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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在白錦星生姜味的信息素團團包圍下死站了將近三分鐘之久,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感覺自己現在身上都染上了生姜的味道,趕緊去洗了個澡。 白錦星向來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信息素味道,因而團里的大家伙兒早就知道他的信息素是生姜味。虞以寒自然也知曉。 以前無意間他有聞到過。淡淡的,說不上厭惡,對虞以寒這個討厭生姜的人來講,只能說還能忍受,倒是沒今天那么濃烈嗆鼻。 洗去一身味道,水蒸氣攏得浴室煙霧騰騰,虞以寒難得覺得水汽的味道吸著也是如此清新舒坦。 從浴室出來,虞以寒的動作就頓住了,面色凝重。 怎么回事?洗了個澡出來,他在自己的房間也能依稀聞到白錦星的信息素了。 白錦星的味道已經濃到穿越客廳從他的門縫鉆進來了? 他快步走到門邊,對著自己的門板拍了兩下,喊道:“白錦星,抑制劑打了沒,你味道越來越重了!” 他今晚還想睡呢。 門外傳來幾聲輕扣,好似在回應他的話。 “你……”你他媽在我門口啊,怪不得我屋里也有了! 白錦星站在虞以寒的門外邊,他是來問虞以寒有沒有抑制劑的。 幾鐘前他來敲過一次門,沒人應。 幾分鐘后白錦星感覺到自己的信息素跟無底洞似的,不打抑制劑根本沒法了,再耽擱會兒說不準更糟糕了。 “你帶抑制劑了嗎?”白錦星隔著門板說明來意。 “……等著。” 虞以寒的語氣不算好,但白錦星卻松了口氣,有就成。 虞以寒轉身取了兩支抑制劑,門剛開了個縫,虞以寒就覺得是一山海的生姜都朝他撲面扔過來,他忍不住低罵了一聲,趕人,“趕緊走趕緊走。” 就從縫里把抑制劑遞了出去。 白錦星一拿到就趕緊回屋打了抑制劑,信息素總算漸漸收斂起來。 刺激的生姜味隨著時間緩緩溫和了下來。 窗外風雨愈加肆虐,屋里折騰了小半宿的白錦星終于安定了下來。 還好抑制劑還有效。 這次易感期來得那么反常,白錦星吊著一顆心呢,生怕抑制劑真的不起作用了。 而隔壁的虞以寒卻在這風雨交加的深夜做了一個旖旎的夢。 虞以寒洗澡出來,掀了被子剛要躺上去,發現他的床上躺著個一絲-不掛的尤-物。 虞以寒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對方一雙筆直的大長腿,然后放肆地目光自下往上,在即將看到對方的面容時,那人卻直接往他懷里一撲,手腳并纏。 感受著手下的細膩,那一刻虞以寒血氣上涌,滿腦子只剩一個念頭:他好甜…… 太甜了。 直接將他從夢中甜醒。 虞以寒喘著粗氣,胸口起伏不定,眼睛睜開了,腦袋卻還沒徹底轉醒過來,仍在回味著剛才夢中的甜絲絲。 兩分鐘后,虞以寒倏然起身,從柜子里取了一支抑制劑,熟練地給自己扎了一針。 “艸!” 什么甜夢啊。 是他易感期提前了。 比之前提前了整整半個多月。 alpha的易感期不像Omega會固定地每個月一次。大多數alpha基本是三個月到半年不等來一次。 虞以寒的易感期一直很穩定,這還是他分化成alpha以后頭一次提前。 而且是毫無預兆的提前了。 怎么會這樣? 虞以寒滿心疑惑,難不成是被白錦星影響了?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他就干笑了一下,想什么呢。 白錦星是alpha又不是Omega. 大概是近段時間行程太滿,尤其是在錄制《音樂聽我的》這個節目時,常常為了編曲改歌熬夜,睡眠不足,才會引發易感期提前的吧。 又想起白錦星易感期提前的異狀,虞以寒暗自點點頭,應該就是這樣了。 白錦星聞起來可比他嚴重多了。 虞以寒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信息素。 除了剛才在睡夢里無意識地泄露出來了一些,現在控制得很穩定了。 就是……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剛才那個夢境的影響,虞以寒的心里像是有只小貓爪子撓啊撓,怪癢得慌的。 身體的反應沒辦法騙人。 是提醒我該談個戀愛了嗎?虞以寒免不了沉思。 剛才他夢到的應該是個甜甜的Omega,抱起來好軟。 所以他的潛意識取向是男Omega? - 一覺醒來,白錦星發現自己不但頭昏還鼻塞了。 很快他就確定這個鼻塞不是易感期帶來的附加癥狀,而是他感冒了。 真是禍不單行。 外邊的狂風比昨晚更加暴躁,吹得門窗鐺鐺響。 剛起來的時候,白錦星還以為自己只睡了三四個鐘頭,天還沒亮。結果看了眼時間,已經快11點了,但外頭的天陰沉沉的,白日恍如黑夜。 虞以寒比他起得早。坐在餐桌前,正在吃午飯,整個人跟今兒的天氣似的,陰沉沉的,臉上明晃晃地掛著四個大字:生人勿近。 白錦星易感期,心情也煩躁著呢,看虞以寒掛著臉,自個兒莫名更不爽了。 沒想到虞以寒反而先開口找麻煩了。 在白錦星經過他的時候,虞以寒語氣很不善地來了句:“你怎么還這么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