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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倏地紅了臉。 紀域拉開窗簾讓陽光進來,此時日頭正曬。 施淮看著窗外,迷茫地想—— 這算不算白日宣那什么…… 紀域看他呆滯地看著窗外放空,走出房間,再回來時手上多了一杯水。 他來到施淮身邊,俯身撫了下他干燥泛紅的唇,“先喝點水。” 施淮想坐起來,只是剛動一下某處就傳來難以言喻的感覺。 察覺到他一滯的動作,紀域放下水杯意欲扶他。 “別動!” 施淮不好意思,更不想起個身還得要人扶。 他清了清嗓子,撐著床艱難爬起來,一屁股坐在柔軟的枕頭上,“嘶……” 紀域把水杯遞到他嘴邊。 施淮也沒再矯情,就著他的手喝下一杯水。 “還要么?” 施淮感覺口很干,點了點頭。 紀域任勞任怨,又出去倒了杯水。 看著施淮喝下去,紀域抬手摸摸他的頭發。 “干嘛?”施淮抬眼看他。 紀域的手順著往下,觸碰他的額頭,又往下捏著他的脖頸,微微扯開衣領。 早上那種情況,他實在沒法太過克制,標記時咬得重了一點,果然看到腺體上留下了印記。 “疼不疼?” 施淮下意識碰了一下腺體,“還好,就有點麻。” 說話間小鯽魚一直往施淮懷里鉆,再往上爬。 施淮拖著它,感受到小家伙一直在往上,想觸碰他的脖子。 “喵~”小黑貓軟軟的rou墊按在施淮頸側的皮膚上,猶豫著不敢往前,只時不時回頭看看紀域,目光中似有希冀。 “怎么了?” 施淮不懂,但能感受到它的焦躁,只能摸摸貓貓頭安撫它。 紀域冷眼看著。 “嗚嗚嗚……”小鯽魚委委屈屈地抱住施淮的脖子。 紀域睨著膽大包天的黑貓,神色淡漠,“它想碰你的腺體。” 草莓味和初雪融合在一起,讓小鯽魚很喜歡也很有安全感。 施淮第一反應就是問紀域:“可以嗎?” “隨你。” 紀域好像有點不爽,但小鯽魚哼哼唧唧的可憐極了,施淮再三權衡,將小家伙放到了肩膀上。 “喵!” 剛剛還蔫了吧唧的黑貓一下子就精神了。 下一瞬,施淮身子一僵,迅速挺直了腰。 貓的舌頭有小小的倒刺,觸碰皮膚時麻麻的,施淮嚇了一大跳,把小家伙抱遠一點。 剛剛心滿意足的小鯽魚突然被抱開,整只貓委屈得不行。 施淮懵了,“你怎么舔我?” 他看向紀域,“還有傷口呢,會不會有細菌啊?我需不需要去打針啊?” “不用。” 紀域這下幾乎把不滿寫在臉上了,但到底為了施淮的身體著想,“它不是真貓,那樣傷口會愈合得快一點,而且,會讓它很開心。” “哦……”靜靜看了差點落淚的小黑貓幾秒,施淮又把它放回肩膀上。 他拍了拍貓貓,心下嘆氣。 紀域和鯽魚,怎么都這么會撒嬌。 腺體本來就能承受標記,施淮并不覺得難受,但由于這一次注入的信息素量沒太控制好,腺體被信息素充盈以至于有點發脹,而有了貓貓的舔//舐,他果然感覺舒服不少。 貓貓被紀域抱走的時候他還有點意猶未盡。 “可以了,留點。” 紀域冷漠地把鯽魚收了回去。 “先吃飯,預約了醫生,下午來給你檢查。” 他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接受紀域的臨時標記,因而腺體狀況和信息素水平都有了好轉。 紀域站在床邊,猶豫了一下,朝他伸出手,“我抱你出去?” “……” 施淮臉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熱意卷土重來,他臉紅一陣白一陣,最后咬牙切齒道:“不用!” 下午,Beta醫生帶著專業的儀器過來給他檢查。 “從數據來看,信息素水平趨于正常,但目前還處于結合熱時期,可能會有些誤差,不放心的話三天后可以到醫院再檢查一次。” 施淮更不放心的是紀域。 “他體內的修改劑呢?” 醫生調出了另一份數據。 “有明顯的改善,但完全清除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并且必須保證以后不再使用,否則容易功虧一簣。” “聽到了么?”施淮坐在軟墊上,聞言扭頭看紀域。 “嗯。”紀域乖乖應著,伸手將他的手指握進手里,漫不經心把玩著。 醫生笑了笑,繼續叮囑兩人一些注意事項。 施淮的結合熱持續三天,他就在床上窩了三天。 紀域雖然在家里陪著他,但也不是什么都不需要做,還有項目在進行。 施淮一覺睡到了中午,伸了下懶腰,起身把還在熟睡中的小初雪挪到小鯽魚身邊,將兩個小家伙裹進被單里,團成一團抱到沙發上。 他今天精神了不少,沒前幾天那么懶了。 昨晚他實在懶得動彈,不讓紀域把他從床上抱起來,因而床單還沒來得及換。 他下床把床單換了,丟進洗衣機里洗,而后去書房找紀域。 “小紀同學。”他敲了兩下門,推門而入,就見紀域坐在書桌前,偏頭來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