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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就不懂了吧?”林簡哼哼,自覺自己走在時尚的最前沿,聲音帶了幾分得意,勉為其難的告訴秦肆自己保持帥氣的秘訣,“頭發(fā)蓬松顯得顱頂高,臉小,頭發(fā)還多,簡直是一舉三得。” 秦肆看著林簡巴掌大的臉,忍不住拿自己的手在他臉邊比了比,“你臉已經(jīng)夠小了。” “哈哈哈,你別夸我。”覺得被夸的林簡頗為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硬是擺出一張嚴肅臉,“你夸我也沒用,快給我弄好。” 秦肆沉默,他應(yīng)不應(yīng)該告訴對方,自己其實是想勸他多吃點。 眼見著林簡低著頭,催促般的晃腦袋,他有些無奈,修長的手指穿過林簡的發(fā)間。 林簡的頭發(fā)和他yingying的發(fā)質(zhì)不同,摸著軟軟的,此時此刻他低著頭,任由秦肆的手穿梭在他的發(fā)間,像極了收起利爪的貓兒。 在林簡著急的催促下,秦肆終于收回手,手指不小心碰到林簡的眼睛,感受到對方睫毛顫了顫,秦肆的心也跟著顫了顫。 “好了?”林簡立刻抬起頭,對著鏡子又是臭美的照來照去,鏡子不小心劃過胸口,林簡坐直立刻身體,余光看了眼秦肆,確定對方?jīng)]有往這邊看,連忙三下五除二,把錯位的紐扣重新扣好。 隨后他松了一口氣,撐著下巴無聊的看著窗外。 沒一會兒就困的睜不開眼睛。 秦肆側(cè)頭,見林簡閉著眼睛,腦袋隨著車子的晃動搖晃著,幾根呆毛不安分的跳來跳去,像是跳在他的心上,他抿了抿唇,終是抬起手,動作輕柔的將林簡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隨后目光看向窗外,然而,發(fā)紅的耳根卻暴露了他此刻并不平靜的心情。 文曲星廟在山頂上,車子沒辦法上去,只好停在山坡下,林簡揉著自己發(fā)酸的脖子,跟著其他人一起上了個坡。 等看清楚階梯上擁擠的人群,他才算是相信了張?zhí)m說的人很多。 旁邊一個大叔察覺到林簡疑惑,主動說,“我們都是來給娃娃拜的。” 林簡掰著手指算了一下,更加疑惑了,“離高考不還有半年多呢?” 話音剛落,大叔立刻表示這你就不懂了吧,“等高考再來拜,萬一文曲星覺得你心不誠,只會臨時抱佛腳,不保佑娃娃那可怎么辦?” 林簡,“。”他覺得這不太有道理。 大叔還準備說什么,不遠處一個中年女人朝這邊喊了一聲,應(yīng)該叫的是大叔的名字。 大叔連忙擺擺手,“我得趕緊走了,到了后面文曲星要是覺得煩了不就白來了。” 林簡聽完,剛想說這怎么上去,就見大叔側(cè)了一下身子,深吸一口氣,低著頭往里面擠,沒一會兒就沒影了。 林簡,“。” 他扭頭看了眼呆在原地的他媽,張?zhí)m女士平時最注意形象,林簡這么臭美多半是遺傳了她,估摸著他媽這會兒已經(jīng)心生退意。 林簡善解人意道,“媽,要不我們等人少了再來?”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媽竟然搖搖頭,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不行,文曲星覺得臨時抱佛腳,不保佑你了怎么辦?” 林簡,“。” 他只能寄希望于蘇文,“蘇阿……” 然而,他還沒開口,蘇文就一把挽住張?zhí)m的胳膊,兩人對視一眼,很快混入了人群。 林簡,“。”要么說你倆能相見恨晚呢。 秦肆見林簡一臉的生無可戀,說道,“不想去就不去了。” “算了,”林簡嘆口氣,“我媽都去了,我不去她肯定得說我。” 兩人跟著人群往上走,原本林簡想著一直跟在末尾應(yīng)該不會擠,最多是慢點,但沒想到后面一直有人加入,兩人沒一會兒就被人群包圍。 看著不停的擠來擠去的人,秦肆皺了皺眉,心里有些不舒服,干脆一只手攬住林簡的肩膀,把他往自己懷里按了按,避免他被擠到。 做完這個動作,他心中有一絲緊張,要是林簡抗拒…… 正想著,突然一雙胳膊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林簡整個人埋在他懷里,悶聲悶氣道,“你快,帶我上去。” 林小少爺雖然沒有潔癖,但是被人擠來擠去哪里好受,他聲音都帶了點委屈。 懷中是最喜歡的人,秦肆甚至能感覺到透過衣服傳來的guntang的體溫,明明是十一月的天氣,他硬生生熱出了一身汗。 他們緊緊的貼在一起,這個認知讓秦肆幾乎控制不住自己,他深吸一口氣,咬了咬唇勉強壓抑住自己內(nèi)心的悸動,啞著嗓子道,“好。” 周圍的人聲太過吵鬧,林簡并沒有察覺到秦肆的不對勁,聽到他的回應(yīng)松了一口氣,臉繼續(xù)往秦肆懷里埋了埋,因此他錯過了看到秦肆眼中的波濤洶涌。 平時怕嚇到林簡,秦肆總會刻意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敢徹底展露出自己的占有欲。 —— 雖然樓梯上人擠人,廟里的人倒沒有很多,至少沒有到擁擠的程度。 林簡站在山頂,深吸了一口氣,從來沒感覺空氣如此新鮮。 他低著頭在人群里看來看去,也沒有看到張?zhí)m女士和蘇文女士的身影,估摸著倆人還沒擠出來。 他干脆跟著秦肆先去拜了文曲星,順便給廟里捐了點香火錢,主持送了他倆一人一個符,說是可以保佑他們學(xué)業(yè)順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