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昨夜鬧得有點兇,就怕他因此病了,凌九夜心里頭七上八下的,可也沒覺得溫度有什么問題,扯了扯他,辮兒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就是張云雷聽他喊自己辮兒忍不住有些臉紅,可心里卻無比雀躍,這代表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師兄弟了,而是親密的戀人,也沒什么,那你演出完過來 吧。 成,看出他不好意思,凌九夜也不說破,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一起吃飯。 吃完飯時間也差不多了,倆人一同下了樓,凌九夜送他去小劇場,沒停的太近,怕有觀眾堵門等角兒,見他要下車了,一把拉住他胳膊,張云雷愣了一下,回頭看他,干嘛? 沒事兒,凌九夜把他拉近,親了他嘴唇一下,點到即止,晚上等著我啊,今晚去我家 住。 哦,張云雷沒想到他這么大膽,有點害羞,垂眸應了一聲,才道,那咱不回玫瑰園了啊 老不回去怕是要被師父師娘懷疑了,可他也不想跟凌九夜分開,這事兒一時半會兒不可能跟長輩們公開,先拖著比較保險,張云雷也是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回,明天就回玫瑰園吧,師娘那我去打招呼,放心吧,明天回去收拾幾件衣服,咱倆就來回折騰著住唄,還是說凌九夜湊過去外頭看他,笑瞇瞇的,你不想跟我一起住啊? 你死不死的!張云雷就知道他又想逗自己,一把推開他的臉,翻了個白眼,我告訴你啊,就算咱倆在一起了,你還是我師弟,你得尊重我,知道不! 行啊,在外頭我指定尊重你,家里頭我也把你當祖宗供著,在床上,就不用了吧?凌九夜故意眨了眨眼睛。 你再開葷試試!!張云雷臉一下紅透了,以前只是覺得尷尬,現在是徹底明白了他的意思,開門就要下車,我今天就回玫瑰園去! 行,回吧那我也回去,凌九夜看他害臊了,只覺得既可愛又有趣,喊了一聲,你看著點兒路,我晚上來接你啊! 滾!張云雷回頭朝他吼了一嗓子,一溜煙往小劇場后門去了,跑的不太利索。 凌九夜撓了撓頭,估摸著這幾天都不太能哄他陪自己探討哲學了,罷了,反正來日方長,有的時候時間耗著呢,不急在一時了。 他看張云雷進了小劇場才放心,調頭往五隊的演出劇場去了,琢磨著有機會再把家里收拾一下,好歹的拾掇出個房間供張云雷單獨使用,聽曲創作也好,休閑娛樂也好,總得他高興了,自個兒心里頭才能踏實。 好不容易哄到手的人,他可寶貝的緊了,再也不會放開。 作者有話要說: 這戀愛的酸臭味兒,嘔! 第46章 張云雷一進后臺,楊九郎就緊緊盯著他,有點做賊心虛,趕緊賠笑,上去把已經給他泡開的茶遞過去,笑瞇瞇的,你來啦? 哼,他一翻白眼,壓根兒不理會楊九郎,徑自去了化妝間捯飭那兩根毛,準備把服帖的順毛拾掇拾掇,故意晾著搭檔。 楊九郎咽了咽唾沫,搞不準他倆到底怎么樣了,是說開了,還是徹底崩了,又不敢細問,點頭哈腰的過去,看化妝間沒人,才湊過去,辮兒,你你沒事兒吧 他一個勁的看著自家搭檔的身上,瞧著進來的時候走的挺溜的,好像也沒什么事兒完了,該不是徹底崩了吧!! 你滾一邊兒去!想什么呢!就算張云雷以前懵懵懂懂,現在也瞬間秒懂了,看他眼神兒就知道沒什么好事兒,臉一沉,指著他道,行啊你楊九郎,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昨天干的什么好事兒!跟辰兒合起伙來算計我是不是?!行!你等著點兒的,你看我以后怎么折騰死你的! 看他這種反應,楊九郎只覺得懸在嗓子眼兒的心一下放回了肚子里,長舒了口氣,哎喲我天,我還以為你倆徹底崩了呢!成了,瞧著是沒事兒了,橫豎你倆說開了,我可就放心了,你就算折騰死我,我都認了!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我瞧著都憋屈死了!再不說清楚,我都要得心梗了! 你死不死的!我管你啊!張云雷氣急敗壞,抄起桌上放的毛巾就往他身上砸,一邊砸一邊埋怨,小眼八叉的天天不看好的!你們九字科都是一群混蛋! 