血償! 黎照雪已經(jīng)徹底看清楚了,人善被人欺,她如今已經(jīng)是魔了,甚至與山兒都分開了那么多年,再難也沒有了。 唯有孤注一擲,前頭方可見天明! “山兒,怕嗎?” 青山圈著她的脖子嬉笑,“怕什么啊?” 黎照雪微微低頭,含住他的下唇,含糊道:“山兒,等解決了她們,就再不會有人想將你我分開了。” “嗯!”青山眨眨眼,悄悄地伸出小舌頭,呲溜一下,在她唇間滑了一下。 哎嘿嘿嘿。 黎照雪:…… “唔!!”青山被她一下子懟到墻邊,沒被撞疼,后腦勺被她包在手掌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