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沒有我二次分化之后的那段意外，等ACE解散后，我跟你大概就是老死不相往來了對吧。”

    在記憶恢復之后，白錦星也想過要將生活過回以前的正軌，但正如畢然所說的，發生過的事情無論如何都無法假裝沒有發生過，它已經存在了。

    一下把虞以寒問住了，因為他并沒有特意考慮過這個問題。

    他細細地思考了一會兒。

    如果沒有那次轉折，白錦星沒有軟軟地抱著他喊老公……他們依舊會像以前那樣見面就掐。ACE解散了，他們各有各的發展，也許哪天在某個活動上碰上一面，但肯定最多也就互相冷冷地看一眼，跟陌生人沒兩樣了。

    “未必。”虞以寒卻說，“我們也許會常常在很多音樂節目里碰見。就算沒有，我想我也會繼續關注你的。”

    白錦星詫異地看他。

    “因為已經習慣了關注你。”

    習慣了關注么……白錦星陷入了沉思。

    “我們的信息素契合度很高。”虞以寒說，“我最近常常會想，吸引我的是你還是你的信息素。”

    白錦星抿住了唇。

    虞以寒卻不說了，吊得白錦星難受。

    等了好一會兒，白錦星終于忍不住開口追問：“然后呢？”

    虞以寒直接將手覆上，湊過去輕聲道：“我說我想親你，你覺得是因為喜歡還是alpha的本能？”

    兩張臉的距離極近，虞以寒見白錦星不躲也不動，心中一動，往前一傾，真的親了他一口。

    白錦星呼吸一滯，等虞以寒稍稍離開，才漸漸放松下來。

    那一刻，他湊過來親上來的那一瞬間，白錦星覺得他的心臟在無法控制地亂撞著。

    他倆回到公寓時，其他人已經直播了半個鐘頭了。

    點了火鍋外賣，隊長也下廚做了幾道小菜，是幾年前他們住在一起時常吃的，也是對著最初學會的那幾道。

    他們回來的剛剛好，一進門，最后一道菜出鍋了，火鍋也開了。

    不知道是誰還買了幾瓶小酒。

    上次喝醉后，白錦星就說以后不喝酒了。

    但他想，那會兒他腦子還沒好呢，不算數。

    吃著喝著，聊了一些過往。

    他們剛剛認識時候的一些事。

    那時候除了隊長跟宮誠，其他三人都還沒20呢。

    看直播間里粉絲想知道什么，幾乎算是有問必答。

    虞以寒正認真地幫白錦星下rou丸子，突然聽到隊長cue到了他倆，抬頭。

    隊長笑著說：“粉絲比較關心客廳里的那張海報你們會不會拆下來帶走啊。”

    海報？

    哦，是那張除了他倆的臉沒有別人被-射的海報啊。

    “也不是不行。”虞以寒說。

    別說，還是粉絲更有想法。虞以寒都沒想起來這事。

    半個多小時后，大家才算是真正地嗨起來了。半途還行起了酒令，漸漸地都快忘了直播這一茬。

    白錦星喝了不少，虞以寒其實也沒少喝。

    本來兩人的座位還留著一點間隙的，但喝著喝著不知怎么地就貼到了一起去。

    “啊？我們還直播著呢？哦對差點忘了，還直播呢。”平日里最自律的隊長，現在喝得也有些上臉，瞇著眼睛看了半天的彈幕，才認出來，“魚白下輪行酒令輸了，就親一個？”

    虞以寒想也沒想：“不親，換一個。”

    白錦星還挺詫異的，之前在車上還說想親他，現在有機會卻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不拿這事兒當賭注。”

    不拿這事兒當賭注，我親你的時候只是因為我想親你。白錦星覺得自己真的是喝醉了，只覺得臉上唰地就開始發燙。

    后來火鍋吃得差不多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大家開始語無倫次地各說各話，場面一時有些混亂。

    有些記不太清楚直播是什么時候結束的了。

    也沒注意他們是什么時候散的。

    白錦星洗了個澡，感覺有些口渴，去廚房倒水的時候看了眼時間，發現居然已經3點多了。

    上次他們那么有精神地徹夜暢聊，應該是三年以前，他們第一次成功舉辦了屬于他們的演唱會吧。

    白錦星慢慢地喝著水，其實剛才隊長他們說起來這些的時候，第一次見面、每天練舞到凌晨、第一首歌、第一張專輯、首唱會、粉絲見面會等等，他就覺得好像還跟昨天似的。

    除了跟虞以寒關系的轉變……不是跟昨天似的，而是跟做夢似的。

    “怎么了，你又餓了？”

    虞以寒洗完澡發現不見白錦星的人趕緊尋了出來，見他站在臺子前半天沒動靜，疑惑地走上前去。

    “有點口渴。”白錦星回過神來，還主動遞過去，“你要嗎？”

    虞以寒靠近他，接過杯子，卻沒喝，直接放到了一邊。

    “喝多了？”

    白錦星頓了一下：“還好……”

    虞以寒又走近了半步，幾乎是直接將白錦星困在琉璃臺前：“只是還好嗎？”

    他緩緩地湊近，呼吸噴薄在白錦星的臉上。

    白錦星欲抬手，卻被虞以寒緊緊抓在手心里。

    “我看……”白錦星的喉結滾動著，“是你喝醉了。”

    “我也覺得我醉了。”虞以寒抿了抿唇，“又想親——唔——”

    “廢話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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