得得得,我們九字科都是混蛋,就你云字科是好東西,嘴硬心軟,言不由心的,還借機會撒潑,你好,你好有本事你朝辰兒去啊!跟我這兒逞什么威風呢!楊九郎躲著他的泄憤,也沒讓著他,朝他翻白眼,結果這回張云雷把桌上的粉刷都舉起來了,趕緊喊,我告訴你啊,摔壞了你得賠,這是公款買的! 張云雷手一頓,看了一眼手上的粉刷,猶豫兩秒,使勁兒扔過去,公款就公款!我怕你啊! 嘿,你現在真是看著有靠山了啊,不怕花錢了,行,等辰兒今天來了我就讓他賠,我就不信還治不了你了!楊九郎瞧出他這是借著撒潑掩飾著高興,心里總算是踏實了,不敢說的太直白,就怕被別的師兄弟發現了,回頭再透露到師父那兒去,一琢磨,皺了皺眉,不再躲著了,反而迎了上去。 怎么著你還真打算跟我分個高低上下啊,行行行,來吧,張云雷看他迎面而來,以為他打算跟自己鬧,剛要去抓他,結果被楊九郎拉住了胳膊,一愣,覺得不對勁,怎么了? 你坐下,楊九郎看了一眼門口,瞧沒什么人才放心,把他拉到化妝間里頭,拉了把椅子,讓他坐在沙發上,臉色也變得認真起來,別鬧了,我跟你說正經的。 看他這樣,張云雷知道他是有話說,也不鬧騰了,老老實實坐下,抬眼看他,什么事兒啊弄得這么嚴肅呢。 你跟辰兒真沒事兒了?都說開了?楊九郎沒敢大聲,怕有人別有用心,含糊其辭的暗示道,見他表情依舊沒怎么辦,知道他要跟自己打哈哈了,趕緊道,我跟你說正事兒,你別跟我嬉皮笑臉的,好好說。 就就那樣兒唄,張云雷看他這么認真,不禁有些臉紅,不好意思說的太明白,想了想才道,反正,辰兒他不走了,指定一直留在德云社了。 那就是你倆說明白了,是吧?楊九郎比劃比劃,看他癟嘴點點頭,這才肯定了,謹慎的道,辮兒,這事兒可不能含糊啊,你可知道辰兒的性子,你這要是跟他一時興起,他將來可真受不了,什么事兒都能做出來,你看他平時悶不吭聲好說好商量,可認死理兒,回頭真能來個玉石俱焚,你考慮清楚了嗎? 提起這茬,張云雷也明白他的意思,凌九夜看著好說話,其實主意正的很,連郭德綱都知道他是頭倔驢,認準的路,撞死在南墻都不會回頭的,認真點了點頭,我想好了,只要他不后悔,我就不后悔,反正現在就先拖著唄,再說了,這事兒都怪你!要不你昨天把我出賣了,我至于嗎我!我現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吃了大虧了! 咳年輕人,很正常,很正常楊九郎一捂臉,覺得這話題有點偏,他家角兒這是被吃干抹凈了啊,突然很想對辰兒豎大拇指,干得漂亮! 正常個屁!張云雷想起來就來氣,現在還腰疼腿疼渾身難受呢,撇了撇嘴,我可是師哥! 你要能撅動他,你可以試試,楊九郎抽了抽嘴角,怎么著的,是真瞧著自己有媳婦兒啊,這種葷話現在能隨便說了,行吧,大家都是有婦之夫興許搭檔是有夫之夫反正甭管怎么說,都是了解過人類生命起源誕生問題的過來人了,不說那些虛的,別的咱先不說,我就想問問你,你沒問辰兒,欒哥知道他要去美國這事兒,是他跟欒哥親口說的嗎? 沒啊,怎么了?張云雷哪有功夫問這個啊,昨天又是吵架又是喝酒,又是哭求又是鬧騰的,一宿都沒安生過,今天又中午才起的,誰還記得這個,是不是他自己說的怎么了? 楊九郎抿了抿唇,差點對他翻白眼,有時候真覺得張云雷的性子也太單純了點兒,絲毫沒有防人之心,對誰都實心眼兒,這是優點,但也不安全啊,你就沒想過,要是這事兒不是辰兒說的,那大賈怎么知道的,還特意告訴欒哥? 張云雷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的意思,欒哥不說了嗎,就是大賈在爺爺葬禮上聽到的,估摸著就是話趕話說一起了唄。 你是不是傻啊!楊九郎都要被他氣死了,差點去拍自個兒大腿,哦,葬禮那天咱去了那么些人,怎么就這么巧唯獨大賈自己聽著了,再說了,那天欒哥又不是沒去,要辰兒真想離開,他干嘛不自個兒對欒哥說啊,有必要通過大賈告訴別人嗎,再不濟,他直接跟師父說不來的更干脆嗎! 張云雷被他說懵了,琢磨琢磨,好像也是這個道理,撓頭,就算是大賈多嘴了,那估計也就是不小心,咱都一個隊待了這么久了,他也不想讓辰兒離開吧?未必是故意的,再說了,辰兒離開德云社對他有什么好處啊,沒必要啊。 