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在心上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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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計劃著把謝府的管家挖過來,這樣她就不用面對那些讓人發(fā)愁的賬簿和田鋪。 …… 他做了這么多努力。 若是可以,他一定不會想把自己的家再一次毀掉。 是他們在逼他。 就像他們現(xiàn)在想把她也逼走一樣。 第82章 地道 偷偷挖了一條地道 江旭顯然沒有料想到江燕如會一口拒絕, 正是分神之際,一柄軟劍倏然從側(cè)面橫刺出來。 他仰身一躲,蹬腿從二女之間閃身而出。 剛剛他站的地方瞬時被兩人占據(jù),從屋檐上被掃下的瓦片掉了下去, 摔成一片殘渣。 劈里啪啦一陣響動, 百歲喵嗚一聲大叫, 呲牙盯著江旭。 江燕如寒毛倒豎,連忙跑到了另一側(cè)躲著。 剛剛那些瓦片險些把她腦袋敲開花。 如意看見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的少女, 大喜過望。 “jiejie!” 稱心朝著她點了一下頭,擰眉看向江旭這個不速之客。 她是看到沿途的情形不對所以半道又折返了回來, 所幸在如意的努力下, 還沒有釀成大禍。 誰能想在外面兵荒馬亂之際,還有人會偷溜進蕭府,打算來個趁火打劫。 江燕如絕不可以被其他人帶走。 稱心握緊手中的軟劍。 如意一向最聽稱心的話, 有jiejie在身邊, 她一掃剛剛的謹慎小心,握住拳頭大聲道:“別放過這個小賊!jiejie, 我們一起把他抓起來,興許還有用!” 雖然江旭不承認,不過如意還是認為他和外面的人是一伙的。 如果抓了江旭, 說不定還能用來要挾敵人, 豈不是妙哉。 稱心卻沒有meimei這般樂觀的想法。 如今蕭恕一把事情鬧大,蕭府被圍,這說明什么? 說明已經(jīng)到了最惡劣的那一步。 誰也不知道有沒有別的暗藏禍心之人,想從中分一杯羹。 她們甚至無法判斷在這個時候接近的人是哪一方勢力。 稱心手腕轉(zhuǎn)動,一甩軟劍,對著江旭道:“閣下輕功卓絕, 可我們姐妹倆也不是吃素的,今日你是不可能帶走小姐?!?/br> 江燕如也適時對江旭喊話道:“對,我絕不會跟你走的!” 在他說出那樣刻薄無情的話后,江燕如怎么可能再會相信他與外面那些人不是一伙的。 就算不是同一批,卻也是明顯不是與蕭恕同路。 他們會有各自不同的立場,江燕如覺得這無可非議。 可是自己卻萬萬不能在這個時候立場不堅定。 江旭半蹲在屋檐上,認真思考起這個時候再帶走江燕如的可行性。 不過有一點她們說得對。 這兩個小姑娘武功不弱,若是她們配合起來,他的確一時半會都占不了上風,若是和她們纏斗在一起,勢必會長時間被滯留在蕭府,在這樣的局勢之下,誰再與蕭恕扯上關(guān)系,都不是一個明智之選。 江旭很快就在心里做出了抉擇。 再看江燕如,她那張瑩潤白皙的小臉在兩邊各被抹出幾道灰痕,活像是從墻縫里鉆出來的小老鼠,看起來弱小可憐,但那兩只圓溜溜的杏眼里卻閃著堅毅的光芒,仿佛正在用視線對他進行無聲的抗議。 幾年不見,她的脾性越發(fā)難以捉摸。 江旭當初在牡丹樓忽然再遇江燕如的時候就很吃驚,他還以為是被師父洞察到了他的行動,所以第一個反應就是果斷離開,不過后面他又靜下心來一想,師父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把江燕如派到金陵城來執(zhí)行任務。 誰都知道江燕如膽子很小。 不但膽子小,更是怕苦、怕累、怕受傷,一點小病小痛在她身上都會放大數(shù)倍,把那當做能要她小命的巨大威脅,從而嚎啕大哭,說些天真有趣的喪氣話,讓人忍俊不禁。 在師門之中,幾乎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寵著她,把她當做最脆弱的瓷器一樣呵護。 自然而然直到現(xiàn)在,江旭還是這樣認為的。 既然是同門一場,他還念著江懷魄曾經(jīng)對他的教導之恩,想要回報在江燕如身上。 所以他信心滿滿地來到蕭府,以為江燕如一定會因為害怕受到牽連而選擇隨他一道離開。 結(jié)果卻讓他很意外。 意外之中竟又夾雜著一些妒嫉。 這沒心沒肺的小師妹,都忘記了自己曾經(jīng)對她有多好,反而現(xiàn)在卻一心向著那個從前就對她不假辭色的人。 蕭恕那樣無心無情的人,怎么值得她這樣待他? 江旭蹲在屋檐上,幽幽嘆了口氣,思忖了一會,又從懷里取出一本書,扔了下來。 “小師妹,他不值得,你會后悔的?!彼麑嗳缯f完,又意味深長地看了姐妹倆一眼,兩手抱了一下拳,“再會。” “誰要和你再會,滾吧!——”如意擺出張兇巴巴的臉,雖然她單打獨斗不是江旭對手,可是氣勢上還不肯落下風。 