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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全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翹著二郎腿:“嚇死人了!最近上面查的可嚴,也該好好整治整治了,都什么東西?群魔亂舞的!” “你們猜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劉全一臉想讓別人來問他的表情,看向裴向驪。 裴向驪把最后一份資料保存好,抽出三秒鐘時間來敷衍他:“啊,怎么回事兒?” “這郭子翔啊,前一段時間又偷偷去整容,結果一個沒整好,毀容了!這人就心里扭曲,不知道為什么突發奇想,想要報復你。” “哈?”裴向驪動作頓了一下:“我?” “對呀,我們調查的時候也覺得奇怪的很,你到底怎么得罪他了?” “不對呀,當年不是他欺負你嗎?還在片場給了你一腳。” 提起這事兒,周既白的眉頭也皺起來。 “不知道。”劉全最終放棄分析:“反正這種人可能心里就是純純扭曲,誰知道因為什么就一直在記恨你。那些照片就是他找人拍的,本來以為能搞你倆一波,結果還沒等你倆這個事情完全發酵起來,他自己那邊就城墻失火了……” “大概就是他想搞你倆,別人想搞他。但他自身的黑料實在是太精彩了。不僅他,連著他身后的經紀公司一起拉下了水。” “這個瓜不保熟啊……”劉全神秘兮兮地:“聽說是他得罪了背后的金主,原因未知,但得罪的挺慘,他金主應該是想把他送進去。” “哎,有仇不報不是我的脾氣哈,我可看了他那些整容的照片,給我嚇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搞成那個丑樣子,以后都不用見人了。要不我買個通稿?” “算了吧。”周既白往沙發上一靠:“爆出來那些東西,足夠他從圈子里徹底滾蛋了。長得丑不是罪,別拿那些東西再把網友嚇著。” 這個大瓜過了小半個月,才逐漸消停。 周既白晚上和裴向里倆人窩在沙發里看電影,最近不是他第一次發現裴向驪有這種情況了,反反復復地盯著手機消息欄。 周既白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你干什么壞事兒了?等著誰跟你接頭呢?”裴向驪暗滅了手機屏幕。 “哎哎哎,躲什么?”周既白眼疾手快,一把把手機從他手中抽出來,熟練地輸入屏幕的密碼,然后看見了微信界面和裴向驪聊天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親媽。 “我說我媽最近怎么一說話就教訓我?原來是你天天在背后告我黑狀啊!”周既白一翻身,狀似兇猛,將裴向驪壓在沙發上。 裴向驪腰被他扭地“咯噔”一響:“你可講點兒理,阿姨說給你發三回微信,你能回一回就不錯了。我這不替你表現好點兒,幫你說說好話嗎?” “喲,那可真賢惠……” 兩人身上衣服都穿的單薄,壓著壓著,周既白就開始心猿意馬,手不老實地往下摸去。 “你能不能先起來?再怎么壓下去我腰以下都要癱瘓了。”裴向驪伸手推搡他。 周既白聞言換了個姿勢:“腰疼啊?來,我給你按摩按摩!” …… 第二天下午,裴向驪在工作室里剛看完剪輯的片子。扣在一邊的手機響了提示音。 打開一看,是裴父發來的消息:你地址發給我,我過兩天去談點事兒,正好看看你。 裴向驪和父親上一次在微信聯系的日期,已經是三四個月之前了。 看著這條突兀的消息。裴向驪垂著眼簾。看不清神色,打上幾個字,又刪了回去。最終只是把一個地址填到消息欄里,按下發送鍵。 等回家后,周既白正好從廚房里端出最后一個菜。 周大少爺廚藝突飛猛進,自從裴向驪有一次吃外賣后,吐的昏天暗地。家里開火的次數便逐漸增多了。 發財聽見響動,一個呲溜滑沖出來。看見是裴向驪后有些失望,轉頭又嗅到桌子上飯菜,還沒等抬起前腿,就被裴向林異常熟練地揪著后頸皮,朝來的時候方向一推。 “怎么的了?今兒誰惹你了?臉色這么難看。”周既白在判斷裴向驪心情這件事上,比天氣晴雨表還要準。 裴向驪把衣服掛起來,搖頭:“有幾個鏡頭效果不好,過幾天還得重拍。”他敷衍了一下,對于今天白天的消息只字未提。 等晚上周既白睡著之后,裴向驪看著靜音的手機屏上顯示三個未接來電。 輕手輕腳從臥室走出去,打開陽臺的拉門。靠在墻邊,今天夜色陰沉沉的,天空都不是藍色,而是淡淡泛著玫紅。 風吹過有些潮氣,點上根煙抽了兩口,裴向驪才回撥了那個電話:“喂,鄒姨。” “小驪啊,這么晚還沒睡呀?”鄒怡的聲音有些緊張,又帶著關心。 “沒呢,剛工作回來,沒看見電話。怎么了鄒姨?”裴向林撒了謊。 “哦……”提起這話題,鄒姨咳嗽兩聲好像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你爸要去看你,他跟你說了吧?” “嗯,給我發消息了。” “我到時候跟著你爸一起去看看你。” “啊,你也過來?那小晴呢?”裴向驪愣了一下,抬手把垂下的發絲捋到耳后。 “小晴最近住校了。我讓她別把時間都耽誤在路上,時間緊任務重,別的孩子在學校學習,她來回折騰,這哪兒行啊?”鄒姨自己就是老師,對孩子學習成績向來抓的很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