楊九郎嘆了口氣,覺得他把人想的太好了,可也難怪,小時候都是師父師娘帶著他,師兄弟之間又特別照顧,比他大的師兄弟都寵著他讓著他,比他小的師弟又不敢得罪他,加上凌九夜更是對他有求必應,久而久之,張云雷總覺得同門都是一家人,從不防備任何人,更別提覺得有人想要別有用心了,但如今不同了,自從岳云鵬開始大紅大紫之后,師父明顯要將他也捧到同樣的高度,這是多好的機會啊,誰不眼紅?有其他師兄弟想沾光也是情理之中,偏偏他自個兒不覺得,仍舊一心一意的對待著所有人,辮兒,人心隔肚皮啊,先不說別的,那幾個離開的,你可都看的清清楚楚,現在咱是風口浪尖,師父又對你特別上心,你可別讓人唬了,對人不能那么實心眼兒了,得長點精神頭兒了,辰兒這事兒,除了我,你別對任何人透底,否則出什么事兒咱都心里有數兒,雖說這是你倆的事兒,但敞開了講,鬧大了遭殃的是辰兒,你懂嗎? 張云雷心里一驚,明白了楊九郎的意思,鄭重其事的點頭,我知道了,這事兒我指定不能隨便說,可大賈也未必就是故意的,再說了,就算辰兒離開了,他也撈不著什么好處,就先這樣吧。 楊九郎知道大賈對他好,好的都快趕上凌九夜了,他挑不出什么道理,也不想把人想的就那么壞,但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既然他明白了,知道防備了,就算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至于其他,就多替他cao點心看著吧,回頭找個機會再跟凌九夜一提,兩邊就算是穩妥了,行,你明白就成,那你今兒還能回玫瑰園嗎,還是辰兒來接你去他家啊。 明兒我們再回玫瑰園,提起玫瑰園,張云雷忍不住嘆了口氣,總覺得有點心虛,可也沒轍,走一步算一步吧,老是不回去,我姐肯定要起疑心了。 也是,行吧,反正你倆小心點兒就成,可別鬧了,不然我都要早衰了,楊九郎知道他懂輕重就成了,哪怕為了凌九夜,他也得收斂起性子了,松了口氣,再鬧下去我都得死玫瑰園里。 張云雷也挺過意不去的,這幾天為了自己,楊九郎也是cao碎了心,看著他道,翔子,謝謝你啊。 得了啊,少跟我來這套,現在說謝謝,待會兒上臺就得憋著勁兒的壞我,我告訴你啊,辰兒不在你怎么折騰都行,他要在,你給我老實點兒,不然我保不了你,他就是一個楊九郎左右看看,怕被別人聽到,湊過去才小聲提醒,他就一個醋壇子,你給他惹急眼了,咱這兒準淹咯! 滾吧你!張云雷一推他,臉上一副煩的不行的樣子,可心里頭卻甜的齁人,眉眼里全是笑意,就你小眼八叉的天天不看好的! 對,我就天天不看好的,專門看你!楊九郎臺上被他欺負,臺下哪能由著他說道,立馬反駁起來。 他倆一邊聊天一邊開始商議演出,演完了下午場,剛坐下沒喘口氣呢,就看到大賈拎著好多東西進來了,看他倆下臺把大褂先脫了,才道,辮兒,翔子,你倆演完了?正好,外賣到了,吃飯吧。 楊九郎一愣,伸頭一看,是張云雷最喜歡的飯店送來的,這家店的訂餐可不好預定,不但貴送的也慢,但是絕對的好吃,有些驚奇,大賈,你不至于吧,這么破費?! 哪兒啊,不是我訂的,我就是去保安那拿飯的,不知道誰訂的啊,我還以為是你訂的呢,大賈是被保安喊過去的,一頭霧水的解釋。 我的媽呀,大手筆啊,這是楊九郎剛要問張云雷,一眼瞧見他在看手機,眼睛里全是笑意,立馬明白了,得了,別找了,估計是辰兒訂的,也就他有這大手筆,咱哪能跟人家比啊,家大業大的。 提起凌九夜,大賈愣了愣,看向張云雷,見他憋著笑回微信呢,又看向楊九郎,笑了笑,我就說么,怎么忘了辰兒呢,他不回四隊了啊,老擱五隊待著干嘛呢,不是打算永遠不回來了吧? 楊九郎瞥了他一眼,覺出這話里的不對勁兒了,這是往小了說,挑唆了凌九夜和張云雷的關系,往大了說,這是挑唆四隊和五隊啊,要不是張云雷跟凌九夜說開了,估計他立馬就得翻臉去鬧,扯了扯嘴角,大賈你說什么呢,辰兒在幾隊都是咱師弟,是咱德云社的,什么時候咱還分的這么清楚了?甭管四隊五隊,都是一家人。 就是,他樂意在五隊就在五隊吧,反正航子和旋兒跟他也挺好的,張云雷一邊看手機一邊應了一句,注意力并沒有放在他倆的對話上,只是單純附和著楊九郎而已。 是,都是一家人,大賈抿了抿唇,把東西放下,給飯盒都打開,晾著,辮兒,翔子,你倆快吃吧,待會兒晚場還得上臺呢。 哎,成,楊九郎也沒客氣,壓根兒不打算讓讓他,直接坐在張云雷身邊了,別聊微信了,趕緊吃飯,待會兒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