尤其是現(xiàn)在,江燕如身邊暫時只有她們姐妹倆,她一定要拿出十足的干勁來捍衛(wèi)自己守衛(wèi)任務的決心。 江旭沒有再多糾纏,轉(zhuǎn)身利索地越過屋脊,腳尖接連在屋檐、樹干上點了幾下,就在暮色降臨前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他的輕功卓絕,像是一片葉子被風吹拂,若不是她們眼睜睜看著,恐怕都不會察覺這里有人經(jīng)過。 以他這樣的身手,想要不驚動外面的人,易如反掌。 目送著他離開,不說稱心舒了口氣,就連江燕如也覺得安下了心。 其實她也不希望看見兩姐妹和江旭動起手,傷到哪一邊,她都會覺得難過。 那本書正好扔在江燕如的身前。 江燕如把百歲往肩頭上托了一下,俯身撿起書,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只見封面上寫著‘戰(zhàn)國策’三個黑字。 正巧,這本書不久前江燕如還在蕭恕的書房里看見過。 看得出來這興許只是江旭從蕭恕書桌上里隨意抽出來的一本。 江燕如可不覺得這本書能告訴她什么讓她后悔的東西,她剛想把書丟掉,稱心就從屋檐上飛身而落,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肘,道:“小姐,我們該出去了,外面的人不會等到太陽下山?!?/br> 遠處山巒處只剩下一些余霞,就像是試染的一層薄胭脂,幾乎看不見色彩。 “出去?”江燕如下意識就抱緊手中的東西,“可是你們不是說了,外面已經(jīng)被包圍了么?” “對啊。”如意點了點頭,“肯定是被包圍了。” 遠處的火都快竄上天了,不用想,外面肯定圍了一群喊打喊殺的臭男人。 “就這樣出去,很危險的吧……”江燕如拖出一絲哭腔,她已經(jīng)很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瀕臨崩潰的情緒,不想給兩人帶來多余的負擔。 只是明眼人光看她那張蒼白的小臉就知道她現(xiàn)在有多害怕。 畢竟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可憐。 江燕如對自己的定位很精準,認知也很徹底。 所以她很清楚即便稱心和如意的武功再高,帶上她也難免要打個對折。 “我們不走門?!?/br> 稱心和如意兩人走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她,走得飛快,不給江燕如任何反悔的機會。 江燕如‘欸’了一聲,不由自主跟著她們的步伐往前,“不走門是什么意思?” “蕭府里還有個出口?!狈Q心笑了起來,聲音透出幾分輕松愉快:“大人或許是從牡丹樓學到了經(jīng)驗,所以趁著修繕蕭府的時候,先讓人偷偷挖了一條地道。” 江燕如:“!!!” “居然沒有抓到人。”白望舒十分奇怪,不禁從桌邊站了起來,手指搭在桌沿敲了敲。 “這是怎么回事?” 來給他報信的黑衣人正單膝跪在地上,不敢抬頭,但是更不敢不回答他的話:“是……是沒有抓到人,就連大部分的宣云衛(wèi)也一哄而散藏進了巷道里,我們的人只來得及抓到四五個,還都不是蕭恕身邊的人,即便嚴刑拷打也沒有問出東西,他們只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受夠了在蕭恕手下提心吊膽的日子,現(xiàn)在蕭恕被關(guān)在皇宮,他們也是想趁亂逃走。” 白望舒冷笑一聲:“鬼話連篇?!?/br> 黑衣人不敢應。 雖然他也不信蕭恕一手建立起的宣云衛(wèi)會這樣不戰(zhàn)而敗,潰如決堤,可是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們沒有網(wǎng)住這些雜魚,反而讓他們溜走了,若是再附和主子的話,那豈不是往自己身上加罪。 這樣的蠢事,他不會做。 好在白望舒的注意沒有放在這些小魚小蝦身上,他手掌撐在桌面上,抬起眼,用散漫的腔調(diào)問道: “皇宮的情況呢?” “據(jù)皇宮大監(jiān)來報,蕭恕被羈押在了璇璣宮的地牢里,那里看守很嚴,再往里打聽恐會打草驚蛇……” 不過光探聽到這些已經(jīng)足夠了。 璇璣宮的地牢,他們都知道那是個什么可怕的地方。 一些皇室不便公然處置的犯人會被關(guān)押在那里,每日都有專人‘伺候’,往往沒等脫層皮,人就先瘋了、廢了。 高允自上位以來,無論蕭恕做什么事都從未跟他翻過臉,這一次是真得被氣狠了。 雖然蕭恕放縱不羈,可還從沒有在朝堂之上公然挑釁過帝王的威嚴。 私下他要怎么玩、要怎么鬧,高允都有法子替他遮掩。 可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數(shù)百雙眼睛看著,高允下不了這個臺。 若他不處置蕭恕,那必然會讓人覺得他是被蕭恕牽絲弄線的傀儡皇帝。