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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自家老大都慫了,李闖身后的小弟一個個也跟個鵪鶉一樣,哪里還有剛剛趾高氣昂的樣子。 雖然明知道李闖這樣是因為他家里的勢力,但看著秦肆“崇拜”的目光,林簡還是忍不住在心里哼著歌,一雙手不自覺的背在身后,下巴都揚的老高,還瘋狂向秦肆使眼色,一副“怎么樣,我厲害吧?”的小表情。 秦肆手指不自覺的動了動,要不是知道林簡會生氣,他都要忍不住揉揉對方的頭了。 眼看林簡一句話都不說,李闖誤以為對方還在生氣,干脆一咬牙一跺腳,對著旁邊的小弟使了個眼色。 小弟跟著李闖年頭也算久了,自然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哭喪著臉跟林簡叫冤,“林老大,真的不是我們老大想找您麻煩啊,我們哪有那個熊心豹子膽啊, 都是因為莊樂那個賤人,他喜歡秦……您朋友,就在老大跟前裝可憐,還說什么,說您那成績不是靠自己考的,我們老大也是受他蠱惑,心一軟就想著幫他,真沒想到會惹到您頭上啊。” 林簡聽著小弟聲淚俱下的控訴,簡直把李闖塑造成了一個頭腦簡單容易心軟的好大哥。 但是李闖的人品,恐怕他們學(xué)校雖隨便拉來一個人都會知道。 李闖被林簡看的頭皮發(fā)麻,片刻后林簡才說,“將功補過也不是不可以。” 李闖眼睛一亮,立刻道,“您想讓我?guī)湍帐罢l,你放心,我保證打的他滿地找牙。” 林簡無語,“不打人。” 片刻后,他把自己的計劃說給了李闖聽,李闖面露難色,但是最后也只能咬牙答應(yīng)下來。 林簡得意的對著秦肆擠了擠眼,后者無奈的搖搖頭。 看著兩人的互動,一邊的陳克咧了咧嘴,莫名覺得,明明周圍這么多人,這倆人卻給人一種無法插·入的感覺。 總而言之就是兩個字——膩歪。 李闖見林簡不再說話,試探著道,“那我……先走了。” “等等。”林簡抬手,露出一個壞笑,“不過有的東西該還還是要還的。” 片刻后,李闖被打的鼻青臉腫,他周圍的小弟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看他的臉色。 林簡叉著腰,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闖的傷,滿意點頭,“嗯嗯,不錯,你們可以走了,下次要是讓我看到你們欺負人……” 李闖敢怒不敢言,咬著牙說道,“不會了……” 忽視了對方的咬牙切齒,林簡不甚在意的擺擺手,示意這些人可以走了。 等他們走遠后,一直憋著的陳克終于忍不住狂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給林簡比大拇指,“哈哈哈,林老大厲害還是你厲害啊哈哈哈,讓李闖那群小弟打他,你剛剛是沒看到李闖那個表情,真是笑死人了。” 末了還一臉感慨,“你別說,我忽然覺得李闖好像也沒那么可怕了,哎,我都后悔剛剛也沒有上去梆梆揍兩拳了。” 林簡被夸的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看著陳克挑挑眉,“那要不我把他叫過來讓你打上兩拳?” 陳克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立刻擺手,“咳咳,還是算了,主要是我做不了這事。” 林簡見狀也不拆穿他,跟他告了別和秦肆一起離開了。 一路上林簡都哼著歌,顯然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到了車上司機都忍不住問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好事。 這種事跟司機說了就意味著他爸媽也會知道,林簡胡亂說了幾句話就糊弄過去了,讓司機把前面的擋板升起來后,才敢肆無忌憚的跟秦肆說話。 他靠在椅子上,抱著雙臂,得意洋洋的哼哼兩聲,“怎么樣,你難道就沒有什么想說的?” 秦肆自然知道林簡想聽什么,但是看著他的小表情,莫名就起了逗弄的心思,裝作一副不懂的樣子,“什么?你餓了?讓我讓司機開快點。” 果然,他一說完,林簡的嘴上立刻就能掛油壺了。 但是林小少爺是誰?那是絕對不能受委屈的料,他搖搖頭,小嘴開始胡亂叭叭,“我終于明白一句話。” 秦肆挑眉,“什么?” 林簡虎著一張臉瞪他,“惡語傷人六月寒吶!我就說我現(xiàn)在怎么這么冷,都怪你!” 秦肆差點被他逗笑,“這句話是這么用的?” 林簡耍無賴,“我在跟你講道理,你在跟我討論語文?唉,終究是錯付遼~” 不等秦肆說話,他又想到了今天語文課上的恥辱,立刻又開始指指點點,“你不說我都想不起來,你想想,今天我被語文老師罰抄你敢說全是我的責(zé)任嗎? 你一點責(zé)任都沒有嗎?你想想,要是你早點提醒我,我就能早點做準(zhǔn)備,而不是像之前一樣,毫無準(zhǔn)備的面對語文老師的風(fēng)暴,最后還哭了我這雙從未受過苦難的手,你說說,是不是因為你?” 雖然林簡說的有理有據(jù),但到底是歪理,是個人都是要爭論一番的,但是誰讓秦肆就吃這一套,甚至還覺得林簡這樣是親近自己,他點點頭,像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嗯,我的確有點責(zé)任。” 林簡眼睛一亮,隨后連忙恢復(fù)嚴(yán)肅的表情,輕咳一聲,“那你看,既然你有責(zé)任,那后果你是不是得承擔(dān)一部分?有沒有道理?” 秦肆撐著下巴看他,勾了勾唇,“有。” “咳咳,這就對了,看來你還有救,”林簡一張小臉嚴(yán)肅的好像人生導(dǎo)師,“我們各承擔(dān)一部分,我來承擔(dān)難的,那75篇背誦就我來好了,十遍《將進酒》你來,怎么樣,我是不是對你很好,你也不用太感動,主要我這人就占不了別人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